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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宋法证先锋-第93章

小说: 大宋法证先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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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向宁欢要证据的话,宁欢我会向侯爷请命,再查陌川血案,还各位达人跟各位公子一个‘清白’,不知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两全齐美?”

“凤宁欢,你是在威胁我们?”讲尚书沉沉问道。

我转过身来,笑眯眯看着他,同他对视,慢慢地沉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们,我威胁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的儿子是人,别人的儿子就该死?你们的儿子杀了人可以在逍遥快活十年,别人的儿子杀了你们的儿子就该千刀万剐?这世间没有完全公平的事情相比你们也知道吧?我只是想事情有个比较好的结局而已,大家互相留点颜面,日后好想见也好办事,如果你们坚决不想给我区区九品芝麻官这个颜面,那么大家就互相撕破了脸做好了,大人们想要证据,我即刻去查,只怕这一次,就不仅仅是死者蒙上污名这样简单,当今天子虽然软弱,却也是真龙天子,陌川血案一百多的冤魂还在,碎玉河中夜夜有小蝶姑娘的鬼混在哭,你们不怕,我也不怕,反正我只是九品小官,若是真的侥幸拉了各位大人下马,也是我凤宁欢的莫大荣幸!!!”

说到最后吗,我几乎放声大笑。

江尚书不再说话,面上却露出一丝惊骇。

我缓缓起身,提一口气,沉声喝道:“你们听明白了么?我就是在威胁你们,谁如果不接受我的威胁,那现在就可以提出!”

无人做声。

我摸着脸转到内堂的时候,正看到某人摇着扇子站在栏杆边上放眼看风景。

我略略一呆,居然忘了这个人还在,讪讪走上前去,问道:“侯爷看什么呢?”

“看你所看不到的。”他含笑望远,脸也不转。

我眯起眼睛看了一一会儿:“无非是冰天雪地,黑白人间,这样萧瑟,侯爷也能看得上瘾?”

小侯爷笑道:“你说是冰天雪地,黑白人间,我却看得一片春暖即将来到,这黑白里也透出了姹紫嫣红的趣味来。正如——”

“哈哈,侯爷真是个妙人,这种境界,宁欢不能及也。嗯……正如什么?”

“正如——本侯看你一般?”

“啊?”我愕然看他,却正对上那两只深眸看向我,俯视的样子,似天神望凡间蚁民。

我惊觉靠他太近,急忙后退一步,他却不依不饶地跟上前一步:“你真是越来越让我觉得有兴趣了,你到底还有多少张面目没有显露出来?一个小小的九品官,居然敢咬三品大员,还将他们一个个压得死死的,凤宁欢,你是傻是痴还是太癫狂了?你当这汴京城是你与世无争的定海县吗?你要知道,你得罪了那三个,回头你是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本侯要护你都来不及。”

我无言以对,原来方才的一切他真的都已经听到了,低下头,呐呐说道:“我是傻了或者痴了,我只要眼前好……”

“你想他们放过柳藏川么?他们肯吗,就算现在肯,心底毕竟记恨死了你,日后,你必比柳藏川更惨。”

“肯不肯,看他们决断了。只要他们一时心虚,对我来说目标就已经达到。至于我么……有侯爷在,我怕什么。”心底本是纠结欲死,看到身边伟岸身形的他,竟豁然一笑,原来世间也有这样拍马屁的时候,顺理成章,浑然天成,而且拍的自己心头亦觉得暖暖的舒服。

“你这个……”他似恼,深色眸子看我,却全无恼意,张口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日后你将永远都在……都不离开本侯了么?”竟带一股柔和之意。

“呃……”我讪讪无语。其实本来是想趁机跟他说放我一马,让我自在离去,逃的远远地,山长水远,随便去个偏僻之地隐居起来,那三个人恐怕要捉拿我也是寻不到的,不料半是玩笑般说的那句话,反成了我的覆水难收。

小侯爷看我犹豫,伸出扇子来,毫不犹豫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又傻了,方才在屋内那个嚣张的让人想狠揍的家伙,到底是谁碍…哈,哈哈。”

汴京城,卧虎藏龙 113 回故地两小无猜

陌川之外,碎玉河依旧,那神秘草甸依旧,无论是春夏秋冬,变化的只是颜色,从不枯萎凋落,先前曾经是陌川的天然护卫屏障。

此刻,太阳升起,长草如碧丝,透出一种温柔的气息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如美人的长发,只是走近了细看在知道,那些看似温柔如缎子的长草,实际上却如刀刃般锋利,毛茸茸的边缘生着一层成锯齿般的东西,皮肤擦上去,便立刻多一血道子,血珠儿跐溜一声钻出来。

柳藏川动作娴熟,轻而易举的拨开长草,钻了出来。

我试图效仿他的动作,却总是不到位,虽然是隔着厚厚的棉衣无法碰到肌肤,手上却是没有防护的,被划了好几下,有一道特别狠,渗出血来,我捧着手,嘶嘶呼痛,心疼自己的血流出来,一刹那狼狈十足。

安乐侯微微一笑,伸手拉住我的肩膀,将我向着他身边拉过去,我身不由己靠在他的身边,却见某小侯爷手中扇子一挑,同样轻轻将挡路的长草挑开,昂首阔步走过去。

我斜眼瞥他,嫉妒他的潇洒,同时心理阴暗的在心中默默诅咒,我希望有一根见义勇为的长草探出来,划在他如花似玉的脸上,让他毁容!哈哈,看他还有没有现在这样臭屁。

果然人是不可以起恶念的,正当我幸灾乐祸想着的时候,小侯爷叫道:“小心!”手上一扯,但为时已晚,我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划过,心惊胆战,大叫一声:“碍…我受伤了!”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知道。

电影里英雄末路自刎之时,都是冲着脖子去的,据我并不娴熟的医学知识也知道,脖子上有大动脉,万一不小心割到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个地方?

我双眼一翻,几乎要昏过去。

人却被抱入一人怀中,耳边听到那人轻笑说道:“真是的,让你靠我近些,你偏要跑出去,这下满意了?”

不,我不满意,很不满意,明明是他故作潇洒,何况我已经受伤很多,为何老天还要如此虐待我亏待我,难道真的是老天也怕恶人,所以不敢招惹他?

我不满意,老天爷,我对你很不满意……我要控诉,我欲哭无泪。

“装死?”他又哼哼一声,忽然道:“啊,真的流血了……”

我睁开眼:“伤得重不重?”为何我觉得浑身无力,气息奄奄,莫非今日真的是我的……

“很重,非常重,不过有本侯在,你不会有事。”他说。

倾身下来,在我颈间靠过去,我虽然看不到他贴在我脖子上是在做什么,却想象得到,伤口处传来丝丝的刺痛感觉,还有那种热热的气息,明明……

我总不会以为他是吸血鬼在趁机进食吧?

不过我还是真真受惊到了,因为他不仅如此,似乎还咬了我一口。

我尖叫一声:“侯爷你做什么?”伸手去推他。

他优雅抬头,望着我:“我在给你疗伤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疗伤?用嘴?这么暧昧的姿势,若不是那道伤,我会以为你是在调戏我!这叫啥啥骚扰!你爷爷的,当我是白痴……

我气哼哼看着他,伸手捂住脖子,忽然觉得那里湿湿的,我以为是血,惊得缩回手来看,一边准备着大声叫苦,然而低头看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血的影子……

怎么回事?

我回手又去摸一下,唉?好像……摸不到伤口,莫非我摸得不是地方?我摸来摸去,摸来摸去。

最后我乍然领悟:“侯爷,我没有受伤是不是?”

“你变聪明了。”他深沉看着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我脸大红,伸手指着他,气愤说道。

“虽然没有破皮,不过也红了埃”他无辜的耸耸肩膀。

“你……你……你的口水……”更过分的话我还想说,却不敢说,我实在怕他癫狂起来,会咬我。

“本侯乃是一片美意啊,都没有嫌弃你不曾沐原…”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眼角眉梢尽是风情,隐约传送某种暗示。

“什么?”我回手遮在自己身前,无限恐惧看他,“你想怎样?”

“本侯又会怎样,不如你说说你脑中现在是向本侯怎样?”他逼近一步。

我几乎如落单弱女一样跌倒草丛,勉强站住,说道:“我想你离我三尺远。”

“那可不行,你自信你会对付得了这些草吗?小心被弄得遍体鳞伤哦。”他忽然自得的,扇子一挑,挑了一根草丝,无限可恶的在扇子上玩弄。

啊,啊,没有节操的草,对我这样无情,对他就如此柔顺。

我义愤填膺,满心的天地不公,却又同样很没有节操的走过去,低声下气说:“我们快点跟上吧,侯爷,否则我们会迷路的。”

他哈哈一笑,十分得意瞟我一眼,我知道自己这样没骨气是很叫人鄙视的,不过他是我的上司么,我在他跟前没骨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早就习惯了……

然而长得高很有优势,小侯爷开路,就好像安全的保护伞,我潜行在他手臂高度之下,果然安然无恙,哈哈哈。

“总归给你诡计得逞,那些人果然没有坚持要处死柳藏川。”

“那也要侯爷你从中敲边鼓,天子才没有下令处斩他埃”

“若非那些人心头有鬼,在皇上面前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而对柳藏川网开一面,我又怎么能够堵得上悠悠众口,压得下这昭昭民心?”

“咦,那不是侯爷你的拿手好戏吗?”

小侯爷噗地一笑,眼睛又瞥向我,大有深意,难道被我拍的马屁舒爽?

不多时候,眼前豁然开朗,我站住脚步。

这是一次,真实的看见陌川的碎玉河,草甸之中的碎玉河。阳光之下,河水之上,仿佛铺满了晶莹透亮的宝石,随波闪耀惊人的光芒,柳藏川曾说过这河水之中是有碎玉跟宝石的,亲眼所见之时,我毫不怀疑。

柳藏川向前走出一步,身处河边,忽然低声说道:

“我以前小时候,总会跟小蝶在这个地方玩。”

我自小侯爷身边走开,问道:“柳兄,为何你还是执意要回来这边看,看了岂非徒然的触景生情?”

“凤大人……我可以叫你宁欢么?”

“你同我客气,我会不自在的。”

“呵,宁欢,那天你去找我,我望见你的眼神,便知道你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我原先还想不通怎样,先前我只是一味的追查,让小白来陌川查看,又去锦渊楼里追查线索,外加上柳娘子的铁证,大概是水到渠成,冥冥之中有所指引,竟然我在梦中相同所有。”

“宁欢,你相信不相信,这世间有鬼神?”

“柳兄,你是什么意思?说起来,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人曾经问过我一次。”

“那大人你的回答呢?”

“我?呃,我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嗯……”柳藏川点点头,“我倒是宁可信其有的,人死如灯灭,这世间什么痕迹也不再留下,先前的痕迹,又随着岁月而过慢慢消磨,这人便好似从无存在过。”

“柳兄,其实她存在的。”

“怎么说?”

“只要你的心中永远记得她,她就永远存在,绝对不会消失。”

“宁欢。”柳藏川转过头来看我,双眸晶莹,好像河水浪尖上的璀璨宝石。

“柳兄,有些事情,过了就是过了,不要再伤怀了。”我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

柳藏川摇摇头:“宁欢,你也说过,只要记在心中,就永远也不会忘,所以那些事情虽然过了,对我来说,却仍旧如昨日之事时时刻刻,永远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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