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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神右翼3圣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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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此时,众人都跟电影卡格似的停了动作,集体抬头看着玛门和贝利尔。那些个脸,马列维奇和蒙德里安联合绘画都没法描摹。 

在此,我需要作一点解说:在魔族与魔族的性爱中,是不需要避孕套这类东西的。想要避免怀孕,方法有N种。有钱人还找固定的巫师帮忙施展魔法避孕,有一月份到一百年份的,按年代久远分价格。穷人则是吃药。此外还有一次性的魔法与药,绝对比泡面还方便。“戴套”这词儿是很多年前从人界引来的,意为“作避孕措施”。 

魔族崇尚自由与激情,男子的体内更是流着浪荡不羁的血液。所以,他们把避孕看得比女子重。让女人怀孕这种事对他们的打击比女人还大,但是这种事的发生率基本是千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 

而玛门已经彻底惊怔。 

玛门怀里的女人立刻坐起来,娇柔无骨立刻变成凶悍泼辣:“这么说,你跟我做也是直接上的?” 

玛门忙抬头:“爱玛,他是骗……” 

爱玛说:“你先回答我,你和洁妮两个最近还有没有上过床!” 

玛门说:“有是有,但……” 

“Fuck you!” 

PIA! 

玛门挨了一个惊天大锅贴! 

爱玛怒吼后狂奔。 

这样惊人的场面,在魔界同样是相当少见的。眼看着爱玛拖着短裙边儿,伸出修长的大腿,一路冲出大门,一路踢飞了所有的餐具。那脚劲儿,马拉多纳看了都得含恨而死。 

“哎呀,你听到没有,原来玛门殿下做爱不戴套的。” 

“哎呀哎呀,难道他没人要,所以要偷偷让女人怀孕生小孩?” 

“你说他为什么没人要?” 

“肯定是因为他性功能障碍。” 

“讨厌,原来玛门殿下是性功能障碍。” 

“你说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的呢?” 

…… 

卡卡西和西西卡的无厘头对白。 

玛门多了一个外号叫“不戴套小王子”,源于鬼魂酒吧与小贝利尔所谓的浪漫会面。其实贝利尔做这件事其实算是抱着铁耙子打啵儿,因为同性恋之间做爱也是需要防护措施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一刻,玛门小王子顺利地迎来了所有男人羡慕和鄙视的目光。 

不用怀疑,是鄙视,还有羡慕。 

鄙视不用说。但羡慕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这儿女人都很自立,所以因为爱情被女人甩耳光,是所有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我一直觉得魔界的文化习俗非常奇怪。 

但是好面子的玛门殿下就不这么认为了。估计他想像他老爸一样,让所有女人仰望他。而破坏这个计划的人,正是超级残疾儿童贝利尔。 

可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贝利尔,以及跟着贝利尔跑的邪恶法师都不在了。 

玛门的脸上明显堆积了怨气,却被一声猫叫给打散。低头一看,一只黑猫从地上跳到椅上,又跳回他的身上。黑猫抖了抖脑袋,脖子上的两片白翼轻轻舞了几下。 

玛门捏住白翼,略显惊讶:“欧里,谁把你的白翼放到这里的?” 

酒吧里,绿色透明的鬼魂四处穿梭,黑色的小蝙蝠对为顾客们上茶点、佐料。 

黑猫抬头看他一眼,喵喵叫了两声。 

玛门有些手足无措:“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 

这时才发现气氛不对劲。玛门抬头,看到所有的魔族都停下动作,酒吧寂静到诡异。 

有人走过来。 

一个男子的身影。 

高傲却孤单,如同星空下的黑天鹅,在黑夜中深思,在黑夜中叹息。 

那个人的脸渐渐被昏暗的烛光点亮,那么清晰的美丽。 

玛门下意识抱紧黑猫,倏地站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魔界之王。 

路西法。 

从来没有人能让玛门惊慌,从来没有人能从出现到他说话,还令所有狂欢中的魔族不敢开口。 

就连黑猫都缩紧了身躯。 

第一次用这么近的视角看他,却感到发自心底的慌乱。 

有一种感觉在滋生,就像杂草在春季肆虐疯狂地成长。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却是罪孽。 

“看好你的猫,不要让它再进我们的房。” 

“你跟它来的这里?”玛门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随意地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儿子,有错么。”路西法比玛门更加轻松,背靠在吧台上,一手搭在吧面上,回头对两个小恶魔说,“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卡卡西和西西卡根本来不及说话,直接冲过去调酒。 

直到这一刻,人群才开始沸腾,不少人冲出来和路西法行礼。路西法一一回应,动作依然高雅得趋近完美。 

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她是一名堕天使,不但有天使的漂亮脸蛋,恶魔的窈窕身段,更可贵的是,即便她穿着吉普塞女舞者的红裙,却带着兰色烟雾般的沉寂。 

魔族强悍的女人很多,其中以以前的假魔后为代表。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 

“拉哈伯,喝点什么?”路西法对她笑了笑。 

原来她就是拉哈伯。和桑杨沙风格不大像啊。 

拉哈伯说:“不了,谢谢陛下。” 

路西法点点头,遣散了所有拜见他的人。他坐在吧台旁,接过孪生恶魔递来的红酒,轻啜一口,转头看着玛门:“儿子,有没有想过定下来?” 

他的侧面很好看,眼睛空灵得就像天空。 

“没遇上适合的。”玛门玩着黑猫。 

“这样,给你看个东西。”路西法从怀中拿出一支细细长长的东西,玛门接下。 

不过是一支海螺做的笔。 

路西法说:“我在拜修殿里找到的,这支笔放在枕头下。” 

玛门一脸茫然。 

路西法摆摆手,接过笔便没再说话,只是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玛门说:“怎么今天只有你和拉哈伯来?” 

路西法一时竟笑得有些俏皮:“我高兴自个儿出来喝点酒,他管不着。” 

玛门一脸麻木状:“老爸,我真受不了你。” 

路西法又只微笑,举起红酒,轻轻摇晃。 

透过高脚杯看着魔王的容颜,双眼倏然间如同哭过的红。 



16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子,就光听到酒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路西法说的那个“他”是谁? 

如果那个人如我所料,是米迦勒,那路西法是个精神病,没错了。 

唉,你说一个男人,一天倒晚留恋过去,跟具尸体待在一块,还把他当活的看,说得过去么。 

最重要的是,他非但不觉得丢人,还把这事当荣耀,我真是彻彻底底无~~语~~啊。 

但是,在我无语的同时,我又相当憎恶自己。怎么咱的摄像机镜头跟卡壳了似的,一直对准路西法,动也不动? 

路西法眨眼,路西法喝酒,路西法垂头,路西法蹙眉,路西法出神,路西法笑。 

唉,看够没看够没?无聊不无聊?我都觉得自己无聊。 



等我想起自己跟丢了什么以后,是在路西法提起以后。 

“玛门,刚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呢。”路西法这话说的真是绝了。 

“老爸,你说话能不这样么。” 

路西法笑:“不逗你了,你继续跟他们玩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老爸。”玛门又捏起猫颈上的白翼,问道,“这个原来是系在猫耳上的,是你把它放在脖子上的?” 

路西法点头。 

“猫科动物的习性跟狗不一样,它们生性桀骜不驯,不爱受人束缚。”玛门拉了拉白翼下的丝绸,“你要硬套个项圈给它,它会死。” 

路西法说:“如果你不绑住它,它会被野兽咬死。让他死在你的怀里,或是死在外面,由你决定。” 

玛门咬紧牙关,一直看着黑猫:“爸,对不起。” 

路西法说:“你没做错任何事。” 

玛门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再挽回,是不是?” 

“谁说了?现在我把他绑得牢牢的,我们不是很开心么。”路西法把玩着手中的海螺笔。 

“你接受现实好吗?米迦勒已经……已经去世了。”底气不足的玛门。 

烛光下的海螺笔染上了点血红。 

“爸……你是不是神智有点不清楚了?” 

我汗,玛门这小子真是得到米迦勒的真传,超级笨啊。问一个神经病你是不是神经病,不就等于问一个喝醉的人你喝醉没有吗? 

果然,路西法说:“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打你屁股。” 

当然是笑着说的。真的,要不提到米迦勒的事,谁敢说他是疯子谁是白痴。 



“我没有不接受现实,我知道他已经死了。”路西法说这话简直跟说要上WC一样简单,但也相当出人意料。他轻轻晃动着高脚杯,却滴酒未进:“米迦勒以前叫伊撒尔的时候,性格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小时候和他少年时,性格差了很多。少年到成年,同样差了很多。” 

玛门说:“小时候?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路西法说:“嗯。好久以前的事了。” 

玛门说:“他小时候长什么样的?” 

“你不是见过么,他变小过。”路西法的手在胸口划了一下,“头发是红色,就到这个位置。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声音还特别尖,有点像女孩。但是,他是我见过所有小孩里面最蛮横的一个。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我绝对不会和他说半句话。” 

玛门说:“然后呢?” 

路西法说:“他从小就暗恋我,向我明示暗示过很多次,都被我含糊带过去了。” 

玛门脸一拉:“为什么?” 

路西法说:“因为那时他真的太讨厌了。我真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讨厌的小孩。”我晕,第二次强调。 

路西法绝对是个受虐狂,居然找了个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当老婆。 

玛门说:“然后呢。” 

“等他长大一点后,初吻给了我。”路西法说,“当时他把衣服脱了,站我面前,叫我抱他。然后我吻他,他紧张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可爱得不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证明他不是小孩。”路西法忍不住轻轻一笑,“脱了衣服就不是小孩了?小笨蛋。” 

“然后你们做了?” 

路西法看他一眼:“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魔王陛下啊,您老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也想知道啊。 

玛门呆住。 

瞧路西法那张脸。明明很英俊,但是满脸骄傲让人看了就特想抽。 

自己老公居然把这种事掏出来讲,还是讲给儿子听。米迦勒泉下有知,死不安宁啊。 



玛门想了半天,下了最终结论:“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人是那个木头米迦勒?” 

路西法说:“嗯。他每一次变化,都令人措手不及,令人难以控制自己。就连他想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我都能接受,死亡又怎么不能接受?” 

玛门呆的次数还真多,这会儿又呆了。 

“他活着,或是死了,那又如何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到我身边了。”路西法的笑容就像初恋的少年,“所以一切都不迟,只要我不松手,下半辈子,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玛门紧锁着眉,看着路西法没说话。 

路西法看看钟,站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陪他。” 

玛门说:“我送你到门口。” 



然后两个人在错综复杂的视线中离开,一起走到门口。 

帝都仍在最热闹的时段,华丽的黑马车在门口停驻,马车后拖着几个大箱子。玛门指着那些箱子说:“你叫拉哈伯,就是去做那些玩意了?” 

路西法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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