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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34章

小说: 完美无缺的名侦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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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驾照,但是没车。”司机是对着两个人问,但回答的几乎都是女方;男方只是缩着身子,一语不发。“今天又喝了酒。”
    “哦,原来如此,有急事时就不方便了。不过就算有车,单程也得花上一小时,还是很远;要是搭公车得花一个半小时,路上车多的话就近两个小时。虽然听说在大都市,这是理所当然的通勤时间,不过换作是我,才不想每天早上都花两小时从安艺到高知去。哎呀,其实我的女儿从前也从安艺通车到高知;她国中和高中时都是搭公车上学的。”
    “令媛几岁啊?”
    “明年就满二十了。体格和她妈一样,但精神还是个小孩,完全不懂得父母心。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我当年其实是反对她去高知读书的。大学也就罢了,国高中在本地读就好了啊!可是我太太不听,说什么为了将来着想,一定要让她去读高知的私立学校;我拗不过,才答应的。但那么做真的好吗?我实在没自信……”
    “做爸爸的,当然要拿出自信,相信那是正确的选择啊!”
    “这道理我懂,但就是心上不安,不知道对她来说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唉,说来惭愧,我女儿有点怕生、内向,高中时还被人欺负呢!”
    “欺负?被同学吗?”
    “不知道是不是,那是我女儿高二时……就是前年的事了。其实当时我和我老婆完全没发现。那时候学校寄信来,说最近在高知闹区常有学生被外校生集体勒索,要家长多多留意孩子的动向;但我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遇上这种事。”
    “她被勒索了?”
    “大概是觉得她好欺负,就盯上她了吧!动不动就找她拿钱,而且还不是小数目,足足有我两个月的薪水多,很惊人吧?我知道时真是晴天霹雳。”
    “这么多钱,令嫒是从哪里弄来的?”
    “起先是偷偷领压岁钱出来付,不过一下子就花个精光;后来从我老婆的皮包里一点一点地拿钱,但这样又拿得到几文钱?她向那些人说她没钱可给,那些人却不放过她,要她去抢也得抢来,对她又打又踢的。”
    “勒索的人拿那么多钱做什么?”
    “主要是用来唱卡拉OK,还有去游乐场玩。被害人不只我女儿,那帮人似乎到处勒索个性懦弱的学生,再把得来的钱拿去挥霍。和安艺比起来,高知繁华多了,不缺玩的地方。你知道吗?那帮人在卡拉OK唱歌时,竟然还叫特级寿司来吃呢!”听司机的语气,彷佛那帮人享用特级寿司比勒索女儿来得更不可原谅。“靠父母养的人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的。”
    “知道勒索的是谁吗?”
    “其中几个知道了,好像是市内不同高中的女学生和一些无业女孩组成的集团。不过她们并不是朋友,只是彼此在闹区照过面而已;成员也常更替,所以虽然是同党,却不知道彼此的本名。也因此,来历曝光被捕的只有四、五个人,大概只有那个集团的半数而已。”
    “咦?是女孩子啊?”海晴似乎犹豫着该感叹还是畏惧,最后他决定畏惧,宛若感到恶寒似地耸了耸肩。“真可怕耶!”
    “卡拉OK和电玩都是些不会留下痕迹的东西,这么说来,被勒索的钱最后没讨回来啰?”
    “关于这点呢,其实有段不可思议的故事,这也是我们发现女儿被勒索的契机。刚才我说过,我的女儿是从安艺搭公车到高知上学的;前年春天时,她也是每天照常通学。事发当天,我老婆有事去高知,办完事后想喝杯饮料再走,就走进了咖啡店。她坐在内侧的位子上喝咖啡,有个新客人上门,坐到邻座去;那人穿便服,所以我老婆起先没认出来,但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那个时间确实已经放学了,但女儿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再说,校规应该禁止学生出入餐饮店的啊!我老婆正想告诫女儿,却有个年轻男人来了,在女儿面前坐下。”
    “是谁?”
    “是个没见过的男人,不过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事先约好的,感觉上很亲密。座位和座位之间放了观叶植物,所以女儿完全没发现我老婆;虽然我老婆无意偷听,却自然而然地听见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既然是约好的,代表令嫒和那个男人在交往啰?”
    “起先我老婆也这么想,以为她瞒着父母交了男朋友,嘴巴上说社团活动忙,每天晚归,其实是藉口;但是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后,就明白并不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而且越听内容越沉重,让我老婆震惊得很。”
    “怎么个沉重法?”
    “一开始那男人给了我女儿一个信封,我老婆偷偷一看,里头是一叠一万圆纸钞;虽然她没精确算过,不过至少有十张。”
    “咦?一万圆钞票……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给令嫒钱?”
    “我老婆很惊讶,更加注意听了。那男人给钱时,对我女儿说“这是这次的份”。女儿则是一脸惶恐,半哭着回答:‘对不起,总是麻烦你。’”
    “半哭着?”
    “我老婆更加混乱了。那男人温柔地要我女儿别气馁,拼命地鼓励她;而我女儿只是一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说她以后一定会还。男人听了又说“钱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总之要好好坚强起来,加油!”说完就站了起来。那个男人什么东西都没点,却拿着我女儿的帐单到柜台付完帐才走;后来我女儿也立刻离开了咖啡店。”
    “还真是充满神秘色彩啊!”
    “是啊!我老婆六神无主地回到安艺。当天我女儿比平时还要晚归,我老婆立刻质问她白天咖啡店里的是怎么一回事;女儿似乎有难言之隐,迟迟不肯坦白,还哭了出来;不过,后来总算开始断断续续地说明。据我女儿所言,她前一年年底在街上被不良少女集团盯上,逼她拿钱出来;她一开始虽然抵抗,但对方人多势众,对她又打又踹;她吐了一次钱后,就完全被当成了摇钱树。”
    “你们没发现令嫒被打吗?应该会有淤青或伤痕吧?”
    “那些人懂得不留外伤的打人方法,真的很恶质,一旦被盯上了就无路可逃;就算想逃,她们也会在校门口或公车站牌堵人。对方知道我女儿的来历,但我女儿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因为她们总是穿着便服。她们威胁我女儿,要是敢告诉校方或父母,就要打到她站不起来,所以我女儿不敢找人商量,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存款和买月票的钱给她们。某一天,她又一如往常地被抢走了身上的所有钱,甚至没钱搭公车回安艺;我们做父母的以为她是拿月票搭车上学,但买月票的钱也被拿走了,所以她连月票也没有。假如打电话回家,她妈当然会去接她;但这么一来,被勒索的事就会曝光。话说回来,她又不可能走四十公里的路回家。再这样被勒索下去,搞不好真的得去抢劫;正当她满心绝望、想着不如去死时,偶然碰上了刚才那个年轻男人。”
    “他们两个从以前就认识了吗?”
    “不,不是。虽然素昧平生,大概是我女儿的表情实在太过凄惨,那个男人就开口问她怎么了。起先我女儿以为他是要搭讪,没理他;但他又问我女儿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我女儿听了,才脱口说出其实是没钱坐车回家。那男人同情她,替她出公车钱;我女儿虽然迟疑,但好不容易遇上救星,便问了他的电话号码,表示以后会还给他,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车钱她还了吗?”
    “这个嘛,本来她是想这笔钱一定得还,把钱都准备好了;但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前,又被同一帮人给拿走。我女儿很不甘心,在前来赴约的男人面前哭了出来;那男人很惊讶,对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车钱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说出来让我听听吧’。当时我女儿听了这话,一定很高兴吧!因为她不敢和别人商量,已经烦恼了很久。所以我女儿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她每天被堵、被勒索,存款被榨个精光,买月票、买衣服之类能向父母要钱的藉口也都已经用完,现在只能去抢或去死了。”
    “那他怎么说?”
    “他问为什么不报警。这其实是当然的做法,但我女儿怕那帮人怕得要死,说她不敢;要是自己报警的事传入那帮人耳中,事后不知道会被怎么“答谢”。”
    “没受过那种痛苦,无法了解那种恐惧啊!”
    “那男人想了一下,就跟她说:‘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下次她们再来勒索你,你就联络我。’我女儿虽然半信半疑,还是照他所言,在下一次被勒索时通知他;结果男人立刻赶来,给我女儿一包装着钱的信封袋,就像我老婆在咖啡店看到的一样。”
    “令嗳应该很惊讶吧!”
    “是啊,她很惊讶。不过大概是被逼急了,她就照着那男人说的,拿了钱去交给那帮人。后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我老婆看到的那一次,好像已经是第四还是第五次了。”
    “你太太听了女儿的话以后怎么说?”
    “她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也难怪,毕竟她问女儿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时,女儿竟然说不知道”
    “不会吧!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向人家借钱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女儿知道的只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我老婆虽然有点傻眼,还是立刻打电话给那男人;她报上自己的来历后,就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对方说:‘我绝不是可疑人物,是高知大学的学生。’”
    “高知大学的学生——”
    “我老婆把女儿说的话重复一遍,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他说对;我老婆忍不住责怪他“连姓名都没报上,就把整叠钞票交给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荒谬吗”?骂完了以后,她才想到自己当时好像不该骂人,应该感谢对方才对;大概是因为当时心头一团乱吧,不小心就动气了。”
    “站在父母的立场来看,倒也不是不能了解;你太太生气是当然的。”
    “是吗?不过那男人很会做人,乖乖地道了歉,说:‘你说得对,我不该自作主张,很抱歉。’我老婆的脑袋也稍微冷却下来,说总之会把钱还他,问他借了多少。那男人坚持不必还,我老婆性子比较急,听了又发起脾气来,说怎么能不还?那男人才不情不愿地说出数目。我老婆一听,真是晴天霹雳,因为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薪水。那时我老婆还怀疑这人是不是装出一副好人样,其实是金光党?也难怪她这么想啦!”
    “是啊!一开口就是这么大一笔钱。”
    “她挂上电话,又问女儿数目对不对,结果我女儿说不对。”
    “数目不对吗?”
    “我老婆还想着“果然是金光党”!但听了女儿说出真正的数目后,心脏差点停了;因为那个男人借给女儿的钱,竟然比自己老公的两个月薪水还多!”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还把钱少说了一半?”
    “好像是。这下可伤脑筋了;钱当然得还,但一时之间去哪儿筹这么一大笔钱?所以我老婆决定和那个男人见面。大概是为了强调自己不是可疑人物吧,那男人不但拿高知大学的学生证和驾照给我老婆看,又再度表示钱不必还没关系。”
    “真是奇特的人耶!”海晴频频感叹,彷佛烦恼着换作自己能否有相同作为。“还是他钱很多?”
    “我老婆当然说不能平白无故接受陌生人的施舍,结果那男人却说:“令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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