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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隋风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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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刘聪再派王弥、刘曜、石勒攻洛阳,城陷,杀王公士民三万多人,并掳怀帝北去,史称“永嘉之乱”。

次年,安定太守贾疋迎立秦王业为太子,却传来怀帝遇害消息。司马业遂登位为愍帝,改元建兴,都长安。建兴四年(317),匈奴刘曜陷长安,愍帝出降,被掳至平阳,西晋亡。

永嘉之乱开启了北方五胡乱华的局面,中原陷入胡人分裂混战近一百三十多年,影响深远。



永嘉之乱的起因:汉魏以来胡人内徙(历史因素);胡人盘据边塞导致的危机;西晋不恰当的民族政策导致的胡人反抗;晋室内部腐化,晋武帝(司马炎)施政失当;天灾频生;八王之乱的后遗症。



永嘉之乱的影响:开启五胡乱华之局;南北对立;南方得以开发;促成民族融和;南北文化调和。



胡人内徙的自然因素:

汉末以来,胡人不断移入中原,除汉政府鼓励外,尚有一客观因素,便是气候变迁及地理因素。原来在长城以外,由于天气乾燥,一向只能畜牧;反之,长城以南则较宜农耕发展。然而,汉末魏晋时,北方出现了一次“小冰期”,气候变得寒冷。本宜于农耕的华北地区,转为适合游牧生活;而游牧民族原居之处,却不宜居住,所以胡人不得不大量南下寻找活路。

学者罗香林指出:由于边境地区与中原地区自然地理及文化演进不同,容易引起边疆民族不满足,因而产生种种欲求,致使他们大量南下,夺取所欲,故此,五胡的战争及掠夺方式,多以牲口、财帛及人口为主。



五胡乱华:

五胡(匈奴、鲜卑、羯、羌、氐五族)自西晋孝惠帝末期起,大规模叛乱,十余年后席卷整个北方。从惠帝永兴元年(公元304年),匈奴刘渊称王起,下至南朝宋文帝元嘉十六年(公元439)北魏拓跋氏统一北方止,共一百三十六年。

在这一百三十六年里,匈奴、鲜卑等族陆续在北方建立十几个王国,与南方的汉族传统政权相对峙。中间只有羯人石勒的后赵国和苻坚的前秦国,曾两次短暂统一了黄河流域。



第一卷 凤鸣朝阳 第一章 惊波一起三山动 第十二节

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出现在门口,他一身青色长衫,头戴武弁(bian),腰悬战刀,两眼精干有神,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长满了浓密的黑须,气势凛例夺人。

断箭抬头望去,四目相对,霎时惊悚,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掠过一阵寒意,他有些惊慌失措,想避开对方锐利的眼神,但那股非常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他的目光难以移动。他紧紧盯着对方,觉得自己好象认识对方,好象很早就相识,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灵,也能感受到对方正在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但他确确实实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非常清晰地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震惊。为什么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在见面的霎那发生这种玄之又玄的奇妙之事?

李雄左看看,右看看,神情非常惊讶,眼里露出深深的迷惑。他们长得太像了,尤其是他们身上的那股杀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种杀气只有久经战阵、历经生死的人才能锤炼出来,学是学不会的,正是这股凛例杀气,才让他们变得如此相像,相貌和言行上的些许差别都被这股杀气掩盖了,忽略了。当初自己发现断箭,不正是因为断箭那骇人的气势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难道父亲当年那句笑话当真隐藏了什么秘密?

战马的嘶鸣声从远处传来,惊醒了站在门里门外的三个人。断箭稍退一步,意欲躬身行礼。李丹急跨一步,伸手相阻。断箭心里产生一股冲动,他想握住对方的手,他的内心似乎想从对方的手上感知什么。

四手相握,一股血脉相依的感觉突然就象奔腾的洪流一般直冲两人心底,那是一种强烈的冲撞,极度震撼,两人之间仅存的那点陌生感在这剧烈的撞击中灰飞烟灭。断箭无法用言辞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神奇的事,难道李丹也像萨满圣母一样具有神力?

李丹和断箭相视而笑,他们仿佛知道对方心思一样,不约而同地松开了双手。

李丹伸手相请,“嘉玮在书信中告诉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和我长得极其相像的人,我当时不以为奇,这世上容貌相像的人比比皆是,偶尔遇到一个很正常嘛。今日一见,才知道嘉玮所言不虚,你我竟然如此相像,不可思议啊。”

断箭有些拘谨,跟在他后面“嘿嘿”笑了几下,没有说话。李雄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鸿烈,叫人拿些酒菜来,我们边吃边谈。”



李丹很和善,也很谦逊,虽然出身豪门,但并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大概是久镇边关的原因,他身上有一种边地的粗犷和豪放,言辞中不时冒出几句粗俚之辞。相比李雄,断箭更喜欢初次相识的李丹。李雄英武中带着几分儒雅,自然让人觉得他有些矜持和高贵,不易接近,而李丹威猛中带着几分痞性,几分精明,或者更准确说带着一股匪性,和前几天偶尔相遇的西北狼阿蒙丁有些相似。断箭一直生活在军中底层,比较容易接受这种性情的人。

断箭的确饿了,看到美味的酒菜端上来,略略谦让了一下,便狼吞虎咽起来,李雄反而成了述说者,他不过偶尔补充些细节。

“啪”李丹一掌拍到案几上。断箭吓了一跳,嘴里的肉吞到一半咽住了。

“你怕什么?当时你就应该把那个女人的面具揭下来,看看她到底是谁?”李丹不满地说道,“大漠上每个部落都有萨满,有的萨满其实就是部落首领的女人,部落首领叫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你当真以为她们是天神的使者啊?都是他***狗屁,胡扯八道。什么圣母,以我看,她就是男人胯下一条发情的母狗……”

李雄咳嗽了一声,示意李丹说话注意点。断箭艰难地吞下嘴里的肉,吃惊地望着一脸鄙夷的李丹,有心反驳却不敢说。圣母怎么转眼变成发情的母狗了?

“喝酒。”李丹端起酒碗冲着断箭笑道,“虽然你很勇敢,但你胆子还不够大。你要记住,对付这些突厥人,能杀就杀,就抢就抢,绝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今天你或许是头狼,但明天你可能就是一头羊,所以你到了大漠,绝不能手软。这件事,你犯了两个错误,一个是你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阿蒙丁,其次你应该毫不犹豫地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阿蒙丁早该死了,那个女人也绝不是什么圣母。”

啊?断箭瞪大眼睛望着李丹,脑子晕乎乎地转不过弯来,“鸿烈公,她真的是萨满圣母,法术很厉害,我亲眼看见的。”

“圣母?狗屁。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知道圣母是什么淫贱的东西了。”李丹伸手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渍,笑着说道,“五十多年前,柔然汗国的可汗是丑奴,就是阿那瓌(gui)的哥哥,当时有个萨满叫豆浑地万。地万二十多岁,长得很普通,是丑奴一个部下的女人,但她野心大,想做可贺敦(可汗之妻的尊号),于是她设计将丑奴的弟弟祖惠劫持了,关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然后她对丑奴说,此儿到天上去了,我能让神仙把他送回来。丑奴和他母亲侯吕邻氏当然喜出望外。到了仲秋,地万设台祭天,一夜后,祖惠果然出现。丑奴这个白痴立即上当,说什么也要把地万纳为可贺敦,还拜她为圣母。祖惠是个小孩,他对自己的母亲说了老实话,但她母亲不信,丑奴自然也不信,但地万很害怕,担心奸计败漏,唆使丑奴把祖惠杀了。丑奴的母亲伤心欲绝,乘着丑奴兵败之际把他杀了,让阿那瓌继位,同时也把地万杀了。地万临死前受刑不过,透露了实情,奸计败漏。阿那瓌从此再不信任萨满,转而信任佛教的法师了。”

李雄和断箭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你怎么知道?”李雄问道。

“莫缘国相淳于盛告诉我的。”李丹笑道,“他父亲就是帮助阿那瓌复兴柔然汗国的淳于覃。”

“就是那个从齐国(江左的南齐)逃到大漠的淳于覃?”李雄恍然大悟,“请你到楼兰会面的就是他儿子?原来柔然人一门心思密谋叛乱,是因为他们的国相是汉人。”

李丹点点头,对断箭说道:“大漠人都信萨满教,很多部落的萨满也的确有出众的智慧和惊人的天赋,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发展,预测未来,预言吉凶,有的人还会治病救人,和很多佛教法师、道教真人一样,确实有些真本事,但你不要听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那都是骗人的。至于拜火教的祭司,也是一样装神弄鬼,其实戳穿了就那几套把戏,哪有什么法术?你拿把刀冲上去,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雄和断箭看他说得有趣,齐声笑了起来。

“鸿烈公,听你的意思,我遇到的那个萨满圣母是突厥汗国大可汗赐封的?”断箭疑惑地问道。

“当然,萨满教就象佛教、道教一样,有很多派系,不同的部落崇拜不同的神。大漠上的霸主为了安抚和稳定大漠诸族部落,都要利用萨满教,从匈奴人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现在这位萨满圣母是室点密和长乐公主生的女儿,从小就能预测吉凶,听说很厉害。你们想想,室点密是突厥汗国的什么人?他叫侄子燕都拜封自己的女儿为圣母,燕都敢不答应?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李丹突然怪笑起来,“燕都这头畜生真的想得出来,他竟然要娶自己的妹妹做可贺敦。佩服,真的很佩服。”

“长乐公主的女儿?”李雄眼露疑色,“你肯定?”

“当然。”李丹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知道的秘密非常多。”接着他看到断箭一脸迷惑,笑着解释道,“当年,柔然和铁勒相攻,僵持不下,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击败了铁勒,实力大增。他向柔然可汗阿那瓌(gui)求亲,结果被阿那瓌骂为‘锻奴欺主’,拒绝了。土门一气之下,转而向长安求婚,大统十七年(公元551年)孝文皇帝(西魏元宝炬)将长乐公主嫁了他。土门临死之前,想把大可汗之位传给儿子科罗,于是对室点密说,在大可汗和长乐公主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室点密非常喜欢长乐公主,为了得到漂亮的美人,他放弃了大可汗之位。可是过了几年,大魏的国祚被宇文家抢去了,长乐公主为此郁郁不乐,责怪室点密当初不应该放弃大可汗之位,应该鱼肉与熊掌兼得,否则就可以为她报仇,攻打大周了。室点密说,这等小事,不值一提,我带着铁骑转两圈,就能混个大可汗回来,结果他就去打厌哒人了。”

“好了,你不要胡扯了……”李雄打断了他,“断箭遇到的那个女人如果真是萨满圣母,那她让断箭带回来的话,我们就要好好琢磨了。”

“有什么好琢磨的?我们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李丹非常自负地挥挥手,“我在敦煌十年,我什么事不知道。如果不是母亲身体不好,长安形势又越来越差,我还不想回京师呢。”

“婶母身体不好,都是因为担心你。这些年你在敦煌无法无天,胆子越来越大,她怕你给李家带来灾祸。”

李丹自嘲地笑笑,摇摇头,“嘉玮,你以为守敦煌容易吗?如果我不做马贼,很多事我就无法处理。非常事要用非常手段,这也是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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