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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铸蝉记-第7章

小说: 铸蝉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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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固执地闭着嘴。

  身上的手抓得更紧,小蝉急疯了:“我不要他叫,不要他叫!”

  “我要他叫!”孩子的父亲阴沉沉地说。

  小蝉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对待他的亲生儿子,她抓住他的手:“我求你,求求你!”

  他盯着她的圆眼睛,微笑爬上嘴角:“再说一遍。”

  “我求你,求求你!”

  半晌,男人笑出声来:“求我?怎么求我?”七天前的深夜,他也曾问过她,怎么求他……她的脸胀得通红。

  他笑得更自在开心,伸手替她拭泪:“小孩子,做什么哭成这样?不叫就不叫好了!”

  郁谨被柳兰俊牵走,临走怨毒地瞪了小蝉一眼。小蝉知道他不会领情,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都是恨?她做错什么?



  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快过年了,天很冷。

  小蝉坐在暖烘烘的被窝,屋里还生着火,背上倚着软软的驼毛靠垫,整个人懒洋洋提不起精神。

  前天夜里下了今年第一场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开门,满世界都是银色。

  颜铸在后面拥着她,嘴在她耳根呵热气。他问她要不要打雪仗。

  想啊,往年下雪,大毛二毛是最高兴的,大家一起在雪地里扔雪球、堆雪人。去年冬天特别冷,他们堆的大雪人开春都没化,村里的小孩子都羡慕得不得了。

  今年呢?

  她是颜家的“三夫人”!虽然山区里消息闭塞,庄上的人都知道了吧,哥哥嫂嫂会怎么想,会不会也看不起她,唾骂她?狐狸精,小淫妇?就像这里的人一样?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她只能一天一天活下去,也许她死了他真会杀了哥哥一家,杀了鸣柳,杀很多很多的人。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这些人都和她无关。她活着,只是因为活着和死去差不多。

  死了,会看到郁森,她该怎么说?

  在你七七那天晚上,我成了你爹爹的女人?

  颜铸没再问她,只是差人帮她堆了个很漂亮的雪娃娃,雪娃娃的眼睛是乌晶晶闪光的猫耳眼,听说非常值钱,平常人有一颗就能做一辈子有钱人了。他说,那就像她的眼睛。

  他对她很好。

  现在下人们都巴结她,以往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的吴嬷嬷、崔嬷嬷都差人送东西来,她都不懂为什么。

  郁谨还是不睬她。整个府上对她好的,只有鸣柳、三嫂和二伯母,特别是二伯母,隔几天就来看她,可是她记得那天在操练场上她看自己的眼神好恐怖的啊。

  她的小脑袋里全是麻绳,怎么理也理不清。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股寒气随着人被带了进来。

  “还坐着呢,吃饭!”鸣柳有时候也会变得阴阳怪气。

  她刚撑起身子,鸣柳就吆喝:“哪劳三夫人大驾!”说完,就要用喂的。

  “鸣柳!”小蝉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泪意,“你也这样叫我!”

  “我不这样叫会死人的!我可不想像那个罗管家一样被人‘咔嚓’一下就翘了!”罗苏豪是大太太的亲信,一直很照顾鸣柳,看着他被杀掉她心里当然不好受。

  小蝉委顿下来,鼓着腮帮子,用筷子挑拨碗里的饭粒。

  “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快吃罢,都是洪嬷嬷做的你最爱吃的菜。”

  鸣柳其实不像其他人一样讨厌憎恶小蝉,别人不知道,她是完全知道的,都是三老爷做的好事。可是,谁敢得罪三老爷,人都是欺软怕硬。

  她从小就在裴氏身边长大,豪门里的是是非非早见识得差不多。前朝的明皇和杨玉环还不是公媳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是想逗逗小蝉,不逗她,她就像个活死人。

  小蝉越来越瘦,下巴尖得都能戳人。三老爷只管吩咐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吃多点,但天天夜里达旦相伐的也是他。

  以前还只是听说三老爷是大色鬼,如今算是见识到了,看到小蝉眼睛就放绿光,怎么都离不开,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就动手动脚。大家都说他是真迷上这个乡下丫头了,他以前可从没给哪个女人“三夫人”的头衔!

  “鸣柳,我吃饱了。”小蝉留下几乎未动的饭菜又缩到被窝里。

  鸣柳叹叹气,收拾碗筷正准备走。小蝉又喊住她──

  “鸣柳──”她吞吞吐吐。“我知道不该拖累你的──”

  “有屁就放!”

  “我、我的月事还没来。”她咽了口口水,哀求地看着鸣柳。“我不能要孩子的。”

  “做什么不要孩子?从没见三老爷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么好,你生了孩子那不就是颜家这么多家产的当家人么?!”

  “不──”她坚毅地抿住唇。“我不要孩子像郁森、郁谨他们。”

  “那不同,三老爷压根就不要他们,是他们的娘硬要把他们生出来。三老爷没让你不生!”

  “可是,大太太那天不也交待你给我吃‘藏信’的吗?”

  “你,那天全听到了?”

  小蝉垂下眼帘,点点头。

  鸣柳抿住嘴,半天没讲话:“好吧,我替你去弄药。可是你要想清楚。”

  “鸣柳──”

  “又怎么啦?”

  “谢谢你!”

  “啐──”



  入夜,方回轩的东厢房里热雾缭绕。

  屋子正中有只一人高、径四尺的大浴桶,不断有人进来加热水。屋子四角各生了个火炉。

  黑白大小两个人浸在水里。

  颜铸的大手从背后握住小蝉的雪|乳,两颗小樱桃挺立在他的掌中央,他时不时用手指弹弄一下。

  小家伙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刚刚两场征战用掉她全部的力气,如今就像只喂饱的猫,软软地瘫在他胸前。

  指尖上缠绕着她乌黑柔亮的头发,鼻端全是她特有的奶香。

  他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他,说他一大把年纪迷上了个|乳臭未干的乡下丫头。他自己也有点迷糊。

  从来是不认真的那个。乱世江湖,侠女闺秀,全是过眼烟云。自十六岁起,他再不信女人。

  那怀中的这个呢?或许真只是贪个鲜,总是儿子的女人,够刺激。可,看见她,就忍不住,对别的女人似乎也提不起劲。或许再过些日子,也会慢慢淡了。

  “三夫人”?当时就这么说了,那就是罢!

  “嗯──”睡着在水里的女人竟然还知道翻身!小蝉闭着眼咕咕囔囔,改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继续睡。她软软粉粉的两团顶在他胸前,下腹窜起热流,刀刃渐渐昂扬。

  掌住她的小蛮腰,将小嘴含入口中,舌头和她的相缠,另只手伸到水下略微抬起白生生的大腿,腰微用劲,就势一挺,“啊──”低吼出声,真是紧!

  她已比以往配合一点,不再紧咬牙关硬撑着不叫出声。

  坚硬侵入,她的手指掐入他的背脊。

  借着水的浮力,人变得轻一些,男人慢慢动起来,女人婉转娇吟,媚眼如丝。

  满室春光无限。

  “哗啦”一阵水声,精瘦黝黑的雄躯从水里站起,皎白的柔身贴缠其上。

  坚硬的炽热仍杵在紧窒的柔软中,两个身体围进一件大浴袍,男人“唷嚯”一声,连人带水直奔西厢房。

  房外守候的佣仆惊声尖叫,西厢房的门开了又闭。

  浴袍被远远地抛落,男人紧抱着女人,陷进柔软沁香的被褥,昂藏的坚硬又开始动作,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到五更,小蝉搭拉着小脑袋,眼都睁不开:“不要了,睡觉,好困──”

  男人凑到她耳边:“过年回去看看你哥哥嫂嫂,好不好?”

  小蝉没反应,半天,圆眼睛蓦地睁大:“真的?”自嫁到这里,再没回去过。

  “再来一回,就是真的。”

  “啊──不──嗯──”一记冲撞过来,她娇哼出声。

  ……

  “什么时候去?”

  “上元节。”

  “那么晚啊──啊──嗯──”他的粗指头伸到她嘴里慢慢搅动。

  高潮漫来,她生生咬住嘴里的硬指……

  小蝉自己也想,是不是很淫荡呢?为什么总是沉溺,越来越不懂得反抗,当初和郁森圆房的情景只剩得些许影子,淡得都快忘掉了。怎么会呢?

  是强占她的男人啊……



  也就是这个夜晚。二夫人李氏的开鸾居。一灯如豆。

  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跪在李氏面前,李氏悠悠然抄着佛经。

  “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轻轻地问。

  “只等小姐一声令下。”

  “年总要让人家过的,就定在十六的子时吧!”她轻飘飘地说。

  “是!”

  黑衣人悄悄退下。李氏仍认真地抄写佛经,眼里却闪着凄厉疯狂──

  小三,你别想抛下我……你等着……等着…… 
 
 
 

第五章
 
 
  大年初一派红包,小孩子最开心。

  如今颜府里最得人缘的莫过是三夫人李小蝉。三老爷大笔一挥,让帐房支取几千贯铜钱,专作三夫人派红包之用。

  别说孩子,即算是大人都心痒痒,那可不是如今市面上的“大唐通宝”,而是刚从银库里提出来货真价实的旧唐朝老铜币,一个能抵十个用!

  拿红包的时候,谁还会计较眼前的小妇人是十四少奶或是三太太呢?反正就是给钱的主子呗!

  一大溜的小孩挤到方回轩里讨红包,唧唧喳喳热闹得不行。

  颜信和鸣柳嘀咕:“天诺!三爷真是变性子了,换了往年还不把这些个小王八蛋统统丢出去喂王八!”

  “呸!你是眼红吧,年纪过了不好意思问三夫人讨红包!”

  “谁说的,我会希罕那点小钱?昨儿个三少奶还给了我这个数!”颜信举起三个指头在鸣柳眼前晃。

  “多少?三十贯?”

  “哼!”小看人不是?

  “啊,三百贯?”鸣柳瞪大眼睛。

  “眼红吧,臭丫头!”颜信甩了个白眼,得意洋洋。

  鸣柳急了,以往过年都是裴氏发红包,哪少得了她的份,如今风水轮流转,今年她拿的红利竟连狗屁颜信的一成都不到!

  泪花在眼里闪,那个小蝉屁大点年纪,什么都不懂,亏她平日尽心尽力,过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她摸摸怀里揣着的小纸包,是“藏信”。这是廿九那天,大太太离开颜府回武昌娘家时给她的。

  她一直没给小蝉。打胎这种事很冒险,说不好就会丢了小命。这时她心里有气:“哼,你不是要吃吗?就给你好啦!”

  待孩子散了,鸣柳推开西厢房的门,小蝉正坐在波斯小羊毛毯上敲胡桃吃。见她进来,忙招呼说:“鸣柳,这个好好吃,你也吃!”

  鸣柳掏出小纸包,往她跟前一甩:“你要的,好好收起来吧!”

  小蝉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摸捏纸包:“这就是‘藏信’吗?”她抚抚小肚,脸色晦明难辨。

  “舍不得就别吃,你闹出人命,我们做奴才的也要陪着你一起死!”

  “鸣柳,今天你怎么啦?”

  “我有怎么,我能怎么?”鸣柳气呼呼地推门出去。

  小蝉莫名其妙:“哪儿又得罪她了?”她站起身,将纸包藏到梳妆盒的隔层里,这样该不会被发现吧?

  要不要吃呢?说不定真的已经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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