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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幽洞-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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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刚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心中茫然无措,只好回到宾馆。魏母满面愁容的坐在魏华的房间里,看到魏刚,又忍不住责备他惹出那么多祸端,魏刚不敢再顶嘴,只好灰溜溜的躲进另一房间,用电视打发无聊的时光。

  本地电视新闻里报道了张哲的案子,电视台的播音员没有多加评论,只说公安机关将尽快破案云云。电视里没有出现张哲的镜头,只有医院外景还病房外围观者的画面。

  镜头切换间,魏刚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心念一闪,想起正是昨天在小区里见到的一老一少,看来他们不知如何听到消息,跑到张哲出事的医院去了。

  傍晚,魏华走进房间,从家里搬出来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只是苍白的脸色没有改变。

  魏华坐到床上,神色有些恍惚,沉默了一会说:“我去给爸爸买点晚餐,晚饭你陪妈妈一起吃吧。”

  魏刚站起来说:“我去买,你身体没好,多休息吧。”

  魏华笑笑,起身拦住他:“还是我去吧,免得爸爸看到你不高兴。”

  魏刚想到父亲生气的样子,心头不禁惴惴然,哥哥刚从外面回来,料想父亲对哥哥不会象对自己那样严厉。于是点头同意。

  魏华看着弟弟,深深的说:“这次我走了,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你要改改自己的脾气,多孝敬爸妈。”叹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凄苦的神色。

  他这次回国探亲,假期很短,过几天就要返回美国。

  魏刚只道他在说出国以后的事情,点头答应道:“我会的。”

  魏华又说:“你嫂子从小就在国外,不了解国内家庭的关系和矛盾,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原谅一些。”

  魏刚点点头:“那天是我做的不对。哥,你爱她吗?”

  魏华凄然一笑说:“是的,象她爱我一样爱她。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她带来幸福。这几天,麻烦你多关照她一点。”魏刚看着他,点了点头。

  魏华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深深吐了口气,说:“我去了,以后,照顾好咱爸妈。”说罢大步离去,魏刚送他走出门外,看着哥哥略带踉跄的背影,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无以名状的伤感和痛楚,魏华的背影在夕阳里孤单而苍凉,仿佛正在走向一个不可预知的结局。

  魏刚挠了挠头,转身返回房间。

  晚上,魏刚陪母亲和嫂子吃饭之前,先给家里拨个电话。

  魏华正和父亲一起吃饭,听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正在喝酒。

  魏父还是不许他们回来,只说魏华陪自己吃晚餐就够了。

  听说魏华父子都平安无事,魏母情绪好了许多。这件事情本来就荒诞不羁,在这种若有若无的危险会让人神经松懈,魏母不再象刚得知危机时那么紧张。

  晚饭过后,魏华回到宾馆,手里多了一个皮包,脸色愈加苍白。 
 

  魏刚记得哥哥出门的时候两手空空,见他手中多了一个包,奇怪的问:“那是什么?”

  魏华笑笑说:“顺便买了一点东西。”

  魏母见魏华神色憔悴困倦,知他还在病中,忙叮嘱他早些休息,切莫累坏身体,边说边拉魏刚走出房间。

  魏华知道母亲的心意,欲言又止,默默的送他们出来。

  魏刚出了宾馆,想回家看看,又怕被父亲责骂,只好先回住处。他有顺子家老房的钥匙,进得房里,先开了所有的灯,然后才给顺子打电话。

  顺子很快从爸妈住处赶了过来,脸色依旧苍白。他从早晨到现在一直处于惊恐之中,此刻见到魏刚,总算塌实了一些。张哲的死太过神秘,而那根绳子的威胁依旧存在,两人坐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找不出一个头绪。

  顺子心有余悸地说:“还有件怪事,我没跟任何人讲。”

  魏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

  顺子声音稍稍有些颤抖:“今早发现张哲出事的时候,我的手上沾满了血……。”

  魏刚一怔:“血?哪里来的血?”

  顺子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我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迹,才发现张哲出事了。”停了一下,颤声问道:“你明明把绳子送回山上了,张哲为什么还会出事?你说,我手上怎会有血?”

  魏刚烦躁的挠挠头:“也许这件事情跟绳子没有关系。你手上的血,会不会从张哲身上沾来的?”

  顺子摇头说:“不是的。我记得清楚,早晨起床的时候,一穿外衣便看到了手上的血迹。不过警察问我的时候,我没讲这件事。也许他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

  魏刚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我已把绳子从山上找回来了。现在我爸爸手里。”

  “找回来了?”顺子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找回来?”

  魏刚把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一遍,当听说魏华也曾做过古怪的梦,顺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叫道:“你哥哥!你哥哥要有危险。”

  魏刚低下头,低沉的说:“不会的。绳子在我爸爸手里,他不许我们回家。”

  顺子叹口气说:“那你爸爸不是有危险了吗?”

  魏刚抱着头,痛苦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家把绳子拿出来。”顺子迟疑的说。

  魏刚摇摇头:“不行,因为这个事情,我今天挨了我爸一巴掌。再说,即使拿出来,我们怎么处理?”

  两个人垂头丧气,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时间渐晚,顺子睡意涌上来,先上床睡了。半夜里醒来,只见魏刚还满面愁容的坐在灯光里。

  顺子叹口气说:“别想了,睡觉吧。”魏刚无奈的点点头,合衣躺到了床上。

  深夜,顺子被噩梦惊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这几连连发生怪事,两人不敢关灯睡觉,房间里灯光明亮,顺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魏刚也正翻身坐起,眼神呆滞,急促的喘息着。

  顺子揉了一把眼睛,问魏刚:“怎么了?”

  魏刚神色惊恐,说:“我也做那个梦了,漫天里都是绳子,还有我哥……我哥!”说着,“腾”的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衣服,转身就要向外跑。

  顺子一把抓住他,问:“哪里去?”

  魏刚挣脱他的手,大声说道:“找我哥。”顺子慌忙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刚才也梦到绳子了。”

  两人冲下楼来,才发现外面还是漫天星斗。顺子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嘉华宾馆而来。

  初秋的凌晨,空气里带点清寒的凉意,不知是因为是清冷还是害怕,顺子听到魏刚的牙齿格格打颤。

  来到嘉华宾馆,顺子跟在魏刚身后,径直冲进大堂。值夜班的服务员正在昏昏欲睡,突见进来两条人影,慌忙站起来,没等她开口,两人已跑上了楼梯。魏华夫妻住在二楼,住了个普通标准间,魏刚来到房间门前,稍稍犹豫了一下,敲响了房门,低声喊道:“哥哥。”

  房间里传来的是映飞的声音:“谁啊?”

  “我,魏刚。”听到映飞的声音从容镇定,魏刚轻轻松口气。

  房门打开,映飞探出头来,朝魏刚身后看了一眼,问:“你哥呢?”

  魏刚一愣,这话本来是他想问的。

  此时房门半开,房间里灯光明亮,映飞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神情并非开玩笑。

  魏刚忙问:“他没跟你一起?”

  映飞摇摇头:“昨晚你们走后,他也跟着出去了,回来说他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为什么要换房间?”魏刚放松的心又开始收紧。

  映飞摇摇头:“我没有问,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魏刚皱皱眉:“换了哪个房间?”

  映飞还是摇头:“他没告诉我,不过就在这个宾馆里。怎么了?”

  “没事,”魏刚说,“你继续休息吧。”

  映飞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转身朝楼下走去。

  映飞急忙跟出来,问:“出了什么事情?”

  顺子在后面安慰她说:“没什么的,嫂子,你回去睡吧,不用担心。”

  魏刚匆匆来到一楼总服务台,服务员翻过登记簿后发现,魏华果然给自己登记了另一个房间,在二楼的另一侧。

  魏刚的心又一次抽紧,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对顺子说:“走,上去看看。”

  顺子没有吭声。

  魏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里闪烁着不安,嗫嚅道:“我先去趟厕所。”

  魏刚点点头:“好的,过一会你上来找我。”说着,大步迈上楼梯。

  宾馆二楼楼道里静悄悄的,魏刚经过映飞的房间时,发现房门紧闭,想必她又去睡了。

  魏华另开的房间在二层的另一头,与先前的房间隔了很远。

  魏刚慢慢走近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古怪的笑声。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他记得每次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必然要发生一些血腥的事情。

  随着声音的加强,魏刚感到浑身血液加快,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与烦躁。

  他疾步来到门前,伸手去敲那扇门,门没有关,在他一敲之下,自己开了。

  魏刚迈步进房,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门又被轻轻的合上了,只留下一道缝隙。

  房间里黑洞洞的,廊道里的灯光从房门缝隙里射进来,更显得阴暗而朦胧。

  “哥哥。”魏刚轻轻叫了一声。

  刚才古怪的声音突然变的遥远,似乎从墙角深处钻了出去,正在向着远方收缩。

  房间里异常安静,魏刚听叫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努力睁大眼睛,以适应房间里的黑暗。

  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想寻找房内电灯开关,然而墙壁一片平滑,他什么也没摸到。

  他朝前走了两步,眼睛终于看清了房间的物事,靠墙的沙上坐了一个人影,虽然房内昏暗,难以看清面目,但从坐姿上认出来,正是哥哥魏华。

  魏刚心头一喜,叫了声哥哥,正要走上前去,却见魏华的影子如同烟雾般摇晃起来,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杨柳枝条,正在风中摇摆不定。与此同时,那个原本消失的声音突然从墙角窜出,如狂风般卷过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魏刚惊恐的睁大眼睛,只见房间里竟飘满绳子的影子,它们在半空中纵横交错,伴随着那个狂乱的声音,如毒蛇般蜿蜒蠕动。 
 

  魏刚感到自己的血液如同舞动的绳子般沸腾起来,他浑身战栗,一步冲到魏华面前,大声叫道:“哥哥,快走。”

  却见魏华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头颅依旧木偶一般的摇动着。

  魏刚吃惊的看着他,大声叫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伸手捧住魏华的头。

  魏刚似乎听到了头骨破碎的声音,他吃惊的低下头,发现自己捧住的不是一个头颅,而是一个柔软的面团,那面团被他用力一捧,竟捏得扁了。与此同时,耳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那分明是一片充满了邪恶和得意的笑声。

  魏刚心神一颤,他看着那个变形的面团,隐约觉得这东西跟哥哥有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把面团恢复成原来的形状。可是,他越手忙脚乱的捏弄,那面团越不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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