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1937-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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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开始登上火车了。
欢呼的浪潮自始自终就没有停过，好像11师不是出征，而是已经得胜归来……
……
“郑将军，我很为这次出征担心，缺乏空中力量，缺乏战车部队。”
勃罗姆好像非常担心这次出征，在火车让人烦躁的声音中说道：“我不明白委员长为什么要派我们出征，我们是损失不起的，不然，那么长时间的心血就会被白费的。”
“36、87、88师都拉上去了，也该轮到我们11师了。”
郑永笑了一下，随后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勃罗姆，你成家没有？”
勃罗姆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家，我不知道对你们意味着什么，但对我们来说，是最神圣的东西。”
郑永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窗外：“中国人大多数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可是现在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对我们来说这是最耻辱的事情。如果能够回家的话，我的士兵们是绝对不会怕死的！”
“你们现在就是回家？”勃罗姆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我们现在还回不了家。”郑永微微摇了摇头：“但我们早晚一定能够回家的。一点点，一步步的取得胜利，一直到重新回到奉天的那一天为止。”
勃罗姆沉默了一会：“我还是不太懂，但是，将军，我想我会尽量帮你取得胜利的……”
“师座，急电！”
这个时候郑文根匆匆走过来说道。
郑永接过了电报，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北古口等阵地相继丢失，中国军队伤亡惨重。
其后，第25师撤至密云整补，防务由第二师黄杰部接替。
日军未敢轻易冒进。中国守军充分利用作战间隙，加强阵地构筑。
日军第16旅团主力随后攻击南天门三个望楼高地，一部攻南天门两侧高地，经苦战，侵占八道楼子。守军虽两次反击无效，但仍坚守南天门等处。
国民革命军队第二师连续作战五昼夜，伤亡甚大，疲劳已极。敌继续以炮火轰击，终日未止。当晚，由第83师刘戡部接替南天门防务。
第83师与敌激战至六昼夜，直至高地全化为焦土，才放弃中央据点高地南撤。
日军占领南天门。此役，日军死八十人，伤236人。
关麟征之部在此之后将部队开到古北口前线接防。为了夺取潮河支流对岸高地有利地形，他亲率一四九团猛烈反击日军。
双方短兵相接，战斗惨烈。关麟征被敌人的枪榴弹炸伤五处，浑身是血，但他仍力战不退。身旁官兵十余人全部战死，他仍毫不动摇，从容指挥全师官兵英勇杀敌，终于击退了敌人占领了高地。仅前三天，就歼灭敌军千余人，是役仅以四个步兵团独当优势之敌；既无坚固阵地可凭，友军又不协力抗战；加以官兵训练很差，虽有抗日爱国的热忱，而无对日作战的经验与技术，以故伤亡达到了惨重的4000余人。
“不好，日军下一步必然是要进攻冷口关！”郑永忽然重重的将电报放了下来说道。
勃罗姆让人拿来了地图，越仔细看下去，他的面色越为凝重起来，不错，郑将军判断的目标一点没错，日军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冷口关……
第一百九十八章 “雷电计划”
“好了。”勃罗姆忽然变得轻松了起来：“出征之前你们的委员长已经找我仔细地谈过，一旦冷口关出现任何意外，那么部队必须立刻停止前进，现在这样的意外很快就要发生了……”
“不！”郑永断然摇了摇头：“勃罗姆，你来看。一旦冷口关被日军占领的话，那么就会威胁到界岭口和喜峰口，正在苦苦支撑的29军后路，甚至会使29军全军覆灭！”
勃然点了点头，随即神态严肃地说道：“郑将军您想过没有，假设我们到达那里后，冷口关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怎么办？您看看冷口关的地形！”
说着他迅速拿出了一份冷口关地形图，放在了郑永的面前。
“冷口关”又叫“清风明月关”。
其建在山势险峻的凤凰山上，远观凤凰山酷似一只昂首展翅欲飞的凤凰，十二座连环山峰则如展开的凤尾。
山上十二个山峰都建有城堡，故有“十二座连营凤凰山”之称。
关城随山势修建，城墙用砖包砌，东、南各一门。城南有练兵场，对峙的山峰间有沙河自北向南流过。
冷口关由于地势险要，各代均派重兵把守。明代戚继光任蓟镇总兵时，曾在此修边城，筑敌台，作为冲要之地。明代蒙古游牧骑兵经常由冷口南下侵犯抢掠。
勃罗姆指着地图说道：“你看，在缺乏重火力支持的情况下，进攻上的困难很大，的确，一旦这里被日本人占领，29军将会非常危险，但是我们11师呢？况且，您想过没有，战斗持续到现在，无论是在热河还是长城，中国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进攻战，从来没有！”
“第一个进攻战将从我们开始！”郑永的话里没有任何的犹豫：“连我们自己都认为我们的任务就是防御、防御、再防御，那连连得胜的日本人更加不会想到我们会进攻，勃罗姆，我现在以陆军11师最高军事长官的名义下达命令，一旦冷口关在我师到达后丢失，立即发动进攻，重新夺回冷口关！”
“有人我和说过您是疯子，现在我可以确认了。”勃罗姆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服从您的命令，并愿意尽一切可能的帮助你。”
勃罗姆正了正军装，表情异常严肃地说道：“那么既然要打，我认为干脆就打得大一些，动用11师全部精锐力量，在冷口关一旦失守的情况下，除了夺回冷口关之外，再给予那些日本猴子以更加惨烈的巨创！”
究竟谁是疯子？
自己还是面前的这个德国顾问？
“雷电计划”就在这节车厢中被制定出来。
“雷电计划”将在11师中挑选主要以打过奉天保卫战，有大量与日军作战经验的精锐官兵组成突击战，配属各种近战武器，力争一举突破日军防线，然后不顾一切持续深入突进。
其目的不在于夺取敌据点和杀伤敌人，而是以持续不断的推进来破坏敌军阵地的稳定，造成不利于日军的态势，为主力部队大量歼敌创造条。
闪击战！
这就是闪击战的精髓！
“司徒天瑞！”
“到！”
“由你亲自挑选人手，组成突击队！”
“是！”
“铁定国！”
“到！”
“突击队一旦得手，你迅速率领27旅主力紧跟着突上去！记得，不要俘虏！”
“是，不要俘虏，一个也不要！”
“电令28旅，独立旅加速行军，尽早到达冷口关！”
“是！”
……
“加快，加快，动作都快点，他妈的是不是火车坐得太舒服了！”
“后面的，跟上，跟上！”
站在一块山岩上的郑永放下了望远镜，顺手交给了一边的郑文根，接过了马鞭：“传令，命令先头营继续加快速度，务必于近夜赶到建昌营与友军会合。”
“师座，北平军分会急电！”
“念！”
“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电报上就这八个字，是以北平军分会代委员长何应钦的名义发出的。
“师座，怎么办？”
皮靴嘎吱嘎吱在地上来回走动着，然后停了下来，郑永冷笑了一下：“不回电。”
“不回电？”
“不回电！”郑永重复了一遍：“直接给委员长发电，我11师已进驻建昌营，日军动向不明，我将伺机而动，绝不辜负委员长名誉！”
……
建昌营，是夜，晚10点。
“师座，这位是陆军部高级顾问，第二军团总指挥兼32军军长商震！”
商震，晋军名将，毕业于保定陆军速成学堂。
“郑师长，久仰大名！”商震大步迎了上来。
“总指挥好，郑永奉命率11师增援！”
“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并没有多少的寒暄，商震直接向郑永介绍了战况。
冷口关在11师到达之前已经落到了日军手中，这也是为什么何应钦命令11师立即停止前进的原因所在。
占领冷口关的为日军第8师团第14旅团的米山先遣支队。
其后该旅团的鲶江支队又攻占了冷口之东出界岭口一带阵地。
日军是从热东朝阳、凌源等地紧紧追击东北军万福麟部，跟踪而至，抢占了冷口长城的，这就给中国军队的防御造成很大威胁和被动。
“29军有被抄后路的危险了。”商震皱着眉头说道：“日军正在冷口关积极构筑工事，一旦被他们完成工事的话……”
“报告，北平急电。”
商震接过了电报，看了一眼，顺手交到了郑永手中。
“查冷口为滦东要隘，至关重要，据报敌一部已占领该口，构筑工事中，亟应力予驱逐，以圆侧防。贵总指挥已派黄光华师长，率两团由卢龙经迁安向冷口急进，并饬宋哲元军前驱逐外敌，着由何柱国军，再派一个旅加入该方面，协同黄师驱逐该敌。”
11师明明已经到达了，但这份命令上却要从别的地方调集部队收复冷口关，意思已经非常之明显了。
那就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动用11师！
商震苦笑了下：“郑师长，你先休息吧，我安排队伍夺回冷口关去。”
“我11师既然到了，就绝无休息的道理。”郑永不暇思索地说道。
“但是……”
“总指挥，没有什么好顾虑的。”郑永笑了一下：“委员长那，以后我会亲自去解释的，现在我们的头号问题就是夺回冷口关，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德国顾问一起制定好了‘雷电计划’。”
正当在向商震解释雷电计划的时候，郑文根忽然匆匆过来，将郑永拉到了一边，表情异常严肃地说道：“师座，委员长亲自发给您的电报。”
电报上严厉命令郑永及11师原地待命，不得参与任何战斗行为，一切等上峰指示，若有违抗军令着如何处置云云。
口气非常严厉，这是委员长第一次在电文中以这样的口吻对郑永说话。
何应钦的电报可以只当没有看到，但委员长的电报却不得不让郑永认真对待。
他考虑了一会，说道：“给委员长发电，我军于本日夜抵达建昌营，发现形势之严峻，完全出乎事先之想像。日军已占据冷口关，并正在修筑工事，欲完成对29军之包围。
职以为，若待倭寇之工事完备再行攻击，势必将增加损伤，29军亦有全军覆灭之危。职11师装备精良，全军士气高昂，日军亦不妨我主力抵达建昌营，此正一鼓作气收复冷口关之绝佳良机。
职必以最小损失重夺冷口关，若蒙重大伤亡，愿接受党纪军法处置。此战必能一雪前耻，使我，重振党国声威，重振军队声威，使我全国民众知唯有在委员长领导下方能完成抗日大业！”
“最后这句话一定要加上。”郑永笑着说道。
过了足有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回电，电报上非常简单，只有这么几个字：“能战则战，小心从事。”
“委员长批准我们打了。”
“恩，是的。”
郑永点了点头，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笑道：“郑永这颗大好头颅，不知是被日本人拿去，还是被……”
这仗打赢了还不成，还必须得大胜才可以，不光大胜，还得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否则，只怕真的要被委员长杀头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小时的战斗
“这里，将是冷口关最大的弱点！”
郑永指着地图说道：“冷口关正面极其险峻，但两侧地势比较平坦，从防守的角度来说非常不利。而且此地山势纵横，要在短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