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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 by 雏微-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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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人迎上来,说了两句话后,引到了楼上雅间。 
 走廊中极其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偶尔汩汩注水声。一扇扇门间都挂着些水墨字画,有绘荷花的,有题诗句的。末叶牵着他的手走到倒数第二扇门前,却迟疑了下,然后看向他,轻声道:“楼何似,你能不能先在下面坐着,吃点零嘴?我与人有事,不方便带你进去。” 
 楼何似眨了眨眼,道:“好,那哥哥要快点,还有,何似要吃点心。” 
 末叶连忙点头,然后正色竖目,道:“绝对不能乱跑!听到没?如果遇到事,就叫我!绝对不许一个人干,听到没?” 
 一桌子上摆开了各种各样的小点茶水,这个酥饼,那个松糕,他晃着小腿好笑,末叶可是怕极了,估计刚刚已经后悔带他出来。 
 抖抖右袖,道:“还不出来?” 
 袖子里突然探出了一只乌鸦的头,然后整个尾羽都跳出来,落在一旁的凳子上,眨眼变成了个粉嫩漂亮的孩子。  
 

 第二十八章 被掳 

“闷到了吧?” 

楼何似顺手从桌上端了杯茶,正要喝。却见楼倾城扁上了小嘴巴,目光在他手上转了几圈,委屈地挨过来,道:“哥哥欺负娃娃……” 

楼何似好笑,杯子在唇边一转,递到了倾城面前。 

楼倾城立即笑弯了眼,依在他身上,就着杯沿喝了一口。白嫩的小手伸到盘里拿了块软糖糕,低头咬了一口,突然顿住,想了想,抬起头,将那块糕递到楼何似唇边,软道:“哥哥,这个很好吃!” 

楼何似正在给自己倒茶,顺口就接了过来,软而粉甜,味道不错。 

这段时间,除了写眉,倾城也差不多进入他心中的亲人行列了。 

倾城也从未出过鸦族地盘,此刻见到许多新奇的点心,精神奕奕,一个劲埋头啃芝麻薄饼,啃完一种换一种,转眼把桌上的点心尝了个遍。楼何似慢慢的品茶,慢慢的咬桃酥,一边又倒了杯茶,放在倾城前面。 

虽然很聪明,但楼倾城是个真正的孩子,不像他。 

突然觉得右边有古怪,楼何似借低头喝茶之机瞟去,只见人来人往的门外摆着许多小摊,一个油渍袖子捞起,头发草草在头上盘了两圈的大汉站在卖葱油饼的旁边,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楼倾城看,与他目光一对,连忙转了身不见了。 

楼何似微微一挑眉,收了目光看向倾城。尽管啃得满脸芝麻,但小脸雪白粉嫩,十指小巧可爱,长睫毛一闪一闪,任谁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抓起袖子,在倾城脸上擦了几下,笑道:“你今天回去还吃不吃晚饭?想被长老再罚一次吗?”楼倾城捧了杯子,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笑道:“那个……哥哥最好了……” 

楼何似黑线,捏住倾城的小脸使劲拉,道:“你倒打的好算盘……” 

这个,是有历史原因的。 

楼倾城吃饭挑嘴,没错,就是孩子都有的挑嘴,而且又喜欢吃零食。他有被教育各种菜都要吃,所以不喜欢的菜,基本还是会吃一点,但长老并不满意那一点,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进行得都是饭菜反击战。楼何似与楼快羽不可避免的被卷入战争,统统成为帮凶,负责处理那些被可怜遗弃的饭菜。 

其实也是长老太担心,至少楼何似并不乐于见到自己的弟弟体重超标。 

他正想着,楼倾城美美地喝了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搁在桌上,抱住了他的手臂。 

开始撒娇。 

“哥哥……你看,外面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默,俗话说,饱暖思那个什么……小孩虽然思不上去,但脑子就开始另外转了。 

楼何似哼了一声,低头把玩杯子,道:“不行,刚才末叶哥哥说的话,你也一定听到了。” 

楼倾城委屈地眨巴眼睛,腻在身边,用最软最糯的声音道:“哥哥…从来没有出来过耶……而且哥哥也很想去呀……” 

这小鬼。 

最后一句算是说准了。 

眼波流转,小腿甩两下,从凳子上跳下地。 

然后,兄弟俩同时无视了末叶的话…… 

挤在人群中,左看看右看看,卖五彩布匹的,卖胭脂簪子的,不仅楼倾城,楼何似也没见过这些东西,趣味之心顿生。唯一可惜的是人太矮,非得踮起脚尖才能看到上面。一转身,楼何似瞥到街边一个卖风车的老人,那风车各种颜色都有,做得十分精致,被风一吹,就哗啦啦地转起来。 

东西是肯定不能买的,一是没有钱,二会成为罪证。 

但看看总不犯法。 

楼何似往那边走了两步,手里拉着楼倾城的衣袖。突然左边一阵骚动,似乎起了一阵叫骂,周围的人突然涌动起来。他被冲得向后连退几步,手里一滑,衣袖顿时松脱了,楼倾城同时淹没在人群里! 

楼何似眉头一皱,抢在缝里挤了过去,四处都是衣摆手肘,上下扫了圈,粉嫩的小人儿方才还在余光里,居然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眯了下眼睛,擦出街道,躲进旁边的一条小巷里,绕了进去。待到人渐渐稀少,几至于无后,停了下来,然后轻轻一转,化成了一只乌鸦。 

他没有七岁,只相当于三四岁的样子,但他学习很努力。 

乌黑的羽翼展开,扑扇几下,眨眼掠入高空。 

楼何似在高空中盘旋了几圈,明利的目光极快的扫着下面的人群,从大街上扫视过,又转入两边的小巷中,凡是走的快的,手挟东西的,都是可疑目标,尤其是,卷起袖子的邋遢大汉。 

拐卖孩子的人,这世上一直都有。 

突然目光一触,一个身影快步走进一家客栈边的小巷,进了巷子后步速简直是飞奔。楼何似身形一低,刷的飞了过去,往下一瞰。 

那人果然是先前的大汉,右臂弯里,挟着个孩子。孩子面孔朝下,从背影看,正是倾城。 

楼何似还在沉吟,突然看到楼倾城腰部半点不动,头缓缓的抬起,对上他的目光,扁了扁小嘴。然后右手两指微并,挟着一根白色的针,作势往那人屁股上插了插,然后又垂下头装死。 

吐血…… 

这小鬼比他会惹事多了…… 

楼何似好气又想笑,远远的跟过去。大汉急速的转了几个弯,进了另一条小巷,还不时往后面看看。直到确定没有人跟着,才闪进了一个小门,进了一后院的楼里。 

上下打量那楼两眼,是个很旖旎的地方。 

没错,很旖旎。 

刷的掠过树梢,他飞进了一个打开的红漆雕花窗户,落在窗台上,窥看了一眼。 

 第二十九章 闹事 


房里没有人,锦床绣帐,弥漫着一股脂粉香味。楼何似跳下地,转身化成了孩子的模样。一手绾了黑衣,走到门前。外面似有声音,他轻轻停了步,将脸贴在门缝上,细细窥看。 

只见两个脂残粉落的妖艳少年睡眼惺忪,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其一道:“你说这刘三,成天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遭报应。”另一个啐了一口,道:“什么报应不报应,他还怕这个?怕没酒喝没钱赌才是呢。何况又与总管串通的,把孩子往楼下一塞,放出来怎么也得十四五了,谁家父母认得出啊。就是自个儿,也不知还有个爹娘呢。” 

两人渐渐远了,声音已不可闻。楼何似扯了下嘴角,心道果然是烟花场所,还好楼倾城是有实力的,否则那张脸,以后定是麻烦无数。 

轻巧推开门,一转身出去。楼上多半是头牌小倌住处,而且大白天的,都还没醒呢。他凝神感受楼倾城散发出得妖气,一路转下楼梯,轻巧地闪过偶尔碰到得几个人,潜行向下。一直来到一楼靠近后院的一条走廊里。走廊尽头的房间紧闭,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一把开着的铜锁挂在上面,表示里面有人。 

楼何似笑了笑,好整以暇的推开了门。 

迎面一眼,一个粗布褐衣的大汉给倒吊在房顶大梁上,但不是先前掳走倾城的人。看的出刚刚才吊上,还在缓缓的晃荡。嘴巴上紧紧缠着满是脏污的布条——大概是裹脚布之类。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拼命的眨,仿佛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楼倾城翘着一双小足坐在凳子上,正在喝茶,见他进来,顿时笑脸粲然的跳下来,道:“哥哥,他们抓了娃娃,还想打娃娃,好坏哦!所以娃娃把他吊起来了!”楼何似抱住倾城,蹭了蹭,笑道:“娃娃,对付这种人,我教你一手。” 

楼倾城满脸好奇,连忙点头,道:“是什么?” 

楼何似松开倾城,慢悠悠在那人身边转了两圈。被吊的大汉眼珠滴溜溜地转,想说话却又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闷在布里的一两个音节。楼何似笑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如果回答,我不会亏待你。” 

那大汉连忙点头,楼何似一顿,又道:“但是,松开布条后你要是喊一声,我就要杀了你。” 

见那人眼里露出恐惧之色,楼何似手一松,将布条扯了下来,扔在地上。那人嘴张了一张,果然还是不敢喊出声来,只小心翼翼地道:“两…两位小公子…可,可要问小人什么?” 

楼何似嗯了声,道:“刚才送这个孩子来的人,到哪去了?” 

那人哆嗦着道:“小公子说,说的可是刘三?这人是…是个泼皮无赖,街头巷尾,到处过活的,小,小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他还没说完,楼倾城突然叫了一声,拉着楼何似的袖子道:“哥哥不用问了,娃娃在那个人身上下了咒,时间一到,只能死无全尸了!” 

楼何似看了倾城一眼,笑道:“娃娃,长老教的东西不错,你以后也要好好学才是。”楼倾城翘起了小嘴,道:“娃娃一直都有好好的学!比快羽也要厉害!” 

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鬼,成天就是来气死快羽的。 

瞟了那人一眼,小足一挑,从地上勾起那布,重新缠住那人的嘴。那大汉急了,一边晃荡一边道:“小,小公子…小人已经说了,你,你要放了小人啊!” 

楼何似停了手,看着他道:“哦?我刚才有说要放你么?” 


那人嗫嚅道:“你说…你说……” 楼何似笑道:“我只说要优待你,又没说要放了你。”f 

那人脸色难看之极,突然硬了,道:“老子看你们两个小鬼的分上,才没有动手!知道老子的东家是谁吗?迟早让你们进楼子里卖娼!”他话还没完,那布条一抽一拉,已经捆了个结实。 

手一伸,道:“娃娃,把那壶茶拿过来。” 

楼倾城显然也知到精彩地方了,忙不迭跑到桌旁,把一壶茶都递到他手里。楼何似将茶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慢悠悠举起来,壶口正对着那人倒吊的鼻孔。 

然后歪斜……注水…… 

是人都受不了这个,那大汉骇然的眼猛的闭上,又呛又咳,抽的脸色发紫,嘴巴还被捆着,出不了气,登时就厥过去了。楼何似不慌不忙,一直到注完一壶茶,把空壶往他脸上一砸,哐啷一声,壶碎头破,人也醒了。 
 
 
 
 
“以后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用普通手段,否则他便越发的水涨船高,狗仗人势!”楼何似冷哼一声,拉了楼倾城的手,倾城却早已笑的直不起腰来,道:“哥哥好厉害!娃娃好崇拜哥哥哦!” 

两人刚欲从窗户离开,突然门被哐啷一声打开,一人大声道:“张大哥,你怎么这么久……” 

久字到最后,嘎然而止,充满了惊怒。 

楼何似暗叫不妙,道:“走!”两人双双冲出窗户,落到院子里。岂知迎头撞上三个赶来的打手,仓促间对了一招,登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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