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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原谅爱是胆小鬼-第49章

小说: 原谅爱是胆小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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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安颜然惊讶的定住脚步,怀疑是自己看错。方婕老师那天明明说过,这么多年,除她以外,没有别人来看望过夏父。
  
  看来,这很可能不是事实。
  
  对方缓步走至树旁长椅坐下,看他的模样,不太像第一次来这家医院。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一定来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别人并不知道。
  
  凝视他靠坐长椅的修长背影,她的心底突然充满了悲伤,不知是因为他太过悲怜的童年,还是自己先前的冷漠对待。
  
  她的双脚自己动了,当她意识到时,她已走到他的面前。
  
  觉察面前有人,他缓缓抬头,黑发下的面容依旧耀目,眉宇间却透出浓浓倦色。有细微而短暂的诧异自他眸底掠过,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站起,坐在那里,用一种安静的寂寥眼神回视她。
  
  她想,他应该知道她已了解了所有的事。可他依旧如此平静,真是天性使然吗,还只是纯粹不想别人见到他隐藏起来的脆弱面?
  
  这一刻,她先前介意的所有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放下!
  
  风拂过她的短发,周遭的空气在缓慢流淌,很静,她甚至能听见树叶落在草地上的细微声响。她暮然动了,以一种飞扑的姿势冲上前将他抱住。
  
  “夏浔简,对不起……”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住他发顶。
  
  她的声音带着呜咽,断断续续,那巨大的疼痛感撕扯着她的心脏。她必须要说出来才可以,一遍太少,要重复很多很多遍。“……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父亲不爱他没关系,他的母亲和哥哥不爱他也没关系,这个世界谁都可以不爱他,她只要知道自己爱着他就好。
  
  “不是要分开么?”他坐在那里,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那是胡说的!”她忙道。
  
  “不是说不能接受么?”他依旧没反应,只淡淡开口问。
  
  “我没说过!”她固执的抱着他脖子。
  
  “那是谁说我没有礼貌,要请我离开?”
  
  “不是我,我才不敢请你离开!”她干脆彻底耍赖。
  
  “那又是谁让她的好友拖着我,让我在公寓楼下一等就是七八天?”男人的声线暗了几分。
  
  “什么?!你居然等了七八天!”小茹那个家伙,她只让她假装她还在,拖他个一两天而已啊!她居然擅自做主!
  
  “承认了?”
  
  “夏浔简……”她的语气软了又软,像猫儿一般在他耳际呢喃,“夏浔简,对不起……我爱你,无论你是否做过,做过什么,我都还是爱你,很爱很爱你……”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手慢慢上移,圈住她的腰身,一点点收紧,无声无息,却像要把她整个嵌入自己身体。
  
  “我知道。”他开口,嗓音依旧低沉,却奇迹般柔软下来,“以后,不可以再跑去我看不见的地方。”
  
  他低沉叹气,无法对她生气,在H城发现她再次遁逃时,他尚有找到她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可此刻听着她的软语,却连一丝怒意也找不到。
  
  或许他对她的纵容,早已到了自己也无法想像的地步。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唯独不可以失去她。
  
  不可或缺,他想他终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义。
以下是出书版结局
    ☆、第五十七画
  知道夏浔简并没有计划陷害尤拉那些事;已是一个月之后。幕后出钱的人的确是他,但真正计划整个过程以及进行的却另有其人。
  那人曾经追求过尤拉,那时她还未红,对他一番耍弄利用然后抛弃。对方怀恨在心;此次拿到高额酬劳;自然更不会放过机会;想出这种狠招;目的就是要她身败名裂。
  很显然;尤拉用了一些手段找到这个人;而对方却把所有责任推托到夏浔简身上。以尤拉先前求而不得的心情;不管她有没有信那人的话;迁怒都是件很容易的事。
  事情大致来龙去脉;安颜然是从裴瑟那里得知的。
  那天她挂电话前的古怪回答,勾起他的好奇,于是一路追查,不仅知道了自己父亲真正所踪,还顺便挖出了这件事。
  然而真正令安颜然惊讶的是夏浔简的态度,当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他听时,对方却仅仅只是勾了勾唇,那深沉的眸光似乎在告诉她,这些事他早已知道。
  “你知道是那人自己把事情弄大,还反过来冤枉你,为什么我问你时你不跟我解释?”
  “解释?”他再度低笑,这种词对他而言也太可笑了点,一点都不适合。他根本早就知道那人与尤拉的过去,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而他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报复的契机。
  他的确没有参与,但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内。
  对他来说,没有不能做的,只看他想不想做而已。一个品性低劣的女人,还不至于让他亲自下手。
  看到男人眼底掠过的狠厉,安颜然搁下画笔上前,搂着他脖子在他漂亮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长这么帅就不要动不动就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她蹭上他的双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晚上想吃菌菇鸡汤,还有牛肉烧土豆!”
  任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扶着她的背,眼底露出淡淡纵容的宠溺,“我煮?”
  “嗯!菜是我买的,饭当然你煮,分工合作才公平啊!”她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对了,我的白色颜料用光了,之前来别墅时又忘记买,你这里有吗?”
  “柜子里。”
  “我找过,里面没有,你不会也用光了吧?”她今天灵感很好,如果让她中断或是出去买的话是件很痛苦的事。
  “阁楼应该有。”
  “好,那我去找颜料,你去准备晚餐。”她在他脸上亲亲,从他腿上站起来。
  ЖЖЖЖЖЖЖ
  和夏浔简在一起这么久,他别墅的阁楼她基本没上来过。
  一来那时他没有吩咐她打扫这里,二来是知道阁楼只堆放没用的杂物,她也没兴趣上来。
  其实阁楼很漂亮,有跟一楼一样的落地玻璃和伸展出去的木质大露台。
  原木色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沿墙摆着低矮的软榻沙发,另一侧靠墙处堆放杂物,上面蒙着白色白布,旁边还有个柜子。
  她在柜子的抽屉里找到全套色系的颜料,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全新的画刀、调色盘、画布和油画刷。品种齐全的令她暗自咋舌,不过看这里存货的情况,夏浔简近来应该很少作画。
  她取出白色颜料,正要离开,衣摆被柜角勾住,她身体一顿,颜料不小心落地,掉进那堆蒙着白布的杂物旁。
  她扯回衣摆,走至杂物堆旁,掀开白布找掉落的颜料。白布下方是一些旧的画架和木框,她在画架的缝隙里找到颜料,正要站起,却被面前的陈旧画作吸引住视线。
  那是高达两米的大型画作,贴墙摆放,上半部分被单独的白布罩着,下半部分隐藏在其他画板的背面。如果不是她掉落颜料弯腰去找,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居然会有这样一副大型画作。
  她伸手揭开上面的白布,这是副超现实主义作品,线条粗糙,笔法略显青涩。
  画中的主角是一位悬在黑色夜幕下的天使,她很年轻,白衣黑发,双手交握,裙摆轻扬,静静看着脚下的尘世,而她的身后,只有一半羽翼。
  黑色夜幕的最下端,是烟火流光的尘嚣,细细长长,只占据了整副画很小的部分,看起来距离夜空中的天使非常非常远。
  第一眼看,会感觉天使如此自由,即便只有一半羽翼,也能在天空飞翔。但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不是这样,有一条细小的黑线缠绕在她仅剩的白色羽翼上,这个天使,竟是是被悬挂在夜幕里的。她不仅早已忘记飞翔,竟连自由都被剥夺了。
  她垂目看着脚下的尘世,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很难读懂。
  整幅画的创意很好,只是意义不够明确,加上线条笔法青涩,用安颜然如今的眼光来看,这并非一副佳作。
  可此刻,她却盯着面前的画,久久无法回神。
  这画……怎么可能!?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夏浔简匆匆忙上了楼,那素来淡漠的瞳底竟闪过一丝焦急和……尴尬。
  尴尬?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
  “夏浔简,这幅画……”她指着画布下的陈旧画作,“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话才出口,她突然觉察到某个事实,“难道这是你画的?”
  她很聪明,他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他走到她身旁站定,目光轻垂,落在她脸上,点了点头。
  安颜然惊诧极了,“你知不知道,十七年前我就看过这幅画!我之所以会学习画画,完全是受这副作品的影响!我刚进大学那会,还提交过一副类似的作品,只可惜画的不好,没有下文……真想不到,那个画家竟是你!”
  “那时我还不是画家。”
  “不是画家?可我明明记得那天是在美术馆的一个画展上看到这幅画的啊!虽然挂画的位置有点奇怪……”那次是她进孤儿院后第一次参加院里组织的活动。
  进孤儿院整整两年,她才稍稍从那场灭顶的灾难里走出来一些。因为高菲长期的暗地排斥,她在孤儿院是个不太合群的小孩,很多时候都是一人独来独往。
  那次也是,整群孩子都跟在院里的老师身后沿正常路线参观画展,唯独她走着走着迷了路。
  当时这副画挂在一条无人的走廊尽头,旁边就是楼梯,周围没有其他画,经过的人不多。
  画作巨大,站在它面前,小小的女孩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暗默的夜空,寂寞的天使,孤单一人,远离人类世界。
  当时她还小,愈发看不懂画里的意思,只是隐约感受到一种悲伤的孤独感。天空那么辽阔,世界这么大,她却什么都没有。即便是天使又如何,被束缚了羽翼,没有同伴,什么都没有。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失去父母家庭,失去快乐童年。可现在却觉得自己还不算最不幸的,起码她还好好活在这个人类世界,虽然寂寞孤单,可至少还拥有关心她的老师和院长。
  画真的很美,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让她目不转睛仰望许久。
  那天回到孤儿院后,她便找来白纸和蜡笔,将白天见到的画画在纸上。从那之后,她养成了每天画画的习惯,并慢慢爱上了这种被创造出来的画面。而最后,画画成了她一生的梦想。
  所以说,如果没有当初那幅画,安颜然绝对不会是今天的夏如安。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偶然间一个小小的契机触动,便能对之后的人生产生巨大影响。
  ЖЖЖЖЖЖЖ
  “你当时为什么哭?”安颜然还陷在那时的回忆里,耳旁却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问话。
  “我有哭吗?这么久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觉得难过吧,天使看起来很寂寞……”她答完,赫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哭?难道你当时……”
  “我当时就站在你身后。”男人在阁楼另一端的沙发坐下,指尖撑着前额,看着一脸错愕的女子,眼底似有笑意,“你那时,哭的很丑。”
  “你见过我?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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