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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帝国的荣耀-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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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兄长。”陈友贵不敢多说,其实相对于军事方面,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陈友谅急于挽回败局,于是不计民力的扩张兵力,置办军备,搞得原本就负担极重的湖广百姓苦不堪言,甚至认为陈友谅连原本的元廷鞑虏都不如。陈友贵担心,只要陈友谅稍有失利,湖广各地的百姓就会当你对付元廷鞑虏一样,起兵杀官,迎接名声远胜陈汉的江南大军,到时就真的糜烂不堪,无法收拾了。

可是自从失败后,陈友谅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多疑猜忌、刚愎自用的毛病反而更重了,连亲弟弟陈友仁因为一件小事差点被暴打了一顿,于是陈友贵也就多了个心眼。

看到弟弟没有意见了,陈友谅便意气风发地传令道:“令前军火速接战推进!全军跟上!”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九十八章 最后一战二

第九十八章  最后一战二

“轰”的十余声巨响,陈汉水师排在最前面的“巨炮”率先开炮,接着是数百抬炮相继开火,一时间只见江面上飞石乱空,但是这些飞石对江南水师的威胁不大。陈汉没有江南的金手指,所以没有形成一套规范的火器系统。装药多少,凭经验,只要不炸膛就好;如何瞄准,凭感觉,能打多远算多远,能不能打中凭运气。

陈汉为了铸炮,还有四十余万大军的兵甲需要置办,生铁早就不够用了,连造船的铁钉都供应不上,那里能像家业丰厚的江南使用铁弹,只能用石弹凑数。而且这石弹又不会像江南军器局那样造得和炮膛严丝合缝,加上陈汉的火药质量只有这么好,所以炮声一响,声势骇人,可惜炮弹还没到预定的目标,就纷纷落在江面上,只听到一个水响。偶尔有几发好不容易命中了,也只是造成很小的损失,在江南水师严密的损管制度下很快就被消除了。

另外,由于陈友谅对火炮的珍惜,不允许别人随意摆弄自己的宝贝,加上陈汉制造出来的火药又少,相当的金贵,所以相对于江南水师火炮战舰的炮手平均实弹训练五十发以上,陈汉水师的炮手估计也就是在接战的时候过过瘾,所以两相对比,两者的训练程度可想而知。

当江南水师火炮一开火时,那声势和威力就不是陈汉水师所能比的,在轰鸣和呼啸声中,数百发铁弹有大半结结实实打在了巨舟身上。虽然巨舟纹丝不动,只是外皮被打出一个又一个凹洞,但是舱内的情景却大不一样。

木板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四分五裂,碎片在狭窄的空间里高速飞转,只要人挨到非死即伤。上层的军士们还好一点,他们如临大敌,用盾牌死死护住自己,所有的人都缩在由盾牌组成的保护层中,比接战还要狼狈,就是如此,仍然有不少军士被防不胜防的碎片击中,惨叫一声躺在地上。下层的桨手就悲惨多了,他们必须坚守岗位,无处可避,只能各凭自己祖坟的位置在飞溅的碎片中求生,几发炮弹在船外发出沉闷的声音,里面的桨手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幸好下层船体挨得炮弹还比较少,要不然陈汉军就没人敢下来当桨手了。

陈汉巨舟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不计伤亡地向前推进,逐步逼近江南水师战舰。前些日子,陈汉军就凭着这招蛮牛战术几次逼退了江南水师,想来今天也要用这一招了。

看到陈汉军故技重施,副官不由。眉毛挑了挑,对旁边的廖永安说道:“统制,是不是该下剂猛药,要不然任由汉军水师如此嚣张下去,接下来打起来会很吃力的。”

廖永安不由歪了歪嘴,心里在。盘算着,过了一会才最后决定道:“传令,用开花弹!”

开花弹是江南军器局在龙凤六年年初研发出来。的新式炮弹。虽然江南火炮犀利,尤其是江南水师的火炮战舰,简直是无坚不摧,但是在刘浩然看来威力还是太小,与他以前所知道的炮弹一炸一大片的效果相差甚远。于是在他的要求和指点下,江南军器局先采用手榴弹的技术研制出第一代开花弹。这种开花弹和实心弹一样,是圆形的,然后前面加了一个小圆柱突出,上面安有一段引线,在发射前点燃引线就好了。

但是第一代开花弹毛病不小,首先引线的燃烧时。间无法精确控制,炮弹飞到什么时候会爆炸属于不可测。而且由于为了安全,这种开花弹必须在发射前点燃引线再放入炮膛,所以在臼炮使用还勉强接受,但是用在舰载和野战炮上就出现新问题。由于这样就无法再加装填塞物,只能靠炮弹本身去控制气密性,使得开花弹的射程下降不少。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江宁军器局的技师工。匠们根据滑膛枪新式锥形子弹的技术,终于研制出第二代开花弹。这种炮弹和滑膛枪子弹一样,呈圆锥形,后面也开有一个锥形孔,而引药装在这个锥形孔里。炮弹和实心弹一样被装进炮膛里,再装上填充物,一旦开火,发射药喷出的火药就能引燃尾部锥孔的引药,从而达到效果。

不过这种炮弹。的难题就集中在尾部锥孔引药上,用一般的引线还是会产生同样的燃烧过程无法精确控制,而且炮弹靠**火药点燃与直接点燃不一样,属于无法控制的,万一引药质量不过关,无法点燃,那就和一般的实心弹没有什么区别了。

军器局想了不少办法,终于用磷、硝、硫磺粉等混合物做成了一种可以缓慢有节度燃烧的材料,将它与棉丝混合,就是非常合适的引线,即可以防止燃烧过快,在炮膛里就点爆炮弹,又可以比较精确地控制时间。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像前段点火的开花弹,通过剪除引线的长短大致控制爆炸的时间,只能估算最大射程的时间来制作炮弹的引线。不过也就前后几秒钟的时间,水师和大内亲军经过测试后还能接受。

但是开花弹制作工艺复杂,为了达到最大杀伤力,炮弹必须用模具铸造出内制预破甲片的外壳,表面为了配合炮膛必须打磨光滑,尾部锥孔又必须达到一定角度,重重不一,所以产量非常低,现在总共只出了不到五千发,而且又优先供给了水师。

随着命令下达,马文才指挥炮长小心翼翼地从木箱子里抱出开花弹,副炮长就将炮弹尾部的安全栓卸下来,露出引线孔。在装填好发射药和填塞物之后,再把炮弹装进去,最后填进填塞物。炮长根据船上第一层甲板用仪器测出的与敌船的距离,再根据马文才在观测窗用仪器测出的角度,调整好炮口角度。

一切准备就绪后,后退一段距离的火炮战舰又一次开炮。这一次发射出的炮弹没有直接砸向船体,而是划出一道弧线,向巨舟甲板上飞去。数百发开花弹大约有一半落到了上面,过了几秒钟后在聚集的汉军将士诧异的目光中骤然炸响。

开花弹的威力与手榴弹不言而喻。手榴弹为了便于投掷,一般都只有一斤半的重量,而开花炮弹却和实心弹一样,做足了十二斤和十八斤,绝不短斤少两。里面填充的火药也是手榴弹的十几倍,而预破甲片更是十倍于手榴弹,这一炸开,足有杀伤方圆十几米的范围,甚至将巨舟甲板上炸出一个大洞。

只见一个个黑烟在汉军巨舟甲板上腾起,巨大的声音不绝于耳,数以千计的汉军血肉横飞,甚至整个身子都在空中飞舞。硝烟过后,只见甲板上一片狼藉,残肢碎肉和鲜血满地都是,还有受伤的汉军将士躺满了一地,在那里鬼哭狼嚎着。按照陈友谅的命令和陈汉水师的惯例,每艘巨舟上都载满了人,足有上千人,地方只有那么大,所以上层甲板也密密麻麻都是人。原本他们借着铁皮船体和跺墙还十分的安全,但是江南水师一换上开花弹之后,形势随即大变。

“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友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暴怒地大叫道。

部将只得硬着头再重复了一遍:“回陛下,江南水师发射了一种妖异的炮弹,落在我军巨舟的甲板上会爆炸,火光中飞溅出的铁片让我军将士死伤惨重。”

正说着,前方又响起了一阵接连不断的炮声,依然是尖锐的呼啸声,但是没过一会就是一阵奇怪的爆炸声。陈友贵听出来的,有点像江南水师曾经用过的手榴弹爆炸声,但是声响要大许多,想来威力也会大许多。陈友贵目睹过手榴弹的威力,那玩意在密集人群中简直就是一件十分阴损的杀器(关键是手榴弹的破片大部分直奔人家的下半身),但是现在这声势是手榴弹的十几倍,那威力就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陈友贵不由脸色苍白,江南水师的新式武器层出不穷,陈汉军刚刚追上半个脚步,人家已经又拉远了几里地。

五轮开花弹打出去之后,廖永安肉痛不已,在望远镜里看到效果差不多了,于是下令道:“换开花燃烧弹。”

开花燃烧弹是在开花弹的基础上研发出来,只是将火药换成火药、黄磷、砂糖、油脂和蒸馏过的高度酒精等混合物,这种弹壳很薄,弹内的火药包很容易爆开它,但是里面的易燃物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过由于制作工艺更加复杂,所以这次江南水师总共也只配了不到一千发。要不是为了急于阻挡陈汉水师,廖永安还舍不得掏出来。

开花燃烧弹在呼啸声中落到了巨舟甲板上,过了几秒钟便砰的炸开。出乎汉军将士们的意料,这次没有如雨般的破弹片飞出,而是无数的火苗随着爆炸飞溅而出。这火苗飞到哪里那里就被点燃,不一会就腾起熊熊大火。

十几个因为受伤来不及躲闪的汉军军士被溅上十几点火苗,还没等他扑灭胸口上的火苗,脚上的火苗就已经腾起了大火,一会儿就由下而上的烧上来了。军士惨叫着在甲板上不停的翻滚,但是却无法扑灭身上的大火,反而把其它地方点燃了。

被那凄厉的惨叫声一激灵,正在救火的汉军军士慌忙给他浇上一桶水,但是火势只是弱了下去,却没有完全扑灭,甚至还有火苗浮在四处流开的水面上,不停地闪动着,把旁边的军士看得诧异不已。

最前面的几艘巨舟很快就腾起了大火,火势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就无法控制了。在远处的陈友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巨舟不停地冒着黑烟,火焰从各个地方窜出,最后甚至从划桨口里喷出,上面只看到数不清的人影在往江面上跳。

陈友谅的脑海里不由想起采石矶的那场大火,那场几乎将他全身由内而外都烤焦的大火,一时之间,陈友谅的眼睛里一片火红,无数的火船在乱窜,无数的惨叫在呼号,巨大的热量无情地向他的面目扑来,几乎烧掉了他的鼻子眉毛。

“陛下!”“兄长!”看到陈友谅的情景,近侍和陈友贵不由惊声大呼道,终于将陈友谅从迷失中唤醒回来。

“前面损失如何?”陈友谅强打起精神问道。

“回陛下,巨舟起火之后,后续旁边的船只立即散开,所以受蔓延的不多,只有两艘巨舟和十余艘船只被祸及了。”部将连忙禀报道。

陈友谅这才放下心里,这点损失他还能承受,他还真怕江南水师又使出什么新式妖器,一施展开就火烧连营,那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燃烧的巨舟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它在烈火中终于散架了,化成了江面上漂浮的无数碎片,但是这些碎片还在毫无休止的燃烧着。

“兄长,我看江南水师恐有后招,还是小心为妙。”经过刚才一番变故,陈友贵心里不由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江南水师的火器犀利不假,最关键的是统领水师的将领个个狡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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