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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战国穿越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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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父亲大人有恙在身不能出席今天欢宴,特委托义继招待诸君,怠慢之处不胜惶恐。”义继发言揭开了今天酒宴的序幕。

“烦劳少主,不知主公安康。”三好长逸作为辈份最高的一位带领群臣俯身参拜。

“父亲大人身体强健,只是略有小恙,烦劳诸君挂怀。”这个时候只能明目张胆的说谎,反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接下去是每年例行的歌功颂德,每位在座的都要说上一遍的,就连将军家的使者也要阿谀一番。义继满脸微笑的听着,不时点点头已示嘉许,十足模仿了长庆公去年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熬到所有人都说完颂词了,义继高举酒杯,大声喝道:“来,诸君为三好家武运兴隆干。”

“干。”众人轰然应允,酒宴这才算正式开始了。

“来来来,义继敬诸位长辈一杯。”看到酒过三巡,大家都进入状态了,义继瞄了一旁随侍的荒木村重一眼。村重会意的点点头,从旁边的小姓手上接过托盘。

“冬康叔叔和信康哥哥,你们是义继除了父亲大人以外最亲的亲人了,来义继敬你们一杯,祝安宅家武运长久。”义继第一个踱到冬康这一席。

“义继,好好孝顺哥哥,以后三好家就靠你了。”看到下一辈也成长起来,冬康也感慨万千。“来,干。”冬康和义继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哥哥,我们随意。”义继拿过村重奉上的明国式样的银壶给冬康满上,和信康碰了下杯,略一沾了一下嘴,就笑着挪到长逸的席上。

“长逸爷爷,父亲大人常说当年没有您和康长爷爷的支持,他绝对没有今天。”义继看了看旁边那席侧耳倾听三好康长,“来我敬两位爷爷一杯。”

“好,好啊。”三好长逸和三好康长也有些激动,这是自己最得意的事情,听得义继提起自然老大慰怀。

“政康叔叔,上次义继答应你的事,义继绝对不会忘记。”替两位长者加满后义继来到三好政康这席,看着眼中露出期盼之色的政康,义继微微一笑,又重申了上次许诺。“来,政康叔叔让我们喝一杯。”

“少主,政康愿效犬马之劳。”政康会意的和义继碰了喷杯,“少主随意,政康干了。”

“存保弟弟、式部大辅又见面了,我们喝一杯吧,伊予就交给你们的。”转到了赞崎这一席,义继就比较轻松了。

接下去是阿波的两位。看着貌合神离的两位,义继一语双关的说道,“长治哥哥、东市正大人,来,义继敬你们一杯,上次阿波所谈之事义继已禀报父亲大人,想必年后就有令谕,还望两位一体遵循。”

“不敢,义继少主。”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至于后排的几位亲族,义继才没时间答理他们,地位稍低的几位自然对此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毕竟前面的地位都高出他们太多。

回过头,这边这一席是和田惟政。“大人此来令三好家蓬筚生辉啊。”义继灌着迷汤,“来,我为大人满上。今天一定要尽兴啊。”

“伊丹织部正亲兴大人,最近可好?”看着这位有着一面之缘的摄津的地方势力,义继打着哈哈,如果不是池田胜正刚刚继承家督之位,这个代表席就应该属于是领有二万石的池田家的。

“承蒙少主挂牵,伊丹家一切都好。”亲正不过是一介土豪,看到大藩的继承人亲自敬酒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好就好,请亲兴大人满饮此杯。”义继笑着看着伊丹亲兴喝下,再替他倒满,示意他入席,这才移步兴福寺安园部面前。“筒井藤政大人一切可好。”

现在的筒井家可以说是完全处于三好家势力包围当中,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所以为了不得罪三好家,今年十五岁的当主藤政不得不派出家老安园部出席今天的新年宴会,以示对三好家的恭谨之意。

“承蒙义继少主关怀,我主顺庆公殿下一切安好,安园部仅代表筒井家上下祝长庆公身体康健,三好家武运长久,家名万世不坠。”安园部话中语气虽然恭谦,但仔细听来,话中的含意却如此恶毒。好、好,今天就先放过你和筒井家,这笔帐迟早要和他算的。

“筒井家的美意,义继生受了,来来,也请饮了此杯。”为了今日的大事,义继装作怎么都没听见。

惊变(6)

 “波多野秀治大人,好久不见。”义继向另一位野心家问候道,“八上城兵甲、粮食可已足备?”

“啪!”没想到义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把波多野秀治吓得连手中的杯子都抓不住。周围的眼光一下子都聚拢过来。怎么回事?

看来,这个家伙怕是忍不住要自立了,他可能认为趁着三好家内部纷争不断的天赐良机很容易混水摸鱼吧。对此义继心知肚明,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义继急忙分散他人得注意力,于是他假意责怪道:“波多野大人,你的酒量也太浅了,才几杯就醉了,还是不想喝义继敬的酒,故意摔杯子哪?”

“那里,那里,秀治酒量微薄,实在是不胜酒力,不过少主敬酒,秀治怎么也要喝下去。”给了梯子就下,反应倒快,倒也是做大事的人。

“那就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离开做贼心虚的波多野的席次,义继来到岩城友通面前,“岩城叔叔,我三好家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啊!怎么这杯酒,喝不喝得?”

岩城友通一声不响,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真是干脆利落。“好,”义继也一口喝干自己的酒杯,“我陪岩城叔叔一杯。”

一杯急酒下去,义继似乎有些天旋地转,他踉跄的走到松永久秀面前,松永急忙站了起来,“少主,要不要歇歇?”

看着松永久秀那张充满关切的脸,义继一阵作呕,“没关系,松永大人。”脸色煞白的义继半转过身去抓酒壶,“我斟满,陪松永大人喝一杯。咦,怎么没有酒了。”义继嘟囔着,回过身,打开壶盖,向里瞧去,看着神态分明是醉了。

“少主醉了,还是不要喝了吧。”松永虽然有些疑惑义继的酒量,一杯急酒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怎么可以,一定要喝的,村重拿酒来。”义继的话音还未落下,手中的酒壶猛然向前一抖,顿时一大滩酒液就这么撒在了松永久秀的脸上。辛辣的酒液飞溅入躲闪不及的松永久秀的眼中,痛得松永双眼紧闭,双手捂脸,口中犹自大呼,“少主你要干什么?”

就在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着一切的时候,义继猛地抽出怀中揣着的月切,照着松永的腿上就是一刀。明晃晃的胁差在四周灯光的映射下,耀出一捧刺眼的寒光,就这么一下,血花飞溅,这一幕让在座的人多少年后回忆起来还觉得芒刺在背,不寒而栗。

腿上的剧痛,让松永久秀下意识松开捂在脸上的双手,“少主你要杀我!”松永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松永的双手将落未落还悬在半空之际,义继身后的荒木村重丢掉手中的累赘,顺手拔出胁差,口中大喝:“奉主公之命斩杀叛逆松永久秀,有敢违抗者与松永同罪。”说话间超越了义继,就那么用力一抹,“噗!”松永头颅顿时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坠落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波多野秀治的脚下。

“咣当!”众人定神一看却是这位做贼心虚的大人被活生生的吓得晕了过去。

随着松永久秀的人头落地,埋伏已久的义继的旗本们纷纷冲了进来,长长的太刀仿佛猛兽的獠牙,张狂的挥舞着,目标一致的对准左边的众人。顿时,几个不知所措的藩臣和使臣们被逼到了角落。

“不许动,谁动就是松永同党,就地诛杀。”荒木村重捡起松永的人头,高举起来,大声喝斥着,随着义继旗本占据绝对优势,局势开始稳定了。

“义继少主,怎么回事?”三好长逸虽然和松永久秀之间有了裂痕,但毕竟同殿为臣那么久,彼此关系还是很密切的,前面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他都无法阻止,但安定下了之后,不由得怒气腾腾的质问义继怎么一回事。

“松永久秀妄图窃取三好家,谋杀义兴哥哥证据确凿,现奉父亲大人之命将其斩杀。”义继言辞灼灼。

此言即出满厅皆惊,“此话当真。”三好长逸半信半疑。

“无论真假,还请长逸爷爷立刻派兵维持饭盛城内的秩序,抓捕松永久通及其他松永一党的叛贼,毋让一人走脱。”事已至此,义继当仁不让的做起主来。“岩城叔叔,”义继眼光扫了一圈,找到刚才和他干了一杯的岩城友通,“岩城叔叔,你点兵立刻护送康长爷爷前去接收松永所辖伊贺、大和两国,凡有抵抗者,一律以叛徒除之。”

“这,”岩城友通和三好康长略一犹豫,看到义继恶狠狠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是,少主。”

“好了,在座的诸位大人,还有走廊上的那些,三好家遭此巨变,着实让诸位笑话了。”看到岩城友通和三好康长退出大厅,义继心中一定,现在正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还烦劳诸位在饭盛城多待两天,只要证明诸位不是松永同党,立刻就送您回家,所有损失三好家一力承担。”

“不敢。我等愿听义继少主所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半晌才传出一片参差不齐的回答声。

义继自嘲的笑了笑,“长逸爷爷那就麻烦你了,冬康叔叔、政康叔叔,你们陪我去见见父亲大人把。长逸爷爷忙完了,也一道来吧。”回头看来看还提着松永人头的荒木村重,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还愣着干嘛,替松永大人的头颅梳洗一下,难道要这样血淋淋的带到父亲大人面前吗。”

善后(1)

 “你把久秀给杀了。”小神社内三好长庆公半倚在屏风上神色平静的问着跪伏在他面前的义继。而安宅冬康和三好政康则跪坐在义继的后方。

“是,父亲大人。”长庆公的平静反而让义继忐忑不安,焉知这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平静。

“我总以为你要等我死了以后再动手,”石破天惊,长庆公的话让义继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年轻啊,冲动啊!怎么说你哪?这样,你且说说下一步是不是要干掉我呀!”

“咚咚咚”,义继不住的用头呛地,“儿子怎么有如此异志,父亲大人对义继的恩情如高山大海,儿子百世不能报其一二,父亲如此说义继,义继只能以死明志。”说罢义继抬起头凄然一笑,想不到啊,自己还是赌输了,罢了,来吧。义继放平身子五体投地做出一副引颈待戮的姿态。

“哥哥、主公,不可啊。”冬康和政康这时再不说话,无论结果如何,难保长庆公和义继当中必有一人将来会埋怨自己。

“好了,不要做出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我要斩杀你,就连门都不会让你进了。”长庆公淡淡的看了冬康和政康一眼,用一种空洞的声音继续说着。“恩如高山大海,万世不能报其一,好,说得好,那你说,你就用斩杀你父亲的信臣来报答吗?”

义继长出了一口气、这条命总算捡回来了,但是如果不想渡过被幽禁的一生的话,这次回话就得全力以赴。

“不要说久秀妄图窃取三好家,难道本家上下都瞎了眼吗?”看到义继爬起来要回话,长庆公把话说在了前面,“也不要说是久秀谋杀了义兴,捕风捉影,市井谣言也能作为证据吗?还有政康你们几个,以为把瞒住我就是为我好吗?我听不到自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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