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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狱门岛-第24章

小说: 狱门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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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泽,你也喝一杯吧!” 
  “不行,我不能喝酒。” 
  了泽神情严肃地拒绝了。 
  “别假正经啦!虽说荤酒不准入山门,但任何一座寺院都并非是固若金汤啊!当然,我们这里的了然和尚是例外。” 
  年轻人除了劝了泽之外,还连带批评了然和尚。 
  “了然也太严格了,至少该替年轻人想想嘛!了泽,反正你师父不在,喝一杯没关系啦!偶尔到村子里走走,比整天待在寺院里念经要好多了,还可以听听我们泡妞的事情,让你增长不少见识哩!” 
  劝酒的人搬出“师父不在”的理由,以为了泽会顺势喝一杯。 
  了泽却十分坚定,无论他们再怎么激他,他都滴酒不沾。不过,他虽未喝酒,却有几分酩酊,因为那些年轻人的谈话,让他整个心变得暖洋洋、醺醺然起来,虽有种怠忽职守的愧疚感,却始终不想离开半步。 
  了泽如果能知道因为他这几分钟的疏忽,已铸成一辈子的悔憾,也许会修正自己这时候的行为吧! 
  就在了泽听这些年轻人说露骨的色情闲话,听得入神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女人不寻常的惨叫声,他不由猛地站起来。 
  不只是了泽听到惨叫声,就连正在吃宵夜闲聊中的年轻人,也纷纷放下碗筷一起站了起来。 
  惨叫声夹杂着哭声,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只听到哇啦哇啦一大串的声音,根本搞不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那不是、是阿胜的声音吗?” 
  了泽结结巴巴地问。 
  “是啊!就是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胜是个遇事惊慌、没有主见的人,稍微一点小事,都会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阿胜惟一会做的事,只是哇啦哇啦地大哭而已。 
  了泽听到阿胜的哭叫,不禁脸色发青,颤抖着嗓子说: 
  “我们、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几位年轻人于是跟在了泽后面,从玄关冲了进去。循着阿胜的声音,到刚才守灵的房间,看到医生像是被野鬼附身似的,突然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阿胜则瘫坐在他的前面,一边哇啦哇啦地哭着,一边还不断唠叨着。 
  “伯母,你怎么啦?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了泽急得不得了,忙问屋里这两个人。 
  “我,我不知道啊!阿胜摇我,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在讲,不知道在讲什么。” 
  医生以一副非常受不了的惊讶神情看着阿胜,他的山羊胡子被口水滴得脏兮兮的。 
  “阿胜,讲清楚点,什么猫?猫怎么了?阿胜,拜托你镇静点,现在不是管猫的时候啦!你说什么?禁闭室里面的疯子不见了!” 
  大家惊讶得面面相觑,了泽黝黑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了。 
  “阿银,你们快到禁闭室去看看!” 
  了泽一面看着阿胜,一面吩咐他身旁的两个青年。 
  两个年轻人立刻冲出房间。 
  “阿胜,你该不会为这么点事情就哭成这样吧?疯子跑出来,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什么?不只是这样?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猫?还惦记着猫?猫又怎么啦?什么?猫在祈祷所里面?” 
  了泽跟年轻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大家紧抿着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耳中还能听到摇动的铃声。 
  “伯母?月代不是在祈祷所里祈祷吗?那不是她在摇铃吗?” 
  了泽摇着阿胜问。 
  阿胜拼命地摇头,同时张口结舌好像要说什么,却越急就越讲不出口。 
  到禁闭室查看的两个年轻人脸色大变地跑了回来。。 
  “糟了,禁闭室里空空的,疯子不见了。” 
  “我们到祈祷所去看看吧!那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了泽带头向外走,其他三个年轻人则跟在后面,而医生仍呆在原地,阿胜也瘫坐在医生面前,哇哇地哭个没完。 

  前面提到过,祈祷所盖在院子里面那块略高的坡地上,是一座非佛非道的建筑,围绕着祈祷所的三面走廊内侧,有一扇门半开着,走廊正面有条很宽的楼梯。 
  了泽在楼梯下面喊: 
  “月代,月代。” 
  只听到乱糟糟的铃声不断,却没有人回答。 
  “月代,请你出来一下,大家都很担心你,请出来吧!” 
  了泽惶恐地喊着。 
  等了片刻,铃声不断响着,还是没有听到月代的声音,大家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算了,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先冲进去吧!如果挨骂,了不起道歉就是了。” 
  一个年轻人说完之后,立刻冲上楼梯,哗啦一声,打开杉木门。 
  祈祷所里大约十坪大小,正面深处有个很大的祭坛,坛上供奉着大小不一、各种奇形怪状的佛像,在这些佛像之间还摆放着香炉、祭台、花瓶、烛台等各种古旧物品,看上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妖气。 
  此外,祭坛上还点着一盏微亮的油灯,突然吹来一阵风,把油灯的火焰吹得摇摇晃晃。 
  “月代,你在哪里?” 
  香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让人视线模糊,了泽只好大声问着。 
  “喂,谁有火柴?” 
  “我有。” 
  “快,把祭坛上的蜡烛拿来。” 
  年轻人在香烟缭绕中往祭坛的方向摸索前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失声大叫。 
  “怎么回事?” 
  “月代在这里!” 
  “月代?先把蜡烛点上!” 
  年轻人抖着手擦火柴,划了好几根都没点着,他吓坏了。 
  “唉,真没用,把油灯拿来。” 
  了泽十分镇定地指挥着。 
  蜡烛点燃后,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南无……” 
  了泽双手合十,上下两排牙齿打架似的,嘎嘎作响;那群年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僵立着,说不出话来。那个拿蜡烛的年轻人,甚至吓得连蜡烛都快拿不住了。 
  只见月代仰躺着倒在他们的脚旁,她像舞伎似的,穿着红裤裙,头上戴着金色的高帽子,一络头发垂在脸上,脸上化着一层淡妆……然而,这种凄艳的美却让脖子上那条紧勒着的日本手巾破坏了。 
  “从那祭坛上……” 
  其中一个年轻人吞吞吐吐的,一副又想说,又害怕的样子。 
  祭坛上有个半坪大小的齐座,看来月代一定是坐在那个齐座上祈祷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跌了下来。尽管她看起来像是用自己的双手勒住脖子似的,但从她紧握手巾的右手,可以知道她曾经强烈地反抗过。 
  “了泽,了泽!” 
  一个年轻人突然握紧了泽的手,不住摇晃着。 
  “岛上的人都说,这次一定会轮到月代,果然……你看,撒在月代身体上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那个年轻人指着月代身上红得像血一样的东西,惊恐地问。 
  另外一个年轻人弯下身,从月代身上拿起那些东西。 
  “荻花!” 
  “我知道那是荻花,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在月代尸体上撒荻花呢?了泽,这个祈祷所的花瓶里根本没有插荻花,这荻花是凶手带来的,凶手撒荻花是什么意思?” 
  那个年轻人一边看着月代的尸体,一边搔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盯着了泽问。 
  突然—— 
  清脆的铃声又响了,大家像被电击似的,一个个抖得更厉害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睁大眼睛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祭坛对面的右边,垂着五六条颜色鲜艳的布慢,直垂拖到地板上,其中一条布幔则拦腰绑着月代的黄金铃,尾端绑在阿胜的猫咪身上…… 

  驹若勇,花会散, 
  猫若舞,铃会响。 

  了泽记不起来这首古诗是谁写的,不过此情此景,倒真符合诗意哩! 
  原来,那不断摇动的铃声是猫弄响的。 
  不久,搜山的队伍也回来了。 

第十七章、可怜的早苗



  狱门岛上阴风不散,金田一耕助心情有些烦躁,头脑里乱得简直快疯了。 
  一幕幕令人震惊的恐怖场景在脑海里闪现,千万太在那个闷热的复员船舱里的遗言时时在他的内心翻腾。 
  “去狱门岛……三个妹妹会被杀……请代替我去……” 
  挚友临终的请求,他连一个都没办到;鬼头本家的三姊妹,他连一个都没救成。 
  金田一耕助日夜苦恼着,人也越来越。憔悴了,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二十几岁似的。 
  “早苗。” 
  金田一耕助有气无力地喊着早苗。 
  早苗像是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早苗!” 
  这次,金田一耕助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早苗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后,又低下头,陷入沉思中。 
  狱门岛连续三个晚上发生的惨剧,的确令人难以承受。 
  矶川警官跟刑警们在鬼头本家的祈祷所进进出出;本家的高楼阁宇,在这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似乎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由于与三松极少外出,在前往千光寺的盘山小路上,竟累得昏倒在土地神庙前,所幸被分头找寻的人发现了,顺利地带回禁闭室。 
  回到禁闭室后,他非常亢奋,不断大吼大叫的声音传到祈祷所,令人不禁怀疑他们父女之间究竟有什么深重的孽缘。 
  金田一耕助在案发之前也曾去过那栋祈祷所,不过当时还未曾推门进入,就感到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秽气,令他退避三舍。 
  此时早苗正独自坐在房间里面,神情呆滞,脑中似乎仍印着折钵山上那幕可怕的景象—— 
  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胡子,脏脏的军服上沾满了汗水和污垢,磨得变白的军鞋,还有鞋底的蝙蝠状花纹…… 
  金田一新助再次盯着她问: 
  “早苗,你以为那个人是阿一,所以把他藏在岛上?” 
  早苗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委屈,用一种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望着金田一耕助。 
  “前天,大家为千万太守灵时,发现花子不见了。你跟阿胜就到里面去找,我们听到你在禁闭室那边的尖叫声,随后又听到病人怒吼,因此大家都以为病人又发病了。不久,你重回房里,故意将错就错地让我们以为病人又发病了。其实你是看到有个可疑的男子在禁闭室附近徘徊,才大声尖叫的,对吧?那可疑的男人就是刚才死掉的家伙。” 
  金田一耕助漠然地凝视着庭院,缓缓说道: 
  “我真搞不懂,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为什么要以病人发病来掩护那个你以为是阿一的人呢?法国有句谚语说:‘夜晚的猫看起来都像灰色的。’自从你哥哥的同事带信来说阿一要复员返乡的消息后,你就把所有的复员军人都看成是你哥哥了,对吧?” 
  金田一耕助这一下说到早苗的心里。他看了早苗一眼,又接着说: 
  “看到那个男人躲在禁闭室旁黑黑的走廊上时,更让你以为是阿一回来了。那个人一看到你,就仓惶地逃走,但你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逃,对不对?”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又悄悄地瞥了早苗一眼,接着说: 
  “就在那晚千光寺发生花子被杀的命案,在花子尸体旁边,留有和禁闭室旁相同的脚印,你感到十分惊讶,直觉以为那个人就是你哥哥,他偷偷地回来,就是想要杀死花子她们。” 
  早苗听到金田一耕助这么说,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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