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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墨子白话今译-第24章

小说: 墨子白话今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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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可不谨慎呀!怎么会有处在家族中而可以得罪家长的呢?”不仅处身于家的情况如此,即使处身于国也是这样。如果处在国中而得罪了国君,还有邻国可以逃避。然而父母、兄弟和相识的人们彼此相互警戒,都说:“不可不警戒呀!不可不谨慎呀!怎么会有处身于国而可以得罪国君的呢?”这是有地方可以逃避的,人们相互警戒还如此严重,又何况那些没有地方可以逃避的情况呢?互相警戒难道不就更加严重,然后才可以吗?而且俗语有这种说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得了罪,有什么地方可以逃避呢?”回答是:“没有地方可以逃避。”上天不会对山林深谷幽暗无人的地方有所忽视,他明晰的目光一定会看得见。然而天下的士君子对于天,却疏忽地不知道以此相互警戒。这就是我藉以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知道小道理而不知道大道理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上天也喜爱什么厌恶什么呢?上天爱好义而憎恶不义。既然如此,那么率领天下的百姓,用以去做合乎义的事,这就是我们在做上天所爱好的事了。我们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上天就会做我们所喜欢的事。那么我们又爱好什么、憎恶什么呢?我们喜欢福禄而厌恶祸患,如果我们不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就是我们率领天下的百姓,陷身于祸患灾殃中去了。那么怎么知道上天喜爱义而憎恶不义呢?回答说:天下之事,有义的就生存,无义的就死亡;有义的就富有,无义的就贫穷;有义的就治理,无义的就混乱。既然如此,那么上天喜欢人类孳生而讨厌他们死亡,喜欢人类富有而讨厌他们贫穷,喜欢人类治理而讨厌他们混乱。这就是我所以知道上天爱好义而憎恶不义的原因。
  并且义是用来匡正人的。不能从下正上,必须从上正下。所以老百姓竭
  力做事,不能擅自恣意去做,有士去匡正他们;士竭力做事,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将军、大夫匡正他们;将军、大夫竭力做事,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三公、诸侯去匡正他们;三公、诸侯竭力听政治国,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天子匡正他们;天子不得擅自恣意去治政,有上天匡正他。天子向三公、诸侯、士、庶人施政,天下的士君子固然明白地知道;上天向天子施政,天下的百姓却未能清楚地知道。所以从前三代的圣君禹、汤、周文王、周武王,想把上天向天子施政的事,明白地劝告天下的百姓,所以无不喂牛羊、养猪狗,洁净地预备酒醴粢盛,用来祭祀上帝鬼神而向上天求得福祥。我不曾听到上天向天子祈求福祥的。这就是我所以知道上天向天子发号施政的原因。
  所以说天子是天下极尊贵的人,天下极富有的人。所以想要贵富的人,对天意就不可不顺从。顺从天意的人,同时都相爱,交互都得利,必定会得到赏赐;违反天意的人,分别都相恶,交互都残害,必定会得到惩罚。既然这样,那么谁顺从天意而得到赏赐呢?谁违反天意而得到惩罚呢?墨子说道:“从前三代圣王禹、汤、文王、武王,这些是顺从天意而得到赏赐的;从前三代的暴王桀、纣、幽王、厉王,这些是违反天意而得到惩罚的。”既然如此,那么禹、汤、文王、武王得到赏赐是因为什么呢?墨子说:“他们所做的事,上尊天,中敬奉鬼,下爱人民。所以天意说:‘这就是对我所爱的,他们兼而爱之;对我所利的,他们兼而利之。爱人的事,这最为广泛;利人的事,这最为厚重。’所以使他们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子子孙孙不绝,相传而称颂他们的美德,教化遍施于天下,到现在还受人称道,称他为圣王。”既然如此,那么桀、纣、幽王、厉王得到惩罚又是什么原因呢?墨子说道:“他们所做的事,对上辱骂上天,于中辱骂鬼神,对下残害人民。所以天意说:‘这是对我所爱的,他们分别憎恶之,对我所利的,他们交相残害之。所谓憎恶人,以此为最广;所谓残害人,以此为最重。’所以使他们不得寿终,不能终身。人们至今还在毁骂他,称他们为暴王。”
  既然如此,那么怎么知道上天爱护天下的百姓呢?因为他对百姓能全部明察。怎么知道他对百姓全都明察呢?因为他能全部抚养。怎么知道他全部抚养呢?因为他全都供给食物。怎么知道他全都供给食物呢?因为四海之内,凡是吃谷物的人,无不喂牛羊,养猪狗,洁净地做好粢盛酒醴,用来祭祀上帝鬼神。天拥有下民,怎么会不喜爱他们呢?而且我曾说过,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必遭到一桩灾祸。杀无辜之人的是谁呢?是人。给这人灾祸的是谁呢?是天。如果认为天不爱天下的百姓,那么为什么人与人相杀害,天为什么要降给他灾害呢?这是我所以知道天爱护天下百姓的缘故。
  顺从天意的,就是仁义政治;违反天意的,就是暴力政治。那么义政应怎么做呢?墨子说:“居于大国地位的不攻打小国,居于大家族地位的不掠夺小家族,强者不强迫弱者,贵人不傲视贱人,狡诈的不欺压愚笨的。这就必然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做到这三利,就会无所不利。所以将天下最好的名声加给他,称他们为圣王。而力政则与此不同:他们言论不是这样,行动跟这相反,犹如背道而驰。居于大国地位的攻伐小国,居于大家族地位掠夺小家族,强者强迫弱者,贵者傲视贱者,狡诈的欺压愚笨的。这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者不利,就没有什么利了。所以将天下最坏的名声加给他,称之为暴王。”
  墨子说道:“我们有了上天的意志,就好象制车轮的有了圆规,木匠有了方尺。轮人和木匠拿着他们的规和尺来量度天下的方和圆,说:‘符合二
  者的就是对的,不符合的就是错的。’现在天下的士君子的书籍多得载不完,言语多得不能尽计,对上游说诸侯,对下游说有名之士,但他们对于仁义,则相差很远。怎么知道呢?回答说:我得到天下的明法来衡量他们。” 
二十四  天志中
  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之欲为仁义者,则不可不察义之所从出。”既曰不可以不察义之所欲出,然则义何从出?子墨子曰:“义不从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何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曰:义者,善政也。何以知义之为善政也?曰: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是以知义之为善政也。夫愚且贱者,不得为政乎贵且知者;然后得为政乎愚且贱者(1)。此吾所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
  然则孰为贵?孰为知?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
  今天下之人曰:“当若天子之贵诸侯,诸侯之贵大夫,傐明知之(2),然吾未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也。”子墨子曰:“吾所以知天贵且知于天子者,有矣。曰: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罚之;天子有疾病祸祟,必斋戒沐浴,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则天能除去之。然吾未知天之祈福于天子也。此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者。不止此而已矣,又以先王之书驯天明不解之道也知之。曰:‘明哲维天,临君下土。’则此语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不知亦有贵、知夫天者乎?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3)。”既以天之意以为不可不慎已,然则天之将何欲何憎?子墨子曰:“天之意,不欲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傲贱,此天之所不欲也。不止此而已,欲人之有力相营,有道相教,有财相分也。又欲上之强听治也,下之强从事也。”上强听治,则国家治矣;下强从事,则财用足矣。若国家治,财用足,则内有以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环璧珠玉,以聘挠四邻。诸侯之冤不兴矣,边境兵甲不作矣。内有以食饥息劳,持养其万民,则君臣上下惠忠,父子兄弟慈孝。故唯毋明乎顺天之意,奉而光施之天下,则刑政治,万民和,国家富,财用足,百姓皆得暖衣饱食,便宁无忧。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子之有天下也。辟之无以异乎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今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夫岂欲其臣国、万民之相为不利哉!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攻小家,欲以此求赏誉,终不可得,诛罚必至矣。夫天之有天下也,将无已异此。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都则伐小都,欲以此求福禄于天,福禄终不得,而祸祟必至矣。然有所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则夫天亦且不为人之所欲,而为人之所不欲矣。人之所不欲者,何也?曰:疾病祸祟也。若已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是率天下之万民以从事乎祸祟之中也。故古者圣王,明知天鬼之所福,而辟天鬼之所憎(4),以求兴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是以天之为寒热也,节四时、调阴阳雨露也;时五谷孰(5),六畜遂,疾灾、戾疫、凶饥则不至。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下盖有不仁不祥者,曰:当若子之不事父,弟之不事兄,臣之不事君也,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祥者。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也(6),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7)。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有矣。曰:以磨为日月星辰(8),以昭道之;制为四时春秋冬夏,以纪纲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长遂五谷丝麻,使民得而
  财利之;列为山川溪谷,播赋百事,以临司民之善否;为王公侯伯,使之赏贤而罚暴,贼金木鸟兽(9),从事乎五谷丝麻,以为民衣食之财,自古及今,未尝不有此也。今有人于此,欢若爱其子,竭力单务以利之,其子长,而无报子求父(10),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仁不祥(11)。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足矣。曰杀不辜者,天予不祥。不辜者谁也(12)?曰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曰天也。若天不爱民之厚,夫胡说人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此吾之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已矣。曰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有之;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亦有矣。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谁也?曰:若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尧、舜、禹、汤、文、武,焉所从事?曰:从事“兼”,不从事“别”。兼者,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乱小家,强不劫弱,众不暴寡,诈不谋愚,贵不傲贱;观其事,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三利无所不利,是谓天德。聚敛天下之美名而加之焉,曰:“此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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