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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神右翼3圣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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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尔心不在焉地答应,没隔多久就看到酒吧四道门都打开,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蛊惑仔的架势,野兽派的脸。 

贝利尔一惊,差点撞翻了桌。 

长得突破人类想像是一回事,认识那个人又是另一回事。 

来人是罗弗寇。 



贝利尔刚想拔腿狂奔,就被老板叫住,硬拖到罗弗寇面前。 

罗弗寇看他一眼,点点头,晃晃头再回来看一眼,眼由铜铃变水盆。 

包房打开,黑猫在老板的谄笑声中无声落地,进入了房门。 

贝利尔硬著头皮走进去,和罗弗寇面对面坐下。 

昏暗的灯光顶上,一漆黑,一双绿眼。 



“没想到我们学校的学生比比皆是,连死神酒吧都不例外。”罗弗寇坐姿慵懒,牛尾搭在沙发上。 

贝利尔尴尬地低下头,不语。 

“据闻有个单翼天使容貌惊豔,特别来看,居然是你,贝利尔。” 

还是沈默。 

我汗,我都想替他尴尬。从事这个行业被长辈发现,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听说你不卖身。” 

“是。” 

“那你用手吧。” 

贝利尔惊讶地抬头,我也惊。但是他的德性已经练出来,百折不挠,定了定神,就过去脱罗弗寇的裤子。 

唉,我不想看啊,往对面看。 

对面的墙上有个大圆镜子,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两个SIZE相差过大的身影。 

唉,往上看。 

黑猫在房梁上不安地走动,绿眼荧荧发亮。 

手指与液体摩擦,喘息,沙发微晃……这些声音难以入耳。偶尔瞥贝利尔一眼,他浓眉大眼,特别好看,甚至有些妖冶。只是面无表情。 

话说罗弗寇的那里不是一般的粗,但是颜色和形状就跟他脸一样。 

贝利尔一直机械运动,我看得抽搐。 

终於野兽派爆发兽性,抓住贝利尔的手:“把裤子给我脱了。” 

黑猫动也不动,看著下面。 

“我不卖下面,殿下。” 

话音刚落,人就被罗弗寇推到沙发上,庞大粗壮的身躯压下来,我第一反应是:这就是所谓的人兽。 

“殿下,我再说一次,我不卖屁股。” 

“都已经出来卖了,还装什麽清高?给我脱了,老子给你钱,婊子!”罗弗寇失去理智,扯著他的裤子就开始脱。 

贝利尔自尊心受挫,非但不听,还狠狠推开他。 

罗弗寇一个不防,被他推到墙上,重撞出声。 

贝利尔站起来就往外面奔。 

“你给我回来!” 

无用,还往外面奔。 

“婊子,操,回来!” 

贝利尔拉开门。 

“你今天要迈出这个门,我就让你迈出帝都巫师的门!” 

这话杀伤力够强,贝利尔动作只停了一下,就重新关上门,退回来。 

黑猫来回踱步,焦躁到了极点。 

贝利尔刚一坐在沙发上,立即挨了个漏风巴掌。那声音,绝对比他打玛门响十倍。 

脸被重重打偏过去,几乎立刻红肿。 

他晃晃脑袋,坐直身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又一巴掌甩来。 

这一次力道更凶猛。 

贝利尔的小身板儿本来就不经打,整个身子撞到茶几上,掀翻高脚杯和酒瓶。 

白衬衫染上红色,很狼狈。 

不行了,我要杀了罗弗寇。 



门外有人问道:“出什麽事了?” 

贝利尔在茶几上伏了片刻,轻声道:“没事。” 

“贝利尔,摔坏东西的钱是算在你头上的,知道麽。” 

“知道。” 



领子被拎起来,贝利尔又连续挨了十几个耳光。这一回再避不开,每一下都打得又快又准,特扎实。 

贝利尔始终不动声色,除了微微蹙眉,再无任何反应。 

罗弗寇打爽了,把贝利尔往沙发上一扔,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牛尾满天摇。 

贝利尔的皮肤像他爸,好得不像男人,这麽一踩,就跟热豆腐被踩破一样,看得人特闹心。 

脸上有血丝,但血迟迟不滴下来,就像饱含在眼眶中的泪。 

“自己把裤子脱了,给我张开腿!” 

罗弗寇在他脸上用力旋了几圈,拍拍屁股坐在一旁,以为自己散发著雄厚的王者之风。 

贝利尔站起来,嘴角一块淤青。 

“贵族都是这样的麽。” 

“什麽?” 

“当我没说。” 

一杯葡萄酒泼到他的脸上,贝利尔猛地闭上眼。 

“轻视权势?那是因为你得不到!给我滚过来!” 

酒水顺著头发落下,贝利尔尝试睁开眼,似乎又被辣得无法动眼皮。袖子成了蜡染布,用来擦了擦眼,还站在原地不动。 

手腕被拽住,罗弗寇将贝利尔摔到沙发上,扯下他的衣裤。 

贝利尔的头被按在沙发中,无法呼吸。 

房门在颤抖,墙壁在颤抖。 

罗弗寇也在激动地颤抖,粗蛮地拉开他的腿。 

墙壁在裂缝,整间房都在颤动。 



又是这种事! 

玛门,你早被我看穿,那黑猫就是一监视器。你要现在不来,事後就不要来了,不要跟路西法那种伪君子一样,总是放马後炮! 



这时,山崩一般,地面摇晃,楼房坍塌。 

灰尘四起,酒瓶花瓶骨碌碌滚在地上,摔得粉碎。 

四周似乎有石头迸裂,震耳欲聋。 

惊人的大镰在混乱中挥下,罗弗寇的惨叫声像极了杀猪。 

天花板直直垂落,铺天盖地向贝利尔压去。 

黑猫在混乱中跳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贝利尔猛地仰头,头顶一片漆黑。 



这一瞬,世界静止。 



贝利尔眨眨眼,恍然地看著上空。 

那片漆黑,是一片翼。 

骨翼。 

这片骨翼的型号绝对是恐龙型,整个天花板就这样被它轻轻抬住,就像小孩玩泥巴。 

一只巨爪勾住贝利尔的腹部,将他小心地托起来,往上一扔。 

贝利尔就这麽像球一样的被扔出去,单翼在空中无助地舞了几下,徒劳,直直落下去。 

然後,他扑到一个人的怀中。 

动作是相当难看的,像章鱼。 



贝利尔抬头,对上了玛门的视线。 

玛门是个好孩子,欣慰啊,摸摸胸脯。别学你老爸,事儿都完了他才来,说话再好听也弥补不了别人心中的痛啊……呃,我在说什麽? 

环顾四周,竟像是在一个平楼的顶层,看得到酒吧附近的街道。 



“要是没有我,今天你怎麽办?” 

玫瑰花瓣绯红似血点。 

玛门难得严肃,看去却有些古怪。 

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贝利尔反应更怪。 

没有嘴硬,没有感谢,只是抽离抱住玛门腰肢的手,飞速提起裤子。 

“我不愿卖身,只是因为那样很累。一次两次无所谓。”一边说著,一边往四周看去,忽然惊道,“这是你的龙?” 

黑龙老实地伏在地面,缓缓摆动著翅膀,等待主人的命令。 

“你不在意?” 

“如果一遇到挫折就逃跑,那以後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工作中难免会有不顺。” 

“真的一点都不?” 

玛门硬掰起他的脸,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黑龙扑翅,身体疾速往上升。 

贝利尔一脸污渍血丝,嘴角还有些开裂,实在不怎麽好看。 

“不在意。”红红的眼睛更红了,小屁孩子又开始拼命忍耐,不掉泪。 

“我在意。”玛门眼望著贝利尔,手拍拍龙背。 

汗,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眼神,玛门的眼神~~~ 

黑龙飞向魔界的星空,天地万物在巨翼下旋转。 

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化作金点。 

玛门脱下长披风,披在贝利尔身上,把他紧紧裹在里面,再戴上帽子。贝利尔估计这会儿得受宠若惊了。 

两人的靴子轻轻搭在龙鳞上。 

“贝利尔。” 

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声音,这声音~~~ 

“贝利尔,抬头,看著我。” 

黑龙扑翅的声音掩去了心跳声。 

迎面而来的风灌满黑色长袍。 

贝利尔抬头。 

玛门闭上眼,就这麽吻下去了。 

贝利尔惊恐地一颤,胸部剧烈起伏。我听到他不小的抽气声。 

“殿,殿下,我……”唇间模糊不清的声音,贝利尔的双手困在他的胸前,轻轻推了几下,就滑落下来。 

黑龙回头看了看他们,看回正前方,再猛的一回头。抽搐。 

下方是金星,上方是银星,一粒一粒,一团一团,一片一片,如同桃源外飘落的大雪,洒满天地两岸。 

风声如同乱石间的水流,琴儿一般,发出喁喁细言。 

银汉的碎片,虚空的彼端。 

浮浮沈沈,星光在歆叹。 

两人紧密贴合的唇,就像一朵昔日的桃花,於岚雾中吐绽。 



黑龙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指示,流离失所地在黑暗之城上空打转,飞翔。 



我终於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 

他。 

他。 

他。 

他是你的弟弟啊啊啊啊啊────── 









天神右翼 37 



後来玛门总算给下指示,让安拉飞向贝利尔的学校。黑夜游走著迷惑,凄风擦肩而过。贝利尔恍惚地看著前方,这才发现安拉的爪子也不闲著,紧握著玛门的毁灭之镰。 

“殿下很喜欢养动物吗?我看到很多动物。” 

“我只养了一条龙。” 

“猫呢,那只黑猫。” 

玛门笑笑,没回话。 

贝利尔瞥一眼安拉,赫然发现它的耳朵上挂著一小瓣白蝴蝶结。 

“黑猫就是黑龙?” 

聪明的孩子,观察力真好。 

但是,一个平时不爱主动说话的人突然说了那麽多的话,还一直问问题急求答案,是心虚还是尴尬? 

玛门一直笑著,大概也察觉了。只是他不说。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讨厌鬼突然变这麽天真,他自己没发现的时候是最好玩的。要是我,肯定也不说。 

“对,对了,罗弗寇怎麽样了?” 

“割掉了。” 

贝利尔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 

“天,你这样做是犯法!” 

“他如果去告我,他会被罚得更狠。” 

这时,安拉已经抵达贝利尔宿舍十三楼窗外,玛门从它身上飞下,抱著贝利尔过去,直接从窗口进去。 

“你居然真的没锁窗门,小心被偷。” 

“不会的。”贝利尔匆忙拉开窗口,跳进去,“殿下晚安。”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玛门只是开玩笑,而贝利尔竟失常到飞速拉开窗子,“啊,抱歉,我忘了,请进。” 

既然主人都这麽说,玛门自然湿手抓把面粉。 

玛门朝安拉打了个响指,安拉身上亮过一道银蓝光,瞬间化作小黑猫,跳进房间。 

玛门毫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黑猫也轻踏脚步,依偎在玛门腿下。 



“殿下要喝点什麽吗?” 

贝利尔越发局促。我想他或许不是在为吻懊恼,而是因为那一吻中他的反应……非常的,纯洁。 

“你这有什麽?” 

“呃,只有水和茶。” 

“我都不喜欢。” 

“很抱歉。” 

“那怎麽办呢?”玛门逮紧机会欺负他。破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我……” 

“我能抽烟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玛门的指尖冒出紫焰,轻轻燃了竹枝形的烟杆。烟杆颜色奇异,原是黑色,在微暗的灯火下竟冒著蓝光。 

贝利尔在房内踱步。 

桌上一个骷髅头型的烟灰缸,玛门食指尖在杆上敲了敲,烟灰簌簌落下。 

“你过来一下。” 

贝利尔哦了一声,溜达过去。 

“你一个人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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