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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域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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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哑奴的身份,我知之甚少,他从前叫什么,做过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仅从他身怀武功,而且还会用很厉害的法术上猜想他也许是一名侍卫。但是知道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哪怕他是一名杀手,他现在也没有杀我。他早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取我的性命,但他现在都没有动手。仅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他并非是杀手。至于他究竟是谁,我也根本无心深究。往往对真相过于好奇总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这道理是我早就明白的。但尽管这样,多年之后我还是因此而受到了伤害。

“哑奴,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我问一直站在身后的哑奴。

他笑着点头。其实,如果他的脸没有被火毁掉的话,他一定也拥有着一张极英俊的脸,因为他拥有着一张如此美丽的脸颊轮廓。是的,是美丽,是一种阴柔的美丽。他脸上的神情,也是那种美丽被毁灭之后才会有的,那种陷入深渊,绝望到极点之后再复归平静的,洞穿一切的世间之事的表情。我也曾经总是在暗自猜想,猜想拥有这样一张绝世面孔的他在风城城堡当差的话,我为什么从没注意到?

“那……咱们出发吧。”我站起身来,掏出了钱袋。

“咱们去哪?”如风好奇的问。

“见一位诗人。”

“诗人?”

是的,是一位诗人,一位必将名垂千古的诗人。其实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多么可笑,仅仅因为一本手抄的诗集而被感动,以至于不远千里也要见他一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这也是我千年之后对他的人生的一种总结。与这样一位充满个人魅力的诗人有过把酒言欢的经历,也是人生中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在哪儿?”我继续问道。

他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夜郎”我以听说他被流放,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遥远且艰苦的地方。

2…3第一卷 序曲 第三章诗仙

“那咱们去吧。”

我起身,将一锭银子扔在了桌上,扭头走了出来。

我们并没有到夜郎,我仅赶到巫山时就遇到他了,这个巫山,就是巫山云雨的巫山,楚襄王会女神的巫山。在这样的地方相会,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暗示?

他的流放之刑被赦免了,我遇到他时,他正在饮酒狂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饮,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共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云汉。

当我见到他时,他吟的正是自己的这首旧诗。当时他还在长安供奉翰林,可那时的他早已不甘于当时的地位。可是到了如今,他连那时的一半都还不如。我望着这个白发苍苍,骨瘦如柴,又疯又脏的老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这就是他?我心目中一位传奇的诗人?当年大殿之上戏弄奸臣的时候是何等的无惧?上书辱骂武氏又是何等的气魄?可我见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独坐在破旧的酒肆之中的白发老头,他手中抱着一个破酒坛,穿着一身肮脏破旧的衣服,口中还吟念着诗句。这就是李白?我心目中的诗神?我分明觉得有什么在我心中崩塌,是个神,是个偶像,在凡间,我一个最崇拜的偶像崩塌了。

我默默坐在了他的对面,叫小二上了一坛最好的酒,望着他,凌乱的发,青筋布满的手,他很瘦,真的很瘦弱,他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但他的眼神为什么还是这样不羁?他的眼神应该是很悲伤,很落寞才对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够有,能够有这样不羁的眼神?

他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空地上,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就这样对月舞起剑来!四周的人都用一种奇怪,嘲讽,揶揄的目光望着他。我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想把他拉回坐上。我伸手去拉他,轻声对他说:“太白居士,您喝多了,我送您去休息吧。”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问我:“你认识我?”“是的。”我回答。“我们到客栈再说好吗?”

“不。”他甩开了我的手,向前紧走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下。“你在可怜我是吗?别,别可怜我,我是闹到了现在这幅穷困潦倒的样子,但,我还是我。我还是李白,是这世上仅有一个,唯一的一个李白。我厌恶别人的同情,因为那简直是在对我说‘李白,你这个没用的老头,已经活到了让别人施舍的地步了。’’我宁愿死在屠刀下,也不要活在落到被人怜悯的屈辱之中。

我震惊,之后,便是崇拜。如果说我原来只是对他的诗崇拜的话,那现在崇拜的就不仅仅是诗,而是对他这个人。对于这样一个虽老,虽穷,虽被人迫害,但依然可以对月舞剑欢歌的诗人的崇拜。我一口气喝完了酒,取出自己随身的宝剑,不顾周围的目光,来与他一并舞。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你并不是同情我,而是敬佩是吗?”“是的,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气魄的人。”我朗朗答到。他笑了,是那种开怀的笑,是一种如孩子般的心无城府的笑。“来吧,让我们一起喝一杯,我可又像子期伯牙,找到一个知音呢。”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之后一杯接一杯,直至酩酊大醉。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黄昏。起来后,我的头还有些疼痛。我模糊地回忆起昨日的豪饮,忙问守在床边的哑奴:“太白先生呢?”他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将一幅画轴交到了我的手中,是先生手书的《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船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只挂云帆济沧海。

望着这份珍贵的礼物,我更加敬佩这位豪放的诗人,他像一块冰一样透明,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特的不羁和落魄造就了他的诗魂,却会了他的人生。但是,这也许才是这位诗人的诗可以保持生命力的原因吧。当千年之后,我坐在教室聆听那位白发苍苍的教授慷慨激昂地讲述李白生平的时候,我还会忍不住想起那位醉酒后对月舞剑的老人,以及他脸上那孩子般天真的表情。

又过了几日,我们到巫山游览,我将李白所做的《清平调词三首》念给如风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依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依阑干。

如风的小脸飞起两朵红云,说句实在话,她脸红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我想如果没有雪晨的话,我也许会爱上她,然后娶她,和她在世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织布来我耕田的那种,不理会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可现在的我身上背负得太多,根本无力去想这些事情。

“王,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么大老远,却只见他一面就走?”如风脸总算恢复了回来,昂着头不解的问我。

“因为……因为他值得。”

“值得?”

如风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她还太小,还懂不了这许多,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懂就足够了。

游完巫山后,我们就又不清楚到哪去了。在人世间,我们的日子多的近乎于奢侈。如风提议到扶桑去,因为扶桑三月的樱花如锦似绸,会如粉色的云霞一般。如风是最喜欢樱花的了。我同意了,因为如风这时的表情像一个想要糖吃的孩子,急切的嘟着小嘴,让人不忍拒绝。

但我们的扶桑之行在半路上受到了阻碍,我们的行踪被杀手们发觉,我们只能再次与之发生战斗。

如风不再微笑了,哑奴的脸色很是凝重。我们面对的是六个杀手。不,他们不能称之为杀手,杀手是人,总会有点人性,他们充其量也只是屠刀。在多年后,我终于找到了对于他们最恰当的形容词——杀人机器。他们六个是最邪恶的魔神,早已是兽,而不是人了。

……

如风挡在了我的前面,哑奴聚了团法术球。我们的四周被布下了结界,逃都逃不出去了。

我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笑。

“小兔,上!”随着如风的命令,那只勇猛的兔子在霎时间变得硕大,分裂成一大群,像洪水一样朝他们涌去!

另一边,哑奴的法术球将我包围了起来,趁着他们躲闪的一瞬间,把我送出了结界!

“小兔!”我听到身后如风撕心裂肺的大喊,回头一看,她的兔子全部被砍成了两半,根本无法再生了。我接着看见如风惨白的脸色,她抽出剑扑了上去。

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4第一卷 序曲 第四章空梦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间茅草屋中。

四周是粗笨的木桌木椅,屋中仅有一个梳妆台稍为精致。一个陶罐内插了一束野花,灶上不知煮的是什么,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香味。一时间我恍惚起来,我这……。到了哪?

“你醒了吗?”只听屋门口有一个仿佛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听过似的。

“看来你还没醒。”

走进来的是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子,长长的头发被随意的挽成了髻,插这根木簪,升上唯一的装饰就是在飘带上拴上的两个铜铃,随着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看到她的脸,我

不禁呆了一下,低声轻呼:”雪晨!”

是的,她绝对是雪晨,她的唇她的眼,甚至连她的眼神都一样。我坚信,我见到的她正是雪晨的转世。

“你醒啦!”她笑着坐在了我的床头。”我爹发现你躺在树林里,全身哪里都没受伤,可就是昏迷不醒。于是我爹把你弄回来的,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姑娘。请问您的芳名是?”

“雪芸儿。”

我留在了雪芸儿的家,帮他们打猎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雪芸儿的父亲是一个很威风的老人,他曾是一名名噪一时的将领,因为不满当权者的暴政而退隐避世。我告诉他们我是被强人打劫才流落此地的。说句实在话,我并不想欺骗这对善良的父女。但,如果我实话实说。这世上又会有谁能相信?不过老人倒是没有怀疑,他很喜欢我,也暗示过希望我能够娶雪芸儿。其实,我也想过这一点。

可我现在在逃命,杀手们随时都会找来,我现在连自己的生命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来保护我的妻子?

天越来越冷,秋天到了。

我想,就算再过多少年我也不会忘了那个温暖的深秋午后,雪芸儿坐在树下,侧对着我,阳光将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涂成金色。浓黑的睫羽如蝶翼般跳动,睫毛尖也闪着金色的光芒。细风掠过树梢,吹起黄绿相间的树叶,像是一群跳舞的精灵。她伸出白嫩柔软的手指去拨弄被风吹散的褐色长发,轻扬的唇角在脸上划出奇妙的弧度。

就像我忘不了那个暧昧的酒吧,她的白发黑肤闪着银光的唇和落寞的目光。

那一瞬间,我迷惑了,眼前的她仿佛化为了那个雪城之外的红衣女子我自杀了的新娘。我走上前问她:”芸儿,你能否答应做我的新娘?”

她的脸上飞起了红晕,微微低下了头,低声道:”去问爹吧。”我伸手拥住了她的纤腰,她也并未拒绝……

我们的婚期订在了三日之后,我觉得有些太仓促,生怕委屈了我的芸儿。可她的父亲怕再次征兵打仗会把我带走,执意要这样做。我也只有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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