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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明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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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谧笑着摇了摇头:“十年前,我从东宫的旧宫人那里听到一个故事……”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站了起来,把刚才的话抛开,笑道:“我还要去内阁,你要是有闲,就到我府上去玩几天,我让你四嫂给你准备好吃的,恩?”

祺谧刚出宫门就看见祺璇和祺玫站在那里等着,见了他,他们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拉着他。祺谧一笑,道:“有什么事就说,不用这么拉来拉去的,啊?”
祺璇笑道:“我们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着四哥到内阁去玩会儿。”
祺谧一笑,道:“那可不行,内阁可不是随便进的,你们到别处去玩,啊?”说完,他便往宫外走。
祺玫忙拦住他,笑道:“那,四哥,我们想到你府上去吃四嫂做的桃花蜂蜜糕,可又不好去……”他看着祺谧,故意没把话说下去。
祺谧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要去内阁是虚,想吃东西才是实。他一笑,道:“那你们把大公主也叫上,让大公主去说,不就可以了?反正我也要大公主到我府上去玩几天。”
“这主意好!”祺璇忙道,“那四哥,我们就不打扰你办公事了,我们走了。过会儿我们在你府上见。”说完,那两人就慌慌张张地往宫里跑去了。
祺谧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一笑,也不去多想,上了马,往内阁去了。内阁中也没多少事,他本就不是去做事的,那些内阁大臣也只是把他们做好的折子送到他那里看看,等他看了在送到皇上那里。把那些折子看完也到了下午,祺谧叫人送折子到皇上那里去,自己就回了府。
回到王府,已时近黄昏了。白婉依旧是站在大厅中等着他,见他回来,马上就迎了上去。也不多说话,就只是递上茶,送上糕点,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因一早说了祺璇和祺玫要来,祺谧也就多问一句:“婉儿,今儿祺璇和祺玫来了吗?”
听了这话,白婉一笑,道:“哪能不来,现在还没走呢!”
“是么?”祺谧也是一笑,“他们在哪儿呢?我去看看。”
白婉一笑,道:“在花厅那儿下棋呢。您先过去,我去厨房催人做些糕点。”
祺谧点了点头,便往花厅去了。祺璇和祺谧果然在那里下棋,两人正斗在兴头上,祺谧也没说什么,就出来了。等他们下完了棋出来,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了,结果还是祺璇赢了。见了祺谧,两人忙笑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回的啊?”
祺谧一笑,道:“回了有好一会儿了,吃到你们想吃的了吗?”
祺璇一笑,道:“那肯定是吃到了。不过,大公主不愿来,只好是我们兄弟俩厚着脸皮找四嫂要了。”
祺谧笑了,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知道你们是有事才找到我这儿来的,这儿也没外人。”
祺玫一笑,道:“四哥,我们是想知道,你到底对废太子这件事怎么看啊?”
“是你们想知道,还是父皇想知道,恩?”祺谧闲闲地笑道,“不过,无论是在父皇那里还是在你们这里,我的答案是一样的。有太子在一天,就绝不谈另立的事。明白了?”
祺璇一笑,又道:“现在满朝文武都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就不动个心思么?”
“你们还小,等过几年,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到这时我也不提另立太子的事。”祺谧道,“太子是安定,有太子就意味着有安定。”

第五章 转折(1)
两旁宫墙矗立,头顶只露出窄窄的一道蓝天,重重殿阕,层层宫院,仿佛都深深陷没在厚重的宫墙之下,只有一道道深黄的琉璃瓦屋脊,高高翘向天际的飞檐和檐上九个欲飞的压角兽,求救似的浮出墙头。
贤皇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背影是难以名状的孤独。
刚才,他到阕颐宫,知道安雪还没有到那里请过安,他也不想去指责安雪了,只是为德妃感到伤心。出阕颐宫的时候,他看见了安雪,她就站在另一边,看着他,欲言又止。他没有过去,只是向璇镜宫走去。他不想再多一个让他伤心的孩子,可是,事与愿违。
抬头看看那碧蓝的天空,贤皇无奈地笑了。
秦德同气喘吁吁得跑到贤皇身边,拿出一份折子,急道:“这是户部递上来的折子,请皇上批示。”
贤皇看了秦德同一眼,皱了皱眉:“是内阁递上来的?”
“不是……”秦德同怯怯地开口,“是太子爷直接递上来的……”
“交还到内阁。”贤皇把折子扔回到秦德同怀里,冷冷道,“让祺谧批示,再交到朕这里来。”
秦德同忙带着折子走了,心下知道贤皇是在火头上,越快离开越好。
贤皇看着秦德同的背影,冷笑着掸了掸袍子,向璇镜宫走去。他宁愿把朝政交到祺谧手上,至少,他没有让他伤心。
秦德同走了不远,贤皇又开口了:“秦德同,送完了折子,叫太子到璇镜宫。”
秦德同忙应了,飞快的去送折子、找祺煜去了。
贤皇看着秦德同,皱了皱眉。不用看也知道那折子上写的是什么,总归就是要为户部一些涉嫌的官员开脱,好让户部的事简单化,可是,贤皇不想让户部的事就那么草草收场,他心下明白,内阁、六部,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早就黑了,而现在户部的事捅出来,刚好也就是趁此机会,把六部都整顿一次。
没走几步,贤皇又听见了秦德同的声音,听上去是急得不行:“皇上,皇上,明亲王、明亲王,他、他……”
“他怎么了?”贤皇转过身来,看着秦德同,一字一顿道。
“王爷,受伤了……”秦德同小心道,“现在正在德娘娘那儿……”
贤皇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就是刚才,王爷是在去内阁的路上受的伤……”
贤皇看着秦德同,脸色变得很坏:“传旨,彻,查!”说毕,他便扔下秦德同匆匆往阕颐宫去了。
阕颐宫安静得厉害,满园桃树的绿意却带了几分凄伤。贤皇看到了安雪。两人见面,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他进了大厅,只见德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茶几上一把带血的匕首。血迹还是新鲜的,这匕首就是凶器吧!
“祺谧怎么样了?”贤皇柔声道。
德妃抬眼看向贤皇,摇了摇头,声音是僵硬的:“很不好。太医说,伤口太深,失血太多……也不知可不可以活下去。”她看着贤皇,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激动:“要是他去了,我一辈子也不认她!”
贤皇一愣,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的安雪:是她?安雪?
德妃也看向安雪,没有一丝表情:“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反正你也恨我,不认反而是好事,省得你还为了要那个爵位来心口不一地喊‘母妃’!”
安雪看着贤皇,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贤皇看向德妃,关切道:“先去看看祺谧吧,恩?太医还在里面吗?”
德妃一叹,道:“太医都在里面,说是还不能打扰。伤得太重了,太重了,还伤到了要害……祺谧的病还没好,又受了伤……”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却又竭力忍着眼泪,不想哭出声来。
贤皇从袖中掏出手绢,递到德妃手中,道:“别哭了,啊?擦擦吧!”
德妃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臣妾知道了。”
这时,太医出来了。见了贤皇,太医慌忙的行了礼。
贤皇皱着眉头,道:“祺谧怎么样了,伤得是不是很重?”
“回皇上,明亲王的伤,伤得太深,又伤在要害,所幸没有伤及内腑。依下官看,还是过了今夜,明天再说吧。亲王正烧着呢,伤口不要恶化才好……”太医小心地斟酌着词句,“现在,还是凶多。”见贤皇没有说话,太医忙叫人拿了方子去抓药了。
安雪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靠在门框上,淡淡地一笑,说出的话是冷漠:“凶多?他死不了,急什么?”
德妃看向她,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柔和:“滚出去,别弄脏了这阕颐宫!”
贤皇看向德妃,又看看安雪,轻声一叹,心下明白,她们和好的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你到璇镜宫去吧,朕一会儿有话对你说。”贤皇看着安雪,道。
安雪摇摇晃晃地起身,也不答话,就往外走。德妃见此情形,心中终究放不下,悄声叫了两个宫女跟着,怕她出了什么事。

“嫂子?”安雪听到一声淡淡的呼喊,她循声望去,却见白婉站在璇镜宫门口,正看着她。十年了,白婉还是没怎么变,安雪想起了她刚嫁到白府的时候,白婉那声怯生生的“嫂子”,让她潸然。
一边喊着她,白婉一边走过来。她脸上带着官样的笑容:得体又不失妩媚。
“你不在你丈夫那里,跑到这里来赶什么,恩?”安雪冷笑道:“来兴师问罪?还是来看我现在有多落拓?”
白婉一笑,道:“嫂子,我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我想知道,我哥哥好不好。”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难道嫂子不想告诉你小姑子?”
安雪疑惑地看向白婉,冷笑一声:“你哥哥好得很,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你的丈夫,恩?”
白婉看着安雪,笑道:“关心,当然关心。”
“关心?”安雪皱着眉头看着她,“关心还站在这里?也不知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白婉高傲地看向安雪,声音冷得厉害:“公主以为怎样就怎样,没什么好在公主这里辩解的。公主,我只有一句话,是王爷今天遇刺前告诉我的,我现在告诉你,有些事是掩不住的,不管做了什么也掩不住。”说完,她淡然转身,离开。
安雪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慌:难道那件事不只两个人知道?还有第三个人?
这时,秦德同进来了,见了安雪,他一笑,笑得有些古怪:“公主怎么坐在这里呢?进去坐吧,要让……恩,看见了就,恩,还会以为是奴才们亏待了公主呢!”
安雪看着他,眼中再次闪过一丝不安。她站了起来,看了眼秦德同,话语中带了几分疑惑:“怎么,不在父皇身边侍候着,跑这儿来看我的笑话?”
秦德同谄媚地一笑:“怎么会呢?公主多心了。奴才本该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着,可……有个人有句话,托了奴才告诉公主,奴才这才来了不是?”
安雪愣了愣,道:“是谁让你带话,恩?你这奴才胆子不小啊,都敢在私下传话了,恩?”
秦德同一笑,道:“奴才可没这胆儿,只不过是极重要的事儿,才传了这么一回儿,要是公主想责罚奴才,奴才受罚就是了。不过,要是让人知道奴才是为了传这样重要的一句话,或许……”
“慢。”安雪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是谁叫你传的话?”
秦德同看着安雪,故意压低了声音:“是您的二哥啊……”
安雪一愣,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迅速笑道:“好奴才,到我二哥那儿去领赏吧,就说是我说的。你下去吧!”
秦德同诧异地看了安雪一眼,心下知道,话是不用说下去了,便告了礼下去了。临了出门,他回头偷偷看了安雪一眼,见她的脸色很是不好,心下又多了几分疑惑。
安雪不安地看了眼远走的秦德同,心中突然泛起白婉说的那句话,心中更加慌张。她从未像这样想见到贤皇,她看着璇镜宫门口,有些焦急了。她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很多过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有人要向太子下手了!
这时,只听得外面的宫人在通报:“皇上驾到——”
安雪看向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贤皇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太子祺煜。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却在不经意间,遇上了太子祺煜探究的目光。刚要行礼,贤皇便开口让她免了这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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