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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663章

小说: 穿越五胡乱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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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神秘的笑道:“这样罢,老夫告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勿要张扬,慕容部族长慕容廆实为他人假扮,真正的慕容廆已于数年前被刘琨暗害,这也是慕容部肯效力于刘琨的缘由,而刘琨曾试图诬害慕容部世子慕容皝,却被祖约泄密,使得慕容皝侥幸脱逃,如今已投效了秦王。

因此,只要秦军渡江,如能揭穿慕容廆的真身,刘琨立将败亡!以上皆为秦王透过道徽语老夫知,虽令人震惊,秦王却绝非妄语之人,再结合刘琨的为人行事,当可采信,元规,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老夫的用意?”

“这…”王导透出的信息非常重要,庾亮一听就明白,这使他彻底断去了摇摆的心思,正待称谢,但王导最后一句又似是话中有话,不禁细细凝思起来。

然而,庾亮实在想不出话中的意味,只得拱了拱手,问道:“请大司徒明示!”

王导的面容立时一片肃穆,向东郊权贵聚居区指了指:“刘琨派军围住景猷府宅,若所料不差,一旦以伏兵击破京口援军之后,必将挥师强攻,而这一天,不会迟于十天半个月!

以秦王思绪之周密,定然会预作布置,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能否守住,不好说啊,老夫望你火速往吴国,以最快的速度领军来援,景猷深得秦王敬重,其女荀灌与秦王亦师亦妻,你若能救他一命,秦王当会感念其恩,如今可明白了?”

说到这个地步,再不明白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庾亮感激的施了一礼:“亮受教了,亮连夜动身,争取半月之内引军回返!只是,亮另有一事相托,请大司徒把亮的家眷一同带往京口!”说完,站起身一躬到底!

王导连忙上前扶住,呵呵笑道:“元规请放心,趁刘琨不备,带十来人离开倒不算什么,你安心前去便是,这个…老夫也有一事相托,不知当讲不当讲?”

“呃?”庾亮一怔,连忙道:“请大司徒直言!”

王导捋须微微笑道:“道徽曾有言,元老院由十五人组成,其中江东士族占五,据老夫估计,景猷以其品行出身、与秦王的渊源,必为元老之一,呵呵~~老夫对这元老颇有几分兴趣,听说元老可以联合起来否决皇帝的旨意,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老夫想一试其中滋味,不知元规可愿支持老夫出任元老?”

事到如今,庾亮总算明白了王导的来意,其实他一直都很纳闷,当年孝元皇帝在世时,自已和师尊,与王导虽不至于撕破脸皮,却也谈不上友好,平日更没什么来往,可今日王导为何会点醒自已,他真有这么好心吗?

原来,王导还是为了他自已啊,通过点醒自已来获得回报,在将来新朝的政治版图中获得一立足之地!

他琅琊王氏,内有王导,外有王羲之,与如今相比,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台阶呢!

一时之间,庾亮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一口应下:“请大司徒放心便是,亮若有能力,定会鼎力支持!”

“好!”王导哈哈笑道:“还请元规准备些膳食,用完之后,你我分头启程!”

“来人,摆上酒菜!”庾亮立刻向外招呼!

第四百一十四章 倭使来见

王导留在庾亮家里用着晚膳,二人推杯接盅,嫌隙尽去,而刘琨在得到了慕容廆的回报之后,也是震怒异常,他明白,葛洪、荀崧等人之所以会如此嚣张,是由于都不看好自已,认为只要秦军一到,自已的楚国必会土崩瓦解!

‘就让朕以一场大胜让你们开开眼!’刘琨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已,给所有轻视他的人,狠狠甩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琨的确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有十五万鲜卑精骑,这是一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强大力量,他始终认为,石勒坐拥数十万精骑,却身死国灭,实乃不通兵法,排兵布阵犯了根本性的战略错误!

在他的料想里,石勒连河洛与上党三关都不该守,直接在襄国集结四十余万大军与秦军决战,即使败了,也能叫云峰元气大伤,三五年之内再无力觊觎江东!

然而,这是个极其冒险的战略,放弃所有天险,颇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石勒很难采用如此激进的手段,因此刘琨退而求其次,授意张宾劝说石勒放弃并州,扼守上党三关,如果三关与河洛有任一处失守,那么全体回师,直接在襄国城下决一生死。

可惜的是,石勒误信了徐光的建议,如此之长的防线也做不到步调一至,没法一处失守,其他地方立刻回撤,平白给了秦军各个突破的机会。

刘琨已不知在心里把石勒咒骂了多少遍,不过,类似的处境落在自已头上,刘琨却拿不定主意了。

事实上,他正面临一个两难的处境,慕容廆曾提议调苏峻部进驻淮南,节制寿春军死守淮水,当时虽应了下来,但慕容廆一走。细细斟酌之下,越发觉得不可行,这与石勒分兵驻守有何区别?只会给秦军层层击破,反而白白消耗了力量。

刘琨的心里有两套方案,一是骑兵过江,利用江北开阔的地形与秦军作大兵团决战,但这势必要放弃大江天险。要知道,在吴郡水寨,他可是准备了上千条火船呢!

二是命令江北驻军全部退回江南,集中全力,于建康城下与秦军决战,即使不算陶侃与吴郡。也能纠合二十五万兵力,只不过,那千余条火般虽能派上用场了,却又意味着放弃江淮之间的天然屏障,建康将直接面临秦军的威胁!

更加被动的是,秦军掌握着进攻的主动权,如果始终不攻。仅保持高压态势,又或者时不时的虚张声势,几年下来,谁都受不了啊,因此给苏峻的命令,刘琨一压再压。

在慕容廆的回报破坏心情之前,从正午到傍晚,刘琨一直在考虑该走哪一步。于江北或是江南决战,各有利弊,由于事关生死,半点也不敢草率。

刘琨觉得应该参考下慕容廆的意见,便转头问道:“奕落瑰,朕考虑了下,扼守淮水不可行。如今应集中兵力与秦国毕其功于一役”接下来,刘琨把他的两难之处简略说了说。

慕容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不语,刘琨也不催促。他清楚,越重要的抉择,越难以作下,必须要考虑周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日头已坠入了西山,慕容廆突然眉眼一松,向上拱了拱手:“先前是臣考虑不周,还亏得陛下明察秋毫,才未铸下大错,臣惭愧之极,请陛下治罪!”

刘琨不耐的挥了挥手:“谁能考虑的面面俱到?朕不怪你,你说说看,该于何处与秦军决战?”

慕容廆略一沉吟,就道:“由于陛下围困荀崧府邸,又即将出兵攻打京口,无论出于何由,秦王绝无可能置之不理,因此,他不可能勒马江北,必会急速过江,如此一来,那千余艘火海便能起到作用,如能运用的好,当能在江面大破秦军,至不济,也能令他损失惨重。

再假如秦王不顾伤亡强渡,那么,就在建康城下决战好了,建康附近地形较为开阔,骑兵也可充分运用,故臣以为,当放弃淮南,命苏峻部与寿春军速速过江,不过,下邳与广陵不可退,这二处兵力不多,留着尚可牵制海门,令王羲之不敢轻动!”

“好!”这话一出,刘琨立时作下决定,连忙伏案疾书,当场差随从连夜送往历阳、并着广陵与下邳严加戒备。

随从离开之后,慕容廆又道:“陛下,臣今日观那荀崧、桓彝与汴壸,皆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臣就在想,他究竟有何恃凭?莫非仅依靠那区区千名亲卫?

虽说秦王亲卫训练有素,但一千人被大军围攻又能支撑多久?这显然是个笑话,臣一路想来,倒是理出了头绪,陛下莫忘了,代海门水军督桓温乃桓彝之子,或会领军攻打石头城,而秦军火油弹着实了得,只怕,石头城堪忧啊,因此,陛下是否遣吴郡火船先战一场?先给他个下马威?”

“这个”刘琨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由眉头一皱,很快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妥,为这火船,朕使尽一切办法严防泄密,正是为了给秦王一个惊喜,如果提前暴露,秦王必有准备,哼!且由桓温来攻又能如何?莫非海门水军还能一直缩在船上?他总要登上城头,置于山顶的投石机可不是吃素的,居高临下,射程倍增,也叫他吃一吃老子的石弹!”

慕容廆想想也是,的确是自已杞人忧天了,不禁老脸一红,点头称善。

刘琨挥了挥手,让他不必介意,于是,慕容廆正待告退,刘琨突然问道:“可有元真的消息了?”

“呃?”慕容廆一怔,随即深施一礼:“臣早于辽东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一无所获,臣怀疑那孽子并未返回辽东,只是,天下之大,他不主动现身,实如大海捞针啊,请陛下再给些时间。”

“哎~~”刘琨叹了口气,无奈道:“元真必从祖约处得知了你的身份,此子不除,终是心头之刺,对了,听说数十年前,慕容吐谷浑因斗气远赴阴山,你说,元真会不会投了去?”

刘琨对枹罕慕容部的情况并不了解,这不能怪他,最初的枹罕慕容部只是一个两千户的小部族,远赴万里之外的阴山,能不能生存下来都是个问题,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即使是云峰,只知道在枹罕有慕容部的分支,如果不是慕容皝主动来投,根本不会清楚慕容吐延乃何许人也。

“这”慕容廆不确定道:“臣对慕容吐谷浑的近况不甚知之,请陛下见谅,臣只担心,那孽子会投向秦王,那可麻烦了,对了,前段时间长安探马来报,有一支约两万人的部族军投奔秦王,只是打听不出来路,不知这其中与那孽子是否有关联,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陛下还是小心为妙。”

刘琨的脸面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慕容廆的身份事关根本,不禁冷哼一声:“咱们往最坏方面想,假设元真投靠了秦王,但事到如今,你的身份并未传开,这说明,一是没有证据,传播也是无用,二则很可能秦王存有于两军交战时,突然揭穿以图不战而胜的心思,而他要揭破你的身份,只能在阵前生擒活捉,既如此,朕岂能如他所愿?到时你留在朕身边,看他如何得手!”

慕容廆心头大定,连忙施礼道:“如事有不测,臣宁可自尽并毁去尸体,也不教落入秦王之手,请陛下放心便是!”

“嗯!”刘琨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道:“好了,真到那一天,咱们都小心点,来,难得今日你我共聚一处,不妨留下陪朕喝两盅。”说着,向外唤道:“来人,置上酒菜!”

“遵命!”一阵脚步声远去。

慕容廆正要称谢,一名随从却来到门外,施礼道:“禀大王,殿外有人自称为大倭国使臣,叫什么对了,是叫木菟宿迩,称有急事面见陛下!”

“呃?”刘琨与慕容廆忍不住相视一眼,眼中双双闪出了疑惑,大倭国,他们也有耳闻,地处于孤悬海外的荒僻小岛上,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他来朝见干嘛?何况朝见本是一庄重肃穆的仪式,该是准备妥当之后,清晨时分,于中朝大殿朝见才合乎礼仪,晚上私下来见,还懂不懂规矩了?

刘琨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快,慕容廆却提议道:“陛下,番邦蛮夷不懂礼数,倒不必与他计较,有外使朝见天颜,这总是好事,不妨宣来看看,如何?”

“宣他进来!”刘琨面色稍有缓和,向外挥了挥手。

随从领命离去,刘琨与慕容廆也各自回返座席,正襟危坐,毕竟刘琨的处境虽然不妙,他继承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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