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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龙八部同人]段誉的噩梦人生 作者:沈令澄-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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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见段誉真的生气,慕容复笑着开口将他唤回,接过茶盅闻了闻那渗人心脾的清香后,喝了一口。
  
  随即,一股说不出的涩味从舌尖化开,一滑而下经过喉间直达胃里,慕容复闭了闭双眼,将口中剩余的茶水强行咽下后,皱眉问道,“这味道怎么这般苦涩?”
  “苦吗?”段誉一本正经的上前端起那杯茶闻了闻,疑惑道,“不该是苦的才对啊!你闻这茶水多香。”瞥了一眼慕容复半信半疑的神色,段誉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茶房里的几个小姐说,你忒爱干净,说得难听点就是洁癖,所以,”顿了顿,嘿嘿一笑,满目无辜道,“所以我就给这茶里捡了几片树叶放进去一起煮了。”
  
  慕容复嘴角一抽,胃里一阵排山倒海,面上却保持一贯的镇定,勉强笑道,“我说段世子竟会这般好心替我泡茶,原来是别有用心的。”
  段誉笑眯眯地点头,“本来还想着,咱俩才打过架,你肯定是不会喝这茶的,没想到你还是喝了,所以只能怪你自己受不住诱惑。”
  
  柳树下,段誉笑如九月的阳光明丽清朗,清澈眼眸澄净无波地映照着无云的天际,慕容复哭笑不得的心中暗道,明知道你无事献殷勤必有图谋……到底还是我定力不够……
  “喂!你不打算去洗胃了?”段誉推了他肩头一把,见他面色自如的起身去房中取清水漱口,不禁凝视着他的背影出神,许久后才手指搓着下巴,自语道,“这家伙,好像有个弱点那……”
  
  一日转眼既过,晚饭时,段誉一早便去到偏厅等候,抢了个面朝大门的座位坐下。几名女仆端菜上桌,慕容复姗姗来迟,径直走到段誉对面的主位刚要坐下,见他脸上笑意晏晏,不由得绕过桌子走到段誉身前,问道,“为何而笑?”
  段誉不答反问道,“洗完胃了?”
  慕容复一手撑着桌面俯身看向段誉,与他视线紧紧交缠,笑容灼耀道,“段世子泡的好茶,却有一番美味。下次若闲了再来一杯,也无妨。”
  段誉揉了揉发痒的鼻尖,食指戳上慕容复的胸口将他移开一些距离后,笑嘻嘻的道,“好说好说。慕容公子要想喝茶,以后这燕子坞的茶水我段誉包了。”阔气的拍了拍胸膛,捕捉到慕容复眼底那抹异样的闪烁,段誉心中暗暗偷笑。
  
  慕容复失笑摇头,走回主位坐下,刚觉今天这位置似有不妥之处,只听见身下传来细微的声响,慕容复反射性起身跳向一旁,那椅子“啪”地一声栽倒在地,一条前腿飞了出去。
  段誉再也忍不住的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指着慕容复一脸的错愕揶揄道,“慕容公子,看来是你太胖了,把这椅子都给坐塌了。”
  慕容复半晌才回神,看了一眼椅子断脚处被整齐锯断的裂痕,又看向一旁掩口偷笑的女仆,脸色微微铁青道,“你们下去。”
  
  那些女仆忙收了笑意恭敬地退了出去。
  
  见慕容复脸色不佳,段誉暗中提气,想着只要他敢点自己穴道,就拿六脉神剑飞死他!
  正在心底戒备之时,却见慕容复走到一旁换了把椅子过来,面若无事的端碗吃饭。段誉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平静的慕容复,正要说话,对面那人抬头笑道,“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段誉下意识的端起碗往口里扒着饭,眼睛却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神色自若的慕容复,满腹狐疑道,奇怪了,他居然不生气也不反击,真不像他的性格?难道下午那杯茶把他的神经给喝错乱了?
  
  慕容复夹了一些菜放进段誉碗中,笑意温柔道,“多吃点,才有力气继续折腾。”
  段誉见他丝毫不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中,不免心中略感无趣。闷闷的扒了几口饭,段誉在心里坚定的下着结论:这丫的就是个火星思维,脑袋里少了地球人的零件,鉴定完毕!!   




第 35 章

  显然慕容复对段誉的小把戏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但段誉却吃准了慕容复不会把他怎样,心想着,之前你总是被你戏弄,今天反过来让我戏弄回来,也不算为过。
  虽然段誉也一度觉得自己这些恶作剧稚嫩了些,可毕竟又与那慕容复没有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在睡梦中将他给斩杀了。最多也就是做点小动作,把这些年在他身上憋得一口气给出回来,也就完事了。
  
  就在段誉每天换着不同的花样来整蛊时,慕容复却感觉那人孩子般令人哭笑不得的小动作,只能算是一种寻求心理平衡的报复。不得不说,段誉这无伤大雅的小报复虽有好几次让他吃瘪,但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多郁闷或是难堪。
  比起中原武林那些睚眦必报的人来说,段誉的豁达和容易满足更让他觉得舒心。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看着他将那些想好的花招一个个搬出来便可。就好像看戏的人旁观台上戏子自导自演,台下看官只需偶尔给个回应鼓掌两声,戏子便会喜逐颜开。
  慕容复第一次觉得,燕子坞也并非记忆中那般冷清无趣。
  段誉自然不知道慕容复的想法,依旧乐此不疲的继续着。
  
  早上,慕容复起床后习惯性的取来清水漱口,却发现那水里被人煮了辣粉洒在里面,口没漱成,倒激出了他两行清泪。
  中午,慕容复拿起碗筷才吃了几口饭,便觉腹中剧痛难忍,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段誉正坐在对面笑得一脸的灿烂夺目,善意的提醒着,“快去上厕所吧!这巴豆效果可好了,去晚了,我不保证你不会泻在裤子里。”
  慕容复右手攫紧了筷子,眼中火焰簇簇燃烧。就在段誉以为他大概不需要去厕所的时候,那人手中筷子“啪”地一声折断,起身朝门外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段誉“扑哧”笑道,“上个厕所还搞这么优雅,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它没落了,但到底还是有个贵族根基在这里。”
  
  傍晚,慕容复去房间沐浴时,刚走近浴桶正要抬脚跨进,浴桶“砰”地一声四分五裂,温水流了满房。
  慕容复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角,唤来女仆将房内打扫干净,自己坐在一旁等候。那女仆见慕容复几番被段誉戏弄却丝毫不动气,不免微觉郁闷,替自家公子抱屈道,“公子爷,那段公子这般对你,你怎么还纵着他。”
  慕容复整理着桌上的笔墨书籍,头也不抬地笑道,“他是对我不满,不让他发泄完,这燕子坞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这样也太由着他胡来了。”女仆将地上的水用布巾吸走,撅唇道,“你是这燕子坞的主人,在江湖上又有名誉地位,难道还要让着他不成?”
  
  慕容复手一顿,眸底别有深度的光泽一闪而过,淡然道,“下去罢。”
  女仆见慕容复神色略有变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提着水桶退了出去。
  
  为何这般纵容?慕容复也想问自己。是因为他那不染尘埃的纯净,还是那灿烂如日的笑靥……心底那如清泉般净透澄澈的念头才刚冒出,便被自己狠狠压了下去。
  慕容复摇了摇头,几乎是立刻将那荒谬的想法给抹杀了。
  不能一直和他对立着,总该想些办法化解他对自己的敌意才是。慕容复这般想着,若不是极为要好的关系,他怎肯将六脉神剑以及凌波微步倾囊相授?
  
  慕容复轻声嗤笑,朝床边走了去。
  衾被早已被女仆铺好,慕容复脱去步履外袍后刚躺下,后脑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将他骤地惊起,转身低头去看,原本的陶瓷枕不知何时被段誉换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花布包裹的枕头,拿手去压时,能感觉有水从里面丝丝渗出。
  慕容复嫌恶地摸了摸脑后的水渍,手指置于鼻尖闻了闻,在确定只是清水的味道后,这才放下心来。
  
  拎着那布包枕头往外一扔,慕容复此刻睡意全无,起身穿好衣物后走到屋外,见段誉踏着月色从前方小拱桥走过,心中不禁满是好奇的跟了过去。
  只见段誉蹑手蹑脚的钻进厨房,将口袋里的一把白色粉末放进盐罐子里,慕容复忍不住地摇头轻笑。
  
  “是谁?”段誉忙回头问道,几步跑出门外去瞧,见来人是慕容复,不禁撇嘴道,“背后笑人是不对的,你家人没教过你吗?”
  慕容复挑起一边的眉头,反问,“那你背后下药,就是对的?镇南王是这么教的你?”
  段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硬着脖子道,“又不是第一次给你下药了,这个时候才来兴师问罪,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
  慕容复低声笑了起来,略带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缱绻旋绕,撩拨着段誉烦闷的心情。
  
  “我并未对你兴师问罪,”慕容复嘴角笑意微漾,黑眸仿佛触手温润的宝石,光泽盈耀,“你若喜欢,大可一直这么顽闹下去。”说完,也不等段誉回答,转身便朝回房的方向走去。
  段誉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望着慕容复头也不回地离去,纳闷道,他怎么了?来时脑袋被门板夹了?我这么对他,他居然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站在原地目送慕容复远去后,段誉挠了挠额头回到房里睡下,第一次觉得这人也有耐人寻味的一面。
  
  一夜转眼既过。接下来的几天,段誉绞尽脑汁想了些不大不小的恶作剧去整慕容复,除了偶尔的几次会让他中招以外,其它的都被他冷静避过。原以为次数多了,慕容复心烦了后总能有些脾气,谁知那人只当自己不存在般,不管做了什么,他也一笑置之,未加任何言语责备。
  段誉演独角戏一般坚持了几天后,终于丢兵弃甲不再继续这无厘头的举动。
  
  苍穹玉宇,湛蓝的天空下若有似无的飘过几缕白云,金色阳光从垂柳中照下,如筛碎的金子般给树下的人儿笼上一层圣洁的彩光。
  “喂!”段誉百无聊赖的趴在石桌上,看着对面的慕容复道,“你吱个声行不?把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岛上,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慕容复翻过一页古籍,目光停留在墨字上淡淡问道,“不是你说,我再戏弄你,你就要以六脉神剑来对付我么?”
  
  段誉无语翻了翻白眼,一步上前抢过慕容复手中的书,“啪”地往桌上一拍,喝道,“我是叫你别戏弄我,可没叫你不理我。平时你把我拎的象猴一样耍,我还给你回个颜色,如今轮到我了,你连个声都不吱。”
  慕容复抬头看向段誉,肩头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悠然一飘,侧脸在阳光下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这几日你不是顽得很尽兴么?怎么,乏味了?”
  
  段誉自然不肯承认是因为慕容复的忽视,导致他感到有些备受冷落。
  
  “还行,”段誉扬头回答,话语里隐着一丝执拗,“就是整你整得乏味了。”
  偏头见慕容复眸中笑意满满,那柔柔暖光仿佛蕴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段誉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另一边,抑制不住身体血液里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异动。
  
  “那是什么树?”咳嗽了两声以作清嗓子,段誉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转移话题。
  “橡树。”慕容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道,“据说是家父在世时,从西域接种而来的。”
  “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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