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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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嫣然一笑,安慰他道:“无事,娘和二哥迟早都会想通,毕竟一家人哪能有一世仇呢?夫君别想太多,过几天咱们也许就一家团聚了……”这时候也许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家团聚的日子,会退后到许久。
长孙凛笑了笑,和怜卿一起到无双屋内去。 正在床上看着两个孩子玩耍的无双见到夫郎回来便眼眉弯弯,笑逐颜开。 而晴儿正用她胖乎乎地小手想要碰弟弟,见爹爹进来了她便笑呵呵地露出淡白色的小牙齿,乖巧地叫了一声:“爹——呀……哈……”
而长孙念则是打了个哈欠,不为外界的杂音所扰,继续闭着眼睛睡他的安稳觉。 长孙凛每次的坏心情都会因为女儿而调回好心情,这次也不例外。 他伸手抱起了女儿,然而亲了亲她,再亲一亲儿子。 晴儿咧开小嘴笑着把口水沾到了父亲身上,而念儿则是皱着小眉头,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嚅嗫声,怕是对爹爹打扰自己睡觉地一种抗议。
这时外面却传来下人禀报,说是皇宫里的公公到府里来宣诏。 长孙凛无奈,只得对无双和怜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宝贝,又匆匆忙忙地走出房中。 他出门的时候恰好萧氏正捧着一些绸缎走了往无双房内走着,那小衣小裤看来是她给孩子做的小衣物。 两人眉来眼去地对望了一眼,长孙凛手脚不干净地与她擦肩而过,萧氏粉润着面颊,暗啐一口后,便蹁跹婀娜地走进了房内。
走到正厅堂,只见宫内的李公公正在那侯着,见长孙凛走至,两人便行了一番礼节之后,李公公宣读诏书,说是陛下要急见长孙将军,请长孙凛速速入宫见圣。
长孙凛听了不由觉得奇怪,这上午才从太极宫回来没多久,怎么这会儿又把他给叫入宫中?长孙凛也是来不及吃饭,便让下人跟少夫人说一声,自己便匆匆骑马入了宫。
李世民正在内殿两仪殿内坐在龙椅上等着长孙凛,当他看到三郎一脸英气地,龙行虎步地走进了大殿,心中都不免产生一种遗憾,若是雉奴和三郎两人的个性调转过来那就世间天平、相安无事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再看看长孙凛那张酷似窦凤的脸,心中更是遗憾。
等到长孙凛行了跪礼之后,李世民摆出了一副笑容,说道:“朕听说你母亲和二郎搬到娘家去住几天?”
长孙凛是知道一直有人在监察怜卿,长孙家有什么大动静,老皇帝知道也不足为奇。 他听了之后,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这是因为家里的一些矛盾,相信过不了多久臣下娘亲与二哥便会搬回家中。 ”
虽然态度表情都相当自然,但长孙凛心里却是有些不满。 事实上他一直对于妻子被监督这件事情很不满,毕竟一个现代意识之人,怎能会安于自己家的隐私在这些人地眼皮底下一一曝光。
李世民却是脸色骤凝,冷笑一声后说道:“什么矛盾,恐怕是某人风流成性,夺了兄长心头所爱,导致家里不得安宁。 三郎,朕把长公主许配于你,不想皇后西去,丽质为母守孝三年,你这三年内恐怕要往家里不断地带女人回去?”
虽然风流女婿被岳父过问是很正常地事情,不过既然正主长乐都没有过问,在长孙凛看来,这李世民的确是多事了些。 不过自从因为怜卿地事之后,他就没有在李世民面前表达出过多的个人情绪,只是回答道:“微臣与这几位女子皆是两情相悦,何况她们也无意抢夺正妻之位……”
李世民把手中一奏疏晃了晃,然后竖着浓眉问道:“那么这一家的女子,你又作何安排?”
长孙凛仰着头,疑惑地望着李世民,不知对方是何意思。 李世民把奏书让太监递到了长孙凛的手上,长孙凛细细阅读了里面“之乎者也”的奏章,他越读越是汗水涔涔,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解和担忧,然后猛地抬起头来说道:“陛下,这明明是有人想要陷害崔家,望陛下圣明,明查此事!”
李世民见长孙凛难得出现一丝紧张的情绪,他心里不知为何倒有一种满足感。 他嘴角边上卷曲的胡髭翘了翘,似乎是隐含笑意,然而却又严肃地说道:“崔家是不是清白,朕不得而知,朕叫你入宫,就是想指派你一个任务……”
大唐万象 252。相思苦
252。相思苦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李冠
山东清河,崔家庄。
崔隐娘在午间小睡一觉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屋内淡墨山水画的屏风透着冷意。 她红霞似的俏脸印在绣花红枕上,眉峰紧皱压着愁颜,泪珠儿带着脂粉不住洒溅。
闺房内冷冷清清,白昼漫长难熬,门外的清风儿卷帷帘,从缝隙中钻入的阳光照在朱红的帷幔。 隐娘轻咬着下唇,无力地整理着因为睡觉而凌乱的衣物。 她近日的衣带又变宽了许多,只恨那心上人梦中人,远在遥远的长安,只能在书信中将自己的相思哀愁说与他听,而往昔那旖旎缠绵的情景只能在回忆中播放,云欢雨爱只能在美梦中重温。
隐娘缓缓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从枕头下的被单底下取出了一个小红绸缎,小心翼翼地将红绸打开。 里面放着自从分开后他给她寄来的整整二十封信件。
这些信件不知被她看了多少遍,从收到信件的那一刻欢欣雀跃,而后是如饥似渴地阅读。 读到他信上调人的一些荤话时,她便面红耳赤地暗啐,心慌意乱地略过那些露骨的字眼。 然后这些信就避免不了一次又一次被拿出来细细回味,甚至是里边最带色的字眼,都被隐娘当做了回忆的催化剂。
她爱他!她想他!崔隐娘相信这一年多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最最难熬地岁月,几乎每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都是因为她在脑海里拼凑着他的笑容,回忆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当想到入迷的时候,想到无可奈何的时候,她便躲在缎被中低低地抽泣,无奈又无奈,她为相思而忧愁。
“凛郎,你是不是忘了隐娘。 为何依然迟迟不来……”崔隐娘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滴落在信上、绸被上、红枕上。 一直难以消除、积压在她内心深处地相似之苦。 似乎也只能依靠流泪才能得以发泄一些。
午夜梦回多少泪,有时候想得快疯了,她甚至将苦苦祈求上天,愿意不要名分,只要先见到他,和他在一起就行。 甚至以前她计较的一些诸如武二娘之类地情敌,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
这时屏风外的房门“吱呀”地响了起来,隐娘听见声音后便赶紧将信件塞入枕头下面。 她拿起床边的巾帛将自己的泪水抹去,只见丫鬟春花正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过来,将热水盆放在了几案上,春花笑着说道:“小姐,该起床洗把脸了,夫人说舅老爷不一会儿就要到府上来拜访,让小姐您拾缀拾缀。 ”
隐娘勉强地笑了笑。 然后颦蹙着眉头道:“今儿个本来是想把两个实验再做一遍,不想舅爷竟然到家里来,看来也只能推到明儿再做了。 ”她虽然平日里为相思折磨,倒也是做一些自己平常爱好的研究实验来打发时间,在闺房的小院一间厢房内建起了一间小实验室。 在几个丫鬟地帮助下,按照长孙凛教她的一些东西。 做起了研究来。 崔家家大业大,倒也能供得起这个家中唯一的女儿做这些所谓“胡闹”的事情。
春花见自家小姐时时刻刻都忘不了做那些所谓的“实验”,不禁扑哧地笑道:“小姐,咱家姑爷可是真不一般,自从并州回来之后,你每日想的做的无非都是与姑爷相干的事情……”
隐娘暗啐一口,粉脸上透着红晕,却也不加否认。 她摆手对春花说道:“行了,你下去给我娘回个话,说我一会儿就到。 不过回话后再回来与我一起过去。 我可不想见到表哥……”
自从回到崔家以后。 崔隐娘和表哥徐俊就是划清了界限。 无论是什么时候,她对徐俊都是举止有礼。 可以说是没有了以往相谈地亲昵,而且平日里必然有人跟随在她身旁。 这样以来,徐俊在纠缠过几次之后,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然而每次见到隐娘时眼睛的那丝伤痛,让她却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因此,若是没有必要,崔隐娘也就偏向于不想见到这个人。 女人本来就是这样,她若是变了心,一颗心也只会放到心上人处。 更何况以崔隐娘对长孙凛愈发的痴迷,似乎一切其他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烦扰。
她甚至也有想过再次离家出走,不顾一切地奔向情郎处。 然而在春花的再三劝说下,她才只能放弃。 毕竟之前的离家隐娘可以不用顾及他人地想法,然而这回若是让长孙家的人看到自己不尊女徳,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而崔家庄的偏院里,一个男子正伫立在苑中的梧桐树下,遥望着东南角的崔家小姐闺房的屋檐,脸上的表情阴森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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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一脸迷茫地走出了宫城,一个小太监将马匹的缰绳交到了他手中,他骑上马后脸色难看地信马由缰走在路上。 原来那份奏书有人告密,说崔家正在秘密囤积大量的兵器,这样一份奏书无非就等于告崔家谋反。
长孙凛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般。 这李世民本来就对以往地这些豪门世家很不感冒,他就曾经针对过山东地高门豪族,说过一些不屑的话语,尤其提到崔氏这一族,即令有什么人物,也不值得一提。 认为他们是挂羊头卖狗肉,寡廉鲜耻。
虽然没有听过原话,但长孙凛知道《氏族志》这一书地确是李世民为了打压山东四豪门而命人修编的,这回若是崔家真的有什么差错,那么足以给李世民以借口。 什么借口呢?——灭门!
李世民派遣长孙凛去山东查探此事,而且还要负责查清楚齐王李佑的造反真相,不可谓不是委以大任。 然而这其中的奥妙可是用心叵测,李世民明明知道崔家与长孙家的娃娃亲关系,尤其是长孙凛还是崔家的准女婿,却派他去处理如此敏感的问题。 想必除了长孙凛之外,必然会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监视着,只要他一有差错或者是偏袒,那么就给李世民找到了借口。
而李佑这件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因为纥干承基完全是因为刺杀长孙凛而起, 因此整件事情与长孙凛都脱不了干系。 由他去查探倒也是十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这次的嫌疑人是皇帝的儿子,世上哪有不疼自己儿子的爹。 因此除非长孙凛做得十全十美、无懈可击,那么李世民也同样能找到任何借口来惩罚长孙凛。
总之李世民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切顺理成章的借口,将长孙凛的锋芒给压制下来,最好的结果也是李世民最愿意看到的就是一位毫无实权的二世祖和驸马爷。
虽然老皇帝出手大方地将侯君集家的陈国公府,以保驾有功的名义赐予长孙凛,并且答应等到他“顺利”完成任务回京时,便会两功一并嘉奖。 但是长孙凛心里自然能猜出李世民的心思,若是往日在家里烂摊子还没有收拾的情况下,他也会想着推脱。
不过这会儿事情似乎牵连到了崔家,而且奏章上也是说得有根有据的,因此山东之行是必须要去的,毕竟造反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更是明白若是这次前去把事情给解决掉之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