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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沈亚-人鱼座的女子-第22章

小说: 沈亚-人鱼座的女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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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韩家夫妇有礼的对待她无知的父母,小心翼翼的不让他们感到任何不适,
她才知道她是如何去欺骗那一对善良的夫妇。

 他们公平的对待她的父母,而她却——“阿美,阿母和你阿爸都知影你的性,
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快讲,阿母和你阿爸去向人家失礼,结婚是一世人的代志,
你不要黑白来。”

 安琪只是啜泣,反革命摇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她母亲笨拙的拍拍她:“咱
们家是歹命人,和伊家结亲是咱的福气,但是你若不喜欢就不勉强。”

 她说完便起身离去,显然是无法理解女儿的悲伤,只知道对这桩婚姻,她的
女儿并不十分乐意。她必须和她的老伴谈一谈,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其中会有
那么多的隐情。

 在韩拓婚礼前两天的下午,泰生和群智面对面坐在昔日的法国餐厅里,泰生
默默地脱下手上的戒指推到群智面前:“对不起。”她低语。

 他摇摇头:“不要跟我说抱歉,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结局,虽然韩拓快结婚了,
但我们也无法再继续了。”

 “我不是为了韩拓。”她叹口气神色却是清朗的:“我是为了我自己,这些
年来我以为我掌握了我自己的命运,但事实上却一直是命运掌握了我,现在该
是我自己清醒的时候了。”

 群智有些讶异泰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愣了半晌才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找到自己的生命了?”

 泰生肯定地点头,不管是否即将化为水泡或者有了另一片天空,她总算真正
有了为自己而活的感觉。

 人有时是需要一点自私的。

 对她来说,这二十多年来,她为了父亲而坚强,为了生活而强悍,求的只是
一点点爱,而现在她终于了解,没有任何人的爱能给她活下去的理由——如果
她自己先不爱她自己。

 这并不是否定了韩拓对她的重要性,只是她知道了她自己的价值,没有韩拓
她仍能无恙地生活,或许没有心了,可是她仍会为了自己而努力。

 群智将戒指推回她的面前。

 “群智?”

 他微笑:“不要误会,我早已有所觉悟,只不过我希望你保留它,当有一天
我也找到真爱的时候,我会再回来,让你真正把它还给我——”

 并释放我。

 这是个很慎重也很悲伤的要求,尽管群智仍真诚的微笑,但泰生并没有忽略
他眼底那抹深刻的伤痛。

 十多年的爱恋是一项很沉重的负担,方群智背负着它伴她走过童年、少年和
成年的漫漫岁月,与其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爱,不如说是一种习惯来
得更贴切、更适合些。

 他早已习惯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爱对他来说就和她的存在一样自然,这
样的爱该如何去界定它,他自己也不明白,所以他将保留他自己的感情,直到
有那么一天,他能真正肯定自己的心情!

 “我等你。”她含泪回答。

 “星期一早上的飞机,我要到美国去设立分公司。”

 泰生啜泣,握紧手中的戒指,这对她来说也不容易,她习惯群智就如同群智
习惯她一样,分别令她伤感。

 “不要哭!”他强忍伤痛,含笑拭去她的泪痕:“我最不能忍受你的泪水,
它总能在半秒内击败我!”群智抬起她小小的脸:“我会回来的,答应我,你
一定要幸福。”

 泰生无法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向他承诺自己无法办到的事:“我
会尽力——”

 方群智沉默地点头:“如果你不幸福,我会立刻回——”

 她立刻摇头:“不要!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自私一点,不要再背包袱了,
去找你自己的天空吧!”

 他哑然,站了起来把她拥进怀里。

 他真的是永永远远的失去她了,那天也是坐在这里,他说他感到即将失去她
了,而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他竟预言了自己的未来。

 他将与他的爱诀别了,如果他无法忘记她,如果他无法找到自己的那一片天
空,那他们将永别。而如果他找到了,再相见——她便再也不是他无悔的挚爱
了!

 这将是他与他十多年的爱,最后一次的拥抱……

 第十章请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叫黎明不要来?

 我是那个人鱼座的女子,注定了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可是——多么不甘心呐!请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叫黎明不要来?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泰生
悄悄地失踪了。

 遍寻不到她的踪迹使所有的人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她是一个
大人了,如果她存心要失踪,那任何人都无法找到她。

 韩拓似乎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地喝着酒,他这一阵子所喝的酒比他一辈子加起
来都多,原本最反对他喝酒的华香梅一反常态地沉默。如果喝酒可以使他少受
点苦,那就让他喝吧!她是这样说的。

 他们围坐在韩家的客厅里,荆远达铁青着脸,枯瘦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紧锁
着的双眉可怕的揪着,让人担心他可能会随时崩溃。

 “韩拓——”何安琪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他根本不理会她,把她当隐形人一样忽略迳自喝着酒。

 “我真的有话——”

 “别烦他!”韩奇风怒火高涨。

 华香梅也冷着一张脸:“安琪,你最好先回去,你爸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大家心情都不好,你最好赶快离开,明天早上我会过去接你的。”

 这种局势,她知道不管她要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她只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
口。

 有时候人真是可笑。不是吗?当她正想告诉他们她的新决——什么东西重击
她的后脑,她还来不及叫出声便软倒在地上。

 “你真是粗鲁!”一个女声抱怨。

 “没办法,实在是太生气了!”另一个女声蛮不在乎的回答:“谁叫她坏到
这种程度?”

 “好了!你们二个,快点做事,难道等着人来捉我们?”

 “你真是的,把我们说得像罪犯似的!”第二个女人如此说。

 “废话!难道人家还当我们在做好事吗?跟你在一起会越来越邪恶!”

 “谢谢夸奖!”

                 枯坐在海边。

 泪早已流尽了,她只是坐着,等待黎明的来临。

 她会化为水泡吧?!

 然后过着没有心的生活。

 美人鱼的故事上说,人鱼是在婚礼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才化为水泡的,可是她
没有办法等到婚礼的第二天,只要想着他将牵着公主的手走进礼堂她就无法忍
受。

 就提早一天吧!

 虽然没有办法改写故事,但至少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

 她就这样坐着任海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任呼啸着的海妖在她耳边
哭泣,任千百年来沉于海底的人鱼在她的耳畔哀戚的流泪。

                 “韩伯父。”伟平将韩奇风拉进
房间。

 韩奇风铁青着一张脸,显然他心情极为恶劣:“干嘛?”

 “想不想泰生回来?”他神秘兮兮的。

 “废话!”

 伟平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办法既可以不举行婚礼,又可以让泰生回来,您
要不要试试?”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眼中有点小火花缓缓燃起:“说说看——”

 韩奇风听着听着,眼中的光芒越燃越亮,到最后,他有些犹豫的嘟哝:“好
像太老套了——”

 伟平笑嘻嘻地:“有时候越是古老的方式越是有用!”

 他撇撇嘴,不太情愿似的,但眼底那丝顽皮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收拾不了:
“好吧——”

 伟平突然大嚷起来:“韩拓!韩伯母!快来人哪!韩伯父他——”

                 “到底有没有?”

 “等一下嘛!你这么急我怎么弄得清楚?”

 “还等?再等都天亮了!”

 “我知道啊!一年三进六十五天每天都会天亮,不必你提醒我!”

 “喂,你冷静一点,让他仔细看好不好?万一看错了怎么办?”

 “我急嘛。”

 “你又不是她丈夫!——你是吗?”

 “去你的!”

                 急诊室的灯猛然亮起,红得令人
悚目惊心!

 华香梅红着眼在门口走来走去,伟平将韩拓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韩拓布
满血丝的双眼大睁。

 “你——”

 “唉!”伟平捂住他的嘴:“我是不忍心你们太担心才说的!你别坏了我的
好事!”

 “我是要谢谢你!”韩拓笑开了脸,冷不防的捶了伟平一下:“真有你的!”

 孙伟平滑稽地扮个鬼脸,竟和方群美如出一辙:“谢谢你老爸吧!他才是真
正的高手!”

 韩拓强忍笑意走向他的母亲和荆远达等人。

 他们愕然的脸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同时又要强忍住笑意地维持原本担心的
脸,显得十分好笑!

 不久急诊室的灯熄了,首先出来的是掩着嘴的二位护士,然后是推着床的医
生。

 “他——需要住院——”他困难的说着:“等——脱离危险——危险期——”

 病人的家属和医生滑稽的相对,彼此都强忍着不要将笑意写在脸上。那位年
轻的医生眼看就要忍不住,他连忙用力咳嗽,推着病床车往前走。

 就在同时,另一间急诊室的门也开了,二队人马碰在一起,全都愕然地张大
了嘴。

 “群美!”伟平大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夜班?”她讷讷地问。

 “那又是谁?”伟平问。

 韩拓早已忍不住冲过去翻开白布单,他呆呆地望着床上的人:“怎么会——”

 叶罗忍不住微笑:“她没有怀孕。”

 “你说什么?”

 秦雪农好玩的眨眨眼:“她——没——怀——孕。”

 病床车上的韩奇风一听立刻弹跳起来:“她没怀孕我还躺在这里做什么?”

 这下可好玩了,那位年轻的大夫首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紧跟着其他的人也
遏抑不住的开始大笑。

 “你在玩诡计。”群美好笑地瞪着伟平。

 他笑嘻嘻地回答她:“彼此彼此!”

                 韩拓轻而易举地再度找到她,在
同样的地方呼唤着她的名字。

 泰生讶然地望着他朝她奔来:“你——”

 “爸爸生病了!他心脏病突发恐怕——”

 泰生登时脸色大变。

 “快跟我回去,他——等着见你——”韩拓咬着唇,脸色极为凝重,并不时
转过头去。

 泰生害怕得颤抖:“我们——我们快走!”

 “你的手好冰!”他真的忧心起来。

 “不要管我了,快走!”

                 “泰生?!——”韩奇风脸色残
败,嘴唇竟有着淡淡的青紫,华香梅不时低头拭泪。

 韩拓、荆远达和伟平、群美等人全是不时转过头去发出啜泣的声音。

 泰生哽咽地握着老人的手,不相信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竟会憔悴至此。“干爹,
我在这里。”

 “干爹很对不起你——害苦你了——”他不时用力喘息:“我——我很——”

 “不要说了!您好好休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不!不!让——让我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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