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架空)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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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不意有此，躬身道：“惜朝谢过王爷栽培！”
恒王笑道：“今日难得众君聚于一堂，本王备有佳肴美酒，另有清曲以飨嘉宾。”众人称谢。
不多时，食案已备好，杯觞交错中突闻一缕萧音破空而来。箫声清越，闻者一阵清凉，如同于雪山绝顶吹来一阵风，让人俗虑全消。它婉转动人心，令人不自觉的想到很多已遗忘的旧事，仔细一寻摸，却又春梦了无痕。众人皆已罢盏侧耳倾听，惜朝听着萧音，心中一动，仿佛在何时何地听过一般。不觉苦苦思索，却毫无印象。
只听恒王叫道：“顾公子，顾公子？”回过神道：“王爷？”
赵恒手执酒杯道：“顾公子在想什么？”
“在下失态了，请王爷恕罪。只因这箫声太美，另有一种熟悉之感，却不知是何曲目？”
“看来顾公子也是知音之人，这是我一个小友所奏，曲谱则是从前宫中的旧谱。”
黄金鳞忙道：“王爷的贵友一定不凡，可否让我们一见啊？”
赵恒一笑道：“我这位朋友不喜与人交往，以后再说罢。”
众人见状，又一阵你来我往的敬酒，直饮到二更前后，方才散去。
第二日果然有人送来兵部的委任状，录用顾惜朝为兵部记室，五品，即日上任。
记室的工作甚为琐碎，说白了，就一机要秘书。像这样的记室，兵部有四名，主管全国的军事情报整理汇总，分情况轻重，或存档，或上报。再把上级的指示按机密程度下发。看似简单却不可粗略，惜朝从中了解了不少军队情况。
那一日偶然路过演武场，只见一名军官与几个小兵正在演练，一时兴起，立足观看。却见正是戚少商，不由发声招呼。戚少商回头见他，也很是欣喜。原来他隶属征西将军李凌部下为副将，那日相遇后一直对新交的兄弟眷恋于心，却未问得顾惜朝住处，只好天天去相遇酒楼等待。不想今日在兵部遇到，大喜过望。当即约了惜朝练习完后再谋一醉。
京城天然居是个有名的酒楼；出色的好酒好菜；环境幽雅。就是太贵；一顿饭至少要花戚少商半个月的俸银。但；戚少商觉得这值。他总觉得惜朝这样的人；就应该在这样风雅的地方才相配。他男儿气概不输任何人；却有一种不染尘埃的感觉。
两人不过分别几天；却有久不见面的感觉。相谈甚欢。戚少商酒量甚广；惜朝也不示弱；两人喝到兴起；一连喝空了十几樽酒。
只听一人笑道：〃好酒量；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只见一名俊秀少年手抱两坛酒；笑吟吟的立于桌边道：〃我刚找到这两坛十几年的绍兴老酒；没人陪我喝；两位酒量这么好；一定是懂酒之人；不会糟蹋这酒的。〃他声音热情；一双眼清澈明亮；说起话来眉飞色舞；七情上面。使人心生好感。
戚少商笑道：〃哪有送上门的好酒不喝的道理？快请坐；小兄弟贵姓？〃
少年道：〃老兄真痛快！我叫崔略商；贵姓啊？〃
顾惜朝道：〃商略黄昏雨。好名字；在下顾惜朝。〃
戚少商道：〃嗯；我们有一字相同；我叫戚少商。〃
崔略商点头道：〃真是有缘；戚大哥；我们今天要不醉不归！〃三人取了大碗；拍开泥封；只见酒香扑鼻；酒液浓缩为坛子的一半；颜色浓郁如蜂蜜一般。顾惜朝赞道：〃好酒！需用新酿成的酒来兑；方是妙品。〃二人依言行去；果然不错。
崔略商道：〃顾哥哥；你懂得真不少。我每次偷到这酒；只知道赶快喝了；不知还有这等好法子。〃
顾惜朝挑挑眉；道：〃偷？〃
崔略商委屈道：〃嗯！那个人有的是好酒；就是舍不得给我喝；真小气！〃又狡诘一笑：〃我偏偏要偷他的；看他气得跳脚。〃
两人见他说得有趣；不由异口同声问道：〃那人是谁？〃
崔略商小声道：〃是个天底下最小气的小气鬼；他说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这么小气？他富得冒泡；一看就是个奸商。〃他比手画脚说个不停；一张脸红得如染霞光；已是有点醉了。
惜朝笑道：〃此人可恶；不如教训他一顿吧？〃他晕陶陶的；眉眼带觞；竟有一种清艳的媚意。
戚少商一眼看去；心中砰砰直跳；忙喝了一大口酒下去。不及思想为何会有这奇怪感觉。只见小顾敞开衣襟；斜靠在栏杆上；仰面深吸一口气道：〃好热！〃他的侧脸晶莹剔透；眉飞入鬓；下颌线条圆润流畅；几疑是神仙中人。戚少商只觉头顶一阵烟霞烈火；一跳而起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干脆去把小气鬼的酒偷光；气气他给小商出气！〃崔顾二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对；现在就去。〃三人醉意朦胧；起身就走。
行了不知几条街；见一人家高墙；崔略商道：〃就在这；我们从后园进去；一定不让他们发现。〃三人掠过墙去；转入假山背后；经过花架；见一背静小院。崔略商示意二人噤声；轻步上前；咳嗽一声。只听一人道：〃小追少爷；你又来了；让主人知道；属下一定被罚。〃〃那怕什么；你就说没见过我。〃不行；属下职责所在；还是不行。〃只听崔略商惊叫一声：〃大哥；你来了？〃那人喜道：'主人来了？〃回头一看；被小崔一指点倒。戚顾二人看了不觉好笑。他们进到小院内；见园中一间石屋；正是酒窖。三人搬了几坛好酒；小崔道：〃先搬这几坛；回来再搬。气死他！〃突听有人叹道：〃追命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要这样淘气？〃语带无奈；又带着宠溺之意。。只见一人迈进院来；一怔道：〃你还约了帮手？顾记室和戚副将？你们怎会在一起的？〃正是年轻有为；权倾天下的赵恒。
古人说话拿腔拿调的好难写，这篇文又可以叫道道道了。（死神大：有人比偶的笑话还冷。众怒：明明是你拿腔拿调好不好，赖古人！）
戚顾二人不料追命口中的‘奸商’、‘小气鬼’竟然是恒王。戚少商一愣之下酒坛脱手跌了个粉碎。顾惜朝酒劲也醒了几分。
只见追命嘟着嘴道：“他们是我刚交的好朋友，大哥你明知道我爱酒如命，偏偏舍不得给我喝。我一生气才想了这个主意，你别怪他们。”
两人忙躬身道：“我们莽撞了，请王爷恕罪！”
赵恒皱眉道：“哪里是不舍得给你喝酒，我是担心你的身体，病才好，酒多伤身。”一面又好笑：“你还真会挑人，惜朝才华出众，少商侠义豪爽，我本来打算那天介绍给你的，你们三人倒先认识了。还一起，一起······”摇头道：“真是出乎意料。”
二人郝然。追命却吐吐舌头，满不在乎。赵恒挥挥手，门外进来一名侍卫低声道：“王爷有何吩咐？”“将顾公子、戚副将安排在落月轩休息，－－－追命也回去休息一下，别硬撑了，再乱跑又惹出乱子来。”
落月轩果然清幽，二人跟随侍从到了轩中，只见帷幕低垂，竹帘掩窗，窗下一张竹榻。显见是主人闲来斜倚休憩之所。气氛一松，顾惜朝已是脚步不稳，戚少商扶住他，二人跌跌撞撞倒于竹榻上，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红日西斜。戚少商先行醒转，见惜朝仍沉睡未醒。二人竟如同相拥一般睡了一下午，不觉脸红。他偷眼望惜朝，见他睫毛又长又翘，影子落在白玉一般的脸上，现出两弯阴影，随呼吸一闪一闪的，忍不住用手轻轻一触，酥麻麻的感觉令他惊跳一下。这一下惊动了惜朝，他茫然睁开双眼道：“戚兄，怎么了，该起了吗？”“是，是啊！快起吧！”戚少商有点慌乱，自己今天真反常，也不知是不是偷酒的报应？
正好赵恒令人来请二人用饭；俩人整整衣冠；随来人到了饭厅。赵恒已坐于厅内等待；追命沉醉起不来。
饭后赵恒示意二人跟他到了花厅。喝了一口茶道：〃惜朝在兵部还习惯吧？〃
〃谢王爷关心；惜朝还应付得来。〃
〃我也知道做记室委屈了你；但这个职位可以让你很快熟悉我军的编制。再说你资质尚浅；历练一段时日再担当更重要的职位便无人会说话了。〃
〃惜朝蒙王爷大恩；必定竭诚为国效力。〃闻言；戚少商也为他高兴。
〃好；惜朝；其实本王让你去兵部；另有要事。我怀疑朝中有高官暗中通敌。别人去我不放心；只能拜托你了。〃
恒王脸色凝重的说。
〃有这等事？惜朝定当尽力。〃
〃一切小心。〃
天色已晚；二人告辞回家。戚少商住在军营；顾惜朝住在兵部。二人于府门前分了手。小顾袖手缓缓而行。路过汴梁桥头。忽见一女身着淡黄衫子；松挽乌云。眼中含泪注视河水。暗道莫非她要行短见？停下来默默看着她。
只见那女子生得娟秀动人，另有一番出尘气质。她手中紧紧拿着不知何物，大大的眼睛充满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衣服上，一滴滴直掉落河中。让人好不怜惜。惜朝看了一会，忍不住上前道：“不知姑娘有何难解之事？可否对在下言讲？”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凄然道：“是我自己看不开，但你放心，我决不会自寻短见。”“姑娘既然自己知道心结，不妨说出来更好。”“心结，怎比得上这世上纠缠不清的结？权势，仇怨，面子，一个个大于天。什么真心假意、缘分承诺都没有用。”“看来，又是一个负心人。姑娘，这世人多虚伪。什么仁义道德，都不过是骗人骗己。不如放开怀抱，将来你会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女子点头含泪带笑道：“是，我该放开了，总是自己骗自己，现在真是放开的时候了。“手一松，片片柳叶随风飘去。她又道：”这是他送我的，一片柳叶代表一个承诺，但他连最起码的一个也没做到，其他的也不用了。”她转身向顾惜朝衽身为礼，道：“谢谢公子开解，晚晴谢过了。就此告辞。”转身盈盈离去。惜朝遥望其影，喃喃道：“这女子看似柔弱，其实坚强的很。”
过几日清闲无事，惜朝对公事轻松有余，闲来与追命戚少商连日饮酒比剑。其实暗中一直留意调查叛贼。他听说于承韬与恒王面和心不和，于直接听命于丞相傅中书，而傅相乃太子一党的有力助手。不由暗暗小心。这一日，整理档案不知不觉到了黄昏。兵部院内无人，只有上更才会有人来。惜朝乐得偷闲一会，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小声交谈，一边向内院行去。从窗口一看，正是兵部尚书于承韬和一篮衣人。暗中跟上两人向内堂走去。
顾惜朝贴身屋檐下， 只见于承韬和那蓝衣人进了内堂，拿着一张地图样的东西比比划划之后将它装入了一个小圆筒。蓝衣人解开衣领，将它贴身缚于身上。二人神色凝重，显见得是极重要之物。蓝衣人转身正准备要走，顾惜朝见他高鼻深目，胡须卷曲，一望而知不是中原人士。暗自下了决定。他望见二人出了内堂，轻轻掠过几层屋脊，来到平常自己屋前，轻吹一声口哨，半空中传来振翅声音，一只雄鹰落于手臂上。他道：“微风，你快去叫戚少商，我先去跟踪那人。”那鹰得了口令，轻扬双翼，迅速飞去。原来此鹰是戚少商在郊外打猎，见它受伤后救治回来送给顾惜朝的，它伤好后不肯离去，两人常用它来通信。
顾惜朝跟踪那人来到郊外，见四处无人，抢步上前，便一掌攻向他的背心。那人早已知觉，错步避开。回身反击，竟是一名高手。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拆了数十招，顾惜朝焦躁道：“不信拿你不下〃探手入袋，取出神哭小斧，一斧劈去。小斧一出，专破内家罡气。那人抵挡不住，被小斧打中胸口，吐血而亡。惜朝疾步上前，取出筒中地图看时。只听有人大叫：“在这里，莫走了要犯。”一霎时，空中落下七八人，将惜朝团团围住。当首一人叫道：“你这小贼，竟敢入兵部重地偷取情报，快快束手就擒，也免得我们动手。”
顾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