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正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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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苏小妹的床边，我有些自责的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我忙着我自己的事情，有些疏忽你了，真的对不起。那天的事情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生气的，你不借给我钱，也没什么，我不该小心眼。”
“我说了我不借给你钱了么？我只是要弄明白你想要那个钱做什么。”苏小妹的语气听上去还是如此虚弱，不过，却还是带着一股子倔强。
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肯把脸对准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小妹的素颜，顿时一愣。她的素颜居然挺好看的，虽然是一副病容，却还是给人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我顿时有些讶异，这还是我认识的苏小妹吗？我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苏小妹小时候也是一个小美女啊。不过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就陡然间风格大变，没事就化点妆，然后慢慢的，她在我心里的印象就变成了小太妹了。
这才是苏小妹的本来面貌么？我一时间有些傻眼，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样不就挺好看的，干嘛要整成那个样子？”
苏小妹翻了一个白眼：“你是我的谁啊，要你管！”
这话蒋雪梅也对我说过。不过，她说话的语气跟苏小妹却是截然不同，我听到她的话，完全没有那种重创的感觉，反倒是有了一丝小欢喜。对我而言，苏小妹的这话就像是撒娇。
我忍不住伸出手朝她的头上摸了过去，苏小妹身子一动，稍微挣扎一下，最终却还是任由我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滚烫滚烫的，我心里一惊，对苏小妹说道：“你这样子不行，我们最好去医院。”
“还去医院啊？你还嫌弃医院去得不多么？”苏小妹脱口而出。
这话是怎么一个意思？我一愣神，随即就明白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小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去医院的？”
随即我就意识到了什么，我皱眉说道：“不会你跟踪我的吧？”
“谁稀罕跟踪你？”苏小妹不高兴的看着我，“我也就是恰好看见了。”
听到苏小妹嘴硬，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你生病了，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你身体不怎么好，不怎么喜欢去医院，肯定是跟着我的时候被病毒感染了，是不是？”
12、另有隐情？
虽然苏小妹不承认，但是，我觉得自己的猜测八成不会有错。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感动自然是因为苏小妹对我很用心，虽然那天她拒绝了我，但是她却是在默默的关注着我。至于羞愧，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
生气了之后，我就一直没去关注过苏小妹了。甚至连她生病这个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发现的问题，我也是没有发现。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郝建啊，郝建，你可真是一个贱人。
“对不起……”我又想要认错了。
“都是我的错。”苏小妹却是哼了一声，直接就接过了后面的话头，“行了啊，我就知道你想这么说，你到这里已经认错过好几次了。你认错再多，有什么用，我感冒能好吗？我能立刻就生龙活虎起来吗？不能，所以不要来这些虚的。”
“那你要来什么实在的？”我看着苏小妹，“要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呸，谁要你背，你这是占老娘的便宜。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背着像话吗？”苏小妹连连摇头，“再说了，我不喜欢去医院。“
听到苏小妹的话，我沉默了起来。苏小妹的妈有一次半夜发了急病，在医院没能抢救过来，死了。所以她对医院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哪怕是生病，她也坚决不去医院。这次为了我，居然到了医院去，对我的用心，真的是让我有些无颜面对。
“好，不去医院。那我给你弄点感冒药，你喝了成不成？”我继续殷勤着问。
“不要。”苏小妹还是摇头。
“那你要什么？”我有些郁闷了。
“我只要你的坦诚。”苏小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望。
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一时间有些错愕，许久都没有说话。
苏小妹继续说道：“我们是好哥们对不对？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应该给对方知道呢？我最讨厌什么都藏着掖着的，还得为你担心受怕，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有人差点都要去抢劫了，哼。”
听到这话，我又是一怔。我想起了前几天拦住了我的事情，我顿时有些赧然。我就说嘛，总觉得那事情有些不对。我妈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她还能察觉到我的异常？看样子，这事情又是苏小妹通知了她，所以她才能及时反应。这么说来，那天她建议我跟苏小妹去看电影，也不是空穴来风，这都是有原因啊。
我靠，我真是迟钝，真是愚蠢啊。这个时候如果有一面镜子，我敢保证，镜子里只会出现两个黑漆漆的大字，煞笔！
没错，我就是煞笔，还是最大的那个！
该坦诚吗？我跟王姨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大的秘密，我连我妈都没说过，我也不敢说啊。那么，对苏小妹呢？
说真的，如果今天不是知道王姨病情很重的话，我估计自己真的不会多说，很多事情我会一直藏在心底。但是我现在真的是很难受，我真的需要倾述，而苏小妹，也是我值得信任的人，我一犹豫，还是缓缓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跟王姨的那一出，我对蒋雪梅的遐想，我是如何威逼蒋雪梅的，为什么我家开小旅馆的事情会被人爆出来……这一切，种种，没有丝毫隐瞒的，都被我说了出来。一直说到了今天我知道了王姨病情很严重，我心情很低落，完全无能为力的痛楚。
“我都懂的。”苏小妹的手居然伸了出来，握住了我的手。
苏小妹的手微微有些发烫，这跟她发烧有些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心头有了一丝异样。之前我一直把她看成我的死党，从来都没把她当成过女人。但是今天无意间看到了她的素颜，看到了她女人的一面，我的心里居然多了一丝涟漪。
这是错觉，这一定是错误，我赶紧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恢复正常。终于，我在脑海里强行塑造出了一个站在那里说着老娘我一逼夹死你的女汉子形象，我的心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苏小妹却是没有感觉到我的异常，她轻声说道：“我真的懂的。我经历过一次，那种看到亲近的人慢慢死去的痛楚，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对于你来说，王姨不仅仅是你性启蒙的老师，更是在相当长时间里与你为伴的伴侣。虽然你们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那种陪伴的感觉却是刻在了灵魂深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你的亲人，所以，你现在的心情，我真的非常理解。”
我连连点头。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我对王姨的那种奇怪的感情是怎么回事。被苏小妹这么一说，我才有了一种恍然若悟。是的，陪伴。王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陪伴。她陪伴着我从懵懂少年到了青春年少，所以她在我的心里其实是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地位的。
现在她生病了，病情很严重，我干看着，无能为力，这还不算最痛苦的。我甚至连这种无能为力都无法做到，王姨居然要彻底的割裂跟我之间的联系。我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蒋雪梅的意思，或许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好意。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残忍。
对着我这个生命里有着特殊位置的人，在这样的时刻，我也想给她一种陪伴。
我低声诉说着我心里的苦闷，说着说着，我有些尴尬的看着苏小妹说道：“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诉苦了。我忘记了你也是一个病人，还是不要说这个事情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还是先把你照顾好吧。”
苏小妹看着我，笑了笑：“你的这些事情很多让我听起来有些愤怒，但是总体来说，我还是高兴的。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对我坦诚了。我始终觉得，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之间都要坦诚。在你十岁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我们之间一辈子都不要有什么秘密。但是随着我们慢慢长大，我们彼此却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秘密。秘密让人疏远，秘密越多，我们的距离就越远。我始终觉得，我们应该做那种没有秘密的朋友，有事情大家一起承担，你觉得呢？”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不会对你有秘密的。就算跟女孩子开房了，我也会跟你说的。”
“滚蛋！”苏小妹捶了我一拳，“你要死啊，我也是一个女孩子，你居然在我面前说这种事情，我要生气了！你跟蒋雪梅的事情，就很无耻，我真的很看不起你。”
“我都知道错了。”我很是郁闷的说道，“你就放过我吧，哪天我去跟她道个歉。我不是什么好人，她更不是。那个暴发户都要强奸她了，她居然还跟他联系，真是恬不知耻。”我一想起那个事情，还是有些生气。
“或许她也有苦衷的吧。”苏小妹帮蒋雪梅说了一句话。
我不服气的说道：“能有什么苦衷？我都给了她钱了。”
“你别忘记了，王姨的病情很严重。”苏小妹提醒了我一句，“她可能会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顿时一愣，这……好像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啊。这么说，我错怪她了？
苏小妹看着我说道：“不要轻易的对一个人下判断。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真想知道王姨的住处？我可以给你。”苏小妹忽然说了一句。我顿时愣在了那里，她怎么知道王姨住处的？
13、一种陪伴
“看什么看？你到底要不要啊。”苏小妹又变得凶狠起来。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知道她是在用凶狠自己自己的尴尬。这地址，不用说，也是她跟踪了蒋雪梅才拿到手的。
说起来简单，但是苏小妹肯定是付出了不少艰辛。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有理由感激。我看着苏小妹，说了一声谢谢。
苏小妹大咧咧的说，谢什么啊，你难道不是我的好哥们？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好了，你快点去看看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了。
我笑了笑，然后就站起身朝外面走去。我看到苏小妹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失望。我心里明白，她其实还是希望我多陪陪她的。
过了一小会，我又回来了。我进来的时候苏小妹正在发呆，听到有人进来，苏小妹有气无力的说道：“老爸，你没事不要打扰我啊，我烦着呢。”
“心烦什么啊？”我笑眯眯说道。
苏小妹这才发现是我，她眼睛里闪过了一道亮光，然后又假装很平静的样子：“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没有找到路，想要我带你过去？我现在不方便。”
“你想太多了，我是看你没有吃饭，就给你买了一点吃的。这是你喜欢吃的小馄饨，你感冒，我就买了素的，你随便吃一点吧。”说着，我就打开了包装，看着苏小妹。
苏小妹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算你识相。哎呀，我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你扶我一下。”
苏小妹只穿着睡衣，而且，还是有些透的睡衣。她半个身子露在了被子外面，身材玲珑。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一时间居然有些尴尬，我站在那里，止步不前，心头莫名的悸动。
苏小妹看了我一眼：“你楞着干什么啊？快点！”
我哦了一声，这才走上前去。整个过程做得无比笨拙，虽然我一个劲告诉自己苏小妹只是我的死党，是好东西。可是，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女性化，胸前弧度也是突出，这些都是遮掩不住的东西。我就算再自我欺骗，也是无法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