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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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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丝毫不露,宗泽低头审视着棋盘,手中的棋子无处可放,这盘棋怕是要输了。

“大人(注1)!”门外突然传来儿子宗颖的声音。

“进来罢!”宗泽闻声下榻,随手拂乱了棋盘,对邵成章笑道:“今次就当平手好了!”

邵成章摇头叹气,也跟着下榻,与宗颖互相行了个礼,便出门去了。

望着邵成章走远,宗泽便问道:“在蓬莱镇打听得如何?”

宗颖道:“儿子已问得确实。从长生岛回来的客商们,皆称东海军大获全胜。金人主帅完颜娄室的首级也被挂在长生镇上。不过对于击败的金人数量,却众说纷纭,多的有说二十万,少得则说是五六万。数目虽然不对,但东海大胜却是无疑。那些客商人人都带了几匹好马,据说除了登州,还有许多商人去密州、莱州和沧州的,总计约有三千匹……”

“这么多?”宗泽皱眉,缴获三千战马,肯定是大胜了。

宗颖点头:“儿子问过几个相熟的商人,都说是三千匹。大概是怕都在登州卖,会卖得贱了。他们带来的马匹,儿子也看过了,皆是上等战马,唯有一点,就是年齿都在十一二岁以上……”

“十一二岁!”宗泽大惊。

“正是!儿子亲眼看了几匹战马的牙齿,齿坎都差不多磨平了。”宗颖诧异的看着大惊失色的父亲,摸不着头脑,“虽然老了点,但的确是良马无疑。倅厅(注2)中已经派人四处筹钱去了,想把这些战马都买下。”

“十一二岁!十一二岁!”宗泽喃喃念着,战马到十五岁就不堪使用,无论南北都是一样,东海人卖出的十一二岁以上老马有三千匹,那他们留在手中的三岁到十岁的战马,肯定不会少于七八千。由此算来,东海此战的缴获,至少有一万匹。这已不止是大胜那么简单,女真人当真是全军覆没了。

宗泽仰天叹息:“天下自是多事矣!”

注1:中国古代,明清以前,大人的称呼多用于父亲、祖父这等尊长,而很少有称呼官员为大人的例子。

注2:通判厅的别称,为通判治所。在宋代,知州与通判并立。作为州中副职,通判拥有极大的权利,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衙门。

第二十九章 传言(中)

辽天庆九年五月初一,丙午。

南京析津府。

“当真?!”大辽秦晋国王、都元帅、南京留守耶律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君材,此事当真!?”他两步跨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左企弓的身前,声音直颤。

“千真万确!”左企弓狠狠地点着头,用力答道,脸上的表情也如在做梦一般:“女真当真是被东海人打败了,据说是十万兵全军覆没,连主帅完颜娄室都战死了!”

这个传言一开始是几个在长生岛做生意的汉商带回来的——他们自渤海乘船入界河(注1),再转入桑干河,直达析津府,一路皆是乘船,行程不过五六日——左企弓起初也是不敢相信,只当是笑话。但这两日从长生岛回来的商人越来越多,有契丹有汉人,口口声声是亲眼看见女真人的尸骨在长生岛上堆积如山,还有不少人带回了腹部有着完颜部烙印的战马,他才认真起来,使人去打听详情,不过心中仍是半信半疑;直到今日,他的一个在长生岛做买卖的族人也带回了同样的消息,左企弓方敢确信。

耶律淳在厅中踱起了步子,“完颜娄室是黄龙府万户,既然连他这个主帅都战死了,那女真人在长生岛最少也要丢掉三千兵……”他是带过兵的,知道所谓十万大军不过是夸大之辞。但能号称十万,那实际上肯定得有一两万,除去那些投了女真人的叛逆,完颜娄室手上再怎么样也得有三千自家人。

左企弓摇头:“据下官听到消息,此战单单俘虏就超过了三万,其中女真有三千多。缴获地战马则更多,竟有三四万!”

耶律淳停住脚。回头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左企弓继续说着让他难以置信的话:“如果这个传言属实。生俘两万,那跟随娄室出战的士兵至少得有五六万人。其中生女真差不多也应该会有一万!”

“一万?!”耶律淳厉声问道。

左企弓缓缓点头:“一万!”

耶律淳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一万生女真啊!自天子亲率的七十万大军惨败于两万女真骑兵之后。这北地又有何人敢当万名女真铁骑一击?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本就是屡战屡败的契丹人宣扬出来地。当这句话传开后,辽军再碰到人数多一点的女真兵时,便都是还没开战便一哄而散,无人敢于回头接战,甚至遇见打着女真旗号地契丹、渤海和库莫奚的叛逆们,也是逃跑的时候居多。而东海军不但歼灭“想不到……真想不到……”耶律淳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表示自己的惊讶。只能连连摇头。他对于东海这个几乎与女真人同时开国的新兴国家,也是有些了解。

尤其自长生岛开埠后,辽国的南京道中,东海商人越来越多,而去往长生岛的辽国商人也络绎不绝,来往两地地商人不仅带来丝绸、香料、瓷器等特产,甚至还有重弩刀剑等上品军器——虽然数量不多,价格也贵。但耶律淳还起竭尽所能地全数购下——同时,他们也收购了大量北地的特产,如羊毛、皮料等物。

就连耶律淳的妻妾,也常常提起东海的名字——她们没有哪天不用东海出产的丝绸和香精——而他书房里的玻璃油灯也同样出自于东海。但他所了解到的,却仅仅是东海的商队众多,水军强盛。但从没想过他们能有击败女真人地实力。

‘实力?’他身子突地一震,‘能打败女真人的实力……’

“来人!”耶律淳一声大喝,对应声而入的从人道,“去请大石林牙来!”

回头再对上左企弓:“左相,可愿去长生岛一行?!”

宋宣和元年五月十一。

东京开封府。

暴雨连天。

天地间都被雨水掩盖,仿佛一道瀑布从天河上直灌入汴梁城中,放眼望去,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从五月初六下起的暴雨已经持续了六天了,却一直没有停歇,连势头都不见稍缓。

汴河、金水河、五丈河。这些横贯汴京城中的河流。全都漫了上了,把附近街市尽数淹在了水里。就连京中地水井。都无一例外汩汩地向外涌着水花。

早上传来的消息,城外汴河的水位已经与大堤平了,雨水再不停,大堤怕是要保不住。因为黄河泥沙的缘故,汴河是地上河,在河中行船能看到两岸房屋的屋顶,河底比汴京要高出数丈。这么高的水位,若真的垮下来,水入汴京城。少说也要死上十万人。据说道君皇帝,因这水势一夕数惊,而相公们也都禁中日夜值守,只是却全然拿不出一条有用的对策。

赵琦披着油布雨披,在府里四处巡视,几个长随挑着玻璃灯罩的气死风灯,走在他前面,为他照亮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他地宅邸,乃是道君皇帝亲赐,位于外城正南地南熏门内。紧靠着国子监和太学。他这两年便借着近水楼台的优势,结识了不少太学生,其中也颇有几个不得志地外舍生(注2),被招揽去了东海为官。

今次暴雨,始建于后周,只在仁宗和神宗年间修葺过、已是老朽不堪的国子监,被洪水淹了三尺多深。几天下来,屋舍的墙壁都给雨水泡酥了,昨夜风起,一下坍了七八间,砸死砸伤十多人。

国子监的祭酒、教授们见情况不妙,连忙疏散太学生。附近五岳观、延真观、葆真宫一下被塞进了上千名太学生。而赵琦也开放府邸,接收了几十个相熟地太学生来暂住。

于路走来,一间间的房屋都探视过,借住他府中的太学生都已安顿了下来。赵琦为他们准备得十分周全,换洗衣物、洗漱用具、文房四宝都一应俱全,服侍的仆人也都恭谨。赵琦也便收到一路谢声。

赵琦暗自欣喜。平常时,除了一些受了他资助的贫寒士子。其他人都对他少有恭敬。他是质子,是东海臣服于大宋的象征。就算有个轻车都尉的勋官,也换不来大宋未来栋梁们地诚心一礼。

赵琦不喜欢国子监里的那些鼻孔朝天地家伙,他也不喜欢这座城市。他喜欢大海,喜欢那一望无际的感觉,喜欢微咸的海风,喜欢海船上那股子杉木和桐油的味道。

只是他知道,他现在是回不去的。虽然好面子的道君皇帝不会真的把他当人质拘在京中。但只要他地侄儿还没有被正式册封做东海国世子,赵文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回去,陈正汇也不会让他回去,而他的王兄也一样不愿在基隆看到他的身影。王家无私情,大宋太子与郓王为那张位子闹得水火不容,他的王兄把他当贼防着也没什么好奇怪。

想到这里,他意兴阑珊,方才因太学生们的道谢而带来的欣喜。已是无影无踪。转回身,也懒得再继续探视,直接向他居住的主院走去。

“三郎!”府中一个都管,急匆匆地冒雨过来。

“什么事?”赵琦问道。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好虚荣的小孩子,虽然他是东海国地瀛洲侯,大宋的轻车都尉。但他还是让身边的人唤他三郎。用钱收买不到的人心,只要表示着亲近,却很容易拉拢过来。

“高掌柜来了!”

快步走进后院中厅,三人正站在厅中等候。赵琦认识其中领头的——高明光,本是与童贯联络的密使,而后又被调回参谋部,但一年前又被派回东京来,打着陈家商号东京分号大掌柜地名义,实际上是东海派驻在开封的职方司头子。两月前,他回基隆述职。算算时间。也该这个时候回来。

“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进的城?”略叙寒温。赵琦问道。现在开封府城门四闭,禁止出入,他很好奇三人是用什么办法混进城来。

“从东水关进来的。”高明光说着,丝毫不露口风。

“东水关?!”赵琦惊问道,“今天东水关上,那个通真达灵的林道士正奉了圣旨,上城厌胜施法止雨啊?多少人看着,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高明光的两个随从大笑起来,一人笑道:“这多亏了高家哥哥,略施小计,就让一群役夫拿了棒子把他追出了三条街却。我们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另一人边笑边喘:“聪明神仙(注3)这次丢了大脸。甜水巷的姐儿们都出来了,拿着脂粉盒子把他砸进了太庙。守太庙的张十五可真是得意了,平日里不是王公贵戚、不砸个几千几万贯,谁能一下见到那么多行首粉头?”

“哦?”赵琦望向高明光:“高兄弟竟然有如此手段!”

高明光神色淡然,轻描淡写道:“只是说了几句话,传了点流言罢了!”

“原来如此!”赵琦点头。没在追问,也没必要再追问。他很清楚这高明光散布流言的水平有多厉害。

去岁宫中大火,烧毁殿宇五千余间,后苑广圣宫和宫女们居住地地方被烧成了白地,死伤无数。东京城中,很快便有传言说是道君皇帝想再修新殿,嫌拆了麻烦,直接就点火烧了。

当大火起时,道君皇帝和王黼、李邦彦、梁师成等人就在宫城中观赏火景。如此无稽之谈,却有不少人信——有延福宫在前,艮岳在后,京中百姓都道这事道君皇帝做得出来——一时议论纷纷,甚至连言官们都信了,上书诤谏地一个接着一个,惹得道君皇帝大发雷霆,接连贬黜了七八台谏官。又让皇城司大捕四方,才好不容易把这风波压下去。但道君皇帝的名声却也越发得臭了。

而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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