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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亚森·罗平的第二面孔-第12章

小说: 亚森·罗平的第二面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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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相信我身边的人是忠诚的。”

  “您一共用多少人?”

  “六个。一对夫妇:朱尔和吉尔贝特·乌伯莱。朱尔就是给您开门的那个用人。吉尔贝特曾经伺候……我的妻子。他们在我家里已经有十二年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们。欧也妮·米利耶是我的女厨子。她快七十岁了,曾在我岳父家干了二十多年。她是忠心不二的。还有我的司机,保尔·克鲁阿赛。在绑架的那天晚上,就是他的喊声引来了巡警干预的……”

  “还有另外两个人呢?”

  “噢,是的!我的两位秘书。吕西安·杜布瓦现在正在法院。他跟我已经有五年了。另一位就是雷蒙·鲁维尔,您刚才在客厅里碰见的那一位。我用他也有三年了。从他们那儿我得到最好的情况,这两个人对我始终是忠心耿耿。”

  “这并不妨碍‘爪子’得到情报。”

  他们都不说话了。检察长在思忖,无益地尝试着打开束缚自己的圈子。他不时地望着刚刚十分有力地向他指出危险就在他身旁的这个人。假公证员对自己的胜利感到满意,让目光随意地在充斥了工作室的书籍和文件夹上浏览着。

  “我还没有完全被说服。”法官继续说,“现在我应该怀疑……”

  “是的。六个中的哪一位?”

  “我总不能把他们全赶走吧。”

  “千万不要。恰恰相反,就像您什么都不怀疑一样。今晚,我得向将要成为我的头领的人报告我的出击情况。我将把真正的名单交给他。第一次,我亲身参加,这也是我希望的,将要进行的审判。毫无疑问,我将会得到点新东西。您同意我们明天早上十一点,仍在这里碰面吗?”

  “随您的时问。我白天是不外出的。”

  罗平站起身来。

  “嗯……如果我有事找您呢?”检察长问。“很可能会有意外事情发生的……”

  “都在意料之中。”

  “如果您有危险呢?”

  “危险也是预料之中的。明天见,检察长先生。”

  检察长陪他的来访者一直走到大门口。在大厅里,他们碰见了雷蒙·鲁维尔。罗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皮包。

  “这份遗嘱提出了许多问题。”他一边忧心忡忡地说,一边向秘书打着招呼。

  “这么说可能是他?”当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樊尚·萨拉扎叹息着说。

  “嘘!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的。对他们全体都客气一些。”

  罗平轻松地走下台阶,但是在经过门房时,他又恢复了令人尊敬的公证人的神态。

  “我并不把这个鲁维尔放在眼里。一个正派的秘书不会有这种击剑教师的行为举止的!我还得好好练练体操和剑术,以备不时之需!”

  塞巴斯蒂安在红衣主教饭店等着拉乌尔先生。

  “那么,”拉乌尔高兴地问道,“另外一位打手呢?”

  “他去执行任务了。他们认为我完全可以不需要他了。”

  “他们这是信任谁呢?是你还是我?”

  “是我们俩。”

  “我有小小的运气,被接受啦?”

  “很大呢。非常之大。这可以说是完全决定了的事。”

  “太好啦。跑堂的,来一杯咖啡。”

  “那么快一点。我们得赶路的。”

  “让我喘口气嘛,真见鬼!你挪一挪。现在我也要坐凳子呀。”

  拉乌尔先生友好地掐了掐塞巴斯蒂安的胳膊。

  “祝贺你。”他说,“你们的马赛行动进行得十分严谨!……你们一共几个人?我只看见了你。”

  “我们一共三个。只是您不认识另外两人。”

  “你们一直跟着我吗?”

  “没有。我们接到的指令是从七点半开始监视法老饭店。在您未见到马德莱娜·费雷尔之前,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况且,我们在那里主要是为了在必要时帮您一把。”

  “超我的车的那辆车,是你们的吧?”

  “是的。”

  “那么在悬崖上的马路上与我相遇的车,也是你们的啦?”

  “是的。”

  “那么,你们可以看到我并没有拖泥带水。在那儿,我漂亮的夫人!当场就是两个空心跟斗。一阵阵鼓声咚咚,是为艺术家准备的。好啦!已经开始啦!……不,塞巴斯蒂安。其实,我并不想开玩笑。事实上我并不满意。你知道为了不畏缩,我时时刻刻都在重复着:这个女人叛变了。这个女人叛变了。”

  “是的。”塞巴斯蒂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处罚叛徒。这是义不容辞的。但尽管如此,也仍需要坚强的意志。《小马赛人》第二天就报道了马德莱娜·费雷尔的失踪。她的帽子被打捞了上来。那么还有她在旅馆的衣箱。在搜寻她的尸体的同时人们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啊!行动策划得很周密。就凭这一点,头领也是不可击败的!……上路吧,……妈的,咱们可别忘了黑眼镜……一般的小心,很快它就没有用啦。”

  拉乌尔先生付了帐,跟在塞巴斯蒂安后面出来。他坐在他旁边,戴上眼镜。塞巴斯蒂安检查了一下,它确实遮住了他的双眼。

  “正如头领所说的,没有小节。上路吧!”

  汽车好像很快地走上了一条新路。

  “这不是同一条路?”拉乌尔先生问道。

  “不是的。不过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认为这是一种敬意。他们认定我能辨别方向,尽管戴着这箍眼罩。意愿是微妙的。谢谢。”

  拉乌尔先生陷入沉思之中。直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没有中断记点数。马德莱娜·费雷尔获救了。樊尚·萨拉扎成了同盟者。名单将要摆在“爪子”的办公桌上。这就是他的一次辉煌的胜利,就像他过去常常取得的胜利一样。形势变得完全对他有利了。但是他毫不满足。或者还有点对自己不满意。他心中太惦记这件事了。他一步步地让人牵进了使他兴奋的行动中,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放弃了呢。他背叛了自己,而不是“爪子”。他根本就蔑视“爪子”。但是,可爱的记忆,他正在遗忘!但是他被他的精灵征服了!马德莱娜·费雷尔给他的那个吻仍在烧灼着他的嘴唇。这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当然啦,这决不比那时装模特儿的法庭强多少,在开庭时,他可以到庭。也绝不会像狂欢日的头领在扮演情节剧中的一角色时,像孩童般地感到满足那样。但是总还有其它东西。绑架和杀害萨拉扎夫人,带有鲜血的名单。为了拥有它,另一位女人也在尽心竭力,不露面的敌人在暗算着检察长。来自各方面的危险和神奇的东西。冒险的念头,把他从麻木之中拉了回来,向他吹去生活的气息;死亡的味道,唤醒了他那猎人般的激情。到底为什么而斗争?否认事实?为什么拒绝迎接做为最强者的喜悦呢?

  “快一点。”他大声说,“开得太慢了。”

  “我减速是因为到了。”塞巴斯蒂安说,“下车吧。我扶着您。注意台阶。”

  他们朝前走着。拉乌尔先生辨出了曾经走过的路线。很快,通过这个地方的某种回声,他明白已经走进了会议厅。塞巴斯蒂安给他取下了眼镜。

  拉乌尔转圈问候着,这使他有时间认识一下参加会议的人和他们的主席,他们都是经过认真化妆的。

  “您请坐。”头领说,“我想我们应该向您表示祝贺。您表现出了机敏和沉着,这很好。您严格地依照您所接受的指令行事,这更好。所有在场的人都认为您具有我们的成员所具备的优点。能请您把名单交给我吗?”

  拉乌尔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把它递给头领,后者认真地审查着,然后将它交给了右边的助手。它在全体人员手中转了。圈,又回到了头领的手中。他划着了一根火柴。当名单烧完后,他把灰烬散开,擦着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到了,你们逃离了怎样的危险,先生们!为此我建议我们马上按照我们的规矩进行表决。如果你们认为谋求者有资格成为我们团体的一员的话,就请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举手。像通常一样,从最老的开始。”

  他转向他右边的邻座,后者举起了手,然后又转向他左边的邻座,他也举起了手,一个接一个,所有的手都举起来了。

  “我真没想到。”拉乌尔先生以一种适度的谦虚说道,“你们想交给我的使命比较棘手,这是事实。但是它策划得如此细致,就是一名新手也会很好地完成的。所有的荣誉应该归功于筹划这一切的头领。”

  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赞许声。

  “我谢谢你们。”拉乌尔先生继续说,“我被这全体一致的表决深深打动了。”

  头领微笑着。

  “离一致通过还差一票。”他提醒道,“其实我们还得问一问某个人……”

  他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个人便去打开客厅尽头的房门。一个身影出现了,朝前走过来,站到了头领的身边。

  这就是马德莱娜·费雷尔。

  亚森·罗平在他的奇异生涯中曾受过不少的挫折。他战胜了许多的艰险,他也常常处于似乎没有出路的形势之下。但是也许从来没有过把他逼到彻底失败的这一步的感觉。即使是在与歇洛克·福尔摩斯遭遇时——其实这一打击是致命的——他也还是找出了逃脱的办法。而现在,他被关进了陷阱,只得低下头,傻呆呆地,又有点随便,肯定这足以要他的命。他好长一段时间吓呆了。不是被这些配角们,再说他们也像他一样地在发愣,而是被这个穿着奇装异服,与他面对面,并用在他眼镜后面的一种深思熟虑过的胜利者的眼神盯着他的人。他始终微笑着,这是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的报复。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强烈的失望。这个女人嘲讽了他。从第一分钟就开始了。因为她是他们的同谋。证据是:他们给她搬来了一张椅子。她在头领的身边坐了下来。剧情的突变是按照精确计算,要粉碎他的存在而设计的,拉乌尔先生,并且使他无话可说,无力反抗,还得听从他们的摆布。被愚弄的罗平,被欺骗了的罗平!被要弄了的罗平!他被人牵着鼻子,带到有某些比死还要可怕的东西等着他的地狱之中:一阵狂笑!因为他们开始相互用肘部推来搡去,这些无关紧要的配角们,在互相充满惊恐地耳语着。像换耳光一样的辛辣回忆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走出衣橱,在亚历山大旅馆,也在他们的安排之中,餐厅里的晚饭,麻醉药的投放……好像她是想开玩笑!“爪子”,妈的!他并不认为这些监视者是过分的,而是她太过分了。他是跟“爪子”共进了晚餐的。是在围着“爪子”的腿转。是把“爪子,”搂在了怀里的。尽管他愤怒得全身发抖,但如此地可笑令他忍俊不禁。

  “好!”他叫喊着,“再来一遍!您不是希望我再演一回戏吗?我想再看一看走出幕后的夫人。复仇总是随罪行而生的!你们非常滑稽可笑,你们俩。”

  头领用拳头敲打着桌子。

  “住嘴。我向您保证,您等会儿就不再想挪揄了。”

  比个死人还要苍白的塞巴斯蒂安嘴唇不动地咕哝着。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发誓!”

  “我相信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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