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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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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容律这时候也忘了周深甫之前一直不和他联系并且向他告白的事情,急急的问道,脚步也快了起来,“你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我在……”周深甫模糊地念了一个地址,容律又问了几遍之后才彻底挺清楚,“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周深甫低哑的应了一声,对话也就这样中断了。容律把手机收了起来,有些焦急的快步走了几分钟以后,又小跑起来,终于在十多分钟以后找到了一辆出租车,把周深甫告诉他的地址说给出租车的司机。

    那个地址离周家所在的别墅区很远,在容律不停的催促下,出租车足足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到了这栋有些古老破旧的三层小楼前。容律把车钱匆匆的塞给司机,也没有要找零就下了车。

    面前的铁门上挂了不少蜘蛛网,就连门铃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有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过了。容律刚想上前去摁门铃,却不成想他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铁门,那扇看起来很厚重的门便缓缓地开了,露出一条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的小路。

    容律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个地方是无比的荒凉,向四周看去,也全都是一些破败了的无人居住的两三层的小楼,只不过现在再恐惧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没再想太多,容律踩上了那条铺满落叶的小路,快步的走到小楼的门前。

    那扇看不出材质的门也是虚掩着的,容律伸手一推门,在一阵干涩刺耳的摩擦声中,那扇门徐徐的被打开了。

    刚一踏上玄关的地板,这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的地板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深甫!深甫?”容律壮起胆子来喊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

    整个屋子里面好像静悄悄的,容律又往前走了几步,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仿佛是在哭泣一般。脑子里面转瞬闪过一些上辈子曾经听到过的鬼故事,顿时让容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快步的走向那微微闪烁着灯光的楼上,随着容律的脚步,楼梯仿佛不堪重负的发出轰轰的响声。

    在上了楼以后,那种哭声似乎是更加清晰了,好像就是从那个散发着一丝灯光的屋子里面传来的。容律深吸了几口气,缓步走到那扇关着的门前,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那扇门轻轻的开了,容律睁大了眼睛向里面看去——

    哭泣着的人竟然是许久没有见到过的沈雁平,而压在他身上,下半身不停的耸动着的人,赫然便是把他叫来的周深甫!

    容律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眼前两个熟悉的人的春宫戏,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直到沈雁平伸长了脖子发出一声似是极为痛苦又是极为愉悦的呻吟声时,容律才突然的活过来。周深甫衣衫不整的从□的沈雁平身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容律面前,脸上露出容律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有几分诡异的笑容。

    “我等你好久了,容律……你来的好慢。”周深甫的脖颈上还带着好像是抓痕的红印,歪着头对他笑着说道。

    “你……你……”容律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他再为熟悉不过的,而现在却是万分陌生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所以……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哦!”周深甫突然闪到容律的身后,在他的耳边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容律刚觉察出来有几分不对劲的时候,脸上便被一块带有一样香味的手帕蒙住。

    在失去意识前几秒钟,容律模模糊糊的看到周深甫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底里却是一片冰冷。周深甫好像在对他说着些什么,在说……在说……


    你终于是我的了……


(16鲜币)第五十八章 背後

  哥罗芳加上疲倦让容律足足昏迷了十个多小时才醒过来──容律抬头来看著那一方小小的窗口所透过来的微曦的阳光,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是被周深甫用药迷晕了。
  
  浑身上下仍旧被哥罗芳的余力所影响著,连稍稍动一下身子都觉得乏力不堪,粗粝的地面摩擦著容律的手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了起来,挣扎了一会儿容律暂时放弃掉了想要坐起来的愿望,躺在地上呆呆的看向上方──
  
  这里仿佛是一个已经废弃了的生产车间,废铜烂铁被丢弃的到处都是,玻璃窗好像被人恶意的砸碎了似的,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踩著碎玻璃的喀拉喀拉声从不远处传来,容律心下一紧,挪动这身体让自己向後退去,但是周深甫很快的蹲下身子,把容律从地上拽了起来,“怎麽?开始害怕我了吗?”此刻的周深甫令容律感到恐惧,虽然他仍旧带著最为平常的笑容,但是眼睛里面渗出来的疯狂之意让容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身体被粗暴的压到後面不远处的墙柱上,簌簌的灰尘从上面掉了下来,让容律险些上不来气,咳嗽了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周深甫将容律的脸用手指钳住,单腿抵住容律的双腿,把他压制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像是上了什麽瘾一般的用鼻子嗅著容律的脸颊,从额头一直滑到脖颈,然後张开嘴,用牙齿轻轻的啃咬著容律修长白皙的颈部。容律努力让自己不去颤抖,被药力控制的头脑让他无法说出话来,本能让他惊惧的哼出声来,别著头不想让周深甫靠近自己。
  
  感觉到了容律的抵触之意,周深甫仿佛是哂笑了一声,松开了对容律的钳制,容律的身体便顺著墙柱滑了下去。容律微微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著,脑子拼命的转动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集中不了精力。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为什麽周深甫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麽你会变成一个人质……为什麽为什麽,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很多个为什麽?”周深甫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淡漠,他背对著容律站著,逆著光线,容律看不清楚他脸上究竟带著什麽样的表情,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恨不得自己只是在做梦。
  
  “雁平……出来见见容律吧。”周深甫突然话锋一转,柔声呼唤著沈雁平的名字,容律勉力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仅穿著一件过膝长的衬衫的男孩子,沈雁平躲在另外一边的一个粗大墙柱的後面,怯怯的看向两个人,“深甫……容哥哥……”也许是因为寒冷,他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也多了几分沙哑,“不用害怕,过来见见你的容哥哥。”周深甫仍旧温和的说道。沈雁平光著脚踩著一地的碎玻璃走了过来,然後蹲在容律的面前,眼睛里面不再是过去的一片澄明,愁绪和莫名的痴意填充满了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你……为什麽……”容律努力地组织著语言,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仿佛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只能模模糊糊的吐出几个词。
  
  “容哥哥……你相信一见锺情吗?我爱深甫……我爱他……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话毕,沈雁平抬起头来,用带著满满爱意的眼神看著周深甫,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梦幻一般,带著些许的痴迷。他伸出手来,周深甫拉住沈雁平的手,轻而易举的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滑到沈雁平身上仅著的那件衬衣下面,很快的沈雁平便细细的呻吟出声,浑身像是丢了骨头一般的靠在周深甫怀里,半闭著眼睛,脸颊一片酡红,显然是动了情。
  
  周深甫的表情却是近乎冷漠的。
  
  容律觉得一阵作呕,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这幅场景只令他觉得万分恶寒,现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来周家的麻烦从何而来,虽然不明白周深甫究竟何周家有何冤仇,但是那些事情无疑是他一手操纵的了。
  
  从昨天晚上他接到那个电话的一刻开始,这一切的阴谋是否就已经埋下了祸根?
  
  “睁开眼睛,容律,睁开眼睛看著,看看我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周深甫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容律别著头闭著眼睛不想去看眼前这龌龊的一幕,却防不住那声音一丝一丝的钻到耳朵里面。
  
  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沈雁平的声音才突然间断了,容律感觉自己的头脑仿佛是清醒了一些,慢慢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沈雁平仿佛是昏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深甫弯下腰用沈雁平身上穿著的衬衫擦了擦手上的浊污,抬起头来正巧对上容律的眼睛。
  
  周深甫缓缓地勾起嘴角,走到容律身前,用一种带著平缓至极却暗含著煞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我总得让你知道为什麽,是吗?毕竟……你是我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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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现在已经是乱作一团了。容律去周家吃饭的事情自然是没敢和家里面任何一个人说过,容家的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容律究竟去了哪里,大半夜了还没有回来。容叶聿行急的团团转,最後索性坐在沙发上,急得脸色发白。容峰挨个给熟识的人打著电话,问了一圈也没有个准确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容律究竟去了哪里。
  
  “给周家打电话!问周铭琛还有周深甫那两个小子知道不知道!”容叶聿行闭著眼睛,手微微的颤抖著,突然冲著容峰吼道,容峰正在摁著电话的手一顿,然後开始拨打周家的电话。
  
  等了二十多秒锺才有人把电话接起来,却是周傅笙接的,“您好,周宅,请问您找?”周傅笙的声音里面带著些倦意和疲惫,好像是被从床上吵起来的。
  
  “您好,我是容律的父亲容峰,这麽晚打扰您了……请问您知道容律今天晚上去了哪里吗?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们很著急……”容峰斟酌著话语,和这个前亲家道出这通电话的本意。
  
  周傅笙一愣,总觉得今天好像的确是有些事被他和周启华给错过了,琛儿依稀说过今天容律会来家里面做客,希望他们也都早些回去一起吃一顿饭。周傅笙自然是想要帮著儿子追回心上人,无奈今天公务实在是繁忙,他和周启华两人忙到十点多锺才回到家,周铭琛颓丧著坐在沙发里面,听佣人说也没有吃过饭,好像是因为容律来了没多久又走了的缘故……不敢轻易下结论,周傅笙对容峰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琛儿,他好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周启华这时也被电话声吵醒,模糊地问著周傅笙,周傅笙简单的说了两句以後,披上睡衣敲开了周铭琛的房门。
  
  周铭琛抱著膝盖披著被子坐在床上,呆愣愣的看著他和容律不多的几张合影,而且都是在婚礼上照的,容律那时的表情很冷漠,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他的眼睛里面是透著喜悦的光芒的,而自己则穿著有些紧身的修身西服,正不自在的松著领带,两个人的目光各自看向左右方,貌合神离似乎已经在这张新婚照片上显现出来。
  
  他看到周傅笙在半夜里敲门进来,微微吃惊,“爹地,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他把照片扣在床头柜上,从床上爬了起来。
  
  “容律的父亲打来电话问容律今天晚上都去了哪里,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去,所以我来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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