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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目击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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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干净,快进去吧。”
    马达无法抗拒她的语言。终于,他服从了,小心地走进了卫生间。确实很干净,就和普通人家的一样,小小的卫生间里还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汽。就在几分钟以前,她还在这里洗澡。这里看不到任何肮脏的东西,就连浴缸都被冲得干干净净。
    马达打开了水龙头,莲蓬头里很快就喷出了热水。但他还是用热水冲洗了一下浴缸,平时他可没有那么讲究。然后,他脱下了衣服,舒展着疲倦的身体来到了浴缸里。
    十分钟以后,马达擦干了身体,背心依然还是湿的,但他还是穿了起来。他小心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去哪儿了?房间就这么点大,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空间。马达打开了房门,向外面黑暗的楼道里望了望,然后又缩了回来。刚洗完澡,总有一股浓重的睡意,而且今天晚上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也许,她很快就会回来了,如果现在离开这里是很没礼貌的。于是,马达决定等她回来。他在床上坐了很久,默默地听着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但始终都没有等到她,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他越来越困,渐渐支持不住,最后倒在了床上。
    这张舒适的床,仿佛是柔软的沼泽,召唤着疲惫的人们。渐渐的,马达陷入了这沼泽之中,被这张床包裹了起来,坠入了无底深渊。在那里,谁都看不到他,只能蜷缩着身体,就象是回到了母腹中的胎儿,被羊膜包裹着全身,静静地隐遁起来。
    二
    
    “知道吗?我的股票资金卡就办在这家证券公司。”
    “嗯。”叶萧点了点头,“我对股票不敢兴趣。”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大堂里的指示牌,从二十九层到最高的三十二层,全都是天下证券公司的办公区。
    他们来到电梯前,郑重的新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再加上高高的个子特别显眼,当他一走进写字楼大堂的时候就吸引了前台小姐的目光。相比之下,叶萧的一身便服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电梯门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只有两个人。电梯快速地上升,叶萧的心里一沉,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这使他产生了一种预感,这案子没有刚才想象的那样轻松。
    郑重靠在后面说:“我猜,那个叫周--什么的总经理。”
    “周子全。”叶萧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我猜这个周子全说不准根本就没事,只不过是陪着情人去外地玩了,一时间圆不了谎,索性就一声不响地走了。说不定啊,现在他和他的秘密情人正在海南岛或者是泰国的沙滩上晒着太阳呢。”
    叶萧微微笑了一下:“你很有经验嘛。”
    “哼,现在这种当总经理的人,都是这种货色,我们办过的案子里见得多了。我敢打赌,一到三天之内,他一定会自己回来的,然后编出一个意外事故的牛皮来,说是出了车祸或者是遇了强盗之类的,又要我们忙乎了。”郑重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看来他过去办过这种无聊的案子。
    电梯轻脆的响了一声,他们到了。郑重走在前面,往上几个楼面全都是天下证券公司的,迎面就见到了布置豪华的前台,一个巨大的孔方兄图案几乎占据了整面墙,这大概就是企业标志了。
    郑重在叶萧的耳边轻声地说:“我已经半年多没去证交所了,我差不多一年的工资全套在里面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股民的钱都给他们券商掏空了是吧?”
    郑重拍了拍叶萧的肩膀,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看着前面--早就有人等着他们了。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瘦条形的脸上嵌着一双不相称的大眼睛,他的身上收拾地一尘不染,让眼前的两个警官都相形见绌,他很有礼貌地向郑重伸出了手,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副总经理,我叫罗新城。”
    郑重和他握了下手,“我是郑重,这位是我的同事叶萧。”
    “罗经理,我们已经在电话里谈过了。”叶萧淡淡地说,“请问昨天最后见到周子全的人是谁?”
    “好的,请到会客室里坐下来谈。”罗新城转身对后面的人说,“叫桑小云过来一下。”
    罗新城带着他们转过一条走廊,进入了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等郑重和叶萧坐下以后,罗新城说,“最后一次见到总经理的是他的秘书桑小云。她马上就来,请稍候。”
    叶萧不想多等,他抢先就问:“周子全平时有过这种事吗?”
    “从来没有过。总经理应该早上九点上班的,到十点他都没有来,我们给他打手机,但无法接通。我们只能给他家里打电话,但没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在电话里告诉我,周子全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过家。”
    郑重看了看表说“罗副总经理,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只不过是半天没来上班,你认为他会出事吗?”
    罗新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我不认为他会开这种玩笑。”
    忽然,门被推开了。
    “罗副总,有事吗?”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她的身材小巧玲珑,做着一头带卷的长发,立刻吸引了郑重的目光。
    “她就是总经理的秘书桑小云。”
    桑小云看了看郑重和叶萧,立刻就明白了,她有些挑衅性地看着郑重,径直就说:“我是最后和周总说话的人。”
    “什么时间?”
    “是在昨天下午五点钟下班的时候,我和周总一起坐电梯下楼的。走出写字楼以后,我问他今天有没有开车,他说他的感冒还没有好,仍然不方便开车。他说他可以坐地铁回去,正好我也坐地铁,所以我们一起走到了地铁站里。昨天那个时候地铁里的人很多,他说他不喜欢拥挤的地方,所以就先到一家地铁里的书店里看书。”
    “是季节书店吧?”叶萧问。
    桑小云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
    “那家书店很好,我偶尔会去那里买书。你继续说吧。”
    “我跟着总经理来到季节书店里,他来到音乐方面的书架前看书,我去看文学书了,我只是随便翻了翻,并没有买书的打算。只有几分钟的工夫,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周总经理已经不见了。我在书店内外又找了他一会,始终见不到他的踪影。我当时想,他可能是突然接到什么重要的电话,来不及向我道别就走了吧。”桑小云又摇了摇头,“我实在没想到,昨晚上他居然没有回家,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你认为他会出事吗?”叶萧问。
    桑小云看了罗新城一眼,然后又对叶萧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
    “你刚才说他因为感冒而没有开车,是吗?”
    “是的,他已经感冒了两个多星期了,鼻子一直都塞着,这从他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有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型,他说感冒了就会不停地关心鼻子,可能会影响驾驶安全,所以,从他感冒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开过车。”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感冒了两个多星期都没好?去看过病吗?”
    罗新城主动回答了:“确实很反常,他说他去过医院好几次了,但一直查不出来,我们劝他既然如此就请几天病假吧。可是他不愿意,坚持每天上班,总之,现在他失踪了,公司里很担心。”
    “谢谢你,桑小姐,也许我们还会需要你提供帮助。”叶萧微笑着说。
    “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迷人。
    “请等一等。”郑重掏出了名片交给桑小云,“我叫郑重,他叫叶萧,还想起什么事来就给我打电话。”
    “好了,郑重,今天下午你就留在这里继续调查一下有关周子全的情况吧。”
    郑重看着桑小云微微一笑,嘴巴里却在对叶萧说:“那你去哪儿?”
    “是谁说周子全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的?”叶萧冷冷地问道。
    “是他妻子说的。”罗新城回答。
    “好的,我想去问问有关她丈夫的事情。她叫什么名字?”
    罗新城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容颜。”
    三
    有时候,生活就是由不断的偶然所构成的。有的偶然,可以使你得到幸福;而有的偶然,可以使你坠入地狱。
    现在,马达离地狱有多远?
    他猛的按了一下喇叭,使前面横道线上一个过马路的老人吓了一跳,马达这才如梦方醒,立刻歉意地挥了挥手。绿灯亮了,他向前开去,飞速地驶上高架。
    坐在后排的一对年轻的男女不断地窃窃私语着,到后来居然变得旁若无人地高声大笑起来,似乎出租车司机已经不存在了一样。雨早就停了,地面上差不多也快干了,阳光隐藏在云层的背后,即将粉墨登场。马达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4点05分,在六个小时以前,他还独自躺在那个陌生女人的房间里。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被一片空白所占据,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间小屋子的,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车上,如何吃完了早饭和午饭(或者根本就没有吃),如何载上了现在这对乘客的。
    五分钟后,他开下了高架,在一家电影院前下客。然后,他拐进了附近的一家加油站,在加油的时候,马达的脑子里象放电影一样,把昨天傍晚出门以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重新放映了一遍。从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坐上他的车,到抵达那条该死的断头路--安息路。然后,他目睹了一起谋杀案,对,一定是谋杀案,他亲眼看到,那个坐着他的车来到安息路的男人被人杀死,如果那不是做梦的话。而那个男人,在临死前趴在他的车窗上,对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已经牢牢地烙在了马达的心里--神在看着你。
    “神在看着你。”
    马达又轻轻地念了一遍,这是一个人被杀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而这句话偏偏是对他这个完全不搭界的出租车司机说的。马达甚至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有人要杀他?而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马达的心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后面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喇叭声,打破了马达的沉思。原来他的油早就加好了,他却依然占着位子不走,后面等着加油的车子排起了长队。马达立刻启动车子离开了加油站。
    他奔驰在一条宽阔的六车道大马路上,一般他不会在空车的情况下开上象这样的城市主干道。一丝忧虑掠过了马达的额头,会不会有人记下了他的车牌?糟糕,也许已经被盯上了。可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在这场谋杀案中,自己所扮演的唯一角色就是--目击者。
    马达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是的,他与此事无关,毫无关系。尽管那个男人在死前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许这句话对死者非常重要,但对马达来说毫无意义,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不过,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吗?但愿他只是受伤而已,如果他死了,尸体又到哪里去了呢?马达想,当自己把车开回来的时候,也许那个男人的伤并不重,已经自己站起来跑了,或许他能够抄近路去医院。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么马达就更不用担心了,大可以把这件事忘却,继续他平静的生活。
    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马达猛的晃了晃脑袋,他又想起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既然神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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