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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鹈鹕案卷-第17章

小说: 鹈鹕案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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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前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空座位上坐好。
  另一名警察趴在车门上开始问话。他穿牛仔裤和尖头牛仔靴。达比俯身向前两手捧头。“我想我需要急救,”她说。
  “没错,太太。急救车已经在路上了。不多几个问题。你的姓名?”
  “达比·肖。我想我是休克了。头昏极了,我就要呕吐了。”
  “救护车马上就到。那边的车子是你的吗?”
  “不是。”
  又来一辆警车,有警标,有文字,有警灯,尖叫着停在鲁珀特的车头前面。鲁珀特走开一下。牛仔警察突然把她的车门一关,只剩下她一个人关在车里。她向前靠去,吐了出来,朝两条腿中间。她开始哭泣。她觉得冷。她慢慢地把头搁在驾驶座位上,身体蜷成一团。无声无息。一片黑暗。
  有人敲打她头顶上的窗子。她张开眼睛,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帽子上有警徽。门是锁着的。
  “开门,夫人!”他大声喊道。
  她坐起来开了门。“你醉了吗,夫人?”
  “没有,”她拼了全身力气说道。
  他把门开大。“这是你的车?”
  她擦擦眼睛。她得想一下。
  “夫人,这是你的车吗?”
  “不!”她瞪眼看他。“不是。是鲁珀特的车。”
  “好的。谁是鲁珀特啊?”
  还剩下一辆救火车,人群中大多数都走掉了。门上的这个人一望而知是警察。“鲁珀特警官。你们的人,”她说道。
  这句话把他说火了。“马上下车,夫人。”
  达比从右面位置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远处有一个救火员手拿水管喷浇烧残的保时捷车的车身架子。
  又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和先前那位会合,他们在人行道上跟她说话。头一个警察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达比·肖。”
  “你为什么在车上昏倒?”
  她看了一下车子。“我不知道。我受伤了,鲁珀特把我放进车子。鲁珀特在哪里?”
  两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谁是鲁珀特?”头一个警察问她。
  这一下又把她给触怒了,一通发火反而扫清了误解和猜疑。
  “鲁珀特说他是警察。”
  第二个警察问她,“你是怎么受伤的?”
  达比注视着他。她指向街对面的停车场,“我本该坐上那辆车。可是我没有上去,所以我现在就在这里听你们这些蠢问题。鲁珀特在哪儿?”
  他们只能干瞪眼睛。第一个警察说道,“你待在这儿,”他自己走到街对面,那儿有另一辆警车停着,一个穿套装的男人在跟一小群人说话。他们低声说了几句,第一个警察就把穿套装的人带回到达比这边人行道上来。穿套装的人说,“我是奥尔森警官,新奥尔良警察局的。你认识那辆车上的人吗?”他指着停车场。
  她的双膝发软,便咬住了嘴唇,点一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托马斯·卡拉汉。”
  奥尔森看着第一个警察,“计算机说的就是这个名字。那么,这个鲁珀特是什么人?”
  达比大喊一声,“他说他是警察!”
  奥尔森显得同情。“对不起。没有名叫鲁珀特的警察。”
  她大声抽泣。奥尔森扶她走到鲁珀特的车子的车头盖旁,他仍扶住她的双肩,她的哭泣逐渐止歇,她尽力重新控制她的情绪。
  “查一查车牌上的号码。”奥尔森告诉第二个警察,他赶快记下鲁珀特的车号,打电话给局里。
  奥尔森双手轻轻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才跟卡拉汉在一起吗?”
  她点头,还是在哭,不过声音小多了。奥尔森看了第一个警察一眼。
  “你怎么进到车里去的?”奥尔森问得又慢又轻。
  她用手指擦眼睛,看着奥尔森。“鲁珀特这个家伙,他说他是警察,到那边去找到了我,把我带到这里来,他把我送进车里,另外还有一个警察穿一双牛仔皮靴开始问我话。又有一辆警察车开来停下,他们便走开了。后来我就昏过去。我不知道。我想得看个医生。”
  “把我的车开来,”奥尔森对第一个警察说。
  第二个警察回来,满脸的迷惑。“计算机上没有这个车牌号码的记录。一定是假车牌。”
  奥尔森把住她的手臂领她上他的车。他一口气告诉两个警察。“我送她上博爱医院。你们把这儿的事情结束后到那里去找我。扣押这辆车子。我们以后再把它查明。”
  她坐在奥尔森的车里,听着无线电的嘈杂声响,看着停车场。烧毁的车子有四辆。居中是车底朝天的保时捷,除了翘曲的车架,什么都不剩了。五六个救火员和其他的急救人员还在转动。一个警察用黄条子把那罪案现场圈起来。
  她摸一下后脑勺的硬块。没有血。泪珠儿从她的下巴掉落。
  奥尔森砰的一声关上门,他们慢慢穿过停在那里的车阵,便朝圣查尔斯大街开去。他开亮了蓝灯,但没有响起警报。
  “你想说话吗?”他问道。
  他们已经走在圣查尔斯大街上。“我猜想,”她说。“他已经死了,是不是?”
  “是的,达比。我觉得难过。我估计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
  “你是怎么受伤的?”
  他给她一块手帕,她擦干眼睛。“我大概是跌倒了。有两次爆炸,我想是第二次爆炸把我冲倒。我不能全都记得清楚。请你告诉我鲁珀特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个名叫鲁珀特的警察,这里也没有穿牛仔靴的警察。”
  她考虑了一个半街区的行驶时间。
  “卡拉汉做什么工作谋生?”
  “图兰大学的法律教授。我是那里的学生。”
  “谁要杀死他?”
  她眼睛看着红绿灯,摇摇头。“你确实相信这是故意杀人?”
  “不成问题。这是非常强烈的炸药。我很难过,真的。他是被谋杀的。”
  “也许有人认错了车子。”
  “这种可能性永远会有。我们会把一切都查清楚。我估计你本来是要跟他一同在车上的。”
  她想说话,但是她无法不让眼泪涌出。她把脸捂在手帕里。
  他把车停在博爱医院急救门附近两辆救护车的中间,让蓝灯亮着。他扶着她急忙走进一个脏乱的房间,里面坐着五十来个人,伤病轻重程度各不相同。她在饮水器的旁边找到一个座位。
  奥尔森在她面前蹲下。“稍等几分钟。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车子移动一下,马上就回来。你觉得可以说话吗?”
  “可以,当然。”
  他走了。她又试摸一下,还是没有血。双扇的门开得大大的,两个怒冲冲的护士来揪住一个临产的妇女。她们像是把她拖走似的,又从那门口出去,在走廊里远去。
  达比立即跟了出去。她拐一个弯,看见一个“出口”的标志,出了这道门,又是一个走廊,这儿要静得多,又出道门,便是一个装货的平台。小巷里有灯光。坚强一点。没有问题。没有人看住我。她已经走在街上,脚步轻快,清凉的空气使她眼睛明亮。她坚决不哭。
  奥尔森觉得时间充裕,他回到原处,只当是她已经进去治疗。他等着,再等着。
  她转了几个弯,看见防护墙了。法国区马上就要到了。到那里就不怕有人认出她。罗亚尔街行人较多,形形色色的旅游客沿街漫步。她觉得安全得多。她走进假日旅馆,用信用卡付了钱,租下五楼一个房间。她把房门插上门销,拴上链条,开亮所有的灯光,抱腿坐在床上。
  维尔希克太太从床中心滚动肥胖的屁股,拿起电话。“找你的电话,加文!”她朝卫中间叫喊。加文走了出来,剃须膏涂满半个脸孔,从他妻子手里接过话筒,她便向床里深深拱进去,好像母猪拱烂泥,他想。
  “喂,”他答应了一声。
  电话里是一个女性声音,他从未听到过的。“我是达比·肖,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的。我知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你见过我写的一篇小小的案件分析吗?”
  “噢,看过。我们现在管它叫鹈鹕案卷。”
  “我们是谁啊?”
  维尔希克在床头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不是一次社交问候电话。“你为什么打来电话啊,达比?”
  “我需要一个答案,维尔希克先生。我吓得要死。”
  “叫我加文,好吗?”
  “加文。案情摘要现在哪儿?”
  “管它在哪儿。出什么事了吗?”
  “我马上给你说。请你告诉我你把这份摘要送到哪儿去了。”
  “好啊,我看了它,把它送给另一个处,调查局内部的几个人看过它,然后送到沃伊尔斯局长那儿,他还有点儿喜欢它。”
  “它传到联邦调查局外面去没有?”
  “这个我不能回答,达比。”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托马斯碰到了什么事情。”
  维尔希克考虑了好长一会儿。她耐心地等待。“好吧。是的,它已经传到联邦调查局外面去了。谁看过它,多少人看过它,我不知道。”
  “他死了,加文,昨晚10点左右被谋杀了。有人放置了汽车炸弹想把我们两人炸死。我侥幸未死,但是现在他们要干掉我了。”
  维尔希克俯身对着电话,写下笔记。“你受伤了吗?”
  “身体没问题。”
  “你在哪儿?”
  “新奥尔良。”
  “见鬼,谁要杀掉他呢?”
  “我已经见到过两个人了。”
  “你怎么——”
  “说来话长。谁看过了摘要,加文?托马斯星期一晚上把它交给你。它经过几次转手,48小时之后他就死了,而且人家本来还要我跟他一起死。文章落到了不该落的人手里去了,你说不是吗?”
  “你安全吗?”
  “谁知道?”
  “你待在什么地方?你的电话号码?”
  “别急,加文。我慢慢跟你谈。我是打的付费电话,不好谈重要事情。”
  “这样吧,达比,你别催我。托马斯·卡拉汉是我的最好朋友。你一定得出面。”
  “那是什么意思?”
  “你瞧,达比,给我15分钟,我们会有十多个探员找到你。我要搭上一班飞机,中午前到达你那里,你不能老在街头。”
  “为什么,加文?谁要杀掉我?告诉我,加文。”
  “我到了你那里就跟你说。”
  “我不知道。托马斯死了,因为他跟你谈过。我现在并不急着要跟你见面。”
  “达比,你瞧,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实告诉你,你的处境非常危险。我们能够保护你。”
  “也许过些时候。”
  他深深呼吸,在床沿坐下。“你可以信任我,达比。”
  “好的,我信任你。可是另外那些人又怎么样?这件事很不简单,加文。我的小小案情摘要大大触犯了某一个人,难道你不觉得吗?”
  “他受苦了吗?”
  她踌躇不语。“我想没有。”心碎的声音。
  “两小时后再来电话,好吗?打到办公室,我给你一个内部电话号码。”
  “给我电话号码,我要再作考虑。”
  炸弹爆炸的消息,星期四早晨版的《新奥尔良时代花絮报》来不及报道。达比在旅馆房间里匆匆翻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她看电视,有了,一个现场转播的镜头,烧得精光的保时捷,仍然置身在停车场里一堆烧剩的灰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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