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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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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战连场,根本就没时间往壶口专门去看瀑布,这只能以后再说了。”

“哦!”草香幡梭姬的俏面立刻晴转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但她也明白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因此,倒也没向云峰投去幽怨的眼神,过了小片刻,却又问道:“文君你刚刚提到的,上游的水面才百来丈宽,如果在冬季河面结冰,从上游渡河,或是以骑兵绕过去,两面夹击,岂不是胜过在这一处强攻硬打?”

“这个…”庾文君一怔,她虽然偶有神来之笔,不过,对于军事战略却是不通,这下子可把她给难住了。

荀灌娘接过来,微微笑道:“往上游去,多为河谷地带,谷深皆在四十丈以上,这已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马匹根本过不了河,而且西面虽是平原,黄河以东却是连绵吕梁山,即便人勉强过河,翻越吕梁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以疲惫的步卒绕道攻打浦坂关,除了劳师耗财,是半点作用都没有,倒不如冬季从正面攻打。

其实,这里隔河设两座关隘是有道理的,战国时期,秦魏两国隔河相峙,此地处于晋秦之间的交通要冲,南过黄河,可达潼关,亦可抵长安,实为山河要津,故历代兵家常常在此争夺,秦穆公三十六年(公元前624年),秦将孟明视济河焚舟,汉朝初年,魏王豹谋独立则绝河关,均在此处。

这里的水势相较于上游要平缓了许多,黄河在龙门(今山西韩城市北30公里)虽然河道较窄,宽度仅有二十丈,但水流汹涌,河床离开龙门后河面渐渐才变得开阔,水流也相对平稳起来,因此,早先这里有一座浮桥,两岸民众可直接往来,初建于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257年)。

你们看,在前方河道中间有一块沙洲,上有一座废弃的土城,名为中渒城,当时的浮桥,就是东河一座,西河一座,把临晋关、中渒城与蒲坂关三城连接起来,故称为一桥锁三城。

可惜的是,魏王豹谋反,此桥被焚毁过一次,之后汉高祖定鼎天下又着人重建,历时五百余年,其间不断修缮加固,却于我朝国乱之时再遭焚毁,从此两岸隔绝往来。

这座桥是将千艘舰船以竹质扁条编制成竹索,辫笮捆扎连接,两旁再用长而坚韧的大木缘加固,又用竹索牵引桥的两端固定在河两侧的石堤岸上,其中八个镇桥铁牛,成对分立在黄河两侧,用铁链和竹缆将桥身紧系于同铁牛一起的铁山上,更增浮桥的强度和稳定性,如今河的两边,还存有固定浮桥用的大铁牛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情均是有些沉重,河中心的中渒城,那烟熏火燎的残垣断壁,仿佛在告诉人们曾经的金戈铁马与喊杀震天,而两岸各四只大铁牛,如今只剩下了三只,临晋关前两只,蒲坂关前一只,全都是倾倒在地,锈迹斑斑,看不出本来面目,这三只铁牛,给人带来一种浓厚的历史苍桑感,从它们身上,竟似乎传来了早年秦晋两地,人来车往的喧嚣嘈杂声。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失神,庾文君却忍不住道:“将军,您将来可要重新再建一座浮桥,到那时,文君可以非常方便的带着草香幡梭姬去壶口看瀑布!”

云峰也清楚,蒲坂关的浮桥,时建时毁,一般大一统时期,朝庭会出钱出人建桥,而战乱时期必然被焚,历史上最后一座浮桥,是毁于金国灭亡之时。

听了庾文君的提议,云峰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取下并州,孤便把建桥一事交由天机门,争取三年之内,使天堑重变通途!”

倭女虽然在礼仪方面稍有欠缺,但带来的好处则是性格活泼,率性而为,不比汉女有那么大的缚束,她们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而草香幡梭姬的性格,正是喜欢到处乱跑,与庾文君有些类似。

草香幡梭姬欢喜的举目四顾,目光停驻上脚底下的两只大铁牛,突然灵机一动,问道:“这铁牛看样子,最少得有十几万斤!搬是没法搬走的,另五只铁牛该不会落入河里了吧?如果能打捞上来,岂不是省了重新铸造的工夫?”

庾文君跟着就道:“这怎么可能?这么重如何打捞?重新铸造虽然要花上不少钱,但至少现实点!”

云峰却是心头一动,他想起了《宋史》记载中的一则逸事,宋嘉佑八年(公元1063年),河水暴涨,固定浮桥的铁牛冲入于河中,官方募能出之者,当时有一位叫怀丙的和尚,精通浮力和杠杆原理,以二大舟实土,用大木为权衡状钩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上了贼船下不来

云峰完全可以依样画瓢,只要确定了铁牛在河中的位置就可以,不过,这么重的铁牛没可能自然落入河中,应该是焚毁浮桥时,也不知是谁闲的蛋疼了,把大铁牛推了下去,照这么算,铁牛不会很远,必在河岸不远处。

‘真他娘的损人不利已!也不知是哪个操蛋干的!’由于二十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法指认是当时的晋军,还是刘渊、刘聪父子中的哪一位焚毁的浮桥,云峰暗暗骂了句下命令推牛的人,转头微微笑道:“这不算难,明日一早,让人下水摸清楚铁牛的位置,孤有办法先把西岸的铁牛捞出来。”

“将军,您又吹牛了吧?”别说庾文君,就连荀灌娘、刘月茹以及苏绮贞等一众女罗刹们都是美目中泛出了不相信之色,把十余万斤重的铁牛从河中拖起,又岂是人力可以为之?

只有草香幡梭姬,抛了个媚眼过去,说实话,她也不认为云峰能捞出铁牛,这个媚眼,仅为云峰力挺她的提议而抛。

云峰顺势在草香幡梭姬滑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狠狠瞪了庾文君一眼,这才招呼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都下去罢,今晚的晚餐是黄河大鲤鱼!”说着,自顾自的向城下走去,众女纷纷交换了个眼神,便紧紧跟了上前。

回到城内,云峰忙活起了晚餐,而他准备打捞大铁牛的豪言如一阵风般传遍全军,除了枹罕慕容部的两万骑兵坚决认为不可能,秦军将士则全都满怀着期待。在他们眼里。大王无所不能。既然说了能捞,那就一定能捞,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罢了。

第二天一早,黄河岸边挤满了人,几名亲卫潜入水中,很容易就确定了两只大铁牛的位置,一只靠河岸六丈,另一只为十丈左右。但令所有人都心痒难耐的是,云峰并未着手,而是下令造船,造两艘大的平底船。

造船可不是一两天可以造好的,临晋虽处于黄河岸边,却苦于没有合适的船,除了一些打鱼的小船偶尔会小心翼翼的下入河中,这滔滔水面很少能看到只帆片影,没办法,有如战国时的秦魏分野。东岸为羯赵所有,西岸属于秦国。非但不相往来,反而视彼此为仇寇,因此,只得耐心等待起来。

而在建康,距离司马氏满族被诛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月,余波还未消褪,又一枚重磅消息凭空炸响!

一夜之间,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一则谣言,当今天子不是孝元皇帝的种,而是太后郑阿春与豫州刺史祖约一夕**的结晶!

这可是特大号新闻啊!这要是属实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宫里的那位小皇帝乃非法僭位?司马氏再无血脉流传,那么,大晋天下该落到谁人之手呢?

许多人都会意的望向了石头城!

百姓们料想中的那人并不在石头城,而是在尚书台,这个时候的尚书台,一应权贵们均已陆续赶来,紧急商讨此事,但与以前相比,少了司马氏诸王,显得清爽了许多。

刘琨身为丞相、录尚书事、楚王,会议自然由他主持。

“咳咳~~”刘琨清咳两声,锐目一扫,冷哼道:“今日坊间的传闻想必诸位都听说了,具体老夫不再重复,哼!这还了得?竟敢诽谤太后与主上,必有人居后指使,一定要严查,要从严从重处置,还主上与太后一个清白!”

众人陆续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都在想,幕后指使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在之前,他们的猜测无非是暴毙、夭折等等意外死,却没料到,刘琨竟会使出这么损的招数!

如果传言不假,这可是个天大的丑闻,而刘琨既然敢散播,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指证此事的真实性,由司马绍以奇诡的方式死去,到司马氏宗族因谋反被诛,再到质疑司马昱的血统,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是刘琨下的黑手,却拿不住他的痛脚,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里均是钦佩不已,为刘琨的精密谋划而不得不钦佩,同时又脊背发麻!

要知道,前两个事件可以临时布置,但司马昱已有七岁,再加上怀孕的十个月时间,这表明,刘琨最晚在八年前,也就是孝元皇帝刚刚定鼎建康之初,已经设计好了针对司马氏的一整串阴谋!

与虎谋皮,谁不胆战心惊?

陆晔、顾和与周嵩更是现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悔色,他们与侨姓士族不同,侨姓士族分为两派,一派支持云峰,如荀崧、郗鉴、桓彝,或许还有其他人,另一派虽明里投向刘琨,实则保持中立,如王导、庾亮以及当中的绝大多数。

就目前而言,侨姓士族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而且在可预见的几年内,刘琨为保持稳定,即便称了帝也依然要与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不过,这三人可是连老本都贴了进去,不但要为刘琨的军队提供钱粮,倚之为重的水军也不再属于自家所有,所得到的,无非是几个空衔而已,在刘琨独揽朝纲之下,根本没法大施拳脚。

然而,他们除了后悔还能如何?他们敢背叛刘琨吗?他们不敢想象所带来的后果,何况背主,为时人所不齿,简而言之,既然做了狗,就别想做回人。

刘琨的提议,侨姓士族可以装聋作哑,吴姓士族却不行,相互看了看之后,顾和咬咬牙道:“回丞相,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严查是必须的,但和以为,此事既然涉及到祖约,还是把他召回京为好,令他来尚书台申辩,如果…如果再能说服太后请主上与祖约滴血认亲,真相自可大白!”

“这个…”刘琨看了眼侨姓士族,见无人有答腔的意思,这才为难道:“主上怎可与臣子混血?皇家威仪何在?”

陛晔拱了拱手:“若不如此,谣言只是会愈演愈烈,事关国本,太后素有贤德美名,岂会不明事理,必会为自已与主上证得清白,何况祖约若坦然赴京,当可说明他心里无鬼,若是推推托托,哼!此事已不言而喻了!”

刘琨眉心一拧,略一寻思,便探头问道:“诸位以为大中正的提议如何?”

王导点点头道:“大中正所议合情合理,请丞相即刻下令,召祖约入京!”

刘琨也不多说,向后一招手,侍从连忙奉上了纸笔。

第三百五十六章 美梦难成

诏令当天由尚书台签发,仅隔了一天,即八月十四日晚,祖约便接到了诏令!

正如五雷轰顶,祖约怔坐当场,面色煞白,头脑里一片混乱!原以为随着司马睿的晏驾,他与郑阿春的一夜风流已死无对证,没料到,刘琨另辟蹊径,召他往建康滴血认亲,这可是点上了他的死穴!

要知道,与司马睿滴血认亲,只能证明司马昱非是所出,而与祖约滴血认亲,则是实打实的父子关系!

好半天,祖约才回过神来,心里揣着满满的恐惧,向面现不解之色的下属挥了挥手:“你出去罢。”

“遵命!”下属施礼告退。

不多时,诺大的州府大殿内只剩下了祖约一人,他无力的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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