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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守陵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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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哨?”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汇。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许多有野心没野心想发家致富的,想浑水摸鱼的纷纷起兵举事,想要在这乱世分一杯羹,但是有的人徒有野心却没有实力招兵买马,他们就把目光盯准了埋在地下的这些宝贝,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曹操和吕布。”

  “曹操听你说过,怎么还有吕布?”我惊奇地问。

  “对,还有吕布,他在董卓死后带着貂蝉四处奔逃,犹如丧家之犬,屡屡被人讨伐,当时他军费极度缺乏,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就命令手下开挖一些坟墓。当时他的手下有一个幕僚会一种奇术,据说是从南疆蛮族那里学来的一种奇妙的技能,能打造一种兽哨,传说用这套兽哨可以训练动物为兽兵。后来这个幕僚开始拿这些兽哨驯养盗兽,帮助吕布寻找地下的墓穴,但是后来吕布被杀之后,这个幕僚就无影无踪了。”老钟讲的这段故事似乎是解释了赵家训练盗兽术的起源。

  “我们不妨这样理解,死在这里的盗墓贼是赵家的一位后人,继承了部分赵家驯养盗兽的技术,而这盒兽哨,是几千年前另外一拨盗墓贼,极有可能是赵家的老祖先或者是精通驯兽术的前辈盗墓贼落在陷阱里的工具,现代的这个盗墓贼自然是识货的,无意中见到了这盒东西肯定要拿到手,于是就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变成了金尸,变化成金尸以后身上长满了毒菇,招惹来了嗜毒为命的毒獴,每日啃咬这个尸体,但是此人的盗兽忠心护主,与损伤尸体的毒獴争斗不休。从腐烂程度和毒菇的生长情况来看,老苗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个尸体应该死亡不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也就是说有可能在我们下墓之前的十几个小时前已经有一拨盗墓贼到过这里。”我承认老钟讲的有道理的同时不得不承认他的推理极富传奇色彩,我觉得他有当个网络小说家的潜质。

  第十九章 九死还阳

  传说中五大盗墓世家赵家的后人?伴随着老钟富有传奇性的述说,我有点儿心跳加速,看了看这个四分五裂的家伙,和旁边这只忠心耿耿的黑猫,感觉自己与传说如此之近,简直触手可及。可惜,我真的不愿意去碰这些恶心的尸块,只好麻烦老苗把这个家伙收敛了一下归置在一旁。

  “陇西墓獾赵家竟然有人参与到了对这个大墓的盗掘活动,说明他们对这个火神杯,或者说是对这个大墓一定志在必得,这次他们没有得手,但是很显然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有,老苗接到的那个揭发电话,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打的?会不会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而盯上了其他的地方?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赶紧回到地面上,弄清楚这次盗墓行动的人数规模和目的,同时尽快报请有关部门对一部分已经暴露的文物进行抢救式发掘。”老钟在收拾完自己的数码相机及一些东西后很严肃地发表了以上言论,我趁他不注意把那盒兽哨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奇怪的是两个老家伙好像都在假装看不见,我乐得落个这东西。后来出墓后老苗才告诉我,那东西本来就不是墓里的,所以才默许我带出来,另外就是带出来也没用,因为兽哨必须得配合特有的吹奏技巧才能达到指挥走兽的目的,所以才假装看不见。听了这话我心里暗暗地鄙视俩老家伙:真是把什么都算计到了。等我们安置好一切回到陷阱以上的位置,才发觉已经走到了墓道的终点,而顺着墓道向上望去,一条挖出来半米深的坑道斜斜地朝前面延伸出去。

  原来这里才是韩王陵的真正入口,而我们则是舍近求远,先是顺着盗洞滑进了汉墓,紧接着又被铜鼎砸进人头祭塔,最后无意中开启机关来到了真正的韩王陵。相对于我们误打误撞式的探险来说,人家这拨盗墓贼就显得相当专业,不仅盗洞选的位置恰到好处,而且挖掘的盗洞相当有水平,细细的鱼鳞铲印,压紧密实的洞口,很古典的手法,整个盗洞没有使用定向炸药这种现在很流行的手法。通常现在的盗墓贼在野外挖盗洞都是先用旋风铲打出一条直通墓室的细孔,然后填充进去一条类似一节节香肠连在一起的炸药绳,引爆之后能够迅速挤压出一条长达数十米盗洞。但是这种做法,目标显眼风险大,而且极容易损害到墓室和里面埋葬的东西。但是好处是迅速快捷,适合暴风式的毁灭式劫掠,现在的盗墓贼都是一些利欲熏心之辈,哪里还有盗亦有道的讲究,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就给破坏掉。老钟曾经惋惜地跟我讲起他们发现的一座古墓,里面的金属陪葬品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就砸扁,还有大件瓷器全部都砸碎,一些看起来不够精美的也纷纷砸烂。当我问老钟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时,老钟愤慨地说: “独占,市场上同时代的器物少一件,他手里的文物价格就翻几倍!” 我听完默然无语。

  不过,从老钟和老苗的观察来看,这个盗洞明显的属于古典流派,依然采用的是传统的“开地井”,并且开挖这个盗洞的人相当熟悉墓室结构,在路上很巧妙地避开了几处龙石,而且在切断经纬铺排的木条时,竟然用的是失传已久的炎木刀,那些用来防止墓室塌陷而设置的经纬木条齐齐地被切断,断口处是明显被火灼以后的黑色痕迹。

  龙石和流沙是墓主防止盗墓的另外一种方式,大量的流沙堆积在墓室四周,当有盗墓贼挖开墓室的时候,大量的流沙夹杂着大块大块的龙石就会自动地把盗墓贼所开挖的洞或者坑给填平,可是这伙盗墓贼竟然煞费苦心地用了凝沙胶。这是从南方的一种树干中熬制的胶液,虽然凝固性不是很强,但是凝固流沙却是绰绰有余,只要把这种药液顺着盗洞泼洒一遍,整个洞面表层就会奇迹一般地凝固在一起,只要没有大动作,流沙就不会破口而出,但是经过这些流沙龙石填充的地方要分外小心,稍有不留意,碰开了凝好的胶面就会把人埋进去。当我和老钟老苗顺着盗洞往上爬的时候也是倍加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碰破流沙。

  而且这种胶凝结的时间还很短,一般只能坚持几天的时间,看着前面老钟的屁股我心里一个劲儿念佛,心说可别这个洞刚好在我们仨走到一半的时候给塌掉,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们刚刚爬出墓室,就感觉耳旁开始有“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来,我还以为是刚才在墓室里面自己残留的幻觉,但是这个声音开始越来越大,好像我前面的老钟和后面的老苗身上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有点儿像电磁波的声音,又有点儿像收音机刚刚接受到频道的声音,里面同时混浊了好几个声音而且声音忽大忽小极不清晰。我一下紧张起来,想告诉老钟我听到了声音。这时候正在爬行的老钟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好悬没撞在他身上。就只见老钟对着手腕里大声地喊起来:“收到,一切正常,顺利返回!”

  我靠,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手腕对讲机好像从下墓开始就没用过。我压根儿都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这会儿听到它的声音,还以为是我的天生双瞳又感觉到了一些大家感觉不到的东西呢,同时心里一阵欣喜,我们已经脱离了地底墓室这个大磁场,已经可以和地面联系上了,这说明我们已经即将要脱离这二十多个小时的苦熬,终于可以回到地面上了,啊,我的床,我的食堂,我的炒面,我的烧烤,我的啤酒,我回来了!

  我一口气在寝室里睡了差不多有十四个小时,睡得那个叫昏天黑地,寝室的哥们儿来回看了我四回,还有个兄弟竟然还试了试我的鼻息,生怕我在梦里挂掉。睡醒了之后他们告诉我,在我失踪兼睡着的这两天里,已经有先后四个人替我在课堂上答了到,竟然没有一个被抓到。直到上外语课我那个外教哥们儿发现我不在,当他得知我莫名失踪以后竟然吵吵着要报警,结果我们寝室的哥们儿嫌他小题大做就编了一个看望外地女朋友的理由把他糊弄过去了。听完他们的描述后当时我那个“感动”啊:这帮没良心的,竟然还没有一个老外牵挂我!

  等我洗漱完毕,完全恢复过来精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灿烂云霞满西天的傍晚了。寝室里一帮自恃有功的哥们儿正簇拥着我浩浩荡荡地迈向宰我的圣殿——学校外面一个师兄开的小餐馆。我突然失踪的这两天里,他们已经或多或少听到了什么,很想再仔细地听我白话白话。而我则牢记临别时老钟的话:“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定不要说!”

  我用春秋笔法把我们下墓的事迹一笔带过,实际上他们也不会相信我所讲的那些近似于神话一般荒诞不经的经历,而是重点把讲述过程放在了我们出墓之后的事情,我的整个讲述过程让他们以为我只是遇到了一个从事文物保护工作的叔叔,协助他做一些义务守护陵墓的工作,而且他们的关心焦点在于新郑哪里有文物,偷偷挖掘不被发现的几率有多大,当听到他们热烈地讨论用一套编钟来换一辆奔驰的时候,我只想拿金尸的头砸进他们嘴里。

  就在我们当时爬出墓的时候我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劲儿地惋惜,说多好的祝融杯,能换一辆加长林肯。老钟狠狠地瞪我一眼,老苗则笑着说:“别说一辆林肯了,把大众汽车厂搬回来都可能!”我赶紧回头看老苗一下,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觉悟高,一脸道貌岸然地说:“老祖宗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换汽车厂呢?”话刚说完,我就不吭声了,在昏暗的防空洞里,一条雪白而诡异的手臂轻轻地攀在了处在队伍最后的老苗的肩上。

  这个盗洞的尽头是一个地下防空洞,这种挖得不深、应景似的防空措施好像在每个城市都屡见不鲜。据说当年在开挖这些防空洞的时候就挖开过一些埋葬浅的古墓,起出来过不少的陪葬品。盗墓贼巧妙地把这个盗洞口放在了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防空洞的洞口外面是农田,大多被当地的农民用秸秆类的东西给掩盖住了,所以在里面开完一条百十米长的盗洞完全有可能不被发现。我们脱出墓室的时候是呈一字形的长队,老钟打头,我居中间,老苗收拾完那堆碎尸块以后留在最后,由于我有点儿忌讳他身上残留的金尸味道,所以催着老钟走在前面,而老苗则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以至于到了出墓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开始整装,而他才刚刚探出半个肩膀。

  这个时间正是我们下墓的一个对时,也就是十二个时辰,折合现在的时间就是二十四个小时。跟我们下去的时候辰光一样,防空洞外面是黢黑的夜幕,刚下过雨的空气带着一丝丝的潮气,我有点儿发傻地看着刚从盗洞里爬出来弹身上土的老苗,而那只看似雪白手臂的条状物似乎毫不费力地挂在老苗的肩膀上,在阴暗的防空洞里,猛地看起来似乎像一条雪白的手臂,少女怀春般拥住了老苗的肩头。不过,这明显不是艳遇,而是带了丝丝诡异之气的杀机。

  老钟也很快看到了这条白色手臂,轻轻地冲老苗打了一个手势。正在弹土的老苗立刻停止了动作,脖子僵直起来,就像被定身法锁住一般一动不动。

  “是什么东西?”老苗轻轻地嚅动嘴唇,用一丝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问我们。

  “我也不知道。”老钟竟然也有一丝懵懂,“千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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