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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妖精只在夜里哭-第2章

小说: 妖精只在夜里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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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穿金黄色的裙子。那天我去买了一条蓝色的长裙,长至脚踝,是那种大海一样的蓝,天鹅绒般散发着高贵神秘而眩目的光芒。我知道我将是骆玉心中最美丽的女孩,将使骆玉因为拥有我而骄傲。
  那天,我从商场里捧着生日蛋糕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直很好,天空蓝的可爱。在骆玉生日的晚上天却下起了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种冥冥中的预兆,我感到不安。但是我不能没有骆玉,不能没有这个只有两人…起的生日。我买了一件雨衣,雨衣很长,遮住了我的脚,我穿着雨衣去喷泉边等骆玉,那是骆玉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
  可是我看到了安琪,看到了他。看到她靠在骆玉的怀里哭泣,她说骆玉我很孤单。我看见骆玉一下一下轻抚着她战栗的肩膀,在细密的雨丝里他们站在街这拥抱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的眼。夏天快要过去了,这是初秋的雨,细细密密的,像一些软软的刀子渗透到身体里,我…个人坐在喷泉旁边的水泥台阶上等骆玉,我相信他会来,因为今天是两个人的生日。
  他来了,是跑着来的,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就像那个黄昏,他追我到公交车上时那样。我把蛋糕拿出来,对他说,生日快乐。我点上蜡烛,在如丝的雨中,蜡烛微小的火焰在无声跳跃。骆玉说,我要为我们的爱情许愿。我说你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再吹蜡烛行吗?我问他,你来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骆玉看着我说,老师找我谈了一些事情。
  我感到秋天的空气一下子贯穿了我的身体。
  是的,人类真的有很多事情我是不明白的?就像阿捷说的那样。其实,如果骆玉告诉我一个小时里他一直跟安琪呆在一起,我不会怪他。安琪很是一个脆弱的孩子,爱情已经远离了她,她靠在骆玉的怀里只是想找个地方暂时停歇,我知道骆玉是一个能给所有女孩子安慰的好男孩。
  但是骆玉看着我的眼睛说他跟老师在一起。我知道,我始终不是他们的同类。
  我可以原谅骆玉抱着安琪,而我在这里苦苦地等他,但是我不能原凉他对我的谎言。雨毫无遮拦地渗透了我的身体,我蓝色美丽的长裙贴在身体上,冰一样地冷。后来,我感到脚踝一阵刺痛,我再也跑不动,抱着…根电线杆在雨里发出疼痛的叫喊。我知道我的脚踝变成了鱼尾。我看到骆玉惊奇地站在雨里,他看我痛苦地蜕变,他不知所措。
  当我在一场秋天的冷节里变回人鱼,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跟骆玉在一起了。
  我被阿捷说的有极强占有欲的人类关起来了。那天当我在雨里变回了美人鱼,我就被警察、胖男人和我的女老师一起塞到汽车里带走了。他们说,他们一直跟着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我只能痛苦地哭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并且把我关在水池里。我抬着头哀伤地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们说,你是一条鱼,一条不平常的鱼。我们可以把你送到动物研究学院,或者把你卖到马戏表演团,你将是这个世纪里轰动的一条新闻。
  不要!我大喊,不要这样。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夜渐渐地深了,我在逼仄的水里,感到全身冷得发抖。我绝望地哭泣。后来,我沉睡了过去。
  午夜,我听到骆玉轻轻的呼唤,我以为是在梦里。真的是骆玉,他和阿捷一起来救我。
  我已经没有…丝气力。骆玉抱着我,在夜里的街…路飞奔。我说骆玉带我去海边,去那片沙滩。骆玉哀伤地看着我。我说骆玉带我去海边,否则我会死掉,我再也坚持不下去,我想念我的家。我对骆玉说,骆玉,你是否记得你生命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骆玉说,我掉进海里,差一点死去。他说,我在这个沙滩上醒过来,那时我还不会游泳,我一直记得一种
  他突然明亮地看着我说,是你吗!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一种似乎前生相识的气息,他说一定是你救了我。是的,他终于想起了我,我望着他,觉得眼里潮潮的。
  我的眼泪滚落下来,我学会了像人一样哭泣。他抱住我说,不要走,好吗?我说,我要拿回我的鱼祖神珠了。我轻轻地吻他,轻轻地吸出那颗鱼祖神珠,它还带着骆玉温暖的体温。我知道这次我必须拿回它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相见。
  骆玉的眼泪滴落在我脸上。
  我想我已经拥有了…份让我怀念的爱情,这已经足够。即使我永远是一条鱼,永远在海里看着经年的珊瑚和水草,我也有很多东西可以用来怀念。(文/毒蝶)
  偶人之恋
  传说中的亚德兰德王国实际上是存在的。它位于遗忘大陆的西北角,由瑟摩皮拉山脉中段隐秘的圣伯奈山口就可以到达。
  正如外界所传闻的一样,亚德兰德是一个偶人王国,全另96%以上的百姓是由那1%的精英负责修理维护的信真偶人。剩余的3%的人口中,有将近五千人是控制着亚德兰德偶人的贵族群。
  不过,足以以假乱真的亚德兰德偶人与活的人类相比,归根结底只有两处不同:无法繁衍,没有感情。亚德兰德人类的眼睛都是深黑色,所以判断偶人的一般方法就是偶人们五彩缤纷的眸色。
  我们左伊家族是亚德兰德王国的贵族人类。我的父亲,卡伦·左伊,自年少时起一直觊觎维尔王室的王国统治地位,为此处心积虑。
  二十三年前,几个迷途的商人闯进了亚德兰德;其中有一位商人和他的两个兄弟,包括他那个十五岁的女儿,全都有着神奇的淡琥珀眸色。横蛮的亚德兰德贵族对于外来者向来是一律安上罪名然后处死,但是这次,父亲利用他的职权阻挠着宫廷审判,使死刑一拖再拖。事隔一年后,那群外族商人终于全部被送上了绞刑架;其中包括我从未谋面的母亲和外公。
  我的出生没有上报给亚德兰德王国人类人口统计中心,我是作为偶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由幼年至青年的巨大生理变化使父亲将我囚禁在家中,以免被政敌怀疑。在家的二十一年里,除了父亲,惟一知道我,弗洛斯特·左伊的存在的人,只有我的哥哥弗提·左伊。
  父亲非常疼爱我,但我想这只是因为我酷似母亲的琥珀色眼睛。
  事情开始于我二十一岁那年。那年的九月,威斯塔文·维尔为他的小女儿举办十八岁生日舞会。父亲带了我哥哥,我由作为左伊家的偶人也在出席之列。
  亚德兰德的人类已经非常少了,宫廷大厅看似热闹的几千人中,只有寥寥不到三十人具有深黑色眼睛。尽管如此,他们互相对望的眼神里还是藏不住那种恶毒:恨不得立刻掐住对方脖子,以逼问出对方手里控制数千甚至数万偶人的程式代码。
  偶人们拍出的雷鸣般掌声结束了致辞,当天的主角,纱辛·维尔出现了。她十分漂亮,小嘴微翘,显得妖俏又任性:〃爸爸,今天我想和大家跳一声有一百人参加的,盛大的宫廷圆舞。〃
  不算我的话,大厅内年轻的亚德兰德贵族一共只有十四位,七男七女;也就是说,必须补齐八十六名亚德兰德年轻偶人。于是,贵族们纷纷命令自己的偶人上场。〃弗洛斯特,你和弗提去。〃父亲严肃地命令我和哥哥。
  〃请一对对都站好!〃纱辛·维尔兴奋不已。
  我哥哥迅速上前吻了她的手背,将她牵到大厅北首,其他人随即在他们俩身边双双顺势站出一个同心圆,女孩子倦在内圈,男孩子们在外圈。一切就绪以后,音乐响了起来。我朝作为我舞伴的那个女偶人鞠了一躬,她低头提裙还礼。此时,其余四十九对舞伴都是一样的动作,圆舞拉开了帷幕。
  受过严格训练的我,一抬手一跨步犹如尺量般精确却不失自然优雅,围观者给予了我超乎一个偶人可能得到的赞赏。四个八拍后,我鞠躬,她回礼,然后我们直身同时各右踏一步,她便与我错开,对面换上了一个新的女偶人。重复,再重复。
  换到我对面的黑女女孩子对我提裙屈膝,我向她鞠躬;然后她抬起头,把手交给我。
  然而,当我与她目光交接的那一刹,我整个呆住了。
  冻是她那双亚德兰德贵族的深黑色眼睛使我意外,而是一
  〃呀呀,是哪里坏了?〃她看我错了舞步的滑稽样,开心地一笑。这一声娇柔无限,我只觉得头脑嗡地就炸了,随即一片空白。一道清脆的器皿摔落声响起,我发现父亲正慢怒地盯着我,几个偶人在他脚边拣拾水晶杯残渣。
  〃是……脑子坏了,小姐。〃我恢复常态,回答她。
  她听了,更笑得露出了一排白贝齿:〃你真是个有趣的偶人。〃
  然而四个八拍太短,她说这话时,又该换舞伴了。莽撞的我握住她的手迟迟不肯放开,结果后一对舞伴因我的停滞而慢了两拍,整个舞队连锁似的发生了梗阻,最后终于乱成一团糟。
  〃谁跳错了!是谁跳错了!〃纱辛·维尔气得大叫,众人的眼光一齐投向我,我感到不可收拾的惶然,却听对面的女孩子突然扭头说道:〃对不起了纱辛,是我跳错了啦。〃
  小公主的怒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转为撒娇的嗔怪:〃姐姐啊!你又心不在焉了,今天人家生日呀!〃原来,这个令我心跳不已的女孩是,是维尔王室的长女:纱薰·维尔。
  〃好啦,我们重新跳。〃纱薰说着,示意偶人们回到初始组合。弗提比上次更为亲密地牵起纱辛的手,一百名青年男女再度踩着拍子翩翩起舞。
  但是,即使舞步一如刚才,我的心却无法再恢复平静。音乐一响起,每个节拍中我都期待着她再次跳到我面前来。几次相遇中,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亦对我报以迷人微笑;就这样一直到圆舞结束。
  〃送你个生日礼物,喜欢么?〃弗提领着纱辛到呆杵原地的我面前。纱辛只看我一眼,就惊喜地叫起来:〃天呀,好英俊的偶人,尤其是这以眼睛〃
  〃纱辛,你这么说我可就有点醋了。〃听语气,我的哥哥已经在父亲授意下对小公主展开了攻势,〃一心只想着如何开心,傻兮兮的我竟然送给你一个情敌……〃
  纱辛脸色微红着低下头。正巧纱薰路过,插嘴调笑道:〃放心啦,不会成为你的情敌偶人,可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东西呢!〃
  程式改换测试很容易通过。生日舞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搬进了维尔府邸。我被分派去陪维尔王室成员们进行日常锻炼,最常见的项目除了跳舞,还有马术。
  只要跟随纱辛左右,想遇见纱薰不是一件难事;她也有自己的随从,是一个深棕色肤色,健壮而其貌不扬的偶人。姐妹出行时,我无疑使纱辛觉得她自己比姐姐更光彩气派,不过纱薰对这一点从未表示过介意或者最基本的注意。
  两个月后,王国边境的偶人捕捉到一匹野马。它有阿帕卢萨马般迷人的毛色,但体格高大,性情暴烈。烈马咆哮着被赶入马场,那个驯马人眸色鲜红,不用说,是个偶人。
  〃嘿!宝贝,别害怕!〃他拿起轻勒笼着一步步朝烈马走去,但那马一直跳着往后躲闪,双方久久僵持不下。
  〃这样是不行的,烈马只听命于征服它而不是没完没了诱哄它的人。〃听声音,我和纱辛回头,看到的是换上骑装的纱薰,她正搬开一根挡栏后朝场地里走去。
  利用烈马闪躲驯马人的一个空档,纱薰很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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