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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花好孕圆(完结)-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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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围攻又如何!这所有的都不是借口,死也要爬回来到季淑面前才是! 

   花醒言按下胸口滚滚怒火,望着季淑梨花带雨的脸,渐渐地有一股柔情升起:“淑儿,你静下心来,让爹爹派更多人去探听他的下落,而你,就好好地在爹爹身边等着,好么?” 

   虽不想张扬,但花醒言亦未曾刻意隐瞒,因此季淑有身孕的事,不知不觉地传扬出去,顿时之间,众人都目瞪口呆,反应不一。 

   此刻的相亲大潮基本已经退却,西罗清远侯也早在日前就打道回国,只有北疆的庆鸾太子仍在皇都,除此之外,也不知又是谁传出的消息,众人纷纷传说丞相小姐腹中孩儿是上官大人,一一上官纬辞官了,上官家的主事人早是上官直,这位上官大人自是昔日的上官大公子。 

   何况上官直身为前夫,近来又的确是经常出入相府,甚至在花小姐有孕的消息传出后,去得更加频繁,态度很是暖昧殷勤,可见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又有人说到底是姻缘天定,有人便打包票,说不出几日这一对儿便会复合。 

   与此同时,正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上官大人对此却并未当面否认,显然是默认势头了,上官家虽然呈现役落之势,但上官直大人却是朝中新贵,新帝对端直如玉的他很是器重。上官家若是同相府之间再度联姻,简直是毫无悬念。 

   上官直再度来府之时,看到门口那鲜明车驾,一问,果然是庆鸾太子在此。 

   因那些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上官直身份又是前度的姑爷,相府仆人对他尤为纵容。上官直缓缓踱步而入,自来熟地进了内堂,渐渐听到里头说话之声,急忙停了步子。 

   “你回去吧。”是季淑的声音,带着些倦意,“你总是来做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淑儿,”庆鸾太子道“为何你一直不肯见我?”季淑道:“懒,不爱动。”庆鸾太子道:“我知道你有了身孕;那是。。。。。。是。。。。。。”季淑不等他说完:“你还是回去吧。”庆鸾太子急道:“不是!淑儿,我……想同你说,不管是谁的,我仍旧愿意……”季淑大声道:“太子!” 

   庆鸾太子停口,沉默了片刻,才黯然说道:“你心中,是在怨念我什么?”季淑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庆鸾道:“自那天见过西罗那人,你对我格外冷落了。” 

   上官直觉得自己这偷听行径,有些不妥,可偏不舍得离开,便只站着,幸好此处并没家仆不然给人看到,端直的上官大人正在偷听,实在……颜面扫地。 

   耳边听季淑冷笑了声:“你不用这么心虚吧。〃庆鸾太子有些震惊,问道:“什么心虚?”季淑道:“我本来不想提的;你既然提了,那好!——我来问你,楚昭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157、梅花:霜禽欲下先偷眼

  季淑厉声问罢,上官直也惊了一惊,急忙凝神细听,却听得庆鸾惊道:“你说什么?阿昭出事?”显然颇为意外,声音带颤。 

  季淑冷笑道:“你不知道?”

  庆鸾急道:“我、我怎么知道!我……只听说他销声匿迹,他武功那么高强,又有诸多结义兄弟在身旁,怎会有事?他……出了何事?”

  季淑道:“你当真不知道?” 

  上官直探头看去,却见庆鸾太子一手扶额,一手撑在墙上,摇头道:“我、我……怎会知道,淑儿你、你疑心是我?”受惊非轻,心慌意乱,猛地回头看向季淑,眼中透出伤痛之色。 

  季淑望着他的面色,最终叹一口气,道:“或许你不知,可是……你身边的人呢?还有……皇后会不会也不知道?” 

  庆鸾身子微微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季淑看得不忍,上前来一握他的手臂,低声道:“不是你,我就放心了。” 

  凤卿却只是摇头:“若他有个不测,是我、是我不杀伯仁……”

  季淑道:“凤卿,别这样。”踌躇片刻,终于道,“其实你虽说自己变了,可是你到底不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要当皇帝,远比你想象的要艰难,你得聪明起来,或者说奸诈起来,你得懂得谋算人心,你得知人善用,甚至有时候你得割舍一些你死也不肯放开的东西……”她想到那个苍白憔悴,半靠在龙床上的东明帝,想到他那种绝望而疯狂地笑,心里又苦又涩。 

  ——祈凤卿,他原本什么也不是,就像是个单纯的小白,但他被推上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位置,从命运的角度来说是他的幸运,但从他的角度来说呢,将来变作什么样的人,成了那种头上长角,周身毒刺,面目丑陋,内心狰狞,无坚不摧的铁血无情皇者……都是有的。 

  眼神温柔而怜悯地望着面前之人,还能这么看他多久?季淑总是觉得,他终究有跟她疏离到陌生的一日,有些话,早些说了也好:“你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有谋臣在侧,有皇后相助,皇帝也疼爱你,但是也要你自己争气,你若软弱,便只是别人手心的一枚棋子,仍旧身不由己,将活得比先前更痛苦,你得真的强大起来,不仅仅是地位上,而是你自己的灵魂,你自己骨子里的东西。” 

  上官直缓缓地将身子贴在墙上,听得怔了。 

  庆鸾慢慢抬头,望着季淑:“淑儿……” 

  季淑道:“我曾说我喜欢的人必须要强大,你能够一直走到如今,我真心的替你高兴。像我先头所说,你若自暴自弃,自怨自艾,我只会看不起你,但你要是能真的懂得你要走的是什么路,并且真的做到由内而外的强大,我会欣赏你,甚至仰慕你……以一种最知己的朋友的姿态。——毕竟这世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其他可贵的值得珍惜的东西,你懂吗?”

  庆鸾眼中的泪涌了出来:“可是,我还是想你在我身边。”他小声地,“我什么都没有。” 

  他将拥有整个北疆,地位万人敬仰,可是他,却仍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季淑道:“凤卿,我真的不能再像是先前那样爱你了,我曾经……对他说过,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已,现在,我心里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她的声音亦带着温柔,而他真想大哭一场,却咬着唇忍着。 

  季淑望着面前之人,轻轻一笑,道:“你看你……这幅模样,这个可怜的表情,记得以后不要出现了,很不像太子,更不像是皇帝。要知道,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你能走得更远。元宁对我说,说你性子温柔,会是个好皇帝,是凤卿也好,庆鸾也罢,这份温柔都是可贵的,你可以用来爱民,但是你也要刚强起来,有颗无坚不摧的刚强清明的心,才能是个好皇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皇帝太不容易了,我也没当过,自不知怎么做,只是我看过一个皇帝,他活得很辛苦,几乎把自己逼疯了,……我只是……想看你越来越好啊。” 

  凤卿垂着头,眼泪一滴滴跌落。 

  季淑伸手替他轻轻将泪拭去,柔声又道:“当初你我两个相遇,都是在泥沼之中,这一路走来,难得我们都还活得好好地,可以后仍旧不能松懈,仍旧要努力挣扎,凤卿,我想看看,当初那个我爱过的,现在仍旧重视的人,会走得多远,飞得多高,——你,能不能做给我看?” 

  他双眸一闭,泪水跌落,良久才说:“好,我、我会的,我会……做给你看。” 

  季淑微笑,道:“将来你飞得高远,或许都不会记得我了。”而他缓缓将人拥入怀中:“一言为定,绝不反悔,——我会做给你看,我也……永远不会忘了你,也会等下去,在你找到他之前,我会一直等下去。” 

  季淑半是泪半是笑:“那我倒是要快点找到他,免得误人子弟。”

  凤卿摇头:“这辈子,你都在我心里了,若说误,已是一生。” 

  凤卿去后,上官直又站了会儿,正要退出去,却听得季淑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罗嗦呢?本来是想狠了心不理会他的,唉……到底是美色惑人啊,看着那么可怜的样子,怪不得朝阳一直恋恋不忘,幸好未曾给她见到,不然的话又要另生波折……”叹了口气,又温柔地:“宝宝啊宝宝,你们说,你们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到底跑去哪里了?如果他回来了,我们狠狠地打他一顿出气,好不好?” 

  上官直怔怔听着,本想扭头走开的,却忽地觉得不对,出来看一眼,却见季淑背对着自己,肩头微颤,低着头。 

  上官直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发酸,便道:“淑儿。”季淑背一僵,敢情是在擦泪,上官直走进去,道:“先前我在外头,都听到了。” 

  季淑本正在忙着掩饰,听了这句,手也僵住,便转过头来,红着眼,却瞪着他,道:“你越发出息了,学会偷听墙根了?你听了多少?” 

  上官直望着她的眼睛,道:“从那位绝色的太子开始……” 

  季淑呻吟了声,伸手扶了扶额头,上官直忍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季淑才又凶狠看他:“你敢说出去,我叫我爹爹灭了你。” 

  上官直见她眼角带泪,却做凶狠状,忍不住,那笑便明显了:“你知道我是最惧内的。” 

  季淑一怔,而后悻悻啐道:“这话用错地方了吧。” 

  上官直见她刻意转开头,便上前一步,道:“淑儿。”季淑道:“何事?”上官直道:“淑儿,你有了孩子。”季淑道:“还没出生呢。”上官直微笑:“那出生后呢?孩子需要爹爹的。”季淑毛骨悚然:“喂……你……”忽然有些难受。 

  上回她听闻暮归有了喜,其实也算替上官直欣慰。不料又听闻那孩子无端没了……季淑想到先前恭喜上官直时候他脸上毫无喜色,隐隐地想到一些,旁敲侧击问花醒言,花醒言淡淡说道:“旧族家里头的规矩,最好还是嫡出的子嗣先生产,不然的话……”他并未多说,点到为止。 

  就像是皇族不能废长立幼,若是庶出的为长子,嫡出的却是次子,却要立次子,但因此无端生出多少事。而旧族中的家业承继,或许还有尊贵的太太老太太们对暮归身份的不满,而且听闻上官家最近同朝中某部尚书家关系极近,而那家的小姐尚待字闺中。……自是掺和诸多变数。 

  季淑欲言又止,只道:“你也该娶个正夫人了,有合适的,就别等了。”上官直摇头,沉默片刻,道:“淑儿,我没奢求当孩儿的亲爹,我只是想要他们的亲娘,你知道的。”季淑越发觉得冷:“你不正常,喝酒了?”伸手摸他的额头。 

  上官直握住她的手:“没喝,我说得是心里话。”季淑看着他。上官直道:“你先前对我说得话都极清楚了,我记得,——我不是来死缠烂打的,我只是想再补充一句。” 

  季淑道:“嗯?” 

  上官直凝视着她,说道:“你若敢嫁,我便敢娶。” 

  季淑颇为震动,沉默良久后苦笑道:“我发觉我真是罪孽深重,上官你明明是个清白君子,却被我逼得劣根尽露……罪过罪过,从今日开始,我要每日佛前一炷香……” 

  上官直微恼:“花季淑,我是说真的!”季淑转身,平静道:“我知道你是说真的,所以要烧香……”  

  时光荏苒,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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