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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醉裙-第67章

小说: 醉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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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怎么没觉得?”赵大海找出一只温度计,先给叶文贤测了,39℃。又给自己量了,38℃。二人都感冒发烧了。

赵大海将饭菜端到她床边吃了中饭。然后一起去医院看病,看来是命运让他们不能这么快分离。《卧虎藏龙》中有这么一句爱的经典台词:“我愿意游荡在你身边,做七天的野鬼,跟随你,就算落进最黑暗的地方……我的爱,也不会让我成为永久的孤魂。”

二十二 规劝自首

9

赵大海、叶文贤双双在附近医院挂了点滴就回到家里。

赵大海从车里抱着轻轻盈盈的叶文贤上楼,然后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到卫生间洗了热水澡,又把二人换下的衣服全洗了晾在阳台上。

一夜未眠,他也感到困了,他回到卧房,当他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时,触着了叶文贤火热的身体,浑身汗涔涔,她正在发汗。

他把叶文贤紧搂着贴近自己,“文文,你马上就要退烧了。我真不想你这么快就好起来,就这样我们二人病在一起也是好的。”

“今天几号?”

“初七了,我能与你多呆几天吗?我舍不得离开你。初十,我就回监狱自首,行吗?”

“初十那天是情人节,大海,没想到我们会在第一个情人节就分手。”

叶文贤也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脸颊上,“要不是你犯了罪,我们也许会永远这么好,大海,陪我过完情人节,你再去吧。”

叶文贤眼泪顺着他们脸与脸的间隙流淌。

赵大海也闭了眼,尽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但还是止不住,他吻着她的泪眼,“是啊,为什么我们偏偏在情人节分手呢?”

世界上最短暂的莫过于欢乐幸福的时光,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真心相恋的人儿却不能在一起。当一个人真正经历过爱情,无论是青春年少时懵懂的初恋,还是轰轰烈烈的感情,他的人生才真正拥有了甜蜜的回忆。正是成长中一起经历的欢笑与泪水、甜蜜与苦涩、遗憾与感伤,点点滴滴串成记忆的链珠,滴落成难忘的泪水。

“大海,别再说这些了,抱紧我,你也在出汗哩,出了汗,我们就退烧了。”叶文贤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退了烧之后,我们好好一起享受几天。”

二人都希望烧快点退下来。

肌肤相亲让他们彼此的心中都燃起另一股熊熊大火,他们顾不得全身是汗,四只手在汗水中搅动着,四条腿在泥水中缠绕着,如同二个在泥水中抱着翻滚玩耍的孩童,天真而无邪。

赵大海已控制不了自己,“文文。我想……”

“嗯。”

文文已渴求地瞌闭了双眼。

他将她的身子摆正,在被子里爱抚她的全身,揉弄她的乳房,把干裂的嘴唇凑近她的乳,忘情地吸吮,他听到她的呻吟声在幽暗中如一条浮动的鱼,从一个黑洞里放出来,那些鱼灵活地游动着,很快又去了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你感觉还好吗?”

“这几天是你的了,你可以任意地放肆地索取。”

她说这话时,眼睛微微半闭着,她仍不习惯边做爱边交流,有些羞涩。

“你能让我仔细欣赏欣赏你的身体吗?我还从来没有仔细地欣赏过你的身体呢。”

“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算了,下次行吗?小心又着凉了,我舒畅多了。”

她还是说出了自己此时的感受,她感到身体内仍有一股股火苗在燃烧自己,燃烧得轻松、彻底、惬意、酣畅淋漓,有着一股无穷的力量像一道道闪电释放出火花与雷鸣。

窗外,冷雨下得更大,有些彻骨寒,而紧闭的窗内,是两具噼啪作响燃烧着了的二个熔化在一起的火球。

“从前,在你诞生之前,你照耀在她热烈的眼里,你燃烧在她幽暗的唇里,你萎靡在她柔软的手里,你嘶喘在她伟大的胸里,你伸张在她缠绕的腿里。

“啊!啊!你定要惊异……啊!你要怎样地弄着我的**,搂着我的腰在你臂里,发抖在我膝的勾弯里,委顿在我活动的身体上,我的嘴何等的好,啊,我的吻!

“但美眺与葛丽雪……

“……大自然的各种现象,落日的火焰吧,棕林的风暴吧,电闪吧,蜃气吧,洪水的泛滥吧,给目睹过怀抱里妇女的变态者看,都不值得惊奇。葛丽雪真成了伟大,一样样地,鞠躬着又躺平着,臂肘子撑着垫子,抓住了枕头的角,像临死时挣扎般的抓住了它,头使劲往后仰,她的眼睛,发着感谢的光芒,注定在眼皮角上,她眼光的眩晕,她的双颊是灿烂,她的发络紊乱地动荡,两条可爱的肌肉,从身边降到双肩,又会在乳下,把它像果子般捧着。

“但美眺带着一种宗教性的怕惧在默察这女性肉身上女神的狂碎,这个整个儿生机的热狂。这种超人的痉挛,这明明他是个直接的主动者,他能自由地激增它,自由地抑制它,可是他要千百次被它颠倒。

“在他眼前,一切生命之力都努力着,显发着支创造,这双乳已经扩大到乳柄,表现了母性的尊严,女性神圣的腹部完成了孕育……

“这凄噎,这悲惨的凄噎,已先流着分娩时的眼泪!”

以上作者将《肉与死》的文字用来描绘赵大海与叶文贤凄美的性生活,觉得最贴切不过了。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壮举,他们已是躺倒在一床泥水中了,快乐到了极致,他们的病也彻底地释放了,一身轻松地飘浮在了快乐的海洋中。赵大海抱着她去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新换了一套床单和被褥,昏睡到了天黑。

翌日天空放睛,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地笼罩在房间。赵大海把叶文贤叫醒,等她洗漱完毕时,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条就摆在她面前。

他边吃边不断欣赏着叶文贤好看的脸,比美人有才,比才女漂亮,这么端庄的女孩子的确是居家过日子的贤妻良母仪态,只可惜我此生不能享用了。他要趁这几天干点有意义的事。

“文文,你想到哪里支玩?”

叶文贤看着他的眼,“我现在感到心里很乱,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我不知道规劝你进监狱是不是你人生最好的选择,大海,我还是搞不懂,以你聪明的头脑,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呢?要不是这样,该多好啊!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大海,我是不是一个绝情的女孩子。”

“文文,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酿成的无法挽救的事实,我又无故地伤害了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给你纯美的心灵刻下了永远不可愈合的伤痕,永远无法弥补的阴影。”

二人一旦面对面,就无法逃避这近在眼前的残酷事实,这个现实对二个年轻人来说,太沉重了。尤其对没有多少世事经历的叶文贤来说,的确太沉重了些。

“文文,我知道你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但我迟早会被抓进去。这是我的命,我甘认了。侥幸心理使我在社会上游荡了大半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逃跑在外十几年的犯人,有的在社会上结婚生子,也没有重新犯罪,但法律无情。最后还不是重新回去服刑。最近鹤城都市报不是报道了一个从监狱逃跑出来十二年的犯人,在新疆隐居下来,结了婚生了子,成了当地富豪,最终还不是被警方发现了。文文,我不想害了你,早点回到狱中早点安了这份心。这种逃亡生活虽然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二样,但在我内心深处,始终有心理负担和隐痛,像肌体的一个肿瘤,我多在社会混荡一天,就会加重一份沉重,加深一份瘤毒,到哪天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也会彻底崩溃。老实说,陈艳艳死后,我痛苦思索了好长时间,不想见到你,有了悄无声息回到监狱去的想法。但对你的一份情感、一份思念,却又迫使我隐藏了下来。苟且偷生了下来,这是我自私的一面,任何一个有情感的男人,遇到你这样静雅、温柔如和风的女孩,都会动了心思。记得音乐家李斯特的父亲对他说,妇人将要颠覆你的生活,大人物如此,我们这些小人物何尝不如此。但是,小人物又多了一层颠覆,那就是社会生活对他个人生活的颠覆。我们这些草民的最感人处,也许就是有最强的生存能力,有点阳光就灿烂,我是一个既能满足现实又不甘心受现有生活屈服的人。”

“大海,我们女孩子跟你们男人想的可不一样,我们希望自己所爱的人给予我们的是稳妥浪漫的爱情,不在于贫富,不在于尊卑,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愿屈了自己的爱情追求。”

“我知道,女人是一只精致的瓷器,男人要精心呵护,稍不留神就会碎。现在我捧着你这样上品的景泰蓝花瓶,却不知道如何放手,差一点就会一个趔趄甩碎了。”

早餐吃完了,叶文贤要去收拾碗筷,赵大海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这几天你什么也不要干,就让我做你的奴隶吧,你是我的奴隶主,我的命运由你主宰。只有来世,我才能有机会享受这种温馨的家庭生活了。”

“大海,不要说这些悲凄的话了,我看了法律书。”大海在厨房洗碗,叶文贤跟在他后面,站在门口说,“无期徒刑并不可怕,十几年就可以出来了,干得好十二年就可以满刑。十二年算什么,毛主席三十八年弹指一挥间。南非总统曼德拉坐牢28年,出来也一样成就事业当总统,那时我们还年青,正是干事业的壮年,我会等你回来。现在社会男人坐牢算不了什么天大的羞耻,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波折罢了,谁在一生中不犯错误,以前一个男人被判了刑,女人们会要死要活地离婚,现在有几个女人离婚?因为她们只要认准了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生的唯一,她就会义无反顾地从一而终。虽然现在从一而终的男女很少了,但只有在患难中建立的感情才是真实的。人间自有真情在,最近鹤城都市报也报道了一则新闻,秘鲁前总统藤森狱中成婚,正在智利蹲班房的藤森梅开二度,娶了日本女实业家东京一家著名高级酒店老板片冈都美。身陷囹圄的藤森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2000年,快40岁的片冈都美结识了流亡日本,比自己大28岁的藤森,二人开始同居。此前,片冈都美曾拒绝过藤森的求婚,理由是他已与他的国家结了婚。今年,看到年近七旬的藤森身陷囹圄,片冈的心软了下来,她要用结婚表达对藤森无私的爱和支持。大海,虽然我现在不能肯定我会不会像片冈都美那样,但我会默默支持你,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去看望你。大海,你应该相信人间仍有美好的无私的情感存在。”

“我相信,水,平衡地球;女人,平衡人类。好女人养育人,坏女人埋汰人。我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这样好的女孩子。文文,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闲在家里,使我们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

“好吧,我去穿点衣服。”

他们驱车去了市郊田野,虽然是春光明媚,可天气仍有些寒冷。尤其是他们走出车里之后,冷风一吹,头脑顿觉清新了很多,神情为之一振。乡村似乎仍沉静在春节的浓厚气息中,田野间吹过来阵阵微风,带着甜润的泥土味道。远处的村庄不时传来清冷的狗吠,今年是狗年,人们都吉祥地叫作旺旺年,福旺财旺情旺人气旺,连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主持人也旺旺旺地高唱狗年赞歌。

“文文,你冷吗?”赵大海要脱下自己的茄克棉衣给叶文贤披上。

“不冷,我们到田间走走。”赵大海为叶文贤系好了她散开的浅绿色小碎花丝巾。

天色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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