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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大明女书商-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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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能行。”

黄夫人正点头,叶水心怒道:“我绝不与那个狗官低头!”

林云浦知道他的脾气难劝。只是,黄夫人哭道:“难道要看着儿子死不成!”

叶水心道:“纵死何妨,我们读书人家,决不能向赃官摇尾乞怜!”

林云浦使个眼色与黄夫人,跟着道:“大哥说的也对,不如这样。我反正已经给他跪也跪了,钱也送了,我这脸面豁出去跟他求情吧。也不值什么。大哥只管咬住一点:余应升是丁仲元的房师,丁仲元从前向余应升和余天锡献过不少殷勤。周顺昌他也接待过,余天锡他也大摆筵席讨好过,大哥只管联合上城里地士绅拿这话问他,都知道他来拜会过周顺昌和余天锡不知道多少次。”

叶水心叹道:“城里地士绅,哼,不知几家肯说句公道话,躲祸的倒不少。好,云浦这主意很是,我明天就去问问丁仲元,他若敢动端卿,我豁上老命不要,哪怕去告御状。”

“不,告御状没有,你就告诉他,若是他执意诬陷端儿,你就向东厂告发他跟余应升勾结。”

叶水心怫然道:“我岂能跟东厂沆瀣一气!”

黄夫人救子心切,忙道:“亲家说的有理,他最怕的就是东厂!”

林云浦道:“又不是真让你跟东厂结交,无非吓唬吓唬他罢了,你放心,我猜他断不敢冒险。”

叶水心见如此说,低着头寻思了半天,方才说道:“既这么说,我唱白脸你唱红脸,一个威逼一个利诱?”

林云浦点头道:“好歹先把端儿弄出来再说。”

几人正然说着,忽然有人在外轻轻叩门,叶水心从门缝里看出去,却是那长随跟着父亲一起候在外头,慌忙让进来,长随急急说道:“半夜方才得空偷跑出来,老爷等急了吧?我已经安排狱卒照顾少爷,身上棒伤认真调养一番,两三个月就能好,老爷请放心,一切有我在内照顾。只是丁仲元把人看的极严,连我也见不到,老爷最好去衙门里打点打点,下回丁仲元要是提审,好歹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

黄夫人不顾身份,垂泪应道:“一定,多谢你了。”

那长随又急急忙忙说道:“要是没大事我也不敢轻易出来,只是我听见里头吵嚷,说是在城门口抓到了余天锡,丁仲元已经连夜提审,不知道会不会再牵连老爷?老爷及早提防。我得赶紧回去了,回头丁仲元捞不到人只怕要疑心。”说着打了一躬,慌忙走了。

叶水心心下惊疑,怎么天锡又来昆山做什么,怎么会被丁仲元抓住?却不知他这一头如何了结?

林云浦拍手道:“好,正主儿找到了,端儿有救了!”

黄夫人忙道:“这话怎么说?”

“丁仲元无非就是要抓东林党献宝,端儿地罪本来就模棱两可,料他也不好下手的,如今余天锡落在他手里,正是一个活宝贝,他还留着端儿干吗,岂不是平添负累?大哥明天赶紧找些人去衙门理论,给他敲个警钟,我再从中花些银钱,只怕人就能出来了。”

黄夫人喜形于色,忙道:“极好,极好,亲家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哪怕我卖房子卖地,儿子一定要救出来。”

“现在不提这个,我先走动着,端儿也是我地女婿,又是替若茗受过,我便是花些钱也是该党的。如今太晚了,刚来的路上巡夜的士兵已经敲了我一记竹杠,我得赶紧回去,再被他们看见又是一场事。”林云浦说着拱手告辞,快步出了门。

这里黄夫人一夜未曾合眼,天刚一亮便伺候丈夫梳洗了,坐着一顶小轿四处约人去衙门评理。

却说端卿挨打之后,又兼牢里潮湿阴暗,底下只有稻草铺着可以存身,如今周身俱是酸疼的,自己看是,大腿上没一处囫囵皮肉,转侧也是难的,只得上半身撑着,勉强趴在稻草堆上,疼地一刻未曾睡着。将近午夜之时,只听牢里一片喧嚷之声,又听见狱卒叫道:“快拿凉水来,又昏了一个!”

端卿心道,不知哪个无辜之人平白受罪。正在默然之际,忽听一人哭道:“这是什么世道,昆山难道没有王法吗?凭什么抓我,又凭什么打我?”

这声音静夜听来分外熟悉,静心一想,不是天锡是谁?端卿大吃一惊,怎么他也进了这里?

跟着又听见啪啪两声,一人狞笑道:“你还当你是贵公子,耀武扬威老爷伺候着你呢!你还做梦呢!告诉你,现如今你是乱党,谁都打得,再吵嚷我再给你两嘴巴子!”

天锡挨了嘴巴,却不言语了,狱卒们累了一天,不多时也都散去,一时间牢内又静了下来。端卿正在苦思如何跟他透个声息,忽然听见他那边传来一线低低哭声,越哭越伤心,端卿忍不住叫道:“天锡,你别哭了,我也在这里!”

天锡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心中一喜,跟着一痛,原本还指望他能搭救则个,原来他也在这里!不由得哽咽道:“叶兄,你怎么也进来了?”

端卿忍痛答道:“无非为周大人的事。你先忍耐几时,咱们都是无辜之人,料想丁仲元不敢将咱们关押太久。”

天锡哭道:“你是无辜之人,我可逃不脱!我爹已经问了贪污地重罪,如今正在抓我,要判流放哪!还不知我爹是死是活!我想着来找若茗,谁知道还没进场这帮人就把我抓来,丁仲元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居然拿我邀功!”

端卿正要劝解,狱卒已然吼道:“作死呢,深更半夜不睡嚎什么丧!”跟着一个人便走到端卿跟前,隔着栅栏拿棍子戳了两下,端卿只咬牙忍痛,却听见天锡叫了几声,想是也挨了打。

狱卒散去,端卿又道:“你放心,若茗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天锡想应声,又怕狱卒来打,他已吃了不少板子,听见挨打两字魂也丢了一半,哪里敢应声?唯有默默垂泪而已。

端卿半天不见他回应,便也不再吭声,朦胧合眼,一时醒一时睡地,刚听见更鼓敲了五下,跟着便是橐橐的官靴声,几人闯进来大声叫道:“老爷提审余天锡,快给我带上去!”

天锡缩成一团不肯走,到底被两人拖了出去,大堂上丁仲元一脸狞笑,高声道:“快说,你跑来昆山是要联络那些乱党!”

天锡一见案上满满一桶朱签,顿时心胆俱裂。早先听见过杨涟、左光斗都是被打得肢体破碎,兀自不肯屈服,竟至于被活活打死,当时除了敬佩之外,更立下效仿之心,哪知事到临头,挨打竟如此之痛!颤声道:“并没有乱党,只是从这里经过。”

丁仲元一声冷笑:“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吗?如今到处在抓你,你不躲着反而大摇大摆进城,不是为了联络潜伏的乱党是为了什么?来人啊,给我上夹棍,看他招与不招!”

天锡只觉一丝凉气自背心只穿到顶门,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丁仲元一见他昏倒,怒道:“拿凉水来泼醒了,继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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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患难Ⅰ

叶水心赶到衙门已经将近午时,丁仲元审过天锡正在衙中养神,忽报地方绅士若干人并叶水心一起求见,他自然知道所为何来,闭着眼睛自己想了一会儿,如今余天锡已经抓到,留着叶端卿也没多大用处,若说放他也不是放不得,只是,林云浦无事之人还献了一千多两银子,叶端卿的价码是不是该更高些?他踌躇了半晌,最后决定至少两千两才能放人,主意拿定这才穿上公服,晃晃悠悠出去。

前面果然站着五六个乡绅,叶水心在最头里,一见他来,其他人又是作揖又是寒暄,唯独叶水心寒着脸一言不发,丁仲元一下便拉下脸来。众人看不对头,忙上来陪笑道:“叶公今日特地招了弟等一道,要向老父母讨个请,叶公,刚才在路上不还念叨着老父母的恩典吗,怎么一进来却不说话了?”

叶水心哼了一声,冷冷拱了拱手,道:“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又是好结实的面皮呀!听说昨天把小儿打了个死去活来,我禁不住想问一句,前日是谁到我家来口口声声要救周顺昌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成了头一个缉拿朝廷钦犯的?”

众人一听是这几句,不由得都变了颜色,叶水心的兄弟跟着来的,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襟,急出了一头冷汗。

丁仲元果然变了面皮,一腔敲竹杠的欢喜都变成恼怒。冷笑道:“我当你是来讨情地,原来竟是讨伐!没关系,本县已经拿住了余天锡,只要他一开口,叶端卿绝逃不了干系,我不信昆山城还治不住叶端卿这个叛逆!”

众人都慌了。便有一个笑向丁仲元道:“叶公想是心疼儿子心疼的糊涂了。竟说出这么不中听的话来,老父母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与他致气。刚路上还感念老父母的好处,说要当面致谢呢,一时糊涂说错话是有的,老父母千万息怒。”一边又推叶水心道:“刚才路上叶公不是说要亲身来谢丁大人吗。怎么忘了?”一边又悄悄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劝你说几句软话吧。打的是你儿子,难道你不心疼?短处捏在人家手里,你这时候硬碰硬做什么?”

叶水心被众人挤住,不得不和缓了脸色,作揖道:“请大人高抬贵手,小儿本无过错。都是大人一念之间地事,只要您高抬贵手,在下定知恩图报。”

丁仲元气犹未消。懒懒道:“我可敢指望你报什么呢,只要你那张利口少说几句岂不什么都有了?就怕你管不住!”

叶水心压着火气道:“若是我口舌惹祸。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请你高抬贵手,只要从公判决,早日放小儿回家,我自然三牲六畜大抬大摆来谢你地恩典。丁仲元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先前竟是没有从公判决,徇私枉法了?我既然是这种人,又如何敢接你三牲六畜?况我又不是死人,你抬这些祭拜死人的东西给我做什么,安心咒我不成?”

叶水心火气直往上撞,叶二老爷见势不妙,慌忙扯住他,自己凑上前去陪笑说道:“家兄言语有不妥当的地方,老父母大人大量,何苦与他计较。他年岁大了,说话糊涂是常有的,都请老父母担待,早日放出舍侄才好。”一边说一边往他袖里塞银票。

丁仲元背过身去瞧了一眼,抬头见个“二”字,心中一喜,再往下看,却是“二百两”,不免有些丧气,但一想这只是当叔叔的孝敬,做爹肯定更多,少不得又兴头起来,笑道:“都是一县之内,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一边笑眯眯端着茶盏,只看着叶水心不做声。

众人眼乖地便瞧出是要钱,忙使眼色与叶水心,叶水心忍气道:“若是放出小儿,情愿以白银千两孝敬。”

丁仲元砸吧着嘴道:“叶大公子何等人物,才值千两吗?啊,这话不对,本县又不是赃官,要你的银子干吗?”

叶二老爷忙道:“此外再奉上古玩字画,在下虽然不才,额外也有几百两孝敬。”

“我手底下这些人也没少操劳,这点够吃地,够喝的?罢,我并不是赃官,只是给手下人要点辛苦钱……”

一语未了,叶水心已经勃然大怒,吼道:“魏忠贤论钱卖官,你还没巴结上他这一套倒学了个十足!好你个贪得无厌、欺师灭祖的狗官!”

丁仲元气的拍着桌子道:“放肆,衙门中是你跳闹喧嚷的地方吗!”

众人忙要劝时,叶水心一甩袖道:“你们不必劝我,我不受这口窝囊气!丁仲元你给我听着,你难为我,莫以为我拿不住你!你跟余应升什么关系?你给他写过多少表忠心的书信?余天锡几次来哪次不是你跑前跑后奉承?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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