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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国内] 元朝吸血昧情 by 吕希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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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神色跟着紧张。“我的舱房在哪儿?”他防备地瞪视着裴迪,以免他有不轨举动出现,眼睛眨也不眨,开口问站离

自己较近的船夫。“船舱右侧便是。”老叟恭敬道,心下实则有些疑惑。他很不明白,昨儿个开始变成自己主子的裴公子,为

什么要将较舒适的舱房让给这位客官?左靖臣点头后,一声不响地将奈伊丢进老叟怀里,三步并作两步,在裴迪有所反应前躲

进舱房。裴迪见状,狂笑更是无法压抑。???坐在床沿盯视桌上船夫送来的饭菜,左靖臣迟迟未动手。怕饭菜有问题会中毒

?啧,他一心想死哪会在乎中不中毒,只是……他不想吃,想到同船的人,他就没有胃口。只要我不准,你就不能死。你若刻

意寻死,无论几次,我都会向阎王讨回你的命、拉你回阳世,我发誓!突然间,他的话又硬生生的浮上他脑海,每当想起自己

独自存活在这世上时,这番话必在同时刻响起。他死不死干他何事,还得经过他允许!左靖臣翻翻白眼,吐出不悦的秽气。就

在此时,自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会儿后是关上木门的声音,似是有人走进舱房。这船舫说大不大,倒也不小,三间舱房

一间给他,一间给裴迪,另一间是船夫休息用,几天下来,待在舱房的他已经能从脚步声分辨是谁。这个脚步声……很陌生。

船上除了他、裴迪,只剩船夫,还有谁在这艘船上?开门看向对面关上的木门半晌却无心探索,他关门走上甲舨。此刻已是弯

月西挂的时辰。???走向船头,左靖臣一脚跨出船外,坐稳船沿后才跨出另一脚,让两脚悬空在船外,双手反扣船沿,挺身

迎向不停吹拂、有利于向东航行的西风。秋风送爽,拂乱扎起的发束,随风翻飞出融于夜空的波纹。仰望星空、并未刻意藏起

孤寂气息的左靖臣,一人独处的时刻让他放心除去闯荡江湖必须的掩饰。真正的他,只不过是一个随时赴死都不会感到遗憾的

空洞躯壳。没有活着的必要,能存活的依借已先他而去。孤独,在这秋瑟的深夜,没有任何感觉能凌驾其上。也只有此时,他

才允许自己卸下虚假空洞的不驯;真实的他,不过是个软弱无依、沉溺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可怜虫。“爹、娘、瑾……”低喃

悬在心头多年的人,早年的恣意寻仇因为屡屡挫败而变得心灰意冷,进而放弃,只想赴死。一为向九泉下所思念的人请罪,二

是不愿只有自己独活人世,尝尽孤寂……这滋味,太噬人。低首垂视,入眼净是与天同色的黑,只有反映出皎月那些诱人的银

色流光,时有时无,虚幻又无常,令人永远找不到下一刻银色流光会在哪儿出现。就像无法预知下一刻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一样

,变幻无常得让人连活着都觉费力。若是松开扣在船沿的十指,会是怎生的结果?突发奇想的左靖臣十指无意识地松开,一指

接着一指。“若你敢松开十指,我绝不饶你。”话音乍响之际,他已被一只强制霸道的手臂勾靠向后倾进一堵肉墙,那感觉有

如天山积雪般的冰冷。“我说过,只要我不准,你就不能死。”“你凭什么?”秋风仿佛有减低怒气的功效,左靖臣并没有如

他预期般地对他咆哮,只是以狂者之姿责问他凭什么替他决定生死。然有气无力的淡问,仿佛不急着要答案,目光空洞得装不

下任何东西,包括他的插手管事。就是这样才诡异,才不像平日的左靖臣,才让他升起了视他为美味佳肴以外的注意力,进而

……爱上他。才见几次面,先是恋上他体内美味的珍酿,现在是爱上他的人。爱上自己的食物,这算不算可笑?一时间,裴迪

很难自这矛盾中挣出,虽明白自己的心,却不知道陷得有多深,不知道是否值得将他同化,把他带进自己的世界,共享永恒的

生命--在他执意要死的这时候。感情虽投入,但仍在萌芽期,只是月下的他看来特别孤独寂寞,也特别脆弱。脆弱得让他一

把将他搂入怀里想细心呵护,想拂去他脸上深沉不外露、只在孤独时才无所掩藏的痛楚,这样诡异的左靖臣令他不习惯。直到

他一句有气无力的“你凭什么”说出口,裴迪才回了神,俯视贴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不挣脱、不怒气戾色,一点也不像生

龙活虎的左靖臣。裴迪皱眉,很不乐意见到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要怎样才能让他回复生气?若是其他人,不管男女,只要

他接近他们,他们便会回以沉迷且心满意足的笑容;但他不,因为他不希罕他,甚至不让他接近,屡屡隔开彼此。要不是现在

他无路可退,他相信他不会这么顺从地任他做出如此亲昵的钳制。“该怎么做你才能释怀?”他低问。怀中人回以寒意透入背

脊般的哆嗦,仍然不发一语。“我情愿你真的刻薄尖酸、好事贪财。”裴迪说出口的同时,脑海浮现每每遇上他的情景,薄唇

忍不住向两旁扬起,低笑出声。“那样的左靖臣也不错。”“不要碰我。”冷淡,是如今可以在他身上看见、嗅见的惟一氛围

。裴迪反而故意和他作对,扣上另一手,双掌交叠贴在他的心窝。清楚感受到掌心下节奏分明的跳动,强而有力,是勃发旺盛

的生命。然而它的主人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白白糟蹋这么迷人的跳动。怦怦怦--心独然孤寂地跳动着,它的主人没有

一丝回应,甚者还想中断它。“放开我。”该死,他应该文弱才对!为什么双手都用上了还拉不开胸前这惹人厌的手掌?左靖

臣气恼地瞪着裴迪的双手,愤然硬扯,“放开我!”“你还想死吗?”仿佛他的挣脱举止只是飞蚊流萤不足以放在眼里,裴迪

的身子没有因为左靖臣的挣扎而移动分毫,甚至还加重搂抱的力道,几乎是想将他嵌入,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与你无关

,放开我!”“怎会与我无关?”裴迪挑挑眉,无辜的语气教人听了不禁咬牙切齿。“我说过只要我不准,你就不能死,而今

我要你,你就更不能死不是吗?”仿佛告诫孩童般的口吻,果然将左靖臣的怒气再度引燃。“我不要你!”“你会要的。”与

生俱来的自信丝毫不因他不假思索的拒绝受挫,强硬扳转他回身,双脚落在甲舨上。裴迪弯身与他平视,黑眸中的坚定连生起

气来便顾不得轻重的左靖臣也感到一阵心惊胆战。裴迪挑起他下颚,催眠似的低沉语音缓缓吐出笃定:“相信我,你会要的。

”“我不……”未完的话尽数吞进裴迪迅速俯下的嘴里。四唇相贴,一方恣意,一方震愕。“裴迪,唔……”为制止而开启的

唇反遭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占夺。裴迪如蛇灵活般的舌霸道猛烈地探进他嘴里,没有迂回,直攻敏感的舌咽,专制的唇则吸吮挑

逗他的下唇,间或以齿轻啃。没有闭上眼专注享受难得的亲吻,一双黑眸含笑迎视近在眼前的怒瞪。原来这样就能回复他的生

气,早知如此,他刚才就该用这方法,哪还须等到现在。比起方才的半死不活,这样的左靖臣才像左靖臣倔强、易怒、生气蓬

勃。瞧,他现在一脸想杀他的表情多吸引人。唇舌相濡,一方甜美,一方气愤。他竟敢拿他当女子般轻薄!左靖臣握紧拳,被

挑起的怒意由他微微发颤的双拳可知一二。突地,他双拳摊开成掌,抵在被迫靠上的胸口,使劲欲推开一段距离却徒劳无功。

裴迪的力道比他所想的还要大,在他之上更是毋庸置疑。并非落拓书生,而是隐身江湖的高人。他何德何能能遇上一个脾性古

怪的隐世高人,这样的运道“好”得让他咬牙切齿。一记刺痛袭上贪婪汲取左靖臣口中甘泉的舌瓣,痛得他龇牙咧嘴,退开结

束令人无法呼吸的狂野。银光乍现两人之间,停在离鞘半尺处,成为左靖臣保护自己的屏障。“再碰我,就一剑杀了你!”裴

迪似笑非笑的睨着胸前的剑,指尖轻轻弹上剑身,一声清脆铿锵,跟着左靖臣多年、历经无数打斗的好兄弟、好朋友,就此身

首异处。不可思议的震愕像面纱般笼罩上左靖臣,称得上俊朗的相貌因此看来有些滑稽。他就这样一弹指间便断了他多年战友

的命?这把曾毁了整座山寨、从强盗手中抢走金银珠宝、在大户人家盗走钱财、痛宰仗势欺人的恶霸,也被他拿来劈柴、切山

珍野味、当竹串用的战友,就这么给人一弹指间便身首异处、死于非命?瞪着手上的剑柄,他是听过空手夺白刃这门功夫,可

他还没听过徒指断剑这绝学。那么……他抬头,主动迎向裴迪的目光灼亮异常。被看的人反而不解。“你看我作啥?”灼亮的

目光瞅得他对这双眸子的主人有所期待。左靖臣抓着他施展断剑绝学的手莫名其妙贴上额头。“像断这剑一样,断我的命。”

裴迪闻言,险些没出手掐上他脖子。“动手啊!”闭眼等死的左靖臣疑惑为何自己还活着,睁开眼粗声挑衅。重重的叹气与弹

指同时,没有想象中的功力深厚,裴迪只在他额头留下红印与微疼,淡哼一句:“你疯了。”“也疯不过你!”左靖臣跳起身

,恶狠狠的瞪着他。“竟然调戏……”用调戏还是轻薄?吻同为男子之身的他该算是调戏还是轻薄?“调戏你?”“你闭嘴!

”月下闪动的银光闪过麦芽色的肌肤,若有人能在黑夜视物无碍,只要一留神便能看见麦芽色下浮现的红晕。裴迪能,所以他

看见了,懊恼而微启喘着大气的唇和外露的洁白尖牙,衬上几不可见的红晕煞是可人,让他想一把将他搂进怀中疼爱。身为心

念而动,大手一拉一收,诱惑他的人立刻陷入他的怀抱,不得动弹。“你放手!”“一心赴死的人还在乎这些?”裴迪不知是

讥讽还是调侃,抑或是刻意再次勾起他内心深处的疙瘩。“还怕人言可畏、世俗伦常?靖臣,你究竟想活还是想死?”亲昵的

称呼夹带尖刺的话峰,像把裹蜜的剑,闻到它的甜味以为无害,实则足以刺穿身躯致命。在他的怀中,左靖臣觉得呼吸困难。

“若真想死大可自我了结,何必多费心力寻觅致命的方法?难道你不敢,才不停挑衅他人,为自己找死?”“你闭嘴。”不能

亲手了结性命他比谁都痛苦,但允诺的事就必须做到,他答应瑾的,答应不轻生,答应活下去。这是他惟一能为瑾做的,在那

之后惟一能做的。可是,一个人独活的滋味如此痛苦!想收回允诺却不能,除了挑衅别人、不断找死之外他还能怎么在不背信

的情况下,到九泉与他们相会?瑾硬逼他做的承诺,如今就像是种惩罚。痛苦盈满他的脸,揪心的痛只有自己能体会领受,左

靖臣闭上眼抑忍噬人的心痛,浑然不觉自己在他人面前泄露深埋在心底深处的苦。“为什么呢?活着不好吗?”拥有无尽生命

的他从不觉得活着痛苦,相反的,他以自己无尽的生命为傲。看尽时代流转,品尝无数乐趣,反倒觉得有限且必须历经生老病

死的人类可笑且可悲。偏偏,已经够可笑可悲的生命他还如此看轻,一意为自己寻找死亡之途。他不明白,就凡人而言,生命

已经有限得让人同情之余怎还会想去结束它?原以为他得自己一个人继续唱独脚戏,想不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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