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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妃经纪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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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侵犯帝王,其为「大人易政,主去其宫」,帝王恐有亡故之灾。”

“天师”写到这里手惊的一抖,差点将右手中的笔掷与地上,眼前这人却着实胆大,连这等大逆不道的谎言也敢说得出。

凝烟见他一副惊疑不定的猪头样,心里便有些来气,啪的一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直拍得那“天师”两眼冒金星,却丝毫不敢有所反抗的表示,

“叫你写,你就写,再犹豫我就一针扎死你!之前给五皇子定个”寡年鬼月“的婚期的时候却不见你有什么不敢当的,现在却在我面前扮的猪头样,作死啊!”

“天师”心中更加害怕了,只得下笔疾书,奈何却只有一只手能动,肩膀还被绳索紧紧缚住,动作本就笨拙,幅度一大就弄的宣纸满桌乱跑,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好不可怕。

正当他以为只怕又要挨打了的时候,凝烟却只是静静的取过一方镇纸,压住了宣纸的一角。

然后她接着念了起来。

“臣每念及帝之为我,知遇难报;帝之为国,披肝沥胆;若帝崩,则天下乱,故惶惶思之,终得一法,虽需死臣三魄,坐化升天,然此举为国为民,报帝之恩,不哀反喜。顿首三扣,望帝恕臣不能谨侍于帝前。”

凝烟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看来“天师”已经知道自己这念的,却是在帮他写遗书,只是脸色更白了些,想必他早知今日必不能幸免,只是不知道凝烟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手稍稍有些颤抖。

凝烟见他这次表现好多了,就继续念道

“臣此坐化,施法凶险,更需葬地配合,方能成功。望帝能谅臣苦心,将臣葬于帝都外十里坡,简棺薄葬,另以铜管置于棺中,达于厚土之外,此点实为关键,臣三魄以此沟通天途,止大祸于盛世。顿首再拜,今当别离,临书涕零,不知所言。”

“天师”写完了,搁笔垂首,说不出的颓丧。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对方连自己的遗书都让自己写好了,果然是计划的天衣无缝,更何况还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天大的帽子——为救皇帝而自愿施法牺牲自己,想必是打死天下人都没有一个敢给自己翻案的了。虽然不明白最后那几句,要求给自己薄葬,还要放一根铜管到棺材里伸到土外面是搞些什么机关,想必无非不是一些装神弄鬼,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了。

不过总算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保住了,或者这个的“义举”还能让自己留名青史也说不定,想着想着,面色不禁又好转了起来。对凝烟给他拟的这封“遗书”也是相当的佩服,就差自己没在用点水将这“遗书”浸湿,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声泪俱下,尽善尽美了。

凝烟冷眼看这“天师”的脸色一变再变,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怎么样,这遗书还满意吗?”

“天师”连连点头。一脸的景仰表达了他对凝烟的崇拜。

“嗯,现在遗书也写好了,我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然后就给你个痛快,送你上路了。”凝烟俯身在“天师”的耳旁说道。

凝烟直接掏出了“天师”口中的圆球,有点嫌恶的看着上面沾满的口水,随手用旁边榻上的褥子擦了干净,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扣住了“天师”的喉结,这里的颈部肌肉十分敏感只要他一有出声的打算,凝烟立时就能感觉到,手指一发力立刻就能解决他。

“我想问你的是——知道龙纹在哪里吗?”凝烟先慢慢的放慢了语速,然后突然发问,果然那“天师”脸上露出的是惊讶,而不是茫然。

这是讯问里常用的一个手段,用突兀的提问来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关键的不在于对方的答案,而是对方的表情,再有城府的家伙也很难掩盖自己第一反应的表情。

凝烟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手指却加大了力度,淡淡的笑道,

“打住,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天师”又一次被凝烟弄的心中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审问人又不要人回答,要杀自己还给流好遗书,他心里极为难受,真想大大的吼一句,“我只想好好的什么都招了,给个机会行不?”

可以凝烟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诡异的一笑,

“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还是要用蚊须针扎你,再见——”说罢,早已将圆球放入工具包摸出了蚊须针的右手狠狠的扎进了“天师”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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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坐化

“天师”来不及又任何反应,就被凝烟手中的蚊须针给扎中了。可怜他百般顺从,最近却依旧着了凝烟的道。只是他却不知扎自己的并非那可怖的“僵尸蚊须针”,而是一件仿制的货色而已。

只是这仿制的货色,似乎疗效也差不到哪里去。“天师”被扎中了以后,立时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嘴唇逐渐乌紫起来,浑身不住的抽搐,渐渐的没了声息。

凝烟在旁边观察了一会,见“天师”彻底咽气之后,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变,果然是呼吸,心跳皆无,瞳孔也涣散了起来,显然是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

检查过后,凝烟便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残局了,将绳索,工具等一切不该出现在皇宫掌礼司房间内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将自己划破的那张窗户纸也换了一张新的,各种痕迹都擦拭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然后她又将“天师”的尸体摆到了榻上,摆成了一个稍微怪异的姿势,并用笔和房间内一些“天师”平常用来装神弄鬼的一些小“法器”摆了个酷似法阵的样子,完全配合着“遗书”中施法用自己的性命献祭给上天来破解“荧惑守心”对皇上的威胁的解释,做足了功夫。

搞定这一切之后,凝烟也不免有些疲累了,顾不得擦去额头的香汗,就必须准备离开了。她对于这次计划的实施非常满意,除了越宫墙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岔子之外,其他的环节时间都掐算的非常准。此时已经接近辰时了,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是时候出宫了。

凝烟又环视了一遍现场,感到十分满意,然后轻轻的将门从里面反扣住,从窗户跃了出去,用一个小钩将窗户也拉严实,将“现场”改造成了一个简单的“密室”,这才施施然离去。

荣旭三十九年八月十三,大秦帝都里出了一件让人惊讶和揪心的大事件。

一向饱受帝都皇亲贵戚,乃至帝都百姓都十分崇敬的宫廷“天师”坐化了,坐化在他平日办公行事的掌礼司内。至于他是为什么突然间坐化,没人得知。一时间,帝都市井里又是流言满地。

风言皇上对于这位平日里颇为器重的“天师”的坐化也是十分的悲痛,亲笔手书了圣旨一封,追认“天师”为“护国天师”,谥号“忠勇”,并下令在城郊为其修建祠堂一座。只是让所有人费解的是,“天师”的葬礼十分的简朴,而且宫里仅仅只是对“忠勇护国天师”施以了薄葬,要知道哪怕是大秦的一个小小的土财主,都很少薄葬处之的。大秦的习俗也是相当的敬鬼神,知天命的,所以葬法也是相当的讲究。只有最下贱的奴隶,或者是穷凶极恶的罪人,才会这样草草葬之,可是这次葬的确是堂堂的大秦“忠勇护国天师”。

一时间大秦帝都的草根舆论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宫里似乎也知道毫无解释的将生前备受广大大秦子民尊崇的”忠勇护国天师”就这么草草的薄葬了之,是个十分不明智的做法,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是那么的浅显易懂。

所以宫里的也就放了皇榜出来,告示全大秦的子民,薄葬,是咱们“忠勇护国天师”最后的遗愿,皇上虽然非常痛惜的想将“天师”厚葬,可是“天师”遗愿是不容违背的,他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大秦子民的爱是一视同仁,哪怕是最低贱的奴隶,最穷凶极恶的罪人,只要你还是大秦的子民,就能得到“忠勇护国天师”在天之灵的庇佑。

凝烟听到这个宫里放出的消息的正在膳房和沈府众人一起用膳,席上沈容清神情肃穆的的谈到了这一天才放出的皇家告示,言语间对那位坐化不久的“忠勇护国天师”大有崇敬之意,众人皆有同感。只有沈老爷子神情中多有不屑。

至于凝烟,却是早就忍不住想大笑一番,却又怕众人有所怀疑,所以只得死死憋住,直把小脸憋得通红。只得捧起碗狠狠的扒饭,借此掩饰自己的怪异表现。沈师琮见凝烟的异常之举,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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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宵宫里,皇后面色苍白,茫然的在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踱来踱去。

自从得知“天师”莫名坐化了以后,皇后就一直是这种寝食难安的状态,连眼角的皱纹都凭空增添了不少,擦了多少傅粉都掩盖不住,本就心情糟糕的她对此极为恼怒,这也让每日给她负责梳妆打扮的丫鬟们很是吃了些苦头。

“皇儿答应今日过来与我商议了吗?”

茫月刚刚踏入大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皇后就着急的问道。

“回娘娘话,四殿下说这些时日十分忙碌,今日可能也脱不开身,只得改日在进宫给娘娘请安了,妄娘娘恕罪。”茫月忐忑的答了皇后的问话。

“忙——忙——忙!皇儿好生不知轻重,这天师莫名奇妙在这个时候坐化了,我小意的跟皇上旁敲侧击了一下,谁知道皇上却发了那么大的火,狠狠的责骂了我一顿,这说不得就是谁已经算计到我们娘俩头上来了,他却还跟没事人一样……”

皇后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进来,茫月正准备替皇后教训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的时候。那人却径直走到了皇后跟前,附在皇后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后顿时满脸喜色。

“快传他进来!”

第四十一章 面具

皇后的前后反差巨大的表现让茫月心中大感奇怪,但是她却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算。

之所以茫月能够成为皇后身边活得最久,最让皇后放心的大宫女,也正是因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对于皇后什么时候想要自己用问题来衬托一下她的睿智,什么时候是不想告诉自己的信息,她只要看一看皇后的表情就能知道了。今天来访的这个人绝对是皇后不想让任何一个宫女知道的,包括茫月。至少茫月心中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很知趣的为皇后创造出了她想要的环境。

“娘娘,偏殿里还有些杂事,茫月就先不打扰您会见贵客了。”

皇后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大宫女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茫月看着皇后娘娘笑逐颜开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便赶紧带着其他几个宫女离开了正殿,往偏屋暖心阁去了。

“母后安好——”

那让皇后喜不自抑的来人却是一个翩翩少年,身子骨看上去稍微单薄,文文弱弱的样子,就连问候也是一般细声细气,文文绉绉的感觉。只是脸上贴面而带的一个银色面具,将这所有的文弱都映地带了一丝金属味道的冰冷与无情。

皇后欢喜的迎了上去,爱怜的抚了抚那少年额前柔顺的发丝,柔声道。

“几日不见,你却又瘦了,虽说一直替我一般担心这处处危机的宫事,但也要保养好身子骨才好。”

“儿臣记住了,有母后每天惦挂着,儿臣岂敢不用命为皇兄争得您和他应得的东西呢。”那少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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