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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白马-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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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便瞧见卢植的怒目而视,公孙瓒嘎嘎嘴,然后自觉地闭上,再不言语。

“我军初到河北,又要安抚流民,亦要扩军,朝廷供给不足,让地方自捐,哪有钱财去贿赂他们,要不是仲岚在河东调来大批粮草、军械,你我这河北还能支撑的住吗?”

“老二调来军粮?”公孙瓒惊愕,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没有人知道。”卢植摇摇头道:“仲岚在河东施政三年,造福无数啊!”

“呃。”

“不用说他故,单凭他这样无私的胆魄,你们这些师兄师弟就要学他,允文允武,只有仲岚才是大才,伯珪!”

“哎,老师。”

“你勇猛异常,骁勇善战日后也定当是员建功立业镇守边境的大将,可要说治理治下百姓,你就多有不及,日后当戒骄戒躁!”

“是。”公孙瓒不甘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满脑袋都在凝思,皇甫岑在河东三年竟然建立自己的府库,军粮、器械竟然有这么多,要知道老师卢植招募兵马,眼下已经扩军到三万之众。

……

“你再说一遍。”张让坐在毡毯上,直指面前的小黄门左丰,脸色铁青。

“是。”左丰摸着不知何时被弄红肿的脸庞,忧虑的重复一遍。

在听过左丰二次谈话后,赵忠扭回头瞧着张让,说道:“张公公,这事情决然不能这么算了!”

张让挑了挑眉毛,皱皱眉思虑片刻,然后淡淡道:“卢植真这么说的?”

“是。”张让那阴冷的目光骤然变换,吓得左丰脖子一缩,怯懦的回道:“他确实是真么说的。”

“你有没有像他索贿?”张让很了解自己门下太监做事风格,往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重新正视此事。

左丰眼珠向侧后方转了转。

封谞在那里点了点头。

左丰便硬着头皮回道:“有!可是张公公,你也知道我们在外,多有使钱之处,寻常皇差哪个没有打赏,他卢植凭什么就可以让咱们白跑腿,我心有不甘,所以才有这么一追!”

“强词夺理!”张让猛拍几案,起身怒道:“你也不分场合时间,就这么空口想要!”

“公公饶命。”左丰胆颤磕头如捣蒜。

“饶命?”张让侧了侧头,似乎在向谁有意说道:“在我这里这么说可以,可是要是让天子知道,天子对我们又该怎么想?”

“这。”

“还不退下!”赵忠急忙挥手斥退左丰,对着张让说道:“张公公,不论怎么说,这个卢植太不给咱们面子了,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日后他士人该怎么看我十常侍?”

张让心中暗笑,赵忠俨然还对皇甫岑的心存嫉恨!

“张公公,上次宋典的事情,已经让这群士人对咱们……”封谞靠至近前,低声附言道。

“哼!”张让瞧了眼封谞并不开口,也不答话,只是独自拿起一旁的酒水慢慢饮尽,低声道:“宋典那是他自找的,他动谁不好,偏偏知道皇甫岑是谁的人,他还动,那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这种人就是天子不杀,咱们也留不得。是不是啊,封谞封公公!”

“是。是。”封谞暗自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现在他满脑海里都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激进。张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太平道的瓜葛。

听出张让话中有话,赵忠也转头扫了眼封谞,却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低声道:“眼下蛾贼乱起,各地郡国兵战力不堪,士人联手威逼圣上放旨复起,如果拖得越久,这士人就越壮大,他们掌握了兵权,咱们就更加危险了!”

“嗯。”赵忠这句话说的没错,张让点点头道:“我也担心此事。”

“如今南线黄巾节节败退,北线卢植迟迟不动,不正是给士人复起的时间,我想天子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卢植下台对咱们来说有利无弊,而且也不触及天子心腹皇甫岑,卢植毕竟是士人之中有名声的大儒,我们不必忌讳。”

“嗯。”

“如果,咱们借此时间推荐咱们的人掌握军权,安对士人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很好的打击!”赵忠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份密报,笑笑道:“公公你看,这是西凉董卓送来的信笺,这上还有些礼单!”

“哦?”张让一喜,笑了笑道:“董卓深知我心啊!”

“呵呵。”赵忠笑道:“与其扶持一个屡次跟咱们作对,日后还会对咱们有威胁的皇甫岑,何不扶持董卓,蛾蚁已成落魄之势,让董卓去河北立功,那咱们便可把持一半的军力,士人拿什么跟咱们斗?”

“好!”看过之后,张让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如是,我这就去见天子。我想天子也坐立不安了!”

第二十四章 骗局在后

广平城下。

“大人,怎么广平城没有丝毫动静?”张飞侧身走回,看着皇甫岑,然后问道。

“这。”皇甫岑也是颇为不解的左右瞧了瞧,无奈的回道:“他们还需要考虑吧?”

“这都什么时间了?”张飞撇撇嘴,道:“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在旁瞪了眼张飞,皇甫岑都这么说了,那就决然有他的把握,不过,眼下广平城的反应确实挺出乎人意料的,呢喃的问道:“大人,广平城是不是换了他人?”

“换了他人?”皇甫岑停下脚步,起身瞧着广平城,突然心中一颤,难道,张婕儿来了,也只有这个丫头对自己最了解,也只有她才会逆向思维,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教他的也不过就是这逆向思维。而每每到最关键的时刻也总是会出现她的身影。

“大人。大人。”

“哦?”皇甫岑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好像有人来了!”戏志才指了指远处,对着张飞说道:“别废话了,你去看看,那来人是谁?”

“好。”张飞脸色一变,握紧自己的兵刃,不敢耽搁,脚下加紧的向前走去,神情肃穆,担忧的喃喃自语道:“又谁来了?”

“二哥。二哥。”来人正是刘备,马速也不放缓,直径的奔向皇甫岑而来。

“老三?”皇甫岑心中一动,脑海之中立刻划过一个不好的念想,低喃道:“魏郡出了事!”

闻听此言,身旁的白马义从,纷纷一颤,跟随着皇甫岑向前走去。

“站住!”张飞只是听过刘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刘备,不知道他是皇甫岑的结义弟兄,见来人气势凶猛,根本没有减缓的意图,心中争斗之气越胜,拾起身旁的兵刃,对着面前疾驰而来的快马,狠狠地挥出,大声怒吼道:“还不下马!”

刘备哪里注意到面前疾驰而来的张飞,只把他当做寻常&小兵,而且白马义从都认识自己,也就并未多加注意。

可张飞毕竟是张飞,他一出手就是带了八分的力道,刘备一个猝不及防便被张飞摔下马去!

“扑通!”

尘土一扬,皇甫岑急忙跑过去,去扶刘备。

“怎么回事啊你?”戏志才跑到近前,对着张飞就是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子,顿时把张飞打得蒙头转向。

“我怎么了?”张飞回身瞧了瞧,却瞧见,所有的白马老卒神情震惊的瞧着自己,然后又见皇甫岑正紧张的去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不时的喊着,老三,你没事吧?

“松开。”刘备头上带着尘土,有些微怒的瞧着张飞,愤恨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皇甫岑,满肚子怒火吼道:“你说怎么回事?”

“他不认识,以为你是敌非友,翼德,这是我三弟,过来给玄德赔个不是。”说着皇甫岑冲正发愣的张飞说道。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的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更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新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吧!”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吧,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吧?”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小小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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