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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牧唐-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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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准备一直就呆在这里了吗?”终于落了棋子,苏晨曦轻声向李如似问道:“若是亦凡先生真地不是柳先生,殿下准备如何?”

“我也不知道,咱们暂且就在这里呆着吧,在答案没有揭晓之前,总是还有着一分希望,还有着一个盼头儿。”李如似再一次地捡了苏晨曦一子,接过小僮递上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脸上地神色,似并不在这里。

第425章 伤者

这几天过得很平静,平平淡淡,没有多少的波澜。

柳一条还是在认真重复着他现在的生活,工作。狄府,‘得一醉’,家里,三点一线,很单调,很平淡,但是又很实在,他很享受现在的平静生活。

当然,如果没有李如似与苏晨曦这两个小丫头会时不时地来打扰一下,或许会更好。

又是一个很平常的傍晚,柳一条在‘得一醉’喝了点小酒,身上带着淡淡地酒气,脑子里也略有一些醉意。

柳成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从长安赶回,长安那边的分店,也已经在长安城里站稳了脚步,不再需要他这个大掌柜亲自呆在那里管理督促。而且凭着他们‘得一醉’皇家贡酒的头衔,酒楼里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在为柳小惠授课的那间雅室里,把柳小惠那小丫头给支走之后,柳成便躬着身子,留着柳一条一起喝了几杯酒水,并跟柳一条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得一醉’的发展状况。

对于这些,柳一条已经不太感兴趣,‘得一醉’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特定地模式和规模,用不着他去操心,它自己就能发展得很好,所以,把它交给柳成去全权打理,他很放心,也不想从中插手。而且,从开始到现在,柳成一直都做得很不错。换句话说便是,这个柳成,也很有管理上面的天赋。

“少爷,晏天牧场。已经有了消息。”见柳一条对酒楼上地生意没有多少地兴趣,柳成在心中感激东家信任的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个可能会引起他们家少爷关注的话题。

“在大唐与高昌国交界附近,一处方圆近三百里的巨大草原,不知道那个纪老板花了多高的价钱,硬是从原来的牧场主手中给买了过来。”柳成小心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向柳一条说道:“听打探消息的伙计回报。晏天牧场现在负责饲马驯马地那个马师,似乎是咱们三原府里的王安。少爷知道这个消息吗?”

“嗯,那是我地意思。”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对柳成,还有李纪和他们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小的知道了,”柳成会意,提壶给柳一条斟倒了一杯酒水之后,轻声说道:“这个月中的时候。小的就派人去将银钱给他们送去,决计不会耽误了少爷的大计。”

虽然柳一条没有明说,但是从这些多多少少的讯息中,柳成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家少爷似乎在进行着一个大地计划。至于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柳一条不说,柳成也很本分地没有主动地提起,老老实实地听着他们家少爷的话,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前些天让你给他们带的讯息。可是已经捎带了过去?”柳一条端起酒杯,看了柳成一眼,开口问道。

“已经送过去了,”见少爷向他看来,柳成又接着补充了一句,道:“少爷放心。小的派人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做得都很隐蔽,就是晏天牧场地场主,也不知这件事情与‘得一醉’有关。”

知道事情的重要程度,所以柳成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显得都很是谨慎,毕竟他也不想因为一点小的疏乎或是意外而坏了他们家少爷的大事,当然,他更不想为此,而丧失了他现在的美好生活。一个月数百甚至是数千贯单人地收入。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找得到的。是以,不管是为己。还是为他们家少爷,柳成做起事来,都特别地小心。

“嗯,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以后给‘晏天牧场’送钱的时候,也是一样,莫要让人发现了这件事情与‘得一醉’的关联,”柳一条把杯中的酒水饮尽,抬起头思量了一下,接着向柳成说道:“同时,你再去备一套合理的说辞,以备万一。即使日后真个被人给瞧出了些什么端倪,也要有一个足以让别人信服的解释。”

“是,少爷,小的知道该如何去做。”柳成恭敬地低头轻应了一声,把这件事情给记在了心里。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止住柳成还想再为自己斟酒的架势,柳一条轻站起身,开口说道:“嗯,以后这样的会面,能避免尽量避免,这些天我总觉着有些眼睛在暗中盯看着我,小心一些为妙。”

想起狄府里地四个丫头,柳一条虽然不反感,但是老是这般被她们给盯着,总是不自在,天晓得她们会不会再引些别地人来?

“是,少爷!小的送少爷出去!”柳成躬身跟在柳一条地身后,直到走出雅室的房门后,才挺直了身子,脸上又露出了一个酒店掌柜该有的和善笑容,和和气气地轻将将柳一条给送出了‘得一醉’的店外。

酒楼外已是夜色朦胧,也有一丝寒意,柳一条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轻步向家门方向走去,刚才在店里喝的酒水有些上头,他的脸变得有些潮红,同时也因为酒水的刺激,他的身上多了一些暖意。

微醺,头有点晕,但是却异常清醒,脚步也很稳健,饮酒的度量恰到好处,这大概便是喝酒的最高境界了。

柳一条很没有形象地把两只手都揣放到袖子里,很惬意地度着四方小步,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现在的天色,应该已是晚上六点到七点这一片儿,家里面小依应是已经把饭菜都准备齐全,而媳妇儿也定是正坐在厅堂里,等着自己回去用饭。

想着媳妇儿娇丽可爱的容颜,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柳一条不由把步子放快了一些,若是因为自己的晚归,而让楚楚饿了肚子,那他的罪过就大了,若是让柳贺氏知道了,不把自己的卫朵给揪下来才怪。

因为天气寒冷,又入了夜色,赶到了吃饭的饭点儿,所以街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在往柳家小院的这条巷子里,更是空旷旷一片,一眼望到尽头,没有一个人在。

“救命啊!公子,救我!”

乍然之间,一声惨呼,把正哼着小曲儿的柳一条给吓了一跳,猛地停了脚步,两只手伸出,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抬眼便看着一个黑呼呼地身影,从斜次里向他这里爬来,看这架势,像是两条腿都受了重创。

“你,你是谁?!”柳一条向后轻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看着正向他爬来的人影。

“在下陈扁,本地人士,刚才为歹人所伤,还请公子能够救我!”爬到巷中,陈扁趴在地上,伸出一只右手,颤声向柳一条说道:“劳烦公子能将在下送到就近的医馆,事后扁定会重谢!”

口音带着地道地川味儿,声音也是极为虚弱,隐约间,柳一条好似还看到他的腿上湿呼呼地一片,在空气里,也弥散着一阵阵地血腥之气。

不像是个骗子,柳一条小心地上前轻凑了凑,趁着还有一点亮光的天色,柳一条看到陈扁的腿上,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热血及还,有些许的白气升腾。

见死不救枉为人!

心中还有一点正气儿的柳一条,轻着身子便弯了下去,扶着陈扁在地上坐好,看了下他腿上的伤势,轻声说道:“在这里不远,就有一间药馆,里面有张礼正神医的弟子做镇,小生这便送你过去,壮士不用担心。”

陈扁一身武士短襟儿,三十几岁,面目削瘦,面色坚毅,看他身上衣服的面料,应是一地主级的贵人,只是现在受了伤,流了血,看上去有些窘迫不堪。

“如此,就劳驾公子了,”见柳一条肯出手帮忙,陈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他伸止住柳一条想要抱起他的架势,开口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公子先给在下把腿上的伤口止住,不然及不到医馆,扁怕就会失血而亡了。”

“嗯嗯,是小生失虑了!”柳一条面露一副恍然之色,蹲着身,懦懦地低头向陈扁的双腿瞧去。

陈扁的伤患在两条大腿的根部,血迹斑斑,伤口上有丝布作了粗劣地包扎,不过因刚才的一番爬动,伤口上的丝布都错了位,血淋淋的伤口又都裸露了出来。

看陈扁的下摆少了很大的一截儿,当是被陈扁给撕下,用来包了伤口,变成了现在显得有些多余的血红丝布。柳一条轻轻地扒开陈扁被割烂的里裤,还有套弄在伤口附近的下摆布条,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刚扒开的伤口,流淌到了他的手上。

是刀伤,下刀的人很有些功夫,两道伤口大小一致,很整齐,而且都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看血流的速度,像是刚好割破了皮下的动脉。

第426章 演戏

陈扁很男人,或都说是很有男子气概。

柳一条的两只手在他的伤口上乱扒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他哼上一声,他很能忍。

“疼吗?”柳一条问了一句废话。

“不,不疼!”陈扁头上冒着冷汗,紧咬着牙齿,也很硬气很男人地回了一句。

“嗯,那就好,”柳一条头也不抬,轻应了一声,两只手不紧不慢地去解陈扁腿上的那些布条,看它们应该还能再一次地废物利用。

“还没请教,公子该如何称呼?”看着柳一条手下缓慢地动作,还有自己大腿上飞快地血流速度,陈扁颤声与柳一条套起了近乎。

“哦,小生还没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听得陈扁的问话,柳一条忙着把手收回,拱着手,很是有礼地向孙扁说道:“小生柳亦凡,是一个教书先生,人都称我为柳先生,陈壮士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这般称呼于我。”

“嗯嗯,原来是柳先生!”陈扁有些受不了柳一条的这股子酸乎劲儿,看了一眼自己还在飙血的大腿,惨笑首向柳一条说道:“能不能劳烦柳先生下手快一些,不然扁怕是等不到去医馆的时候了。”

“哦,哦,哦,陈壮士见谅,是小生疏忽了,小生这就为陈壮士包扎!”被陈扁这般一提醒,柳一条又恍然地,手忙脚乱地去解弄起了刚才他还没有解开的布条,嘴里小声地叨念着:“陈壮士莫急。有小生在,定是不会让壮士出现什么意外,小生虽不是郎中,但是好歹也曾跟家父学过两年地兽医,断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呃?柳先生以前曾做过兽医?”陈扁的脸色此刻相当地难看,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何刚才会找这个柳亦凡来为自己包扎。难怪他会对自己流血受伤的事情。视而不见,完全不像是一般文生的正常反应。合着,他是在把自己给当成是‘兽’,在医治。

“谈不上是做,”经过一番努力,柳一条终于将其中一块丝布解下,不顾着陈扁猛吸冷气,一把便把丝布给狠罩在了伤处。嘴里边还语气平稳地轻声对陈扁说道:“就是以前先父给那些畜牲瞧病时,小生曾在一旁打过下手,帮点小忙,所以也见过一些流血地场面,对处理伤口这些事情,也算是有些经验,所以,有我在。陈壮士不必担心!”

“是,是,那,那就有劳柳先生了”咬着牙,陈扁的大腿一阵哆嗦,伤口处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伤痛。直钻心脾,从受伤,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般辛苦过。就在刚才,当那块丝布猛然间勒进他地皮肉时,他差点就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让一个半调子的兽医来为自己包扎伤口,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愚蠢地决定。

觉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发凉,头脑也开始有些恍惚,陈扁知道。自己失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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