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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玫瑰旅游团-第8章

小说: 玫瑰旅游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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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引起他的注意,这难道不符合正常的感情吗?显然,土方小姐在我们于莱本湖搜查之时,也没提起那件事。”
  伊恩哥尔顿接着又侃侃不绝地说下去,“我刚才已经谈过菜本湖畔的杀人案侦破过程,还想指出一些其中的若干疑点。”
  “我考虑杀害两个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可以认为这个人在这个团体里有着特殊的地位。因为相互关系紧张的藤野由美和原澄子两人都信任凶手。”
  “这两名被害者共同亲近的人物,对谁都不会偏颇而取平衡,想象得出,可以说是个不偏不倚的中立人物。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我想,譬如提供率领这个旅游团的导游。导游出于其义务或是职业性的原因,能够接触任何一个团员,自然也受到每个团员的信任。
  A和B虽然不和,但都会对担任导游工作的人有信任感,对导游说的话,也高兴地亦步亦趋,甚至会将自己的私事去告诉那个人的。照这么考虑的话,那个人物从条件方面自然就被限定了。我在这儿不得不指出,具有这种资格的应该是土方悦子小姐。”
  满场轰然,这般冲击波就象地震般地轩然作响。被指名道姓的土方悦子,在一瞬间用眼光扫射般地看着伊恩哥尔顿的脸,现出了何等悲壮刚毅的表情!
  伊恩哥尔顿继续说着:
  “试将土方悦子对照一下方才陈述的条件,她的环境完全符合,而且她说在22日晚8点40分左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本职认为,没有一个团员目击她八点四十分进入了房间,因为那时所有的团员都还在湖畔未回旅馆。她虽然称从8点40分进入自己房间睡觉了,可没人能证明,从这方面不得不说,无法提供不在现场证明。
  “在这儿,本职觉得可以设想,土方悦子小姐与莱本湖杀人案中有着重要的关系。试述其行动如下:土方悦子先分别到房间里访问了藤野由美和原澄子,在其极力主张下,两个人都答应深夜逗留在莱本湖畔。以本职的想象,她或许从中斡彷两个人的不睦,其他的团员不可能参预到这种行动中去。她在晚上10点到12点这期间,先将藤野由美推入湖中使其溺死,接着她又走近站在别处的原澄子,同样地乘其不备袭击溺毙后,利用前面提到的从旅馆后门口推放杂物的手推车,把尸体搬运到倒扣的游艇旁,又将尸体从手推车上卸下来,然后以把手代替杠杆,撬起游艇,将尸体塞到船肚底下。”
  “她从后门走进旅馆的走廊,就象她把那辆手推车拿起那件事可以证明的那样,她对后门里的通道是十分熟悉的。”
  “然后,她用从服务台取水的钥匙打开了藤野由美的16号房,进屋以后把从湖里采集来的鳟鳞藻屑倒满洗脸盆,再把水从排水管里放走。我想把鳞藻挂在排水管上是她设的圈套。这是只要用手指头就能完成的简单动作,她企图以此蒙蔽我们去搜查线索。”
  “事实上,本职的部下刑警丹比斯也不知不觉地上了当。丹比斯一发现徘水管上的鱼鳞藻屑,就推定最初的罪行是在这儿施行的,然后用手推车运走尸体,再投入水中。本职最初也赞成了丹比斯的推测,认为是把藤野的脸浸在洗脸盆水里,使之窒息死亡后,又把尸体投入湖中,造成看起来第二现场就像是第一现场般的假象,这可以说是利用侦缉人员心理的骗术。”
  “最后,我留意到刚才听到的藤野由美在安科雷季退还戒指一事,土方悦子不应对门田先生缄口不言这件事,但土方悦子却没有这样做,这就能清楚地表明她的诡秘心里。”
  “如上所述。关于两起杀人案的动机,我们尚且未能推测。就象多次提到的那样,我们不十分清楚被害者的身份和环境,系人的原因相当重要,由于被害人平素的生活环境和状况纷乱见杂,我们英国警察是不可能进行这方面的调查的。虽然有关于他们的报告,可是,若罪犯能自己讲述那些情况的话,我们就能及早得以了解。有关两名被害者身份的调查报告,一个月以后才能从日本送到。我想这将成为本职陈述具有价值的根据。
  “本职在此遗憾地明言,土方悦子小姐作为重要嫌疑人应该留在这儿。我主张要行使审讯的权利。”
  室外的冥冥晦暗,似乎将土方悦子沉浸到了不祥的处境中去了。大家也都陷入了颤悸和沉默之中。
  土方悦子在众人沉郁的凝视中站立着,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她迅即又站稳了。面对着休兹探长,要求发言,江木奈歧子用悲痛的表情,准备正确地翻译作好记录。
  “方才伊恩哥尔顿警条的话相当有意思,我十分敬服他的洞察力,但遗憾的是对照我却是谬误千里,我不准备在这里逐条反驳了。因为这样实在麻烦,即无意义又浪费时间。”
  土方悦子多少带着挑战的口气,又在人群中引起骚动,有的人惊叫出声来,有的人则和邻座窃絮语。
  “我对探长有一个要求,”土方悦子说,“这是翻译人员的问题,据伊恩哥尔顿警长指出,目前我还处在相当于嫌疑者的地位,时时格外关心我,并为嫌疑者翻译的江木奈歧子先生,对于我有诸多难堪不便。”
  “那么,请谁为你翻译呢,土方小姐?”探长问。
  “门田先生,因为门田先生一直和我在这个团体里共同活动。了解全部细微末节,又熟悉性格。门田先生要是注意到我说明的不足之点,我想他还可以补充。”
  探长审视着土方悦子的脸,在她的发言之中,存着需要门田协助作出没有事实根据证明的意思,站在“被告”席上的她,在要求“辩护人”。警条的眼瞳里说出了她是个口舌伶俐的女人的感想。
  “好的,我知纳土方小姐的求,门田先生,就请你试一下好吗?……麻烦江木奈歧子长时间的翻译,谢谢”
  休兹探长,回道对坐在自己一排顶端驻瑞士使馆的一等秘书说:
  “高濑先生,就请你旁边的二秘其他参考人翻译,可以吗?”
  “好的,承探长之邀。臼井二秘是否可以承当这项翻译任务?”
  白皙肥胖的日本外交官表示了承诺。
  一切准备工作刚结束,休兹探长照例用一声咳嗽代替了木槌。
  “那么,先请土方悦子发言。”
  土方悦子挺直纤小的上身,发出比平时稍高几度的声音。
  “我刚才说过,遗憾的是和伊思想性哥尔顿警长的理相悖,即女团员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与菜本湖不幸的两起杀人案无关。而且,可以说在这个罪案中,一个奇妙的外来现象起了枪扳想作用。那就是哥本哈根芋家饭店发生的多田真理子极其普通的事,被铃木先生大友渲染、刊载在日本《体育文化新闻》上,一来,敦分铃木先生,在伦敦开始了我们玫瑰旅行的采访活动,这些情况刚才都已经说过了。……详细情况可以向铃木打听。
  土方悦子说完,又对铃木莞尔一笑,“铃木先生,你在温莎城遇到门田时说过,那篇新闻报道与代的实际通讯稿有出入,是日本《体育文化新闻》编辑部虚构捏造的吧?”
  担当翻译的门田不由得同意般地点头称是。
  “是的,我是这样对门田说过。”铃木回答,答完能上能下上倾耳着臼井的翻译。
  “日本《体育文化新闻》的这则消息,和你送去的通讯报道内容不一样吗?”
  “是的,不一样,报社编辑部改写过我的稿件。”
  土方悦子从右面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打了开来。
  “这是在瑞土时,我从希思罗机场给日本发出两个电报的一份回报,是日本《体育文化新闻》的编辑局长发来的回电。在伯尔尼的伯尔潘才收到这份电报,是广岛常务到这个旅馆来时带来的,回电的内容说,报道完全采用铃木通讯员的电话稿。编辑未加任何润色,总编的名字叫川岛。”
  铃木络腮胡子的脸膛上,现出惊愕之状,对土方电报核询之事感到意外:“我想川岛总编可能认为你那份询问的电报是盘诘,就推倭责任般地发了这么个回电,事实上我说的是对的。”
  “好吧,接受你的话,既然不能在此判断谁是谁非,那就等回国以后调查吧,”土方悦子把电报放人左边的口袋里,继续说下去,“在温莎城,铃木先生采访了这个旅游团。可铃木先生一见面就问我,你是土方悦子小姐吗?那是怎么回事?”
  “我记不清楚是不是那样说过。”
  “是那样对我说的,那件事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所以记得很清楚。铃木先生,你是在哪里,什么时候,从谁那儿听到我的全名的?”
  “喔……我想那是以前在无意中听到的。”
  “就叫人大惑不解了。和你分手以后,我就问门田先生,是否把我的姓名告诉过铃木先生,门田先生说,他根本没有说过,门田先生,是吗?”
  门田翻译了这席话,问休兹探长是否可以回答土方的质问。
  “可以,请。”
  得到探长的许可,门田用日语回答,接着又翻译自己的话来:“如同土方小姐所说的,我没有把土方悦子的名字告诉过铃木先生。”
  土方悦子对探长说,“门田先生刚才说的话相当重要。门田先生以我为代理助手一直进行着共同的行动,故而清楚我的言行。我想随着这次审问的进行,门田最适应翻译工作,你们必要时将取得门田先生自己的证言。因此,门田先生充当我的翻译,还能成为证方。”
  “好的,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探长,……既然门田先生回答说没有将我的姓名告诉过铃木先生,那么,团员中有谁把我的姓名告诉了铃木先生呢?如果有的话,请发言。”土方悦子环顾女团员,无人发言。
  “当然没有一个人。即使团员知道我的姓土方,但谁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悦子。在为募集这次旅游活动印刷的小册子上,有讲师江木奈歧子先生的大名,而没有我的名字。原因是正当截止这个旅游团的玫瑰旅行募集工作时,江木先生有其它重要的工作不能作为讲师参加,马上就让我来替代。……广岛先生。是吗?”
  广岛在座席上首肯:“确实如此,没错。”
  “团员们既然不知道我的全名,门田先生也没有对铃木先生说过。而其他四社记者,在温莎城也不知道我姓土方,也没人这么喊过我。……不是呀?”
  “这么着,铃木先生说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是无意中听到了我的全名,现在可以得出归纳性的结论,这是还没来到英国的事。……然而,由于铃木先生的记性不好,这个问题后面将还要讲。”
  土方悦子接着说,“门田先生第一次见到铃木先生是在哥本哈根的一家名叫比兰哥丹的小酒店,那是第二天早上门田先生告诉我的。”
  门田点点头,将其译成英语。
  “那时,门田先生问我,是否读过江木奈歧子先生的《白夜之国·一个女人的旅行》,我说拜读过。门田先生又问,在那本书里是不是有丹麦女郎托尔珀尔珊和作者一起邀游北欧的文章?我回想着那本书,回答说觉得好象是作者在日德兰半岛旅行时写的。”
  通讯员铃木一语不发地坐着,由于探长没有提出其它的有关这方面问题,他摆出不屑置理的架势。
  土方悦子又接着说下去:
  “作为普通的出国旅行,在旅途中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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