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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牧唐-第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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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把柳先生送你的那些贺礼全都捐献了出来?”立政殿内,长孙皇后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刚从太极殿过来的小儿子,轻声向李治问道:“你就不怕柳先生知晓后会怪罪于你?”

“赵先生说,老师既已送出,就不会再去在意儿臣会如何支配这些贺礼,老师不是小气之人。”李治恭敬回言,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柳一条的信赖之意。

“赵先生?”长孙皇后眉头微皱,开声问道:“可是你父皇指给你的那个独臂管家?想来捐赠的主意也是他的建议吧?”

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长孙皇后还算了解,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年岁还小,阅历不足,像是这种捐钱表功之举,断不是他所能想出。不过,能一下捐出五十余万贯银钱,稚奴的魄力倒也不小,已经足够让她这个做母后的刮目相看了。

“是,”李治应了一声,道:“赵先生为人稳重,做事精细,儿臣府上全赖有他全权打理才能有序无忧,有赵先生在,儿臣着实省了不少心思。”

“嗯,”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道:“这个赵恭存本宫以前也曾听闻过,算得上是一个忠直的下属,你父皇特意为你选得此人,对你也算得上是爱护有佳了。”

“母后说得是,儿臣亦是心有所感,”李治躬身回言:“日后儿臣定当用心功课,习得治国安家之能,为父皇分忧,为太子哥哥分忧,断是不会负了父皇还有母后的一番心意。”

“哦?”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眼前的这个小儿子一眼,长孙皇后面上多少带出一丝笑意,温声说道:“稚奴能够如此着想,母后心中甚慰,想来你父皇对你也会更加欢喜。”

不管稚奴所言是真是假,是在宽慰自己还是他心中真实所想,在长孙皇后看来,现在他能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语,最起码他还没有起了与太子争锋的心思,她这个为人母后的,短时间内也不必为之纠结难定。

“我儿难得来一趟宫里,兕子想你可是想得厉害,你这就过去陪她游玩一会儿,免得事后这小丫头再来母后这里哭闹。”闲聊了几句,看看时间兕子已到了下学的时间,长孙皇后遂向李治轻说了一句,示意其到后殿一行。

“是,母后,”李治起身弯身一礼,恭声道:“如此,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去吧,好好陪兕子玩一阵子,不必急着回去,午时就在母后这里用膳好了。”长孙皇后温笑着轻摆了摆手,将李治给打发下去。

“唉,一眨眼,稚奴也都已长成了大人,”目送着李治离开前殿,长孙皇后坐在那里不由一声长叹,人长大了,心也就变得野了,现在刚一出宫里,就开始跟自己这个娘亲耍起心眼儿来了。难得的是这孩子还有几分仁孝,有些事情虽然有所隐瞒,但本心并没有变坏,比起之前的那个老四,要强出百倍万倍。

至于那个柳一条,长孙皇后柳眉微皱,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一出手就给了稚奴这般大的一份功劳,难道他真的已经决定要依附稚奴,想要借稚奴之力来对付太子,好让他们兄弟相残吗?

现在稚奴还小,想要成长到足以与乾儿分庭抗礼的地步,怎么也得个三五年后,三五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得乾儿在这之前就已得了皇位,柳一条他真的会有那么大的耐性,一直隐忍等待下去吗?

“小德子”

“皇后娘娘,小人在,您有什么吩咐?”听到主子唤叫,一直守在殿外的小德子小跑着赶了进来,躬身施礼。

“太子那边可有消息传回?”长孙皇后又一次开声询问,太子已经随军出行近二十日,李绩的奏报都已送回,怎么一直都没见着乾儿着人回来报个平安?他的身子怎么样?伤势可又有复发?

“这个,”见长孙皇后又问起这件事情,小德子面色不由一暗,轻声回道:“还没有消息,想来是边关战事正酣,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娘娘不必过于忧心。”

看着长孙皇后这么每天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可是每次都是以失望而终,小德子心中不由开始对太子有些报怨,一封抱平安的家书而已,能费得着多大会儿的功夫,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就是着想不到呢?

没心不孝小德子很是不满地在心里对李承乾腹议着。

“或许吧,身上有伤,且又急赶了那么远的一段路程,想来乾儿现在正在玉门关内安心养伤吧。”轻叹了一句,长孙皇后挥手将小德子打发出去,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静静思量。

第843章 夹击

一晃眼,半个月已然过去。

柳一条与晋王李治之间的贺礼事件也随着柳一条下面的毫无动作而开始一天天地变得淡薄,不管是越王李贞,长孙皇后,还是刚刚归来不久的吴王李恪,也都不再去刻意关注,在意。

虽然古语有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面对着才仅十一岁的小李治,李贞,李恪,还有远在西北的李承乾,都不会去太过敌视和防备,纵使柳一条真个投靠了他又能如何?是,柳一条是有些本事,这一点没有人去否认,可是年龄上的差距却不是几句训话,几许教导就能轻易弥补的。

人,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像是李治这般,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还不足以对他们这些兄长构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而三五年后,纵是李治有所成长,可是他们这些作兄长的难道就会原地踏步,乖乖地等着老九过来超越吗?

所以,对于柳一条跟李治之间的关系,不管是投靠也好,正常的师生往来也罢,因为李治年龄幼小的关系,虽然会有人因此有些不快或是猜疑,但也在大部分人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尚不至于对什么人的利益造成过大的冲击和不利,所以,现在的一切倒也显得相安和谐,没有什么过激之事。

这一点,长孙皇后看得最为明白,而且心下也已是全然接受。现在不去说他,若是三五年后,太子真的不足以压制稚奴,换句话说就是,比稚奴大上十岁的李承乾甚至还不如后来成长起来的老九的话,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在东宫这个位置上霸占着了。

国之大器,有才有德者居,长孙皇后对李承乾这个大儿子虽然疼爱,可是相比于李唐的江山来,她也是更希望继李世民之后,大唐能有一个更好的皇上去打理,去继承。更何况,李治也是她的亲生骨血,皇位不管是落在乾儿还是稚奴手里,都是一样。

不知不觉之间,长孙皇后心中一惯的坚持,也开始发生了些许的转变,而这些转变,却是柳一条一直以来最希望看到的。

事实上,当初柳一条之所以会选择李治当自己的徒弟,除了是因为李贞的刺激与对李治这小子由衷的喜爱之外,也不乏是因为小李治与长孙皇后之间的母子关系。

两个都是亲生,两个都深得长孙皇后喜爱,柳一条这么做,多少也有一些想要逼迫长孙皇后做出选择的意思,是帮太子,还是帮晋王,又或者是,两不相帮。

选太子的话,柳一条若想报仇,怕是会千难万难,对于长孙皇后这个一国之母,柳一条心中一直都有所忌惮,若不是身为女子,柳一条一点也不怀疑这位国母能够做到将相之位,有才能,有计谋,而且不管是在皇上还是朝臣之中,都有着一些不小的影响力,她若选择帮助李承乾的话,李治这小子怕是不会有半点机会。

所以,柳一条也是在赌,赌长孙皇后会选李治,或是念及骨肉之情两不相帮,不然的话,待李承乾得势上位,他们柳氏一门,怕是也就要走到尽头,得要趁早另谋出路了。

西北的战事依旧,候君集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贴在玉门关外,三万铁骑,十万常规步兵,死死地盯看着玉门关内的一举一动,每日叫阵喊骂不止,只要李绩稍有异动,他们就会一涌而上,不死不休。

做为西北战事的主帅,李绩没有想到候君集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高昌集结到十三万兵卒,更没有想到这些兵卒的战力亦是个个彪悍,比之候君集当初在大唐所领虎豹营亦是毫不逊色。

兵力相当,战力相左,战事刚起双方就进入了粘灼之态,算得上是李绩这十几年来所遭遇到的最为吃力的战事,是以李绩每日都会枯坐在帅帐直至深夜,苦思对敌之策。

至于李承乾,自到玉门关后,一直都在悉心修养,对于双方战事似也颇有自知之明,从不插手军务,不干涉的李绩的任何决策,每日除了照例到营中点卯露上一面之外,整日都呆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至于他在帐中做些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太子不干军事,不在军中指手划脚,做为主帅,李绩自然是最为满意,对待李承乾依旧是恭敬有礼,每每新有对策,也必会率先向李承乾知会一声,好让这位太子殿下心中有些打算,免得日后回朝皇上问起,他这个随行督军会一问三不知,平白辜负了长孙皇后的一片心思。

对于李承乾不顾重伤随军而来的意图,不用明说,李绩心中也是明白通透,更何况临行的时候长孙皇后还曾派人传过话来,李绩自是不敢怠慢,在确保这位太子爷安全的同时,也少不了要往他的头上按放上些许的功劳。

再怎么说这也是国家未来的君主,将来的顶头上局,李绩便是心有不愤,却是也不敢有分毫的无礼与怠慢。

“太子殿下今日可曾来过?”听到城门外的叫嚣,知道又是候君集在命人叫战,李绩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环视了下营中诸将,轻声向副将高悦询问。

“回大帅,”高悦躬身拱手回道:“太子殿下已经来过,不过身上的旧患未愈,现又回营中休养了。”

“太子有伤在身,来不来都无所谓,现在要紧之事是让关外那些高昌番子闭嘴每日这般聒噪,着实让人心烦”李震轻撇了撇嘴,出列拱手向李绩禀道:“大帅,末将请命出战”

“候君集,一匹夫耳”公孙贺兰也战出身来,拱手高声向李绩禀道:“大帅,末将请命出战誓取候君集人头”

因为柳一条的关系,公孙贺兰对候君集亦是看不过眼,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狠劲儿,想要去寻寻候君集的晦气,跟这个据说天生神力的老家伙过过手,就是打不过,怎么也要狠狠地恶心他一下,对于自己现在的身手,公孙贺兰还是颇有些把握的。

“末将请命”“末将请命”

有李震与公孙贺兰带头,大帐中的诸将也都纷纷出列,争先恐后地拱手向李绩请战,好似这个时候不出来表态,就不够忠心,是为贪生怕死一般。

“胡闹”李绩双目一瞪,桌子一拍,顿时将帐中乱嗡嗡的请战之声压下,李绩环目四扫,厉声道:“什么时候出战,本帅心中自有定论,由不得你们在此起哄”

说完,李绩又狠狠地瞪了李震与公孙贺兰这两个带头起哄的小子一眼,一挥手将帐中的诸将喝退,各自回守防务,以防候君集趁机攻城不备。

“爹”待诸将退去,营中只剩李绩,李震与公孙贺兰三人时,李震颇有些愤慨地直接开口向李绩询问:“这是为什么?别人都打到门口来了,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都快半个月了,除了开始时的防护对战,咱们一直都是坚守不出,您一直说让等等等等,到底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是啊,李叔,”公孙贺兰也在一边掺和着,接过李震的话头儿,道:“每天听着城外的叫战,下面的兵卒心都有点乱了,也有些人在一边说东道西地对李叔非议不已,要是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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