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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z之悲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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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父亲的手放在我肩上,“又在乱翻了,佩蒂?”
    他粗声问,眼睛却若有所思地亮起来,望向我刚刚放回去的那叠便签。休谟不
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晒笑着转身。我心想:“那副态度,休谟先生!真是多谢施恩
哦!”刹那间,我打消了挫挫他锐气的念头。
    “现在,让大家看看那个鬼东西,凯尼恩,”他轻快地说,“我想请教一下萨
姆巡官有什么意见。”
    凯尼恩闷哼一声,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
    那看起来像是玩具盒子的一部分。大概是用松木之类的廉价软质木材制成,外
观旧旧脏脏的,似乎是玩具行李箱,边缘装饰着粗劣的金属钉子,像行李箱四角包
着的黄铜皮。可是我不觉得那是行李箱,倒是更像个袖珍盒子或柜子,高度不超过
三英寸。
    然而重要的是。这个玩意儿只是袖珍箱子的“一部分”,因为右缘是一道整齐
锯开的痕迹,凯尼恩污黑指甲的脏指头里,握着的盒子只有两英寸宽。如果按照盒
子高度的比例,大略估计的话,原来的盒子应该是六英寸宽,而眼前的这部分只有
两英寸宽,因此,这一截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把它放进烟斗里抽吧,”凯尼恩朝着父亲讥讽道,“大城市来的警官对此有
何高见呢?”
    “你在哪里发现这玩意儿的?”
    “就在桌子上,很显然,我们赶到这儿的时候,它就搁在便签后头,正对着尸
体。”
    “那就怪了。好吧。”父亲叽咕着,从凯尼恩手上接过那玩意儿,仔细地审视。
    小方盒的盖子——应该说是已经被锯掉一大截的盖子——只用一个小铰链拴在
盒子上,里面空无一物。盒子的内部没有上漆,然而木头表面一点污垢也没有。盒
子的正面,有两个污痕斑驳的烫金字母:HE。
    “见鬼,这会是什么意思?”父亲茫然地看着我,“谁是‘他’?”
    “好神秘,是吧?”休谟微笑着,好像他刚提出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当然,”我认真推敲着,“这两个字母或许根本与‘他’无关。”
    “萨姆小姐,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觉得,休谟先生,”我努力挤出最甜的声音,“像你这么深具洞察力的
人,会马上联想到字面的涵义。不过我们女人嘛,你知道——”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重要,”休谟打断我,脸上的笑容隐去,“凯尼恩先生的
看法也一样。不过,我们不能忽略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巡官,你觉得呢?”
    “小女提醒了我们另一个可能性,”父亲说,“这或许是某一个字的前两个字
母,这么一来,代表的就不是‘他’。此外,这也可能是某句话的第一个字。”
    凯尼恩嘲笑地哼了一声。
    “这上头采到指纹了吗?”
    休谟点点头,看起来颇为困惑,“只有佛西特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
    “在书桌上发现的,”父亲喃喃道,“卡迈克尔今天晚上出去之前,桌上有这
个盒子吗?”
    休谟眉毛一挑:“坦白说,我认为问这些问题没什么意义。不过还是把卡迈克
尔叫来弄清楚吧。”
    他派人去找秘书,卡迈克尔很快就进来了,平静的脸上带着谦恭而疑问的神色,
然后视线停留在父亲手中的木盒子上。
    “看来你们找到了,”他低声说,“有趣吧?”
    休谟紧张起来:“你认得?关于这玩意儿你知道些什么事情吗?”
    “那是个奇怪的小故事,休谟先生,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或凯尼恩先生……”
    “等一下,”父亲慢吞吞地说,“你今天晚上离开的时候,这玩意儿放在参议
员的桌上吗?”
    卡迈克尔几乎是难以察觉地淡淡一笑,“没有。”
    “那么,我们可以说,”父亲继续说,“这足以证明,一定是佛西特或凶手把
盘子故意放在书桌上。休谟,这样子够重要了吧?”
    “或许你是对的,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
    “当然,我们不能就此断言。比方说,参议员也可能是独自在房间里的那段时
间,把盒子拿了出来,果真如此,盒子就和谋杀无关。不过,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发
现,这类的情况——放在大家看得到的地方——通常都是别有用心的,代表这件事
情和死者遇害有关。你自己判断吧,我只能说这玩意儿有必要深入调查。”
    “或许,”卡迈克尔轻声道,“各位在下结论之前,不妨先听听我要说的话。
这截木盒子在参议员书桌里已经放了好几个星期,就收在这个抽屉。”他绕到书桌
前面,拉开最上层抽屉,里面一片凌乱,“有人翻过!”
    “什么意思?”检察官迅速问道。
    “佛西特参议员有洁癖,所有东西都收得整整齐齐。我昨天碰巧看到过,这个
抽屉整理得井然有序,但现在里面的文件都翻乱了。他绝对不可能容许这样的,我
敢说,有人搜查过这个抽屉!”
    凯尼恩对着他的手下厉声大吼:“哪个蠢货动过这个书桌?”所有人都异口同
声否认。“怪了,”他喃喃抱怨着,“我亲自交代过,要他们暂时不准碰这张桌子
的,到底是哪个该死的——”
    “冷静点,凯尼恩,”父亲说,“照这个情形,应该是凶手干的。现在,卡迈
克尔,这个鬼玩意儿背后有什么特别的涵义?”
    “但愿我能告诉你,巡官,”秘书遗憾地回答,两人对望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异
样,“这个盒子所代表的意义,对我也同样是个谜,就连它出现的方式也是个谜。
几个星期之前——我想是三个星期前吧——这玩意儿……不,我看还是从头讲起吧。”
    “快说吧。”
    卡迈克尔叹了口气,“休谟先生,参议员明白,他即将面临一场艰苦的选举战
——”
    “哦,是吗?”休谟冷冷地点头,“那么他有什么打算呢?”
    “参议员认为,如果他扮演——我认为的确是‘扮演’——穷人救星的角色,
对他竞选时的声望应该会有所帮助。于是他计划为监狱囚犯制造的产品举行一个义
卖会——当然,就是阿冈昆监狱——然后把义卖所得作为提耳登郡的失业基金。”
    “这可是《里兹观察家日报》 上的头条新闻。 ”休谟面无表情地插了句话,
“废话少说,这个木盒和义卖会有什么关系?”
    “参议员获得州立监狱委员会和马格纳斯典狱长的同意,事先还去阿冈昆监狱
视察过,”卡迈克尔接着说,“大概一个月之前,他联络典狱长,安排将监狱产品
的样本送过来作为宣传之用。”卡迈克尔暂停了一下,双眼发亮,“其中有一纸箱
玩具,是监狱里的木工部制作的,里头就出现了这截小箱子!”
    “那么,”父亲低喃道,“顺便问一声,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是我打开纸箱的。”
    “这玩意儿就混在其他廉价玩具里?”
    “不完全是,巡官。它外头包着一张脏兮兮的纸,上头用铅笔写着要给参议员,
纸包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也标明要给参议员。”
    “信!”休谟失声喊着,“为什么,天哪,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为什么你一直
没提起?那封信呢?你看过吗?上头写些什么?”
    卡迈克尔脸色一暗:“很遗憾,休谟先生,因为上头写着要给参议员,我不能
——我一看到那个纸包上头的字,就立刻交给参议员,因为我打开纸箱的时候,他
正坐在书桌前面等着检查里面的样品。一直到他拆开那个纸包,我瞥了一眼,才知
道里面装了些什么。我敢发誓,他一看到那个盒子,脸色忽然转为死白,双手发抖
地打开信封,同时还叫我出去——其他的纸箱都由他亲自拆封。”
    “太可惜,太可惜。”休谟尖声道,“所以你也不知道那封信在哪儿。或者佛
西特是不是把信毁了?”
    “我把那些玩具和其他纸箱转运到市区的义卖会场之后,留意到那个盒子并不
在放玩具的纸箱里,之后大概隔了一星期,我碰巧看到它放在书桌的上层抽屉;至
于那封信,我后来就没再看过。”
    休谟说:“等等,卡迈克尔,”然后跟凯尼恩咬耳朵,凯尼恩看起来不太高兴,
叫来三个警察,然后其中一个立刻走到书桌旁,蹲下来翻着抽屉;另外两个警察则
走出去。
    父亲若有所思,斜眼端详雪茄的烟头,“呃,卡迈克尔,那些装玩具的纸箱是
谁送来的?你刚刚是不是提到过?”
    “我提了吗?是各部门的模范囚犯们送来的,当然,我没注意他们长什么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模范囚犯们送玩具过来时,纸箱是不是封好的?”
    卡迈克尔凝视着父亲,“喔,我明白,你认为送货的人可能会在途中打开纸箱,
把那个纸包塞进去?我想不可能。巡官,上头的封条很完整,如果有拆开过的痕迹,
我一定看得出来。”
    “哈,”父亲咂着嘴,“好极了,现在范围缩小了。休谟,老天帮忙,是囚犯
干的。你刚刚还说,这些枝节根本不重要!”
    “我错了,”休谟承认道,黑眼珠里闪着小男孩般的兴奋,“还有,萨姆小姐
——你也认为这很重要吗?”
    他的语调里透着一股故示恩惠的讥讽,搞得我光火起来。又给我摆出恩人的姿
态!我昂起下巴,恨很地说:“亲爱的休谟先生,‘我’想些什么,想必也是无关
紧要吧?”
    “噢,别这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你‘现在’对这个木盒的事件,究竟
有什么看法呢?”
    “我认为,”我急速而响亮地回答,“你们这些人全都瞎了眼。”

    




 

 

                            第四章  第五封信

    从国外回到纽约的第一个夏天,我花了很多时间才跟上美国文化的脚步。我为
此看了很多流行杂志,对广告页里典型的美国式飞黄腾达的画面特别感兴趣。大家
真该看看那些广告!其中一句广告词特别吸引我:“我在钢琴前面坐下时,他们嘲
笑我;当我开始弹奏时,他们微笑起来。”照片中的主角显露出一种自然、流畅的
文化气质,让他的友人大为吃惊,因为以主角过去质朴的无产阶级背景,根本无法
想象他会有这样高贵文雅的一面。
    现在,我倒是嫉妒起广告里那些爱好音乐的门外汉了。因为眼前约翰·休谟正
抿着嘴笑,讨厌的凯尼恩也哼哼卿卿着,州警和警察们暗自窃笑,就连杰里米·克
莱听到我刚刚那句话都笑了起来……总而言之,当我宣称他们瞎了眼,每个人都一
脸嘲讽。
    很不幸,此时此刻,我无法证明他们盲目无知到多么可怕的程度,于是我使劲
扮了个恶意的鬼脸,在心里发誓,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惊奇得连下巴都掉下来。现在
回想起来,当时这个念头实在很幼稚可笑。小时候,每当身边随行那位老女伴拒绝
我突发的怪念头——这种事发生过好多次——我就会暗自诅咒,让那位可怜的老太
太遭到最恐怖的报应。但那一刻,我认真得可怜,转身在他们的嘲笑声中走向书桌,
气得胃隐隐作痛。
    可怜的老爸羞愧得要命,一张脸红到耳根,狠狠瞪了我一眼。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我开始留意起书桌一角,那儿整齐堆着几个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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