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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恐怖分子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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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前是不是就在那里,这实在太可惜了,要不然他们就可以确定了。现在,一切都是一个大问号。
  马丁·贝克用力甩上临时办公室的门,回家去。管他找到车了没,或许坚持原定计划才是卜策。火车要到午夜才会离开
  斯德哥尔摩中央车站,他还有很多时间。
  屋顶上有层薄冰,不过天气不是特制冷。雷哈德·海伊特一动不动地趴着,身体的温度足以融化他腹下和身体周围的那甚冰。
  他穿着一袭黑色高领套头紧身衣,黑色毛线帽拉得低低的,罩住了双耳和额头。除了黑色灯芯绒长裤、黑鞋黑袜、涂了黑色鞋油的鞋底,他还戴了一副黑色的薄长手套。
  那把来复枪有黑色的枪身和深咖啡色的枪托,唯一可能让他暴露的是夜视镜的反光,不过镜片已经经过喷雾处理,还特别加上_ 了一层膜以防反光。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人看见,只是他自己许不知道,就算有某个一般视力的人突然现身在屋顶上,也根本看不到六英尺以外的他。
  借着几英R 外的一个天窗,他轻而易举就上了屋顶。他的大众车停在斯洛特贝肯街,在街L 走时他套首一件浅色雨衣。
  雨衣现在放在公文包里,他将它塞在身下那个吭脏阁楼的一个小洞口内。
  一切都非常完美。事实上,他可以看到马丁… 贝克家昕有的窗户,因为那些窗户全朝东。不过直到现在,屋内始终是一片漆黑和寂静。
  那把来复枪是特地为夜间徂击设计的,他发现自己甚至看得到各个房间的细部,虽然一盏灯也没开。他背后是斯克邦街,恶魔般喧嚣的车潮正好为他提供一个绝佳的背景。那把英国制的来复枪相对而言声音很小,枪响势必会被汽车引擎的轰隆声、震耳欲聋的刹车声、不断冒气的排气管淹没。
  他离那四扇窗不过五六十码,而即使再远十倍,他依然有把握可以击中目标。
  海伊特不再静止不动。他开始稍稍活动手指和双腿,以免冻僵。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学到的——人要静卧不动,可是小肌肉必须稍微活动,以免在关键时刻失灵,功亏一篑。他也时不时检查视线,那把枪确实是先进科技的杰作。
  他在屋顶上起码待了四十分钟后,电梯间的灯光突然亮起,四扇窗里最远的灯光也随即放出光亮。他用枪托抵住肩膀,手指放在扳机保险上,轻轻扣住扳机。他对自己的武器了若指掌,深知压力点在什么位置。
  他的计划很简单:随时准备行动,一等贝克现身就开枪打死他,接着迅速脱离现场。
  有人经过第一扇窗,第二扇窗,最后在第三扇窗前停下。
  就像所有的一流狙击手,海伊特开始放松,一股快乐满足的暖流涌遍全身,那把来复枪已神秘地和他浑然一体。他的右手食指静静卡在扳机上,不带一丝颤抖。不管是生理或心理,他的自制力都是百分之百的。
  有人停驻在第三扇窗前,背对着他。
  可是不是他要的人。
  这人是个女人。
  她个头娇小,肩膀宽大,平直的金发,短短的脖子。她穿着一件浅色衬衫,长及膝盖的粗呢裙子,照理说应该还穿着紧身束裤。
  她突然转过身子,仰头望向天空。
  在还没看到她平直的金黄色刘海和好奇的蓝眼眸之前,海伊特已经认出她来。见到她已是六个星期前的事了。当时她穿着一件黑色戴帽的风衣,退色的蓝牛仔裤,红色的橡胶雨靴。
  连见到她的地点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一开始是在科曼街,接着是一条巷道,名字他已经忘了,不久他又在斯洛特贝肯街瞥见过她。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是一眼就认出是她,如果他没有这样的禀赋,这时看到她可能会很意外。可是他没有。他透过夜视镜观察着她的头发,心想她或许没有染发,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她时也曾闪过的念头。
  之后一个男人进入他的视线。那人身材高大,额头宽阔,鼻梁直挺,宽嘴薄唇,还有个坚毅的下巴。海伊特立刻认出他来。这人就是他的对手马丁·贝克。就是此人,使得那场暗杀行动变成惨不忍睹的挫败,之后又把ULAG中体形最壮、堪称头号危险人物的回天敲得不省人事。现在,这人一定要消灭掉,海伊特才有逃出瑞典的机会。
  那人张开双臂抱住女人,把她转个身拥入怀里。
  海伊特心想,这人看来不像是特别危险,把将枪身稍稍举高,让夜视镜的十字标线对准那名警察的眉心。这时候要杀他轻而易举,可是这样他就得把那女人也杀了,而且必须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一切都要看她的反应如何。他见过她没几次,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女人的反应可能很快。如果她动作够快,射出第一枪后她就有时间找掩护,同时还会提高警觉,如此一来,他屋顶上这位置就不那么有利了。要是附近警察够多,就算夜色浓重也无法保护孤军奋战的他,到时候他就会落入死亡陷阱,不但插翅难逃,连安全脱身都难。
  海伊特思路又快又清晰,分析情势后.他判断目前时问尚多,不妨静观其变。
  雷亚·尼尔森踮起脚,词皮地在马丁·贝克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我现在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她说,“也有个老板。但离下班还有有十五分钟时,却有个警察来找我还把我接走,这有点儿奇怪啊。”
  “情况有些特别,”马丁·贝克说,“而且,我不想回到家时只有自己一个人。”
  “什么情况? ”
  “今天晚上我得出城去。”
  “去哪儿? ”
  “去马尔默。其实我现在就该走了。”
  “耶你干吗还不走? ”
  “我想有些事情先处理完比较好。”
  “什么事? 在哪里处理? 床上? ”
  “那可以考虑。一
  两人离开了窗口。她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模型船,询问的目光斜觑着他,说:
  “你会去多久? ”
  “还不确定,说不定要三四天。”
  “会包括圣诞夜吗? 该死,我还没时间帮你买礼物呢。”
  “我也没买。不过圣诞夜我可能就回来了。”
  “可能? 对了,你看我今天漂不漂亮? 我穿了裙子、衬衫、束腹、真皮鞋子、性感胸罩,还有搭配的内裤。”
  马丁·贝克大笑。
  “你笑什么? 笑我有女人味儿? ”
  “你的女人味儿不在你的衣着上。”
  “你真好。”她突然冒出一句。一
  “你真的这么想? ”
  “是的,我真的这么想。要让我解读你的心思的话,我看我们应该赶紧上床去。”
  “你确实能看透我的心思。”
  她一面踢掉皮鞋,两只鞋往不同的方向飞,一面说:
  “如果是这样,我最好先检查冰箱和储藏柜,免得事后有人饿得要暴动。”她一头钻进厨房。
  马丁·贝克走到窗边向外看。天空清朗,星星都出来了。
  在这样的季节里,这简直是天文上的奇迹。
  “这只龙虾哪儿来的? ”她喊叫道。
  “甘草市场。”
  “我可以用龙虾做出不少好菜。我们有多少时间? ”
  “那要看你想花多少时间在回房张罗,”他说,“其实我们有的是时间。几个小时吧。”
  “好啦,我来了。你有酒吗? ”
  “有。”
  “很好。”
  雷亚把衬衫甩在厨房地板上,一面脱衣一面往卧房走。
  “穿起来好痒。”她的解释是这样的。
  等她走到床边,身上除了那件胸罩外已经别无他物。
  “你来脱,”她说,明显地卖弄风骚。“这是难得的机会,因为我从来不穿胸罩。”
  他们没有放下窗帘,因为通常不可能有人看得见房子里的动静。
  从海伊特屋顶上的位置看不到床,可是他观察到卧房的灯光暗了,也很容易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子后,灯光再度亮起,女人走到窗口。她没穿衣服。
  透过夜视镜,他不带感情地凝视着她的左胸。十字标线正对着她乳头的上方,在夜视镜的放大作用下,她的乳头大得塞满了他整个视野。他甚至看得到她乳头上方有一根约莫半英寸长的金色汗毛。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她该把那根毛拔掉才对。
  接着他放低枪身,十字标线瞄准在她左胸的正下方,她的心脏。他把扳机往后压了个半厘米,感觉到耶股一触即发的压力。只要再多扣半厘米,了弹就会发射,击中她的心脏。凭他使用的那把武器,她会震得整个人往后弹过房间,而且还不等碰到对面的那面墙便气绝身亡。
  雷亚依然站在窗边。
  “好漂亮的星星! ”她说,“你一定要去马尔默吗? 是因为那个有鬓角的家伙,海伊特? ”
  “对。”
  “你知道吗,我在想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他正坐在巴厘岛上钓金鱼,怀里还抱着一个呼拉圈女郎。来吧,我们来煮龙虾。”
  五十码外,雷哈德·海伊特开始觉得这整个计划乏味又没有意义。他从藏身处蠕动而下,将来复枪解体,再把零件放进皮箱。接着他套上浅色雨衣,离开屋顶。
  当他冷静地走过波哈斯巷时,心里也决定了离境的时间、地点和方法。
                第三十章
  打从马丁·贝克那一代的童年时期开始,圣诞节已经从一个美好的家庭传统聚会,变成所谓的经济大叫卖或是疯狂的商业行为。离圣诞夜还有一个多月,所有商品广告就开始无孔不入地敲打每个人的神经,想要榨干大家口袋里的最后一毛钱。
  圣诞节照理说是属于儿童的节庆,很多儿童在这个大日子来临前的好几个星期,就已躁动不安、兴奋过度。
  圣诞节也成了一个旅行的节日。举国上下都被一股疯狂的需求攫住,非得出外走动走动不可。除r 无穷无尽的车流外,飞往冈比亚、马耳他、摩洛哥、突尼斯、马拉加、以色列、加拿人、加纳利群岛、阿尔加威、法罗群岛、卡布里岛、罗德岛的班机都被预订一空,甚至一些不合季节的旅游地点也是机位难求。国营铁路纷纷开出加班车,坐得让人浑身不舒服的长途巴士也不畏颠簸,远赴最陌生的地方。就连开住动物园的渡轮和维士比的船舶也都人满为患。
  马丁·贝克在前往马尔默的夜车上睡不着。身为资深警官的他,差旅时可以搭乘头等舱,不过他会失眠有一部分是因为睡他上铺的男人打鼾、磨牙、说梦话,而且常常翻下床去——呃,用比较文雅的说法,就是小解。在火车穿过马尔默的调车场时,马丁·贝克的旅伴已经上了十四次的小号,显然深受膀胱无力之苦。
  然而,马丁·贝克的思绪却飘向别处——主要围绕在雷哈德·海伊特身上。
  几个钟头前,当雷亚赤身露体地站在临科曼街的窗前,而他则躺在床上砍赏着她的背影和结实的肌肉时,突然想起贡瓦尔·拉尔森的警告,他立刻一跃而起,把她从窗边拉开。贡瓦尔·拉尔森几乎从没说过那样的话,至少没有重大原因他不会说。不久后,趁着雷亚絮絮叨叨、铿铿锵锵地准备把龙虾变成一盘自创的独门好菜之际,他在屋子里从头走到尾,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海伊特当然是危险人物,可是他真的还在瑞典吗?
  而这个问号足以让马丁·贝克四个忠实同事的圣诞假期泡汤吗? 更何况其中三人都有孩子?
  唉,答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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