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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北京青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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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幸福生活了?”

“反正我是幸福了。”何北说。

这时何西手机响,接听:“丁香,怎么?”

“我爸爸摔了,我去不了深圳了。”

何西一听,哟,这事儿挺大:“怎么摔得呵?”

“就是走着走着路,一脚踩坑里了。都怪我,我爸爸不让我去深圳,我非要去,我爸爸不同意咱们俩的事儿,他走路的时候肯定心不在焉,老想你跟我求婚的事,要不大白天能往坑里踩?”

“严重吗?”

“倒没骨折,是扭伤。”

“那我现在回去看看?”

“别,他一看你气更不顺。”

撂下电话,何西就问几个兄弟,丁主任摔伤了,他需不需要回北京。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应不应该回去,大主意还得他自己拿。

回还是不回?

这时,何北宣布他要去看老妈了,她刚出差回来。何北伟大的妈桃子老把他当小孩,最爱问的一句话,不是“吃了没?”是“没钱了吧?”何北没钱的时候真不敢去见老妈,意志本来就挺薄弱,她一句话就能让儿子土崩瓦解,因为何北同志太习惯过不劳而获的日子了。

这不有工作了嘛,赶紧上老妈那儿显摆显摆。

在老妈办公室,老妈一听他有工作了,马上就问:“你缺钱花?”

何北坐老妈对面的转椅上,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地玩着,一听老妈还是这话真没脾气了:“不缺。”

“那你就别去干了,二十四小时看护,还活不活了?”

“歌星也得睡觉吧,他睡我就睡,没事儿。”

“没事儿他能给你那么多钱?什么病呵?”

“没病,就是有点抑郁。”

“抑郁最麻烦了,你可小心点。你先试试,不行我帮你辞去,没钱妈妈这儿有,咱生意不景气是不景气,怎么也够你花着玩的。”

“那您就给我投酒吧吧?”

“零花我能做主,酒吧还得你爸做主。我现在就跟他说?”何北老妈桃子说着就拿出手机。

“不用!我伺候几个月歌星钱就够了,让他投还不够听他骂我的。”

给歌星当助理何北激动是激动,第二天早上还是何东把他叫起来的:“你今天不是开始上班吗?”

何北腾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啊,你怎么才叫我呀?”

“你让我叫你了吗?”

何北跳下床:“得有眼力架儿,我昨天晚上背护理常识来的。”

何北穿着裤衩背心就窜到车里,边开车边刮胡子擦脸和刷牙,然后开始穿衣服,不但动作高难,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怕让警察给瞄上。

好不容易准点赶到医院,歌星迈克陈四十多岁的助理冯承正站医院门口挺着急的样子在等他呢,何北赶紧过去叫了声:“冯助理……”

冯承转身就往里走:“你怎么才来呀?”

何北紧跟着他:“没迟到吧。”

“你应该提前来这儿等我,还让我等你?”冯承特别不满。

“哟,这摆谱还带传染的。”

听了这话,冯承停下看着何北:“想干不想干?”

“想干。”何北纳着气说,人在屋檐下哪儿敢不低头。

冯承看何北那小瘪样儿,虚荣心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口气稍缓:“要是对上他胃口,他人很好相处。”

“那要没对上有生命危险吗?”

“说是抑郁症,实际上特轻微。”

“不传染吧?”

冯承瞪了何北一眼:“白天一天三顿阿姨给送饭,连你的饭也带着做了,你主要就是陪他在病房呆着或到小花园散步,不许出医院。”

“阿姨哪儿的人呵,做饭好吃吗?”

冯承又瞪了何北一眼:“晚上吃了安眠药一觉睡到大天亮,说是全天候照顾他,其实你基本上就没事儿干。”

“那你们是知道我需要钱,专门给我设这么一岗位?”

冯承都懒得瞪他了:“决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处。”

“那我上厕所也带着他?”

“他上你就上,他不上你就憋着,等阿姨来了再说。”

“那我要憋出毛病谁负责呵?”

“你。现在辞还来的及。”

“谁说辞了,问问还不行?”

冯承突然问道:“病人要呕吐了怎么办?”

“怎么抑郁症还带玩呕吐的?”

“病人要呕吐了怎么办?”

“这知道,昨天晚上刚背过。”

“什么?”

“一要赶紧把病人的头侧向一边,以免呕吐物呛入气管引起窒息或者肺炎。二要用清水给病人漱口,并换掉被呕吐物弄脏的衣服和床单。三对待停食呕吐或者反复呕吐的病人,暂时不要给他们东西吃,等病人好转后再给他们吃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四是要少量,多次地给病人喝一些盐开水和果汁。五对呕吐厉害的老人,为了维持体液平衡避免脱水,必须要补液。您这是考我呢?”

“你不是说你干了好几年护工呢吗?”

俩人还在走廊里走着,这医院外面看着也不大呀。

何北忍不住问:“他住哪儿呵?”

“快到了。”

“咱们不是在绕圈呢吧?”

冯承实在忍不住又瞪了何北一眼,这要不是找不到人,能要他?

可算进了迈克陈的病房,迈克陈看着二十多岁,女里女气,叫男版林黛玉吧,还真有点辱没林黛玉的意思。

迈克陈靠在床头,冯承向迈克陈介绍何北:“这就是新来的护工。”

何北伸手给迈克陈:“何北。”

迈克陈的手沾了一下何北的手,马上伸手给冯助理,冯助理迅速掏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迈克陈用湿纸巾擦完手又还给冯承。

冯承嘱咐何北:“湿纸巾都在卫生间的柜子里,你要随身带着。”

“要忘带会发生什么事?”

“他会自残。”

迈克陈开口了,声音嘶哑,破锣一般,不但跟孱弱的体态不匹配,跟歌星的头衔好像也有距离,得另类到什么份上才爱听这两口呵:“我不许你叫何北,我不喜欢北,太冷……”

“我哥叫何南。”

冯承告诉何北:“他说话的时候,你带着耳朵就成,甭插嘴。”

迈克陈又问:“你家是哪儿的?”

“北京。”

“慕名来照顾我?”

冯承跟何北使眼色,让他答应。

何北就说:“是。”

“最喜欢我哪首歌儿?”

何北看了冯承一眼,冯承用口形跟他说话,他没明白。

何北只好说:“没一首……”

迈克陈用眼睛剜着何北,低声问:“什么?”

何北大声说:“没一首不喜欢的。”

迈克陈乐了:“这护工我留下了,我就钟爱他这样的畅快人。等哥心情好了,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什么。现在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何北不知该怎么办咨询般地看着冯承。

迈克陈又补了一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何暖陈。”

何北跟着冯承来到走廊里问他:“你不是说千万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吗,咱们怎么出来了?”

“这门不是开着呢吗,你可以看见他就行。”

“那他什么时候想自己呆着我就得出来?”

“你以为呢?”

“他是精神病吧?”

“轻微抑郁。”

“你们没找精神病医生看看?我觉得他是精神病,护理精神病比这工资可高多了。”

“不想干你只要把他今天的护理费出了就马上可以走人。”

“有问题还不能问?”

“不能。”冯承说着,掏出几张纸,“把合同签了,你就算正式被我们雇佣了,一切就得听我的了。”

“我要不干,你把给我的护理费给别人就行了,凭什么让我出护理费呀?”

“这是对你把工作当儿戏的处罚。想好了,干还是不干?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我要打个电话。”何北看迈克陈就是一精神病,有点怵。

何北跑走廊的一边给何东打电话,何东正在家里,他告诉何东他不想干了,何东说不干就不干呗,何北就说,那我酒吧怎么办?何东说,那你就干。何北就趁机求何东给他投酒吧:“你就给我投了,我就不用干还能开酒吧?”

何东说:“没问题,你撤了权筝的股就行。”

何北没选择只得跟冯承签了合同。

何东刚撂下电话就听见门铃响,打开门,门口站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自我介绍叫胡晓宁,在网上看到何东的广告,想让何东帮她在她所住的小区开一家甜点店,并希望何东马上跟她到小区去看看店址,给她出出主意。

她开车,何东坐她旁边忍不住就问:“也不先打个电话,就敢一个人闯我家里,不怕我是坏人?”

胡晓宁看着前方笑得很甜很自信:“我把你审查个底掉,连你说的帮餐馆,军式健身营创业我都打电话咨询了,并让当地的朋友找老板谈了,这是一。二我朋友一直在楼下等着呢,我一给他发信号他就会冲上来,刚才看见咱们出来他才走的。我是谁?想让我上当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哈哈。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自己做?”何东问。

“我是一高中英文老师,我喜欢教课,赚的也挺多,一个月两三万没问题,现在手头有几十万就不想让这钱闲搁着,所以想开一家甜点店,我又没时间,正不知道找谁帮忙的时候,就看见你的广告。你要能帮我把甜点店开起来,正常运作,我就等着收钱了。”

“为什么想做甜点?”

“因为爱吃呵,你想我们那小区都是我这样的年青人,要是在那儿开家店,我每月不是又能进三四万吗。”

何东的思绪也跟着飞扬起来。

何西何南现在什么情况?

在一小区的停车场,何南从何西手上拿过一摞广告:“我来帮你发,你给我看着点儿警察。”

何西还真往四周看了一下:“你说真有人愿意让我帮助遛狗吗,他们养了半天狗,不就是为了上外面遛吗?”

何西跟着何南,何南往一辆车的车窗上塞了一张广告:“不试哪儿知道呵,我相信国内也有喜欢狗又没时间带着遛的主儿。”

何西四周看着,何南挨个往车窗上塞广告。

何西问何南:“你想好干什么了吗?”

“想好了,我看中了一种手机挂件,深圳还没有这种样子,进价两块,可以卖到十块,我准备到大学卖去。”

“纯为赚钱还是想调查大学生里有没有想投你拐棍的实业家?”

“还是想试试怎么把一个产品卖出去。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北京呵?”

“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太应该了。”

“可丁香不让我回去,我愣回去她不高兴了怎么办?她觉得我不听她话怎么办?”

“不管什么时候还是做自己好,有自己的原则,老讨好她,这不是真正的爱。你觉得该回去吗?”

“我觉得该。”

“那就回去。”

“可是我太在乎她了,有时候真感觉无所适从。对了,何北好像说过,听丁香的话要反着听,我居然给忘了。”

“爱情其实是个挺美好的事,别弄得那么累,你要老是委屈自己,你肯定过不高兴。你要不高兴,丁香能高兴吗。丁香喜欢直来直去,你别想那么多。”

“行,听你的。”

丁香这时候正在老爸病房门口劝权筝去深圳呢:“你自己去吧。”

“我等你,我不着急。”权筝说。

“我可能不会去了。”

“为什么?”听了这话,权筝挺吃惊的。

“我不想让我爸爸妈妈不高兴。原来老觉得他们挺烦的,特别想离开他们让自己彻底自由。我爸爸一出事,我才发现,其实我特别在乎他们。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了,谁还能这么爱我,容忍我?谁还能象他们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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