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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龙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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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便很少再见过荆羽,不想今天却听到荆羽叛离家族,要在此接受审判的消息。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今天才知道,是因为荆鹤一直封着消息,不让族人们知道,他对荆羽仍抱有最后的期望。但是荆鹤既然能知道荆羽的出离,那些握有大权的长老们自然也知道,荆鹤碍于长老们的压力,最终也不得不放弃对荆羽的期盼,让他接受族人们的审判。所以荆家族人们得知消息的这一天,就已经是荆羽接受审判的日子。
    不同的人,望向荆羽的眼神也有不同,但大多人仍是那种冷漠,厌恶,甚至憎恨的眼神,审判还未开始,那些人却似乎已经定下了荆羽的罪。
    大堂两旁的十二人却是一脸不耐烦,荆羽这么一个人,居然要他们来听审,这让他们觉得落了自己的身份。荆羽什么人,也值得让他们来?
    “咳~咳~咳~”大长老一阵咳嗽,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望向荆羽,用沙哑的声音道:“荆羽,有人看见你一个月前于午夜子时从后门私自离开了家族,你可承认?”
    荆羽表情木然,淡淡道:“我承认。”
    从离开的那一刻荆羽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他没有后悔。
    大长老点点头,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证人,荆羽如果不承认的话他就会把那个证人叫出来,却没想到荆羽居然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改口道:“那你可知错?”
    荆羽抬起头,望着大长老浑浊的双眼,平静道:“何错之有?”
    荆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堂外的荆氏族人们却几乎都听见了,立时一片喧哗。
    “好你个荆羽,私自出离家族还不知错!”
    “你居然敢判逃家族,还敢说这没有错,实在罪大恶极,当诛!”
    “荆羽,你好大的胆子,判离家族还不知悔改,真是该死!”
    荆羽回头冷冷望了一眼门外的人,这些就是自己的亲人么?充满冷漠,充满憎恨,充满悲哀的一群人。
    恍惚间,荆羽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最显眼的荆缺,他站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周围一丈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微笑,显得对荆羽的罪并不怎么在意。
    荆羽明白,他只是荆缺的一个玩具,玩具坏了虽然可惜,却也不怎么值得在意。
    荆羽还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荆蓝和荆原兄妹虽然比五年前有很大变化,但荆羽却认出了他们。
    荆原脸色沉重,一言不发,而荆蓝则紧张地看着荆羽,眼中有着一层水雾。
    荆羽对他们笑了笑,这两个也许是他在这个家族中唯一算得上亲人的人了。
    “咚!”
    大长老拐杖一敲,人们的喧哗瞬间沉寂,他浑浊的双眼看着荆羽,摇头道:“原本你若知错,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而今你却不知悔改,我又岂能容忍家族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大长老说着,又咳嗽起来,他身旁的少年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大长老的背。
    大长老咳声渐止,他拄着拐杖,双手颤抖,俯视着荆羽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荆羽的语气依然平静,淡淡道:“何谓错?”
    大长老摇头,充满惋惜道:“我已给了你机会,你为何不懂珍惜?”
    荆羽淡淡一笑,道:“如果人划出一个圈,并告诉自己呆在圈里就是对,走出圈外就是错,而这圈中无水亦无粮,人为了活下来就必须走出圈子去寻找水和粮,那这是对还错?”
    荆羽直视着大长老的眼神,淡然道:“如果有人宁愿渴死饿死也要留守圈中,我相信他是对的,但难道就因为另一个人走出圈子去找水和粮,就把他认定为错吗?”
    大长老浑浊的双眼凝视着荆羽的眼眸,沉默不语。
    “我相信对与错的圈子不是由谁来划下,而是在每个人自己的心里。我的心告诉我,走出荆家这个圈子,我没有错。”荆羽直视着大长老的眼睛,说的话清晰传入了堂外每个人的耳中。

第二十九章 处刑之日

    “荆羽,你这是强词夺理!”
    “就是,你明明犯下私自出离家族的重罪,难道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免去你的罪名吗?”
    门外的人已经认定荆羽是个罪人,荆羽此时再说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错的。
    荆羽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他说那些话并不是想得到这些人的认同,如果这是罪他认,因为罪是由别人订的,而如果说这是错,荆羽却不愿承认,因为对与错并不是由他人来评价。
    大长老惋惜摇头,道:“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你却如此执迷不悟,看来我唯有将你定罪,才足以给族人一个交待。”
    荆羽不置可否,其实无论他认不认错,他的罪名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大长老那两个机会只是想听他亲口在族人面前认错,只要他自己也承认了错,那么定他的罪将更加合理,而今荆羽虽不承认,却也达到了那样的效果,因为不认错既是执迷不悟,定他的罪一样顺理成章。
    “我宣布……”大长老望向门外的众人,冰冷而沙哑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畔,“荆羽于无人知道的情况下自行离开家族,且无悔改之意,此等行为于我荆家族规中属于判离,今日我荆洪在此判定荆羽有罪,罪名:判离家族!”
    “判离家族,那可是死罪!”门外的人在低声议论。
    “从他离开家族的那一瞬间起,这个罪名就已经被定下来了,当初那些长老们就不同意把荆羽留下,是家主极力坚持才把他留了下来,而今他却犯下这样的过错,长老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除掉他的机会。”
    “让他多活了十五年,已经很不错了。”
    人群议论纷纷,而大长老则一直在看着荆羽,道:“荆羽,对于这个罪名,你可服气?”
    荆羽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服气如何?不服气又能如何?他深深明白无论他说什么结局都早已写在大长老的心中,不会有任何改变,此时他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大长老知道荆羽中不服,却也不去管他,因为此事已成定局,他服与不服都影响不了什么,他转向大堂两旁的十二个人,道:“你们对我的判定可有意见?”
    十二个人纷纷摇头,他们存在的意义本是为了判罚出现不公的时候提出反对意见,这样一场审判才不会握在主持者一个人的手中,以保证审判的绝对公正。而此刻主持的人是大长老,这些人当然不敢对他的判罚有意见。
    再者荆羽在家族中只是个惹人厌恶的存在,即使主持这场审判的是另一个人,他们也懒得为荆羽去提出意见,无论荆羽被判什么罪,在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
    “大长老公正严明,我们都觉得这个罪名很合理,愿遵从大长老您的决定。”十二个人的态度几乎一致,没有人愿意为了荆羽去开罪这个地位还在家主之上的老人。
    “嗯。”大长老点点头,转向门外的众人,道:“按照族规,罪人荆羽犯下家族重罪,罪名:判离家族!这是死罪,按照族规,荆羽将于三日后被处以死刑!”
    大长老被那名青年搀扶离去,而荆羽被押回地牢等待死刑,这场审判就此落幕。
    地牢中,荆羽曾经流下的鲜血如今已变得暗红,荆羽盘坐在地上,思索着自己的未来。也许他已经没有未来可言,因为三天后他将被家族处死。
    荆羽不怕死,但却不想死,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还没有找到他们,如果就这么死了,荆羽的人生将充满遗憾。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地牢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死亡来得并不快,荆原和荆蓝兄妹先来了,他们在审判结束不久就来到了地牢看望荆羽。
    通过他们,荆羽得知阿沙不知去了哪里,家族中的人已经有一月左右不曾见过他,荆羽猜测阿沙定是知道自己离开以后不愿自己留在荆家,出去找他了。
    但阿沙却不知道荆羽离开后第二天就被家族抓了回来,那件事情一直被荆鹤封锁着,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
    荆蓝和荆原离去后,地牢中又来了另一个人。
    “我以为你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荆羽微笑,看着牢前的人。
    那个人静静站在牢前,一身白衣与地牢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地牢像是地狱,而他站在地狱却犹如来自天外的精灵,似不食人间之火,超然世外。
    他微笑望着荆羽,俊美的脸在暗中也同样迷人,正是“有缺无暇”的荆缺。
    “你即将被处刑,我无力救你,来看看你也是应该。”荆缺打开牢门,走向牢中的荆羽,手中提着两个坛子。
    “这是?”荆羽望向荆缺手中的坛子,开口道。
    “这是酒。”
    “酒?”荆羽惊讶,道:“我从不喝酒。”
    荆羽如今十五,且从小自闭,因此还从未接触过酒。
    荆缺却仿佛没有听到荆羽的话,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白布铺在地上,而后坐了下去,把两坛酒放在面前,这才开口道:“也许今天可以喝一喝。”
    荆羽笑笑,在荆缺前方坐下,道:“因为我就要死了?”
    荆缺拍开其中一坛酒的酒封,放到荆羽面前,道:“我知道你不怕死。”
    荆羽道:“那你就该知道我不需要酒来麻醉。”
    “死亡并不可怕,那只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而已。”荆缺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深深凝视着荆羽,道:“但是等待死亡却是最可怕的!”
    荆羽沉默,他不得不承认荆缺说的是事实,明知死亡在迫近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时光是一种煎熬。死亡只是短短一瞬间,而这种煎熬却会一直持续,直到死亡的到来。
    “这种酒叫三日醉,喝了他的人会醉足三天。”荆缺又拍开了另一坛酒,并且已将它拿在手中。
    荆羽静静看着荆缺,没有拿酒。他是不服输的人,不愿逃避什么事情,喝酒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就是逃避现实,他不想做。
    荆缺没有勉强,只是淡淡看着荆羽,道:“如果你连放开都做不到,又何必假装坚强?”
    荆缺说完举起酒坛,仰头痛饮。
    荆羽看着荆缺的举动,目光变得暗淡。
    “是啊,我是不是太过执着?连坚强都成了假装。”
    这些年来,荆羽一直受到族人的冷眼对待,独自一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荆羽希望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因此开始渐渐变得对各种事情都不服输,无论什么事都只想着正面挑战,从不退缩。然而今天荆缺的一句话,却让荆羽对“坚强”这两个字有了新的体会。
    真正坚强的人又怎会如此执着于自己害怕的事情呢?如此的坚强只不过是脆弱的另一种表现,因为脆弱才不想逃避,因为脆弱才会使自己更勇敢的冲上去。如果真正坚强的话根本不用刻意去面对,越是执着于表面的人,往往反而越脆弱。
    此时荆羽才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只是个脆弱的人。
    荆羽拿起向前的酒,学荆缺的样子大口痛饮,一阵火辣的感觉沿着他的喉咙滑入,传遍他全身,使他感到浑身一阵火热。
    “好!”荆羽放下酒坛,虽然没喝过酒,但是这一刻他也知道手中的酒绝对不差,因为他让荆羽有了放开一切的感觉。
    “好!十四弟果然不出我所料,好酒量!”荆缺眼中放出光彩,将手中的酒坛递向荆羽。
    荆羽一笑,手中的酒坛与荆缺碰撞,二人再度痛饮。
    地牢的潮湿与阴霾仿佛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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