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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亚森·罗平的第二面孔-第22章

小说: 亚森·罗平的第二面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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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罗平说,“如果处在您的位置,我会向警署揭发拉乌尔先生(他敬了个小礼),为的是为看到他走上法庭而高兴。”

  “但我想到了这一点。”萨拉扎大声叫道,“遗憾的是,我不能得到死刑的判决。”

  “自然我是只配死的了。”

  “自然。”

  “为什么?”

  “就为了你现在要说的话。”

  罗平笑了起来。

  “其实,”他反驳道,“现在只是谈论某人的时候。对她,您表现出感人至深的感情……萨拉扎夫人……她正好发现了真情。”

  “是的。”

  “她反对您。”

  “我吓唬她,而我不喜欢那些我吓唬的人。我把他们从我的道路上清除掉……永远地。”

  “那么马德莱娜呢?”

  “她是缓期执行的。”

  “您真是个怪物。”

  “这正是我期待的字眼。”萨拉扎带着一种贪婪的满足说道,“怪物,好吧。而我则更喜欢:艺术家。我想你会明白的,尽管你有偏见。那么好好想一想,罗平。为什么我让人劫持我的妻子,其实我有很多办法摆脱她?”

  “为了让人们确信‘爪子’的头领想找萨拉扎检察长复仇,因为他刚刚把肖米纳尔和贝尔戎送上了断头台。”

  “当然。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啊!”罗平愤慨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您想找到提供悬赏的极好机会和理由,然后考验您的同谋们。”

  “不错。”萨拉扎说,“你想知道全部实情吗?那好吧,我蔑视金钱,我也蔑视权力。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法官由我扮演,罪犯也是我来当,他们之间进行的难以捉摸的游戏。他们互相为对方提供着牺牲品。看看马古兰吧。他卖身投靠检察长,后者却把他带到了‘爪子’头领时刻准备着的汽车里。这难道不漂亮吗?”

  萨拉扎的眼神变得专注了。他用手指揩去鬓角上的汗水。

  “而这两个人呢?”罗平问道,“法官和罪犯,他们能和睦相处吗?”

  “那是我的事了。”萨拉扎恶狠狠地说。

  “我,在这方面,我有个小小的想法。”罗平以一种有趣的纯真说道,“您千万别发火。我可无意令您不愉快。可是您从来没亲手杀过人。您总是把这种操心的事委托给他人。另外,也不够冷静。您需要隐藏在伪装后面,在法庭上的检察长的装扮,和‘爪子’头领的装扮之后。是吧。”

  “够啦。”

  “实际上您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亡。您在想象您的罪行,一切都是这样进行的。(他用拳头敲了敲额头。)但是,您永远没有勇气扣动扳机,随心所欲地,慢慢地,像一个充满信心的行刑者……试一试!请来吧!”

  萨拉扎举起了握枪的手臂。

  “您抖得这么厉害。”罗平说,“您肯定打不中我们的。”

  萨拉扎的脸变了形。它表现出一种慌乱的恐惧。

  “您最好歇手吧。”罗平说道。

  突然,一阵铃声在房子里响了起来,引起了长时间的凄凉的回响。一阵奔跑声在天花板上响了起来。重复的响声在“诊所”里引起了反响,摆在架子上的金属器械发出了叮噹声。

  “警报。”罗平说,“您把您的人藏在了上面,对吧。而我感到人们把他们关在了里面。您完蛋了,萨拉扎先生。”

  铃声可怕地响个不停。萨拉扎,用他空着的那只手往身后摸着,想要找到门的把手。他揣测罗平会跳起来,并且要开枪射击。

  “趴下。”罗平大喊道。

  子弹击碎了柜子的玻璃,又呼啸着反弹回来。房门打开了。嘈杂的混响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在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是一种身体倒地的声音。

  罗平重新抬起头来,看到马德莱娜·费雷尔站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支还在冒烟的手枪。在她的脚下,血流满面、缩成一团的检察长在抖动着。罗平猛地站起身来。

  “您没伤着吧?”她慑懦道,“我……我……”

  她倚在了门框上。她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

  “唉呀。”罗平叫喊着,“现在可不是晕倒的时候。”

  他跑过去扶住她。塞巴斯蒂安,先是躲在了桌子后面,现在也出来了。

  “你没有什么。”罗平说,“帮我一把……椅子……拿过来。”

  他帮着年轻女人坐下,她并没有失去知觉,所以一点点地恢复了常态。

  “去把那个警铃关掉,塞巴斯蒂安。它变得让人受不了啦……马德莱娜,您听到我在说话吗?……谢谢……您真的救了我们的命。”

  塞巴斯蒂安尴尬地回来了。

  “我不知道控制系统在哪里。”

  “在大厅的入口处。”马德莱娜喃喃着,“在右边。”

  “怎么?”

  “我去吧。”罗平说,“你来照顾她。”

  他跑步穿过大厅,马上发现了机关,把铃声停了下来。此刻,在突然而至的沉寂中,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滑行声和摩擦声……“看吧,哼。”他想,“有来访者啦!”楼上,敲打声又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喊着:

  “头领……头领……”

  几乎是同时,好像是回声一样,另一个声音在台阶上响了起来:

  “以法律的名义,把门打开!”

  罗平,悄悄地,不出任何声响地推上了笨重的插栓,把门关上了。借助它的铁护窗和紧闭的坚固的门,这所房子是顶得住围攻的。他马上又退回到原处。马德莱娜以一种全新的,既害怕又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塞巴斯蒂安告诉了我。”她说,“您是……”

  “亚森·罗平,就是本人,不过思想却不一定。他有意刁难我,这个恶棍!想想看,马德莱娜,我曾经很信任他。我,罗平!真笑死人。好啦,我们来点一点数。上面,他们一共多少人?”

  “十一个人。”马德莱娜说,“就在铃声响起时,出现了一阵骚乱。我乘机把他们关在里面了。”

  “太棒了!在没有新情况发生之前,就这边来说,我们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外面,我发誓,肯定有加尼玛尔。可是,我在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呢!只要一提加尼玛尔,就等于说是整个兵营的人。这让我想起了岩柱……”

  他停下来,这一比较令他产生强烈印象。

  “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那一边,有雷蒙娜和博特雷莱……这一边,有马德莱娜和塞巴斯蒂安……这多么无法理解呀,命运之神!而我,我还是同一个罗平!……妈的,是的。我感到已经醒来。我又从地狱的边缘回来了。站起身来,拉扎尔。让死者去给死者裹尸吧。行动要先于爱情,你现在困难重重、难以脱身。噢!我的孩子们,发现自己的机灵的大脑没受损害,该是多么高兴呀。”

  “以法律的名义,把门打开。否则我就破门而入了。”

  “够了,加尼玛尔。我正在做历史性的演讲,而你竟然敢打断我。首先,现在不是时候。通常情况下,警署都是在黎明前发起攻击的。我让你碰碰我的手指头。我见多识广!”

  他边说着,边观察手术室的每一个细部。惊呆的塞巴斯蒂安和马德莱娜在静静地观察着这位变得陌生的人。他双手叉在腰间,走来走去,还不时地用鞋尖踢着碎玻璃和碎石膏块,而且还在以一种讥讽的口吻进行着他的自言自语。

  “可怜的萨拉扎,可怜的假昂莱!是,或者不是!疯狂,或者不疯狂!你同意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外表吧!你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博物馆。这是你的岩柱,是属于你的。因为你以你自己的方式效仿了我。你本来想像我那样去做,还想做得比我好。可是,岩柱有它的秘密通道,那么……”

  大门猛地一下子震得晃动起来,屋子里响起了粗沉的声音。

  “你们发觉没有?”罗平继续说,“多么铿锵!……好像这里的墙壁比其它地方的要薄一些。听着!”

  第二声又响了起来,柜子门上的玻璃碎片飞得四处都是。

  “谁能想到他们连这里都会进攻呢?”

  “拉乌尔先生……罗平先生……”塞巴斯蒂安喊道。

  “叫我老板。这多好听。”

  “他们要抓我们。”

  楼上响起了枪声。匪徒们肯定从窗子向外射击了。做为回应,一阵排枪在院子里清脆地响了起来。

  “在他们交火时,”罗平说,“我们可以安静了。帮我一把,小伙子。首先,我们把他放到桌子上。他妨碍我们。”

  他们提起萨拉扎的尸体,把它平放在手术台上。

  “让加尼玛尔为他划十字和背圣经吧……现在,女士们,先生们,真正的节目开始了……塞巴斯蒂安,帮我从左向右推这个柜子。”

  塞巴斯蒂安尽管很惊诧,但还是听从了。但是柜子纹丝不动。

  “从右向左……还是没有变化。我有点怀疑。”

  他们听到头顶上发出的呻吟声。被包围的人的枪声已经稀疏了下来。

  “我想在上面担任警卫任务的老家伙肯定挨了一枪。”罗平说,“这和我们不相干。喂,塞巴斯蒂安,你在做梦还是在干什么?你发现了什么没有?有柜子的一侧。”

  “有些开关。”

  “几个?”

  “四个。”

  “你认为这正常吗?”

  塞巴斯蒂安显然无法明白这些。

  “通常,”罗平说,“它们都被安装在进门的地方,而不会安到对面墙上的。你去把那四个都去弄一遍,先从最上面的那个开始。去吧!”

  咔哒一声,无影灯熄灭了。

  “一个啦,继续弄。”

  这一次,墙脚上的一个洗脸盆上方的灯亮了起来。

  “继续。”

  第二盏灯在房间的尽头亮了起来。

  “继续干。”罗平重复着。

  “我不行,老板。它不灵了。”

  “当然啦,它是不灵了。因为没有什么再要点亮的了。拧下来……你明白了吗?……拧下来。”

  “好啦。”

  “你看到瓷罩下面有什么东西了吗?”

  “有一个铜按钮。”

  “按上去。”

  柜子慢慢地开始移动了,一个入口显露出来,里面一盏罩上网罩的灯像夜间灯一样地亮着。

  “过来,女士们和先生们。”罗平高兴地叫着,“请欣赏一下这件活。这只简单的柜子其实是一间设了防的屋子的门……后面加厚,两侧加固了……它朝向一口井,然后通到外面的某个地方去。萨拉扎不是那种能让人把他像关傻狐狸一样关在洞穴中的人。”

  马德莱娜·费雷尔俯下身,登上了梯子的前面几级。

  “我们走吧。”她说。

  “别着急……塞巴斯蒂安,去拧上罩子……然后,我想,捡起萨拉扎的手枪,把它放到他的手里……加尼玛尔会认为他是自杀而死的,而不会想着去寻找秘密出口……我就来。”

  他悄悄走出手术室,穿过大厅,进了小客厅。排枪声已经停歇了。他点亮三个分枝吊灯,慢慢地在他如此喜欢的油画前面走过。他在雷蒙德·德·圣韦朗最喜欢的那帧画前停下来,画上的粗暴的戈亚,十分悲惨,又非常傲慢。

  “雷蒙德,”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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