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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中国式老板-第28章

小说: 中国式老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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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柳梦清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柳梦燔做了个V字形状,“老妹知道你昨天刚发的工资。今天我替你跑了这半天的腿,两张总是应该的。”

柳梦燔也不好在赵大生面前和自家妹妹计较。她打开钱包,掏了200块钱给柳梦清。

柳梦清接过钱,用手指弹了弹,然后甩了甩她那一头短发,笑着对柳梦燔说道:“还是老姐够劲。”

说着,柳梦清就往病房外走。

柳梦燔看了看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

柳梦燔连忙问道:“梦清,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做什么?”

柳梦清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去吃披萨。”

柳梦清怕柳梦燔还要阻止,自己先来了个以退为进:“老姐放心,我吃完披萨,就直接回去。”

说完,柳梦清丢了一句byebye给柳梦燔,人便已出了病房。

柳梦燔看着柳梦清消失在病房门口,这才回过头,一边对赵大生摇头苦笑,一边重新坐下说道:“她是我妹妹。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赵大生笑了笑:“没心没肺挺好的,容易欢乐地过日子。”

赵大生口上这么回应着柳梦燔,心里却在暗想那五行之说:“这姐妹,一个名字里有‘燔’,静若水,却缺火;一个名字里有‘清’,动若火,却缺水。看来名字的五行之说,也是有的。”

柳梦燔不知赵大生在想那乱七八糟的五行之说,她接着赵大生说的话说道:“也是,有心有肺了,有时候还不如没心没肺。”

赵大生不知柳梦燔具体所指,只得笑着,没接下茬。

柳梦燔顿了顿,这才问道:“你真的是在开公司?”

赵大生点头说道:“是的,只是公司才开不久……”

柳梦燔颇解人意地说道:“万事开头难。总会好起来的。”

这两句话倒说在了赵大生心坎上。

赵大生问道:“你难道没觉得我很失败?”

柳梦燔忙道:“哪会呢,有想法总是好的。像我,做着一个小文员,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赵大生道:“没想法,简简单单的,也挺好。”

“好是好。可人有时候也很矛盾。一方面觉得简简单单挺好,一方面也会觉得困惑……”柳梦燔说到这里,止住了话题,她看了看吊瓶,连忙说道,“盐水快吊完了,我去叫护士。”

待护士拔了针管,取了吊瓶,柳梦燔坐在那里才说道:“你把鸡汤喝了吧,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可出院了。”

“我今晚就出去。”赵大生道。

“今晚怎么行。”柳梦燔阻止道,“再说,晚上也不让办出院手续。”

赵大生看看时间,此时去办出院的确不大可能。

柳梦燔见赵大生没再坚持,重复了一句:“你把鸡汤喝了吧。”

说着,柳梦燔意欲起身,去拿那保温罐。

赵大生一想到在柳梦燔面前喝鸡汤,就觉得不自然。他赶紧说道:“鸡汤我待会喝……”

柳梦燔好像没有听见赵大生的话一般,起身拿了那保温罐。

柳梦燔将保温罐递给赵大生,然后说道:“你喝吧,你不好在我面前喝,我回避一下就是。”

说着,柳梦燔果真就走出了病房。

赵大生无法,只得将鸡汤喝了。

柳梦燔估摸着时间,再次走进病房时,赵大生已经喝完了那鸡汤。

柳梦燔满意地拎起空罐,这才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柳梦燔果然一早就来到了医院。

这回,柳梦清没有随同前来。

柳梦燔的保温罐,仍然装着三江土鸡煲汤。

柳梦燔将鸡汤留给赵大生,自己走出病房,办出院手续去了。

出了医院,赵大生和柳梦燔道别时,柳梦燔从钱包里拿出500块钱,递给赵大生:“我工资不高,和医院结了帐已剩下没多少,刚才特意到旁边的银行取了些。不多,算我借你的。”

赵大生身无分文,这钱至少可以让他度过好些天的饥荒。

接过钱的那一刻,赵大生心里暖暖的。

柳梦燔提着空空的保温罐,转身离开时,赵大生忽然叫了一句:“柳梦燔——”

柳梦燔回过头,问赵大生道:“你叫我?”

赵大生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几动,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把话说出口:“柳梦燔,如果你不想做文员了,就来我这里,我随时欢迎。‘远大’的前景一定会很远大的……”

29、无关风月

赵大生有一次和柳梦燔吵架,他自己坦言:“柳梦燔,我只能说,你跟着我,是你的不幸。”

柳梦燔质问道:“你知道这是我的不幸,还忍心对我这样?”

赵大生冷着脸,硬着心,没再说话。

柳梦燔气愤之极,破口骂道:“赵大生,你就是一个混蛋。”

柳梦燔骂得一点没错,在她面前,赵大生就是一个混蛋。

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幸是肯定的。

一个女人,婚姻的不幸,是她最大的不幸。

柳梦燔是巨蟹座的女人,巨蟹座的女人本来是最看重家庭的,可她偏偏找了一个混蛋的赵大生做自己的男人。

这混蛋的赵大生,像金牛一样的固执,由着性子,可置家庭于不顾,可置自己妻子的感受于无物。

这样的男人不是混蛋,谁是混蛋?

可这不幸,却又不是一开始就可让人觉察的。

时间是最厚实的幕布,将未来之事遮掩的严严实实,无人可以掀开,去一窥究竟。

如果这不幸一开始就可让人觉察,柳梦燔肯定不会走到赵大生的世界。

柳梦燔不是先知,她看不到未来。

二零零一年五月的柳梦燔,只能看清二零零一年五月的赵大生。

而且,还只能是勉强看清。

这个时候的赵大生勤奋、向上、精力充沛,虽然有点冷,但对柳梦燔总体还算礼貌、尊敬与接纳。

在爱情的路上,柳梦燔是过来人。什么海誓山盟,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浓浓我我,到头来,都会归于虚无。

只有日子,无论好日子,还是坏日子,那才是真实的。

柳梦燔需要能和她一起过日子的人。

二零零一的赵大生,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柳梦燔的诉求。

柳梦燔甚至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她在那时认识了赵大生。

柳梦燔本是工厂里的一个小小文员。如果没遇到赵大生,她每天上班下班,每个月在固定的日子领着薪资,她的生活轨迹一定几十年如一日,也许不会太穷,但一定也不会太富。

这样的日子,和梦想或野心无关,和打拼或争斗无关,和光鲜或控制无关。

是赵大生,让柳梦燔远离这平凡的日子成为了可能,直至后来成为了现实。

这个时候的赵大生,

不是混蛋的赵大生,

而是引领梦想、开启新世界的赵大生。

——尽管他一时之间还不名一文,但他已经搭建好梦想的平台。

这个平台搭建伊始,万一坍塌,无非是重回普通人的生活。

可这平台一旦顺畅运转,广阔的天地,无限的可能,便会在眼前一展无遗。

赵大生出了医院,回到“远大”,继续着他的客户开发。

一个星期后,即二零零一年五月十三日,又是一个星期天。

这天下午,赵大生正在埋头整理资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赵大生抬头一看,柳梦燔笑魇魇地,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我决定加入‘远大’,你还欢迎吗?”柳梦燔开门见山地说。

赵大生见是柳梦燔,立即站起身,咧开嘴,笑着说道:“欢迎,当然欢迎。”

说着,赵大生将柳梦燔让进办公室,请她坐下。

柳梦燔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放下挎包,口中说道:“办公室挺大的,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呢,她星期天不上班?”

“不上班。”赵大生给柳梦燔倒了一杯水,“她一周工作六天,星期天休息。”

柳梦燔接过水杯。

赵大生说道:“你来了,我就把那个小姑娘辞了。”

柳梦燔笑道:“那我岂不是砸了人家饭碗了?”

赵大生在柳梦燔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什么砸不砸饭碗的,我给她的饭碗,人家还不稀罕。”

人家小姑娘天天独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又是接电话,又是做记录,每天早来晚归,还时不时地挨狗日的赵大生的训斥,而拿的工资,是三江市二零零一年最低的工资标准。说句良心话,人家要稀罕这饭碗才怪。

赵大生当然不管这些,他只觉得小姑娘天天吵着不想干,这样的员工就不是他赵大生想要的员工。

赵大生问柳梦燔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来?”

柳梦燔道:“那边我已经辞了。随时都可以。”

赵大生道:“那就明天来上班吧。”

柳梦燔问:“那人家小姑娘呢,真不让人家干了?”

赵大生道:“没关系,我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说着,赵大生一个电话过去,果真就把人家小姑娘当场给辞了。

柳梦燔看了有些过意不去:“你这样说辞就辞,人家小姑娘肯接受吗?”

赵大生丝毫不放在心上:“没事,不接受也得接受,她还能怎么着。”

时代是进步的,这事要是放在二零零八年,新《劳动合同法》出来以后,赵大生在辞退员工时,就不会这么为所欲为了。

赵大生仿佛在给柳梦燔上课:“以后你在‘远大’遇到这事,就得站在我的立场,而不是员工的立场来处理。”

柳梦燔听这话,似乎赵大生将她当成了“远大”的主人一般,心下又是怀疑,又是欢喜。

赵大生说道:“公司这两天,恰好有零星的单子进来。我天天在外面跑,最近又在重点盯辉煌灯具集团,所以,接单子的事,你得帮忙我处理。”

柳梦燔道:“可我对认证的操作还一窍不通。”

赵大生道:“没关系,如果今晚你有空,我从今晚开始,每天晚上就开始教你。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主要是做好各方沟通协调就好了。”

说到这里,赵大生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英语怎么样?”

柳梦燔道:“读大学时,英语恰好是我的兴趣。听和说肯定是不行的,但读、写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大生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认证项目操作,会涉及大量的英语应用。读写没问题就好。”

柳梦燔道:“那你得多多教我。”

赵大生道:“这是必须的。你掌握了认证项目操作,后续你就负责接单、联络、日常管理等公司内部事宜,我就一心一意地到外面跑。”

柳梦燔道:“我知道了。”

赵大生道:“以后公司业务好起来了,我们再补充人员。”

柳梦燔点头道:“嗯,现在我们俩个人先做着,能节省的费用可以省掉。”

柳梦燔说的费用,其实就是指请人的工资。

赵大生不由想到柳梦燔的工资问题:“你在这里做,工资怎么算?”

柳梦燔笑道:“你是老板,你还问我?”

赵大生笑了笑:“工资先按你在上家单位的数目给,不过,这两个月公司业务若是不够大,可能要拖欠一下。”

说完,赵大生加了一句:“困难是暂时的,我诚心邀你来,就不会亏待你。”

柳梦燔道:“到时候你不会像辞退人家小姑娘一样,把我说辞就辞了吧?”

赵大生道:“怎么可能?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只不过商场如战场,有些时候狠心一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不会对人人都是这样。那小姑娘又没有送我到医院,又没有借我钱,又没有和我共度难关的心,我和她完全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怎么能将你和她看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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