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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欲望深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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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员田根发提供方便,自己心安理得受贿1。7 万元。不久,刘新跃又利用副院长的
特殊身份,收受另一名药贩子贿赂3 万元。

    方福军被检察院抓走后,刘新跃大惊失色,整天提心吊胆,惊慌失措。

    如果方福军承认了自己的受贿问题,肯定要供出送钱的药贩子,检察机关找到
药贩子,自己的事也就成了雪地里埋死人。于是,他把贿赂的钱从家里存放在办公
室。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交锋,刘新跃主动投案自首,走从宽处理的道路。刘新跃
在自首材料中写下这样一段发人深思的话:权力的扩张,名誉的提高,私欲的膨胀,
最终酿成今天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的可悲下场。



 
                                第十一章

    油城医疗系统受贿窝案,涉及到新疆石油管理局职工总医院和克拉玛依市人民
医院的正、副院长。为了教育挽救一批医务人员,检察机关分别在职工总医院和克
拉玛依市人民医院召开职工大会,通报了医疗系统受贿案的查办情况,要求有经济
问题的人正视现实,限期三天主动到检察机关投案自首,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规定的期限内,没有一个人自首投案。

    克拉玛依区检察院研究决定,立即采取相关行动,给执迷不悟者当头一击,让
他们知道国家神圣法律的威严。

    盛夏的克拉玛依油城,火辣辣的太阳辐射着大地,整个城市像锅炉一般灼热烫
人。

    医院仍然像往日一样,“白衣天使”们各自忙碌各自的事,一切都显得那样平
静。

    几辆拉着警笛的警车直奔职工总医院和克拉玛依市人民医院,马路两侧的行人
和沿街小商店的业主纷纷驻足观望。

    检察机关紧急出动,将失去一次从宽处理良机的“白衣天使”李宏、张辉抓获
归案。

    30岁的李宏,四川绵阳人,新疆石油管理局职工总医院药剂科药剂师。在检察
院反贪局的办公室,李宏装聋作哑,不管检察干警怎么说服教育,他都不张嘴说话,
真有一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经了解,李宏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特别听父母的话。检察干警经过研究,特
意安排李宏与家人见面。

    年迈的父母来到检察院给李宏做劝说工作。劝说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主动坦
白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李宏的妹妹哭着说:“哥,你才过而立之年,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要你按父
母的话向检察机关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花掉了的钱妹妹想办法帮你退赔。”

    政策的感化,亲人的规劝,李宏终于开口了。他如实交代了自己利用工作之便,
先后收受药贩子贿赂3。5 万元的犯罪事实。

    追缴赃款却成了检察干警最头疼的事。

    医院的主任、院长先后被检察院抓走,李宏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吃不下饭睡
不着觉,夜间常常被噩梦惊醒。李宏知道药贩子是大难临头各奔前程肯定靠不住,
预感到自己的受贿问题迟早会败露,他就把银行存款的折子全部撕毁,即使将来检
察院把自己抓起来,只要闭紧嘴巴一个字不吐,检察院就难以给自己定罪。

    李宏交代说,他把存折号码抄写在一张小纸条上装入一个药瓶子里,藏在职工
总医院集体宿舍楼后边的垃圾堆里。

    检察干警顶着摄氏39度的高温,垃圾堆里散发出的酸臭味熏得人直发呕,嗡嗡
乱叫的绿头苍蝇在耳边飞扬跋扈。大家猫着腰在垃圾堆里翻来翻去仔细过滤了一遍,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却毫无结果。

    银行存款凭证被撕毁,存折号码无法找到,李宏又记不清存款的具体时间、地
点,只是承认每次收受药贩子的现金,他都利用到乌鲁木齐出差的机会存到银行。

    检察干警两次驱车到乌鲁木齐追缴赃款,在乌鲁木齐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大力协
助下,先后查询了十几家银行、信用社。几经周折,终于在工商、建行等4 家银行
查到了李宏的3。5 万元存款。

    为了西域制药厂的切身利益,杨浩鹏决定铤而走险,与神圣的法律较一次劲。

    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被检察机关立案侦查,身为克拉玛依市人
民医院院长的朱铉急得坐立不安。

    做贼心虚的朱铉院长不停地找石油管理局党委和市政府领导谈话,检讨自己没
有把医护人员教育管理好,这么多的医生犯了法,作为院长对不起党组织的信任。

    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意图是向领导表明自己是清白的,没有拿过药贩
子的贿赂。局市领导明确告诉他:没有问题就不要怕组织调查,如果有问题谁也保
不了你。

    担任医院院长多年的朱铉,感悟到领导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意识到
官场仕途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本想让领导为自己说话的期望落空了,朱铉心灵的深处激起强烈的伤感。每当
这种隐痛伤感的波浪拍打着他的躯体时,他都感到自己的灵魂受到了一阵鞭打。朱
铉深知自己的问题严重,又不敢正视眼前的现实,夜深人静,他悄无声息地跳楼自
杀了。



    至此,田啸岑、刘新跃等12名“白衣天使”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新疆石油管理局职工总医院院长张伏林因收受贿赂被纪检委实行“双规”。因
年近6 旬的张伏林身患多种疾病,组织上决定让他提前退休,在家里养病反省。



 
                                第十二章

    如果说,侦查环节的突破意味着惩治医疗系统贿赂犯罪初战告捷的话,那么,
在法庭上对他们成功定罪,并最终对他们宣告判决,同样也是摆在司法人员面前的
一场艰巨任务。

    吴坚民是油城“白衣天使”受贿窝案中的最难攻破的一个堡垒。为此克拉玛依
区检察院的干警们不畏艰难困苦,整整奋战了18个月。

    在令人难忘的540 个日日夜夜里,有的干警为了突破行贿人与受贿人订立的攻
守同盟连续半个月没有踏进家门;有的干警孩子患了怪病抽不出时间陪护到上海确
诊治疗;有的干警胆囊炎病发作起来疼得直冒冷汗没空隙去医院治疗;有的干警外
出调查取证感冒发高烧咬紧牙关四处颠簸。

    检察机关以吴坚民受贿62。5万元和一辆本田摩托车的犯罪事实,依法向克拉玛
依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一审法院公开审理吴坚民受贿一案。法庭调查、举证、辩论,法院认定吴坚民
罪名成立,事实清楚。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两名法官前去看守所向被告人吴坚民宣布判决。吴坚民的
妻子谢景素从有关部门探听到法院把那辆价值2。1 万元的本田摩托车认定为受贿,
她立即赶到法院质问办理此案的法官:“那辆摩托车在案发前已经归还给了当事人,
你们怎不顾事实还要定罪?”

    问题摆在法院一位副庭长的面前,他不得不当机立断,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通
知看守所,让两名法官暂停向吴坚民宣布判决。

    公诉书中指控的犯罪事实出现问题,法院立即通知克拉玛依市检察院:吴坚民
受贿案中的重要证人于群明天上午要来法院作证,证实他送给吴坚民的那辆摩托车
在案发前已归还。

    证人推翻证词,检察机关感到突然和蹊跷。

    于群在接受检察机关调查期间,始终没有谈到自己的摩托车是借给吴坚民玩的,
更没有讲过吴坚民已将摩托车归还。在检察机关一年多时间的立案侦查和审查起诉
期间,于群都承认给吴坚民送了一辆本田摩托车。就是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检察机
关出示的仍然是这份证词,被告人吴坚民和他的辩护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为什么于
群要在法院宣布判决书的节骨眼上突然翻证,令人扑朔迷离,神秘莫测。

    克拉玛依市检察院起诉科的气氛异常沉闷和凝重。检察干警们本来就对吴坚民
受贿一案憋着一肚子气,简单的案子人为地复杂化,登门打探消息说情的、打电话
威胁恐吓的,甚至阻挠证人讲实情的。吴坚民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于群翻证是一个信号,这里面肯定大有名堂,一定要穷追不舍,追根问底。

    吴坚民的妻子谢景素是新疆石油管理局卫生处药政科的一名干部,此人善于交
际,关系广泛,有相当的社会活动能力。也许,这位神通广大的女能人就是于群翻
证的总策划。

    克拉玛依市检察院刘基坤检察长听取汇报后,气得脸色都变了。他在办公室里
不停地走动着思索着,突然转过身来对刘奋检察长说:“要是法官找于群谈话,检
察院派干警参加,只许发挥耳朵功能,不准插问,让于群把话全部讲完。然后我们
检察院再找于群调查核实,一定要查清他翻证的真正原因。”

    就在检察院开会研究案情的同时,谢景素风风火火地给新疆第九运输公司西域
制药厂业务科打电话,接话人是业务科科长杨浩鹏。

    “你让于群到克拉玛依来一趟,就给法官讲吴坚民已把摩托车还给了于群。”

    杨浩鹏与谢景素的私人关系不错,西域制药厂的药品在克拉玛依推销了170 多
万元,大都是通过谢景素的关系。往后,西域制药厂的药品要继续占据克拉玛依这
个市场,离不开谢景素疏通渠道建立关系。

    出于情面,为了西域制药厂的切身利益,杨浩鹏决定铤而走险,与神圣的法律
较一次劲。

    于群陷入沉思。他与检察院的人打过交道,干警们问得很细,包括什么时间,
什么地点,都要搞得一清二楚,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他们抓住把柄。

    杨浩鹏放下电话,立即打传呼让在外面联系业务的于群赶回单位。于群不敢怠
慢,他也不能忘记吴坚民、谢景素的恩情。

    当晚8 点多钟,寒风卷着雪花弥漫在乌鲁木齐上空,气温一下子降到零下二十
多度,路面渐渐开始结冰打滑,主要道路上的交通事故接连不断。杨浩鹏和于群不
顾个人安危驱车赶往克拉玛依。凌晨三点多钟,杨浩鹏、于群终于来到谢景素的住
宅楼单元门口。

    谢景素和杨浩鹏商量让于群写一份证明材料,于群当场答应。

    可是,于群爬在写字台上犯了愁,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老半天没写
出一个字来。



    他想得倒很周到:“杨科长,给法院讲吴坚民已把摩托车还给了我,这话好说,
如果人家追问摩托车的下落,叫我怎么对答?”

    “你也真是的,这还不好回答,只需一句话,卖掉了。”

    “那也行,我就说卖了5000元可以吧。”

    “价格说得太便宜了,反倒会引起法官的怀疑,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我就说喊价8000元,实际卖了6800元,行不行?”

    “要是人家法官问你卖给了谁,你怎么说?”

    于群陷入沉思。他与检察院的人打过交道,干警们问得很细,包括什么时间,
什么地点,都要搞得一清二楚,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他们抓住把柄。

    “这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想得周全,滴水不能露呀,不然不但救不了吴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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