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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帝国的荣耀-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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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曲靖!”刘浩然细细看着地图,手指头在上面轻轻一敲道。明军一旦西进,云南元军再傻也知道如何反应了,再说了,云南山地众多,道路崎岖,大队明军进展缓慢,久居当地的元军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将兵马调过来,明军争取的不过是时间。按照推算,明军应该有充裕的时间攻打普安、普定这两处滇东要镇。但是到了曲靖这里恐怕就不好过了。这里是云南东部的重镇,又是昆明的门户,元军应该在这里驻有重兵。就算开始的时候元军会被明军的战略迷惑一时,但是当明军兵临城下,元军应该反应过来了。所以曲靖应该有一场恶仗和硬仗。只要突破曲靖,依照现在这位梁王的实力,应该没有什么力量组织反抗了。

原本明朝上下,尤其是国史馆和江南派的文人老夫子不希望明军对云南这个偏远荒蛮之地用兵,因为此地从前唐开始便以南诏、大理等国的名义游离于中原王朝之外,真正将其纳入中央政权治理还是从元廷手里算起。所以在这些文人老夫子心里,这云南化外之地,遣使者去招降就好了。如是这梁王畏惧天威,主动纳降是再好不过,如果一意负隅顽抗,可“徐徐图之”,说实话,就算没有这块地盘,那些文人老夫子也不会觉得有损大明天威。

但是在刘浩然心里却不这么想,大明现在连北元的老窝都打下来了,居然还让其一支残余势力据守在云南一地,说出去他觉得自己没有面子。而且做为一个穿越众,不要说云南一地,就是原元廷宣政院辖地…西藏地区也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能任由其在自己眼皮底下飘在外面呢?

所以云南一定要打,只有打下云南,明军才可能继续南下,夺取印度洋入海口,也才能给天高皇帝远的西藏地方势力以最大的震慑力,以最小的代价迫使这块高原之地也归附大明。

所以在制定四川攻略时。云南攻略也一同被制定出来,枢密院讲得是一鼓作气,既然是对西南用兵,大量的人力物力向西南倾斜,那么中间最好不要停顿,否则一切又要重来。

正当刘浩然想着云南用兵的事情时,黄公公在门口禀报道:“启禀陛下,太子、大皇子、三皇子求见。”

“快快唤进来。”

太子刘焕章在前,大皇子刘焕诚,三皇子刘焕瑥走在后面,鱼贯走进书房,恭谨地向刘浩然拱手施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和两位皇儿今日有何事?”随着皇子们逐渐长大,刘浩然越发重视对他们的教育,也不再让他们只读儒家一门的典籍,他为十二岁以上的三位皇子指定了法家、黄老家、墨家、杂家、兵家等诸家典籍以及《史记》、《汉书》、《资治通鉴》等史书,甚至还让他们看弘文院、格物院组织学者翻译过来的古希腊政治、哲学书籍如《理想国》、《政治学》、《律法》、《形而上学》。规定每三天写一篇读后感,刘浩然不管多忙,都要亲自批阅,以了解儿子们的“思想生长状况”。每一月要检查他们的骑术、箭术和武技。

而公主们则幸福多了,她们没有那么多功课,只要学一学基础国学和数学就好了,其余的按照童学的教材来学就行,空余时间爱学啥就学啥。甚至皇后薛如云想让公主们学习《烈女传》都被刘浩然阻止了。这位有些“溺爱女儿”的父亲振振有词道:“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今后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学烈女传干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读完童学,经过商议,想向父皇恳请一位侍读和侍讲。”三位皇子互相看了一眼,并用眼神推举刘焕章出来讲明来意。

虽然皇子们都是“开小灶”,但是基本上还是按照大明国民基础教育程序来的,十二岁算是读完童学了,该升入高一级的县学和府学,只是他们身份特殊,无法跟普通人一样到学校就读。只好继续开小灶,不过就要多了一位伴读。这位伴读与此前的太子太傅宋濂、詹事孔克坚等人不同,他们将随时陪伴在皇子身边就读,指导他们在学业上的疑惑。太子的伴读叫侍读,皇子的伴读叫侍讲。

“想必你们早就有了心目中的人选,太子,你先说。”

“启禀父皇,儿臣想请陶惜辞陶先生为侍读。”刘焕章垂首道。

陶惜辞,陶希言,刘浩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数年前那首充满“雄心壮志”的诗,想起当年夏时安事件中这位原本属于关键性人物的副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如故,微微转头继续问道:“大郎,该你说了。”

“回禀父皇,儿臣想请香光居士王先生为侍讲。”刘焕诚连忙应道。

香光居士,王蒙,赫赫有名的元四家,也是元四家唯一还活在世上之人,是著名的山水画家,其外祖父赵孟睢⑼庾婺腹艿郎⒕烁刚杂骸⒈淼苷匝遽缍际橇裘嗍返幕遥已гúA趸莱洗邮昕急愣曰挠行巳ぃ馕患涛晃尥拇蠡首涌蠢词窍朐诿朗踅缯业礁鋈说睦硐搿

“三郎你呢?”

“回禀父皇,儿臣想请刘传义刘先生为侍讲。”刘焕瑥老老实实地答道。

刘传义便就是刘承志,自从他献了经纬度测量新法和新仪器之后,便走入了刘浩然的视线之内。这位北方名士不仅天文地理精通,也精于治世经济。按照刘浩然给他的评价是:“典型的现实和实用主义者。”

“哦,这样啊。”两位皇子给自己选的侍讲都在刘浩然的预料之中,只是太子刘焕章选的侍读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太子就算要选也会选更有名的江南派文士,只是想不到会如何看中了不算很出名的名士陶希言,看来有人向太子推荐,而陶希言此人也有些本事,经过几次接触博得了太子的青睐。

“你们都确定好了,侍读和侍讲对你们来说是半师半友,对此时的你们来说可能会影响你们此后的成长和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刘浩然对三位皇子问道,眼睛却时不时瞄向刘焕章。

“回禀父皇,儿臣决意已定。”刘焕章、刘焕诚、刘焕瑥异口同声地说道。

“嗯,那就如你们所愿,我明日便延下聘书。”这是给儿子们请伴读,当然要身为老爸的刘浩然亲自出面。

在回答了刘浩然一些这两日学习情况的问题后,刘焕章三人便告辞而去了。看着三个儿子离去,刘浩然一时没有了心思再去看地图,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门外。此时黄公公走过来说道:“陛下,天色将晚,请问在哪位娘娘处用膳?”

“去皇后那吧。”

来到皇后所居的坤宁宫,薛如云正在逗弄才两岁的皇子刘焕翼。经过刘浩然的“不懈努力”,皇后薛如云终于在明历六年初生下第二个皇子。

刘焕翼在母亲的逗弄,在那里咯咯地笑,时不时迈着蹒跚的步子向母亲扑去,看到父亲走了进来,他不顾慌忙行礼的母亲和宫女,一头就扎了过去。

刘浩然一边示意薛如云等人起身,一边连忙抱住幼子,用下巴的胡子茬去刺他粉嫩的脸蛋,逗得他咯咯直叫。

戏耍了一番,刘浩然才放下幼子,坐到薛如云的身旁。

薛如云看着在宫女的服侍下开始吃晚餐的刘焕翼,脸上溢出笑容,自从儿子刘焕章和女儿刘焕琇逐渐长大,开始自立,不再黏糊母亲后,她的心里便开始空荡荡的。幸好有刘焕翼的出生,让她一时感到生活变得充实了。

“陛下,说来奇怪,几个哥哥姐姐中,翼儿最黏三郎。”薛如云突然说道,其实她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在她想来,刘焕翼应该与一母同胞的刘焕章亲近,长大后也好为身为储君的哥哥出力。谁知道却和秦罗所生的老三刘焕瑥最亲近,每次刘焕瑥来请安,他都会黏住这位三哥不放。

“都是我的儿子。”刘浩然拍了拍薛如云的手背道。

薛如云听懂了夫君的话,不再言语了,过了一会突然言道:“陛下,章儿已经十四岁了。”

刘浩然心里当然明白,刘焕章龙凤五年出生,现在的确是十四虚岁了,他微笑接言道:“过两年我就给他和大郎一起行成年礼。”

薛如云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行完成年礼,刘焕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来参政,帮助刘浩然处理一些国事,甚至可以在其离京期间进行“监国”。

在饭桌上,刘浩然向薛如云谈及刚才刘焕章三人向自己要求延请三位侍读侍讲的事情。听说太子请陶希言为侍读,薛如云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略思了一会便说道:“陶惜辞此人野心颇大,心机深沉,常随在章儿身边,恐有不妥。”

看来薛如云对自己儿子的事情很放在心上,细细打听过江南名士们的底细,不过她与陶希言没有接触过,想来这个评语应该是从宋濂老夫子那里听来的。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当太子,最不能有的就是野心和心机,谁叫他有一个胸怀天下、心深如海的老爹。太子这位父皇,自己这位夫君已经打下了这么大一片江山,而且这前进的步伐还没有停止,谁知道二十年后这疆域会多大?算是前无古帝了。既然如此,身为储君的太子就应该持重慎笃,抱定守住这份基业的心。

“臣妾原本想为章儿延请承华先生或者念祖先生为侍读。”薛如云犹豫着说了一句,当皇后十几年,也明白夫君的治政手段和手腕,也明白了身为储君的儿子不能深陷一派势力之中,这是为君者最忌讳的。在她想来,刘焕章已经与江南派领军人物宋濂、刘基等人有师生的名分,届时江南派不站在他这一边站在哪一边?所以刘焕章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拉拢正在崛起的太平派和学院军官派,最好也能交好一下淮西派,至少让他们有一些好感,保持中立。想不到刘焕章却铁了心要在江南派这条路上走到底。

“这是章儿自己的选择,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刘浩然轻轻点了一句,“儿女自有儿女的路要走,我们不能一辈子在前面牵着他们走。”

听到这里,薛如云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到现在也摸不清楚夫君刘浩然的心思,说到对太子,刘浩然可谓是不遗余力,竭力为其创造良好的生长环境,虽然学业抓得紧,但是也疼爱有加,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刘焕章这位太子现在很受宠,指日继登大宝几乎是铁定的事情。可是薛如云知道刘浩然不喜理学,而太子却过于倚重理学,这与他的治国理念有很大的差距。

薛如云心乱如麻,吃起饭来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时不时看着对面的刘浩然。而刘浩然却丝毫不受此影响,一边吃饭一边给薛如云讲着前些日子他批阅刘焕章的读书笔记,很是赞赏了这位儿子一番,认为他现在已经开始有自己对事物的看法,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刘浩然也讲起自己给刘焕章读书笔记中做的那些批阅,薛如云从字面上可以看出夫君对这位儿子的看重,不惜细细讲述了他对那些事物和事件的看法,并做了详细的分析,告诉儿子他事物和事件背后隐藏的实质,所以他为什么会有这些看法。完全是一个父亲教儿子如何识人明理行事。

薛如云越听心里越乱,刘焕章曾经几次向她诉过苦,说父皇在自己读书笔记后面做的批注与老师们所讲的不同,甚至有些相差甚远。一边是深受他敬重的父亲,一边是受熏陶已久的恩师,他真不知该听谁的,该如何办?

最后薛如云只好劝慰儿子道:“这个世上只有你父亲没有将你当成是储君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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