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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梦在大唐爱-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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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御侍姑姑,在宫婢之中,乃位属正四品。江采苹连忙抬了抬袖襟:“快些免礼。”

    这时,李隆基已是大步步入房中来,径直步至卧榻处,悲喜交集的凝目江采苹,好会儿才揽江采苹入怀道:“爱妃!朕终于把爱妃盼醒了。”

    当着众婢之面,冷不丁见李隆基如此深情笃笃,江采苹蓦地打了个愣,面颊随之染上了抹病态的红晕,忙轻推了推李隆基,软声细语提醒道:“陛下这是作甚?一国之君,成何样子?”

    “朕顾不及了。”抚上江采苹靥颊,李隆基眼底划过灼热的疼惜。仅才一夕之间,江采苹整个人已是面容憔悴,长颦减翠,瘦绿消红。

    昨夜李隆基亲自陪伴在江采苹卧榻边,一宿未合眼,直至今晨上早朝,也无心理政,在龙椅上坐了下,就下旨退朝,摆驾回梅阁。此刻面对着从昨日傍晚一直昏睡至此时才醒来的江采苹,李隆基倏然有种从未曾感觉到过的力不从心,不知从何跟江采苹道出口,其与江采苹的皇儿,昨日已没了……

正文 第161章 探监

    得知江采苹醒来,昨夜就一直敬候在偏殿的奉御赶忙随同高力士入阁觐见,以便及时为江采苹请脉。始自昨个傍晚起,不光是李隆基整宿陪在梅阁,尚药局、太医署、尚食局的奉御、食医等人,皆呆在宫中未曾离去。自唐开国迄今,可谓开了次首例。

    李隆基有旨,保不住江采苹腹中的皇嗣,诸人一概处以降级。但照江采苹本身的情况断来,除非有神迹出现,菩萨显灵,否则,滑胎已成事实,母子二人能保住一人,已是捡了条命。可惜神迹原即触不可及,况且,李隆基统治时期的大唐,本就抑佛扬道,今下也无处可求拜佛参禅之说。如此一来,倘如今晨江采苹再不醒来,一群庸医的帽子,恐怕扣定了。

    所幸江采苹醒了,尽管皇嗣未保住,至少不是母子双亡。坦诚讲,江采苹从昨日酉时昏厥,直至今日辰时才醒来,足足昏沉了六七个时辰之久,诸医束手无策之余,着实捏了把汗儿。这一夜熬下来,若非江采苹脉象虽乱,却并未失去那点极弱的气息,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陛下,奉御来为江梅妃请脉了。”待步入梅阁,高力士遂示意跟在其身后的奉御,暂且于外稍候,独个步入阁内,先行向李隆基通禀声。

    反观李隆基,时下正沉浸于江采苹平安无事度过难关的喜忧参半时刻,但闻高力士入阁来禀告,刚欲默许之,却感觉怀中的江采苹玉体轻颤了下,于是斜睨高力士,龙颜隐隐有所不悦。见状,高力士即刻知趣的恭退下,并暗示适才候在门外的奉御多等片刻。请脉之事虽紧要。且为医者分内本职,但也需有点眼神劲儿,万不可扰了圣兴才是。

    纵管高力士悄然退出,江采苹却已敏感的察觉到,似乎有甚么事情。脑海迅速的闪现过昨儿个的一幕幕,清眸一黯:“陛下,嫔妾的皇儿,是否没了?”

    突闻江采苹幽幽地问询了这么一句时。李隆基神色瞬变。揽着江采苹削肩的长指蓦地颤僵,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江采苹的反应,仿佛有分出奇的平淡,不哭不闹,只有这句听似也平淡无奇的问话。当年武惠妃连失两子一女时,可是整日以泪洗面。一见李隆基就痛哭流涕个不停,对此,李隆基记忆犹新。纵已时隔多年,至今仍忘却不了。然而时下,面对江采苹的这份超淡然。李隆基忽而有些不安。

    “嫔妾想一个人静下。”良久的安寂,少时,江采苹轻轻推开李隆基,垂眸低语道。

    江采苹道出这话时,李隆基心下微震。凝睇面色木讷的江采苹,温声开慰道:“朕留下来,陪爱妃。”

    江采苹牵动下嘴角,苍白脸颊上的笑靥,显得凄苦无比,定定地抬眸望眼李隆基:“陛下尚有朝政要忙。嫔妾乏了,想躺会儿。”

    李隆基未多赘言,旋即步下卧榻,正色吩嘱侍立于旁的宫婢道:“好生伺候着。朕去批阅奏折。”

    “是。”以御侍姑姑为首的诸婢,即时应声行礼。

    但听江采苹言道:“嫔妾不想被人打搅。汝等都下去吧。”

    这下,诸婢不免进退两难,却又不敢吱声,唯有请示向李隆基。但见李隆基脚底瞬滞,侧首环目垂首独坐于榻上的江采苹,稍作沉思,转即步向屏风。

    ——————————————

    长安城东市,平康坊伊香阁。

    满园飘香的石亭内,青鸢正在娴雅的抚琴。不远处的花海中,红香正提着裙摆疾步向石亭而来。

    闻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入耳,青鸢并未动形于色,只待来人步上石亭,这才止了手上的琴声。红香就地屈膝:

    “娘子,出事了。”

    悦耳的琴声戛然而止的同时,青鸢挑眸面有焦色的红香,美目流转间,只一眼,直令人酥入骨子里。眼前的美人,头顶的青丝挽如弯月般,斜搭于肩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交领处绣有几粒晶莹剔透的北海珍珠,雪白圆润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红艳似火的锦缎上,煞是惊艳。恰是应了句俗话,花美,人更美。

    “宫中的人传出消息,昨个白日江梅妃遭人暗算,以致腹中皇嗣滑胎掉。”礼毕,红香续道。说完,便站等青鸢坐定主意。

    若有所思半晌,青鸢才问询道:“薛王现下人在何处?”

    青鸢言外之意,不言而明。红香侍主多年,自心中有数,于是作答道:“薛王尚不知情。晨早时,薛王人在伊香阁,此刻应还留在阁中。奴一得闻此消息,即刻便前来报知娘子,尚未敢惊动薛王。”

    青鸢点点头,起身就向亭外走去。既是宫中传出的信儿,想必定然假不了。眼下尤为重要的,是将此事告知薛王丛。至于如何说,却是个难题。

    转上楼阁,步过廊厅,青鸢抬手示意跟随在其身后的红香暂且候在外面,方轻推开门扇,步入房中。但见薛王丛正倚靠于窗边,端持着酒樽自斟自饮。

    “何事?”闻见门扇推启声,薛王丛头也未回的问道。口吻不咸不淡。

    青鸢回身掩合上门扇,步上前:“宫中传出消息,江梅妃昨夜滑胎。”

    薛王丛仰脖喝酒的动作,随之僵滞,日光洒映的侧脸上,细目促狭。在时间仿乎停止了数秒之后,才咽下卡在喉咙的酒。

    “听说是遭人暗算……”青鸢将目光从薛王丛身上挪开,略顿,接道,“不过,今早宫中已是安平下来。”

    薛王丛端着酒壶蓄满樽中酒,貌似置若未闻,一仰脖,又连灌下三樽酒。而后晃晃持在手的酒壶,随手将之搁置在旁侧的食案上。

    “可要更衣入宫?”片刻无语,青鸢不无关询出声,打破沉默的氛围。

    前几日广平王李椒驱车寻来伊香阁,表面来意是为面见薛王丛,但未见到薛王丛的面,就被青鸢挡回宫去。当日李椒有事登门,薛王丛拒于门外,只不知,今日闻知江采苹出了事,薛王丛将作何反应。

    倘若按亲疏之分划定,之于薛王丛而言,关系上李椒自是比江采苹近一层。毕竟,李椒乃当今天子的皇孙,与薛王丛俱为李唐家的人,且为叔侄血亲,但如果论私情的话,两者孰近孰远,在青鸢旁观来,对于薛王丛来说,好像甚难凿得清楚。

    面对青鸢的试探,薛王丛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径自杵于窗前,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然乌云密布的天空,未表只字片语的态。

    天有不测风云。确实,譬如今日这天儿,前刻还是晴空万里,眨眼的工夫,此时却已风雨欲来风满楼。变天之象在即,实非人力可逆天而阻的事。

    ——————————————

    申时,天牢。

    狱卒正准备轮班时分,只见有仨人步向天牢处来。待行至近处,定睛一看,才知来者竟是广平王李椒主仆三人。

    “参见广平王。”

    “免了。”环视四周,李椒抬了抬袖襟。

    “不知广平王来此,有何贵干?”

    闻盘问,善铬在旁代为答道:“昨日江梅妃宫苑中犯事的几名婢子,当下可是关押在此处?”

    牢头稍思:“昨日确是有几人新关押入天牢,其中有三名宫婢,以及宫中的食医两名,司膳房掌勺一人。广平王可是要提见这几名犯人?”

    善铬伸手虚礼做请道:“且借一步说话。”顿了顿,才又道,“实不相瞒,仆家大王是应江梅妃之请,特来探监的。不知可否通融下?”

    牢头会意善铬话意之余,故作一副恪守己任样子的转身看向李椒:“广平王可有大理寺卿的关蝶,亦或是陛下手谕?”

    善轩顿来气,步向前拽过那牢头:“若是有,岂用得着请你通融次?仆家大王不过是看人情办事,代为跑趟腿而已。吾等这般的人微言轻者,江梅妃那边,在宫中可着实吃罪不起!”说着,善轩已从袖襟中掏出了个钱袋,塞递给那牢头。

    到手的钱袋沉甸甸,无需掂量,已可知,里面承装的银两绝不少于五十两。牢头心底不由窃喜,今个实在是赚翻,这皇亲就是不一样,出手非同凡响。

    李椒适时开口道:“此乃江梅妃赏予你等的酒钱。不过,吃酒可以,切勿误了正事即是。”

    自开元盛世以来,大唐国泰民安,就连这天牢里关押的囚犯,实则也寥寥不剩多少。往年的牢犯,适逢大赦天下之下,但凡尚有活命机会的人,早已被放出牢去,余留在天牢的皆为数不多的死囚罢了。是以,近些年里,在天牢当值的人,几乎全无油水可捞,唐令明文规定是回事,关键则在于,想捞也捞不着。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听那牢头交代道:“这时辰已是不早,广平王有甚么话,待会儿尚需紧着说才是。广平王请。”

    善轩、善铬兄弟俩这才分别亦步亦趋于李椒两侧,在那牢头的带领及其再三叮嘱下,朝天牢深处走去。

    殊不知,今日原本非是这牢头当差,只因有人与其换了班,方才捞着这有利可图时机。反正看守天牢的其他人,此刻均不在此,再者,顾忌李椒广平王的身份,压根得罪不得,反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正文 第162章 纠结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申时三刻,“轰隆”一声霹雳响,长安城东市那一片,早先阴云密布黑沉沉的天空,楞是被撕裂开一道鲜红的口子。风起时分,压顶的浓云滚滚翻腾向西市方向而去,顷刻间,怪异的现象出现,东市放晴,西市“哗”地倾盆大雨暴降。

    这下,东市那边的人,全探出头来,不解何故适才还乌云浓重的半边天空,怎地眨眼的工夫就变晴空,反倒是一整日天晴云淡的西半边天空,骤然大雨滂沱。刚才闪划在空中的那一记霹雳,着实令人触目惊心。风云翻覆间,只在瞬息。

    “下雨了!”采盈、云儿等四人,才倚靠在天牢中迷糊着时,但听外面一响晴空霹雳,被雷声惊醒睁开眼时,牢狱外已是大雨如注。

    “适才不还闷热的难受,怎地这会儿竟变天了!”天牢四下密不透风,连只蚊子也插翅难飞,丈八高的头顶上方,根本透不进光线,也就望不见牢外此刻烟雨成线的清爽暮色。关押在牢房的人,只能凭传入耳的隆隆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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