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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九尾狐:妖男,不要啊-第56章

小说: 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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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画深沉凝眸,“玉真娘子,宫里乃是是非之地。每说话做事都要前后多想三步,否则只怕会遭遇杀身大祸。”

    望着入画离去的背影,玉真只觉彻骨寒凉。循着入画的引导想来,今日李隆基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地对她,可能既是一个试探,又是一个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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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真目下还拿不准李隆基究竟想要试探她何事,不过却已经明白了李隆基的宣告。至少从现在开始,宫闱内外,朝廷上下,甚至大江南北,都有可能将传扬着一条讯息:皇上独宠女道士玉真,而且——宠上了天,甚至不惜违拗了皇上他自己曾经定下的规矩!

    李隆基为何要这样做?

    树大招风,李隆基分明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

    高力士服侍李隆基更换了常服,闲散下来。李隆基还望着书案上那一条牛皮缠了金丝的马鞭微笑。李隆基扬声对高力士说,“去,将这条马鞭赏赐给玉真。”

    高力士面上一怔,“皇上,这马鞭可是跟随了您多年……”

    “拿去吧。朕难得今儿这样酣畅。”

    高力士狐疑着托着马鞭向外走,忽听得李隆基扬声,“好奇朕本是在试探于她,却又为何会这样高兴,对吗?”

    高力士不敢走了,却也不敢回头来看李隆基的表情。便托着马鞭僵立在原地听着李隆基的话声。

    “朕的规矩天下皆知,如果是心中稍有弯折的人,定然会小心翼翼地按了朕的规矩来做,断断不敢这般直白。难得玉真天真无邪,这不是做出来的,这是出于本性。所以,她今儿让朕极是开心。”

    高力士原地弓了弓腰,“老奴这便给娘子送了马鞭去。”

    李隆基轻轻叹息,“朕已经多久没有这样酣畅地笑过了?”叹息声隐入高力士背后的夜色里。

    高力士急急走进夜色,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怔忡。

    万事便如棋局,可是这世上哪里有一本可以囊括所有局面的棋谱?纵然棋谱再全面、再精妙,却终究跟不上棋局万千变化的可能。

    眼前的一切,便已经微有失控了。

    -

    范阳。(北京地区,古幽州)

    街市繁华,却每每铁甲过眼,透着气氛的紧张。

    却也难怪,这里是大唐北部重镇,面对着契丹、奚人两支强大的游牧部族。每遇到草原荒旱,这两支游牧部族都会金戈铁马袭扰大唐北部市镇,所以朝廷派了重军在此处把守。

    紧张的军事气氛与祥和的边贸互市掺和在一处,有一种奇妙的矛盾与和谐。

    就在熙攘的街市里正有一个道士打着布幡,为人测字算命。

    打横里来了几个胡人装扮的男子。虽然也有军装在身,却满身里掩不住一股子痞气。那为首的个胖大的胡人也不知怎么就看见了这个测字的道士,便笑着跟身旁一个微瘦白面的胡人男子大声说,“测字算命?可是换了我这样不会写字的,你说他究竟还能不能测出来?”

    跟随的几个胡人兵痞便也都跟着猖狂大笑。




正文 万变归一

    那道士听了那胖大胡人的叫嚣,却只是静静一笑,捋髯起身,伸手让座,“壮士一见便是勇武。既然生为斗士,却何不敢坐下来让贫道测一番?”(小解释:大唐以从未有过的宽容胸怀来面对众多的胡人。胡人在朝中当官之事屡屡曾见,所以大唐的军队中更有相当数量的胡人军官和士兵。)

    众胡人兵痞还在叫嚣着,那为首胖大的胡人倒是一怔,醒了酒劲,腾腾走到道士桌子前,列刀横马地坐下,“爷爷不会写字,又怎么办?”

    道士摇头,“壮士至少会写一个字。”

    那庞大的胡人愣了愣,随即笑开,“一个字?对对,我还真会写个一!”

    咖抓起道士的毛笔来瞅了瞅,似乎不耐那柔软的玩意儿,索性一把扔了。顺手拎起地上一根树枝,就着在地上划下个“一”字,“就这个,老杂毛,你倒是给爷爷测测!”

    道士见了那个字,却捋髯而笑,再不肯言。

    那胖大的胡人便急了,拍桌子瞪眼睛,“怎么?爷爷就说你测不出来吧!你测一个字两个铜板,测不出来你要倒贴爷爷十倍才是!”

    聆那道士一笑,也并不着急,只是凑近了那胖大胡人的耳朵,低低地说了些什么。

    那胡人随即面色大变!纵然是他面上胡须虬结,却也能清晰看见他面色的变化,可见那道士说出的话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那胡人随即指着道士惊问,“你,你究竟是谁!”

    道士洒脱一笑,遂指着那地上写着的“一”字,“贫道的名姓倒也都在这个字中。”

    说罢竟是含笑收拾起摊子,当着一众胡人兵痞的面,扬长而去!

    跟在胖大胡人身后的几个兵痞跟着乱哄哄起来,“哎,大哥,你怎放了那臭道士离去!银钱尚未拿到,今晚的酒钱又出于哪里!”

    一帮兵痞,向来横行街市,靠着敲诈商人骗几个酒钱,本以为今天这一遭定能奏效,却岂料为首的大哥竟然眼睁睁看了那道士离去。

    其中三两兵痞作势要追上那道士去,却被那胖大的胡人一人一脚全都给踹翻在地,“你们懂什么!从此,我安禄山再不是过去的那个安禄山。而你们,若要想跟着我做大事,享大富贵,便要从此时起与我一同洗心革面,图谋未来……”

    安禄山身畔那略瘦白面的胡人一直没跟着那几个兵痞胡闹,只是静静地站在安禄山身边,仔细地观察着安禄山面上的神情。

    安禄山回头望他,“思明,我等出头之日,到了……”(小注:史思明本名“干”,汉名史思明还是李隆基钦赐的。只是咱们现在就称他为“干”,有点容易迷糊,所以提前称他的汉名咯~~)

    史思明忙走上前来,“大哥,怎么说?”

    安禄山东西望望,扯了史思明到了无人的墙脚,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那道士说,‘土上加一’……”

    史思明也是大惊!“土”上加“一”,岂不正是个“王”字!

    安禄山嘿嘿地笑着,面上现出狰狞之色,“我等出身便如微末的土芥,可是有照一日加了这一字冠,便是王了!”

    

    史思明微微紧张地扯住安禄山,“那道士会不会是胡说?”

    安禄山回头瞥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市,他的面容在墙脚的阴影里更显狡黠,“你以为我还没猜到他是谁吗?他说了他的名字便也在那个字里——有谁不知,范阳最有名的道士是谁?”

    史思明又是一惊,“大哥!您是说,他就是,就是那……”

    安禄山嘿嘿地笑,“没错。曾经能够自由出入宫廷,跟随在皇上身边的那个人——卢鸿一!”

    史思明有点急了,“可是大哥,听说皇上命他隐居嵩山,终生不得下山了呀?”

    安禄山再度谨慎地望了周边,阴冷地笑,“没错,他失宠了。皇上对他,也算做得够绝。可是这个人自然并非凡人,他自有办法下了嵩山才是。以他的才学,尤其是以他对于朝廷和皇帝的了解,有了他的襄助,你我兄弟何愁没有一个未来!”

    史思明兴奋得搓起手来,“大哥,难道,您是说,我们真的能……?”

    安禄山冷笑,“只要有这个胆子,便有这个可能!想想吧思明,这大唐的天下、花花的江山啊,都将落在你我的手中!”

    -

    长安一入冬,便纷纷扬扬地雪多了起来。

    纵然是夜色里,玉真却也披衣起身凝立窗前,痴痴向窗外望去。

    桌案上,已经用金丝楠木的架子将李隆基赏赐的那把贴身的马鞭供奉起。高力士来时,已经极细致地说明了这条马鞭所能代表的皇恩浩荡。玉真明白,心下也自感谢,却终究还是更在意窗外的那片雪,便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窗外。

    上一次,阿九便是借着漫天飞雪而来的呢。当日一别,算到今日又是半月。只是不知再要过多少日子才能再见他,更不知道他那一去的半月,又在做些什么……

    思念一个人的日子最是难熬,而像玉真这般身在金丝囹圄,又是隔着道与妖的身份界限的,思念起那个人来,就更是身心如在火中烹煮,越是想要禁绝,却越是情愿疼痛也放不下。

    望窗外,每一朵飞花轻雪都像是白色的莲瓣,又像是白衣飘逸的身影。只是究竟有哪一瓣莲才是他捎来的音信,有哪一个白衣的身影才会聚合成那绝世的男子?

    静夜无声,星月沉沦。漫天的雪雾里,忽地扬起一脉悠悠笛声!

    笛声如泉,飞越关山而来、穿破宫墙,直到玉真的耳畔!

    玉真的泪一下子便跌落下来——纵然不再是她听过的那一曲《碧海潮生》,但是她却本。能地知道那是重莲!




正文 飞凤翔鸾

    雪色纷扬里,玉真冲出房间去,循着那一脉笛声,去寻找心中挂念的人。

    月色重闱,九转宫阙,纵然天地浩大,她却被拘囿在朱墙之内!几番奔突,终是找不到准确的方向,重重宫门、亮甲铁戈的金吾卫更是踏碎了玉真满心的欢喜。

    终是,不能得见!

    玉真却哪里肯甘休,扯了青衣的裙摆便寻着宫中最高的楼阁奔过去。纵然不能出宫去,至少可以登高一观,遥遥望着那笛声所来的方向,方能压得住心底这股子蒸腾而起的渴念……

    开渴念。这一生不知父母为谁,不知故乡何处,便始终隔着一股子修道之人的清冷,始终不辨渴念为何样的感觉。却没想到,终是逃不开,到了这一刻,还是懂了。

    大明宫最高的大殿乃是含元殿。含元殿两旁各有高高的楼阙,分明命名为“栖凤”与“翔鸾”,雪夜之中望去,正像是追随在含元殿这一如龙抬头的巨大宫殿两旁的两只飞凤。龙凤齐飞,天下和合,只是可惜她自己终是缺了一对翅膀,飞不出那高高的宫墙去。

    疾步奔上翔鸾阁去,玉真也顾不得值守的金吾卫们面面相觑的惊讶,便攀着那汉白玉雕了莲苞的栏杆,极目望出宫墙去,努力望向宫城外的天地。

    效这一刻,玉真倒是心中暗自感谢李隆基。如果没有他这些日子来似有意似无意的恩宠,那一班值守的金吾卫又怎么会不敢拦着她,任她攀上了翔鸾阁来?含元殿乃是皇帝办理国事的大殿,又岂是她一个普通的女道士说上便能上得?

    遥遥天地,飘摇飞雪。整个长安城都已被笼罩在宁静的夜色里,只有雪花漫舞,天地寂静。

    没有灯光。长安城有宵禁,到了时间所有的灯火都会熄灭,唯有金吾卫的蹄声踏响在夜色里,隐隐,扬起空荡的回声。

    唯有,天地之间那一脉轻灵笛声,与飞雪旋转而舞,缠缠相绕,共效于飞,辗转而来。

    “阿九,你究竟在哪里啊?”玉真在心底无声地呼唤。天地寂寞,她多想看一眼他纯白的身影!

    翔鸾阁上本是楼高风大,玉真青衣猎猎着,似乎随时被风托起,吹入苍穹去。她此时才省得,自己出来得太急,竟然连一件长褛都没穿,便这样傻傻地奔了出来。

    有风,带着旋转急急而起,扰动玉真身畔的积雪,旋起遮天蔽地的纱帐,环绕在玉真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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