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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青春谁做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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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给杆就爬:“大家都这么说。”

今晚失去表达机会,高齐告辞:“你们姐儿俩上楼吧,我走了,再见。”

小样追着表达热情:“再见,没事常来玩。”车走远了,她还挥手致意。

青楚哭笑不得:“瞎热情什么?他来玩你接待?”

“你准男朋友,我不该热情点吗?”

“谁告诉你他是我男友?边都不沾。”

“那就是追你呢,挂相!”积极掺和意见,“长得帅,又是医生,我觉得不错。”

“我没觉得。”

“相当不错!”

“一点没觉得!要不介绍给你得了。”

“我觉得可以!”小样也不客气。

姐儿俩来到家门外,青楚正掏钥匙,门开了,她妈杨怡出现在门里。

青楚目瞪口呆:“妈,你怎么来了?”

小样在身后刚叫声“大姨”,她妈杨杉继而出现在门里。

轮到小样目瞪口呆:“妈,你怎么也来了?”

俩闺女、俩妈,门里门外、大眼瞪小眼,女儿又看见妈给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伴随她们二十几年的成长,妈妈们幅员辽阔、围追堵截、锲而不舍地把持她们的人生,事事要替她们做主。

这回,又来了。

第2章

两对母女捉对厮杀。

杨杉怒斥小样:“人家一撺掇你就跟着走,搭个陌生男人的车走这么远?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谁缺心眼儿?我这不好好的吗?又没被拐卖。”

“说实话,吃什么亏没有?”

“什么亏都没吃,免费搭车、蹭饭,我还吃亏?”

“哪有那么好的事?他凭什么免费让你搭车?”

“凭我的智慧!妈,我好模好样,浑身上下哪也没少块肉,该说的我都说了,别没完没了跟审贼似的,你还打算操我一辈子心啊?”

“你要但凡是个有谱的孩子,我乐得省心,你看看人家青楚……”

杨怡拦腰把话接过去:“看青楚什么?她也没让我省心!”数落青楚,“给你联系了复旦,你说不当老师只当律师,上海也有好律师行呀,又说不回上海非留京,你成心跟我作对,是吧?”

“我没想跟你作对,但我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你替我做主。”

“你为什么不愿意回上海?”

“我喜欢北京的环境,而且我上大学、研究生都在北京,各种人脉资源和同学、朋友都在这边,为什么非要回上海?”

“因为你妈在上海!你忍心把我一人扔在那边?没几天我就退休了,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爸去世后就咱娘儿俩相依为命,你不替我想想?”

姥爷杨秉恒第一次官方表态:“青楚愿意在哪儿是她自己的事,小样想来北京发展也没错,本来都是挺好的事,你们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吗?”

杨杉:“爸,您别护着小样,这孩子心太野,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不能什么都由着她。”

杨怡:“爸,我和青楚探讨的不仅仅是她毕业分配问题,是我们娘儿俩如何策划后半生生活的问题。”

俩闺女用不同方式驳回姥爷发言权,杨秉恒弃权回屋,耳根清净。

杨杉逼迫小样:“明天就跟我回宁夏!”

杨怡逼问青楚:“再问你一次,到底回不回上海?”

此刻是寻求自主征程中最严峻的时刻,风刀霜剑严相逼,姐儿俩以沉默对抗母权!

郎心平仗义出手:“杨杉,你们娘儿俩掰了十来年手腕,小样有理想有志向,家里也有这便利,既然拦不住,何必非逆着孩子让她憋憋屈屈生活呢?”

杨杉:“妈,有理想志向不意味着就有实现理想志向的能力,她想的高了去了,能实现吗?我最了解自己闺女的能力,宁夏竞争没北京激烈,老实留家里,虽然平凡,可获得幸福的难度更小;我怕她到北京,一扑腾才知道自己水性不够,北京不是小湖泡,是大海,等她意识到力不能及就晚了,回不了岸。我是不想让她走弯路、浪费青春。”

小样:“妈,水性也是在大风大浪里练出来的,你不给我扑腾的机会,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下海?”

各有各的理,一场难定胜负的仗。

郎心平:“杨怡,你非让青楚回上海,是为她,还是为你自己?”

“我当然是为她,也为自己。”

“你要为她,就该尊重她的意愿,别把你的私心杂念掺进来。”

“她回上海一样当律师,一样能发展,再说我就这一个闺女,想让她守在身边有什么错?”

“想跟她守着,你可以来北京,反正你马上退休。”

“我已经不适应北京了。”

“怎么那么矫情?自己家都不适应,你要过得那么独,就自己过吧。”

“妈,我知道您喜欢青楚,你是不是想把她留您身边啊?”

“我是喜欢青楚,但我也尊重她,别说上海,只要她自己愿意,去青海我都不拦着。”

“现在她要留京,您当然能说漂亮话,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

各有各利益,谁也没错,一时也纠缠不清。

郎心平退出战团,回卧室养神。杨秉恒歪在床上眯着眼,郎心平轻推老伴,没反应。客厅里两对母女片刻休战,酝酿新一轮对抗,突然屋里传出郎心平的呼救:“快来人,你爸犯病了!”

夜半突发疾病的时刻,医生的职业优势得以彰显,不入青楚法眼的高齐隆重登场,亮相台前,杨门女将全是他的观众。郎心平、杨怡、杨杉、钱小样聚集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候,青楚正式给大家介绍:“我北大同学高齐,是这儿的医生,刚才他跟主治大夫打好招呼了。”

郎心平:“小高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万众聚焦到自己脸上,高齐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使命感,比起一般医生,他脆弱的责任感经常不请自来,尤其面对自己心仪女孩子的家人:“别客气,我尽力而为。”

青楚:“姥爷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进去看看。”高齐走进急救室,去做卧底。

危急时刻,杨怡也不忘自己关注的永恒命题:“青楚,你俩认识几年了?是不是……”

小样嘴快揭秘:“我知道,他正追青楚呢。”

杨怡:“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要留京呀?”

青楚赠给她妈和小样一人一个白眼儿:“不是!哪焊哪儿呀?什么时候你们还乱八?”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带着风速、带着节奏、带着气焰,大家不用看就知道,杨门最强悍的女强人老二杨尔驾到。

杨尔环顾众人,用“怎么没向我请示回报”的惊讶问一姐一妹:“你们怎么都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来爸就犯病?不是让你们给闹的吧?”一登场就确定事故责任人,实行问责制,雷厉风行从公司覆盖到家,杨尔一向这么彪悍。

高齐陪主治大夫张医生走出急救室,大家暂时逃避了杨尔问责,转向医生:“大夫,我爸怎么样了?”

张医生:“病人暂时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情况很不乐观。心肌酶测试结果显示,血管堵塞非常严重,只能动手术,但病人年纪太大,身体又很弱,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手术。”

“那怎么办?”

“目前只能用药物增压,勉强维持心脏功能,剩下只有等。”

“等什么?”

“也许能等来奇迹,但希望微乎其微,建议你们家属做好各种精神准备。”

众人了然,人生大抵可以规划,但唯有死亡不可预期,行踪叵测,在你完全意识不到它存在时,也许它突然而至。青春邂逅死亡,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一堂课,对青楚、对小样,都是如此。

高齐不一样,他天天面对生老病死,习以为常铸就老成持重,你不能轻易否定他的老气横秋和四平八稳。这是在他轻声对青楚说“别想太多,以后回头看,这是一个必然历程”时,青楚突然意识到,高齐有高齐的宝贵。

面对死亡,无论你如何想保持尊严,都免不了惊慌失措,这是人性本能使然。杨怡、杨尔、杨杉三个成家立业的女儿,成功、成熟,此刻全派不上用场,处之泰然的是郎心平:“大夫的话都听见了,咱们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别忙着回上海宁夏,杨怡、杨杉都留下,从现在起,大家排班,轮流在医院盯着。”

杨尔:“妈,我们在这儿,你回去睡吧,再熬坏身体,可就要我们命了。”

郎心平:“回去我也睡不着,你爸这种情况,我不想离他太远。”

杨尔:“那我在对面酒店开个房间,你去那儿休息,随时可以过来。”

郎心平感叹:“这时候就显出咱家缺男人了,博怀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李博怀是杨尔丈夫、李霹雳爸,提到他,杨尔无言以对。

郎心平感到怪异:“他是咱家女婿不是?平常忙,没空来看我们就算了,都这时候了,还连面都不照?”

杨尔:“我没叫他。”

“又吵架了?”杨尔夫妻不合倒是谁都不见怪,“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你打电话让他过来盯夜。”

杨尔还是不言语、不动弹。

郎心平敦促她:“打呀,愣着干吗?”

有些谜底早晚要揭穿,杨尔想想,还是说了:“妈,以后别指望他了。”

“什么意思?你俩怎么了?”

“我跟他……离了。”

“离了?!什么时候离的?”

“小半年了,怕你和爸生气,一直瞒着没说。”

“你让我说什么好?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就非离不可?”

“这二十年我过得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性格不合,当时你和爸非要撮合我俩就是个错误。跟胸无大志、窝窝囊囊的男人,我生活质量忒差,还不如一人呢!以前顾着霹雳,现在孩子大了、也出国了,我不想再活受罪,他也不想,早离早自在。”

“到底还是离了,已经不住一块儿了?”

“离了还住一块儿?他几个月前就搬出去了,住单位宿舍。”

“我说呢,半年见两回,还透着客气。”

包袱一撂,杨尔如释重负:“老在你们面前演戏怪难受的,说出来轻松多了。”

“你轻松了,霹雳呢?她知道吗?”

“没告诉她,怕她接受不了。”

“算你俩还有理智。”

“反正她在英国,山高皇帝远,拖拖再说。”

“霹雳夏天参加A level考试,绝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影响她。”

“那肯定,怎么着也等她上了大学,再慢慢对她渗透。”

“这事以后再掰扯,你还是把李博怀叫来,不是女婿,总还是你爸学生吧?”

“那我就说是你叫他来的。”

沦为前夫、前女婿的李博怀招之即来,杨尔等在医院门口,看见前夫出现拔腿就走,和他保持十米的前后距离。他俩的婚姻从始至终都像前后这十米距离,李博怀笨拙地追逐杨尔,永远都踩不上她的点。

李博怀抱怨前妻:“爸出意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压根儿没打算告诉你,是我妈非让叫你来。告诉你,离婚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老太太要说什么难听话,你听着就完了,别吱声。”

“啊?你怎么单挑这时候告诉她,不是添乱吗?”

“要不告诉她,这几天咱俩就得演大戏了,我跟你没关系,不想老麻烦你。”

“什么话?我好歹也叫了二十年爸,过来是分内的。”

“离婚了就分清楚点,我不想欠你。”

“能分那么清楚嘛?”

“反正你来不来跟我没关系。”

来到病房外,李博怀掂量着还要不要叫“妈”,郎心平开口:“有日子不见,都不是我女婿了,难为你多叫了半年妈,以后改回叫师母吧。”

“不管怎么说,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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